雨水不是落下來的,是砸下來的。冰冷的鐵錘,一下下鑿著裸露的皮膚,鉆心的痛。
我像個被遺棄的破布娃娃,半跪在別墅門前的臺階下,昂貴的羊絨地毯吸飽了泥水,
沉甸甸地壓著我的膝蓋。身后,那扇曾經象征溫暖和歸宿的雕花銅門,“砰”的一聲巨響,
徹底隔絕了里面暖黃的燈光和刺耳的嬉笑。最后一眼,是于苗依偎在楊光懷里,
嘴角那抹毫不掩飾的、勝利者的得意。“晚晚姐,”于苗的聲音透過厚重的門板,
帶著虛偽的甜膩,被雨聲切割得支離破碎,“哲哥也是為你好呀!帶著你的東西,
趕緊開始新生活吧!”伴隨著這句話,一個巨大的、塞得變形的行李箱被粗暴地推了出來,
順著濕滑的臺階,一路翻滾著沖向我。“咚!”箱角狠狠撞上我的小腿,
尖銳的疼痛讓我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勉強用手撐住濕冷的地面才沒摔倒。
泥水瞬間浸透了單薄的居家服,黏膩冰冷,緊貼在皮膚上。行李箱的輪子陷在泥濘里,
固執地不肯再動。新生活?
我盯著那個象征著我過去七年、如今像個垃圾一樣被扔出來的行李箱,
喉嚨里涌上一股濃重的鐵銹味。七年傾盡所有,換來凈身出戶,在暴雨的深夜里被掃地出門。
真是諷刺透頂的新生活開端。我林晚,堂堂林氏集團的大小姐,為了扶持楊光這個窮小子,
給了他一切資源,甚至于在父親去世后將林氏集團都交由他管理,
沒想到他竟然聯合自己的好朋友侵吞了林氏集團并將自己趕出家門,
林晚只怪自己眼瞎識人不清。雨水順著發梢流進眼睛,又澀又痛。我抹了一把臉,
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別的什么。深吸一口氣,
混雜著泥土腥味和某種絕望氣息的空氣嗆得肺生疼。我伸出凍得幾乎失去知覺的手,
抓住行李箱冰冷的拉桿,用盡全身力氣試圖把它從泥坑里拔出來。輪子紋絲不動,
像焊死在了地里。再用力,腳下猛地一滑,整個人失去平衡,狼狽地朝后摔去。
視野天旋地轉,冰冷的雨水灌進口鼻。就在這時,刺眼到足以撕裂雨幕的光柱,
如同審判的利劍,毫無預兆地從側面直劈過來!輪胎在濕滑路面發出凄厲到極致的尖叫,
瞬間蓋過了滂沱的雨聲,狠狠戳進我的耳膜,直抵大腦深處!“啊——!
”身體仿佛被無形的巨錘擊中,骨頭碎裂的脆響在顱內清晰得可怕。
劇痛還沒來得及完全炸開,巨大的沖擊力已經將我的身體像破麻袋一樣拋離了地面。
林晚大口大口吐著鮮血,用盡最后的力氣說道:“楊光、于苗、若能重來,
我必叫你們兩個血債血償!”世界在眼前瘋狂旋轉、扭曲,
只剩下鋪天蓋地的白熾燈光和震耳欲聾的轟鳴,然后,猛地陷入一片死寂的、粘稠的黑暗。
……黑暗褪去,意識像是沉船被打撈上岸,帶著濕漉漉的窒息感。首先感知到的不是光,
而是聲音。床頭柜上,那只楊光去年生日送我的、如今看來無比諷刺的鑲鉆石英鬧鐘,
正發出它標志性的、甜膩到發齁的鳥鳴聲。嘀哩哩,嘀哩哩……一聲接一聲,機械而精準,
像一把鈍刀子,反復切割著我剛剛復蘇的神經。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鉛。我艱難地掀開一條縫。
視線模糊了片刻,才勉強聚焦。
熟悉得令人作嘔的景象一點點擠進瞳孔:天花板上那盞華麗的水晶吊燈,
折射著清晨微弱的曦光;米白色提花墻紙,
落里有一小塊不起眼的、被我不小心磕碰留下的印記;還有身下這張kingsize大床,
昂貴的埃及棉床單觸感依舊柔滑……我猛地坐起身!動作太急,眼前瞬間發黑,
太陽穴突突地跳,殘留的、被豪車撞飛時那撕裂般的劇痛似乎還烙印在每一寸骨頭縫里。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撞碎肋骨跳出來。這里是……我和楊光的臥室?怎么可能?!
我僵硬地轉動脖頸,目光死死釘在床頭柜的鬧鐘上。液晶屏清晰地顯示著:6:30 AM。
日期欄那一行小字,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進我的眼底——【5月21日,星期一】。
離婚日。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尾椎骨竄上天靈蓋,比昨夜淋透的暴雨還要刺骨百倍。
我下意識地抬手捂住左肋下方——那里,被豪車撞擊的劇痛記憶猶新,此刻卻一片平滑,
連一絲淤青都沒有。這所有的一切都表明,我 ,林晚,重生回到了被渣男害死之前。
“吱呀——”臥室門被輕輕推開。楊光走了進來,穿著熨帖的灰色條紋襯衫,領口微敞,
袖口隨意地挽到小臂,露出那塊價值不菲的腕表。他手里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的笑容,眼神深邃,仿佛盛滿了柔情蜜意。“晚晚,醒了?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帶著恰到好處的寵溺,“看你睡得香,沒舍得叫醒你。早餐做好了,
有你喜歡的溏心蛋。”他走近,帶著咖啡的醇香和須后水的清冽氣息。
那曾經讓我無比迷戀的味道,此刻卻像毒蛇的信子,冰涼地舔舐著我的皮膚。他俯身,
似乎想給我一個清晨的吻。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我猛地別開頭,
動作幅度大得幾乎是從床上彈開。“別碰我!”聲音嘶啞得厲害,
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源自靈魂深處的劇烈顫抖。陳哲的動作僵在半空,
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隨即被一絲恰到好處的、混合著困惑和受傷的情緒取代:“晚晚?
怎么了?做噩夢了?”他放下咖啡杯,試圖伸手安撫我的肩膀。
巨大的荒謬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懼瞬間攫住了我,幾乎讓我窒息。這不是噩夢!
昨夜那被撞飛的劇痛,被雨水淹沒的冰冷絕望,清晰得如同剛剛發生!而現在,
我竟然真的回到了這個地獄的起點?楊光的手還懸在半空,
他臉上的關切幾乎無懈可擊:“晚晚?臉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那虛假的溫柔,此刻看來比惡鬼的獠牙更令人作嘔。表演?好,那就演給你看!
我猛地閉上眼,再睜開時,強行壓下眼底翻涌的驚濤駭浪和刻骨的恨意。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用尖銳的痛楚逼迫自己冷靜。再抬眼看向楊光,臉上已經努力擠出了一絲虛弱和慌亂。
“光……光哥……”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我抬手捂住額頭,眉頭緊蹙,
“頭……頭好暈……好像真的有點發燒了……”我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像是隨時會暈倒。
楊光眼底深處飛快地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但轉瞬即逝,立刻被更深的“擔憂”覆蓋。
他上前一步,扶住我的手臂,那觸碰讓我渾身汗毛倒豎。“怎么這么不小心?昨晚著涼了?
”他語氣溫柔得滴水不漏,“快躺下,我去給你拿體溫計和藥。”他松開我,
轉身快步走出臥室,腳步聲消失在走廊。門關上的瞬間,我臉上所有的偽裝如同潮水般褪去。
身體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不是因為發燒,而是源于靈魂的震顫。
我死死盯著那扇關上的門,仿佛能穿透門板看到那張虛偽的臉。這一次,
我要逃離“死亡節點”……逃離那個雨夜,逃離那輛奪命的豪車,最重要的是,
我要讓楊光和于苗這對奸夫淫婦付出代價,我要他們下地獄!!
于是我試圖聯系我的律師朋友,結果卻發現我的手機一早便被楊光做了手腳,
根本打不通電話。我有想著要不要去報警,但是卻害怕報警會驚動他們,
反而讓他們有了提防,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經過深思熟慮之后,我知道,
僅憑我一人之力壓根無法對他們做什么,而且,不出意外的話,
他們今天晚上就要對我動手了。我必須先度過眼下這個難關再來想以后的復仇。
我知道他們兩個都是愛財如命的人,本質上都是自私涼薄。于是我故意將楊光叫到臥室里,
然后對他說:“老公,我有件事一直沒有和你說,
其實爸爸在走之前偷偷給我留下了一大筆資產,全部都在銀行存了死期,
知道我35歲才能拿出來,而且如果我發生什么意外那這筆錢就會自動捐給國家。
”“那你怎么現在想起來和我說了呢?”楊光略帶疑惑的開口問道。對于渣男的疑問,
林晚早就想好了說辭,“這不是咱倆已經結婚七年了嗎,而且你又對我這么好,
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了,老公,等到這筆錢拿出來,我就都交給你保管。”聽見這話,
楊光的眼睛都亮了,他故作鎮靜的說道:“什么錢不錢的,老婆,都是我們兩個的,你放心,
我一定會對你好下去的。”說完,他緊緊的抱住了林晚,
絲毫沒有注意懷抱中的林晚那充滿恨意的眼神。果然,在得知還有一大筆資產之后,
楊光并沒有如上一世一樣遞來離婚協議書,這一天林晚平安的度過了。第二天一早,
在楊光出門上班之后,林晚立馬出門去找了自己家的律師鄂樓,這是自己家用了很久的律師,
對林家絕對的忠誠。咖啡廳內,林晚開口說道:“鄂叔叔,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如果楊光來問你我爸爸有沒有偷偷就給我的資產,你一定要回答有,
告訴他我爸爸說只有我們成婚超過七年才能告訴他,而且必須等我35歲之后才能取出來,
如果我有意外,這個資產就會被捐出去。”鄂叔叔沒有問我為什么,只是回答說好的,
我知道。他會永遠站在我這邊的,他還說,如果有什么其他需要幫助的,一定要和他說。
我和鄂叔叔道了謝,然后起身離開了咖啡廳。我七拐八拐,走進了一間非常安靜的樓房中,
上了三樓,走到三零一的門口,抬手敲門。片刻,門被打開了,
一個蓬頭垢面的人走了出來:“誰啊?”“來找你做生意的人。”我回答道我知道。
他是最厲害的私家偵探付印,我之所以知道他還算仗著曾經有一次跟著父親來過一次,
父親和我說如果以后有什么問題可以找他,他欠了我們家一個人情,但具體是什么父親沒說。
他上下掃視了我一眼,然后對我說:“林小姐,有何貴干。”“我有一個忙需要你幫,
我要你查出我丈夫楊光的一切過往,他的所有仇人,還有他和于苗的所有一切,
我知道你能辦到,我爸爸生前說你是最厲害的私家偵探,我可以給你很多錢,你開個價。
”“成交!”和付印交談完之后,留下聯系方式之后,我便起身回了家,我知道,
于苗那個女人一定會去的。就在我回來后不久。果然,這個女人來了,
她一見我就親親熱熱的拉住我,對我說:“晚晚姐,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啊,
今晚我就就在這陪你吧。”我強忍著那種想拉開她沖動,對著她微笑道,“好啊。
正好我也想你了,你就留下來吧。”把于苗留一下一方面可以看看他們兩個后續有什么計劃,
另一方面,她實在不想和那個惡心的楊光同床共枕。于苗一來,他肯定要去偷偷找她,
正好不用來惡心她。傍晚的時候,楊光回來了,看見于苗在這,他先是假裝很震驚的樣子,
然后接著對我說:“于苗來了也好,正好代替我陪陪你,你自己一個人在家也孤獨,
她來了你們兩個還能去逛逛街,聊聊天。”我也假裝附和他:“對呀對呀,
苗苗來我可是太開心了,老公你也開心對吧?”聽見我的話,楊光的身子僵了一下,
然后說道:“我高興什么,我這是怕你無聊。”“我當然知道老公都是為了我好啊,
我就隨口一說你別當真。”見我絲毫沒有懷疑他的意思,楊光偷偷松了一口氣,
然后我們一起走向了餐桌。飯桌上,我一直在于苗面前假裝和楊光秀恩愛,
我一直在給楊光夾菜,并用一種非常惡心的聲音和楊光說話,楊光也給我夾菜,
并叮囑我多吃。我用眼睛的余光看見于苗快把碗里面的菜給戳爛了,心中頓時覺得非常舒暢,
果然,讓你們不開心我就開心了。在睡覺之前,楊光給我端來一杯牛奶,叮囑我一定要喝光,
趁著他洗漱的時候,我偷偷將牛奶倒掉,并且偽裝成喝光的樣子。
等他洗漱出來發現我已經睡著了,于是他便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房門關上的一瞬間,
我一下睜開了我的眼睛,我就知道他一定會出去找于苗。五分鐘后,我也輕手輕腳的走下床,
來到了于苗的房間門口,偷偷的將房門打開了一個門縫。
只聽見里面傳來于苗氣憤的聲音:“光哥哥,你怎么給那個賤女人夾菜啊,
還和她在我面前秀恩愛。”“小心肝,我怎么會和她恩愛,我那都是做戲,我和她是演戲,
和你才是真愛,這不都是為了我們未來的生活嗎?等到所有資產全都到手,
我就立馬解決了她,然后和你結婚。”楊光的聲音跟著響起來。聽見他們的對話,
林晚的指甲都掐進了肉里,這對狗男女,總有一天,他們會遭報應的。“對了寶貝,
你明天在家注意觀察一下,林晚有關于存起來的那份資產的信息,我們必須多了解一下,
確保萬無一失。”楊光緊接著說道。“放心吧光哥哥,都交給我吧。”于苗回答道。然后,
房間內就傳出來一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聽到這個,林晚轉身回了房間。第二天一大清早,
林晚被一陣輕微的開門聲驚醒了,但是她并沒有睜開眼睛,她知道,這是楊光回來了。
大約一個小時之后,林晚才假裝剛睡醒睜開了眼睛,發現楊光在穿衣服,
于是她開口說道:“老公,你要去上班了嗎?”聽見林晚的話,
楊光轉頭微笑著回應:“是啊老婆,現在天色還早,你繼續睡吧,我去上班了,
你睡醒之后在下樓吃早餐。”“好的老公,那你小心點,我繼續睡覺了。
”一頓虛假的對話之后,楊光就離開家去上班了。在那之后,林晚就立馬起床了,
她首先給付印發去信息,詢問什么時候能將查到的資料拿給她,付印回了個“中午12點,
你來我家。”看完這條信息之后,林晚將手機中的短信全部刪除。然后起身下樓。
在聽到于苗房門打開的聲音時,林晚快速的拿起手機,假裝和鄂樓通話,
自顧自的說道:“是的鄂叔叔,我已經和我老公說了我爸偷留給我資產的事情,
相關的文件我都放在書房里了,我想中午和你在聊一聊這個相關的事,
那我們就約著中午見面吧。”撂下電話后,于苗出現在了林晚視野中,
林晚假裝不知道自己說的話被于苗偷聽到。對著林苗說道:“苗苗,我中午要出去辦點事,
你自己在家可以嗎?”想著林晚出去后自己就能進入書房看一下那些資產有關的文件了,
于苗立馬就說:“當然可以了。晚晚姐你可別為了陪我耽誤自己的事情,
我一個人在家沒事的。”于是,中午的時候,林晚按時來到了付印的家里,
付印拿出了一大沓文件,對著林晚說:“你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這里面的事情可能讓你接受不了。”“還有什么能讓我接受不了的呢。”林晚自嘲的笑了笑,
還有什么比死了一次還可怕呢。等她打開文件,
仔細閱讀之后才發現為什么付印說自己接受不了,原來,自己父親居然是楊光故意害死的,
他在父親的剎車片上動了手腳,所以父親才會車禍身亡,難怪,
難怪王司機是開了十多年車的老司機,怎么會突然出車禍呢,原來如此。
滔天的恨意籠罩著林晚,她現在恨不得將楊光挫骨揚灰,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還沒有那個能力,不能打草驚蛇。突然,資料上的一個人吸引了林晚的目光,沈奕!
奕宸資本的創始人兼CEO!
一個在投行界以眼光毒辣、手段果決、背景深厚而聞名的年輕大佬!
楊光的公司曾經千方百計想搭上奕宸資本的線,尋求融資,但據說連沈翊的面都沒見上,
就被他手下的投資經理以“創始人品行存疑”為由直接斃掉了項目!她有預感,這個男人,
會是她復仇的關鍵。于是她走出了付印的家,打車來到了奕宸資本,走到前臺,
她問:“你好,請問沈奕的辦公室在幾樓?”前臺看了看她,沒有回答,
而是詢問:“請問女士您有預約嗎?”“我沒有預約,但是麻煩你和他說,
我是楊氏集團的大小姐,有個合作想和他談談。”林晚知道沈奕足夠聰明,
一定能知道她想要表達什么。果然,電話撂下的一瞬間,前臺對林晚說:“女士,
請你去到68樓,沈總在辦公室等您。”林晚走進電梯,按下了68樓的按鈕。
電梯門一打開,只見一位特助打扮的男人現在電梯前,對著林晚說道:“林小姐,請跟我來。
”林晚跟著他走進了辦公室,只見辦公桌前坐著一個男人,他看起來三十出頭,
穿著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裝,沒有系領帶,襯衫領口隨意地松開一粒扣子。身形挺拔,
氣質沉穩,帶著一種久居上位的從容。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鏡片后的眼神銳利如鷹,
此刻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不知道林小姐找我有何貴干啊?”沈奕開口問道。
“沈總,我是來找你談一筆生意的,我知道,
您的公司去年因為一個項目和楊光打了一場官司,但是由于缺乏決定性證據而被他逃脫了,
我愿意幫助你讓他罪有應得,我相信你今天愿意見我,
一定也是猜到了我的來意并且有和我合作的意愿,畢竟我有我的優勢。”“哦?
那楊小姐說一說我為什么要和你合作。你的優勢在哪!”沈奕饒有興趣的開口問道。
“我有勇氣,我的決心,以及……我掌握的所有東西。包括可以幫你找到文件的原始來源,
以及你作為他的妻子所知道的、可能隱藏的其他秘密資產和齷齪勾當。”“聽起來還不錯,
那不知道楊小姐知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告他?”“這個,那就沈總讓我明白一下。
”“楊光的公司,去年曾試圖尋求奕宸的B輪融資。”沈奕的聲音平淡無波,
像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負責項目的團隊做了深度盡調。結論是:創始人楊光,
野心勃勃但急功近利,財務操作有……‘修飾’痕跡,個人品行在業內風評不佳。
最關鍵的是,他當時力推的核心項目,也叫‘輝耀’。”我的心跳加速了!
奕宸果然早就盯上楊光了!“但當時,”沈奕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冷光,
“他提供的項目資料、資金流向,表面上看起來天衣無縫。我們雖然否決了融資,
但也只是基于風險偏好和創始人評估,并沒有抓到實質性的財務造假證據。
”他目光如炬地看向我,
“我們盡調時發現的一筆去向不明、但被完美‘解釋’掉的海外咨詢費,
金額、時間、接收方名稱后綴和楊光公司的一模一樣!只是當時,
我們缺少了最關鍵的、能直接釘死楊光的簽名證據鏈!”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
奕宸早就懷疑楊光在“輝耀”項目上動了手腳,只是苦于證據不足!而我,
恰好可以提供了那把最致命的鑰匙——楊光的親筆簽名。
“我們有最專業的金融調查團隊和頂級的商業律師團,有遍布全球的關系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