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冰冷的記憶碎片刺醒，夜半花香甜膩如毒，一張泛黃照片揭示了童年完美的謊言。
外婆的笑容，曾是我的溫暖，現在卻像惡魔的假面，她操控著小鎮所有人的記憶。“孩子，
有些痛苦不該被記起。”她輕撫我的臉，指尖冰涼。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
痛苦是力量。而我，將用你‘完美’的謊言，喚醒所有被吞噬的真實！”01夜里十一點半，
我被一股異香驚醒。那味道甜膩中帶著腐朽的氣息，
像是花朵在死去的瞬間釋放出最后的芬芳。我從小聞慣了這味道，
外婆總說那是她花房里的午夜之花，只在深夜綻放，是最珍貴的品種。
小時候我覺得那香味很神奇，像童話里的魔法。可今晚，它讓我莫名心悸。我推開窗戶，
夜風吹進來，帶著更濃郁的花香。指尖觸碰到窗框的瞬間，一陣涼意直沖心底，
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該碰的東西。睡不著了。我起身走到儲物間，
打算整理一下父母留下的遺物。兩年了，我一直沒勇氣碰那些箱子，今晚不知道為什么，
突然想看看。第一個箱子里是爸媽的工作資料，都是些高科技研發的文件，我看不懂。
第二個箱子裝著一些生活用品。當我打開第三個塵封已久的舊木箱時，
一張泛黃的照片掉在了地上。我彎腰撿起來，手指瞬間僵住了。照片上是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緊緊抱著一只破舊的棕色小熊，笑得特別開心。那張臉，分明就是小時候的我。
可我從來沒見過這只小熊。我翻過照片，背面有行模糊的字跡：“小熊，我最好的朋友。
——林溪，七歲。”字是我的筆跡，我認得出來。可我完全不記得寫過這句話，
更不記得有過這只小熊。我的童年記憶一直很清晰——父母恩愛，生活幸福，外婆疼愛我，
什么都不缺。沒有任何陰霾，更沒有什么“破舊的小熊”朋友。
但這照片…腦袋突然刺痛了一下，像有什么東西在里面亂撞。我按著太陽穴，
努力回想七歲那年發生的事，卻發現那段記憶異常的…完美。完美得不真實。
作為遺傳了父母高智商基因的我，從小對數據和邏輯就很敏感。
現在這種敏感被徹底喚醒了——我的記憶，有問題。第二天早上，我拿著照片走向花房。
外婆正在給那些奇形怪狀的花澆水，看見我過來，臉上立刻浮現慈祥的笑容：“小溪醒了？
昨晚睡得好嗎？”“外婆，我想問你件事。”我把照片遞過去，“這是我小時候的照片嗎？
”外婆接過照片的瞬間，我清楚地看到她的笑容僵了一下。就那么一瞬間，
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當然是你啊，我的小寶貝。
”她輕撫著我的頭，手掌傳來異樣的冰冷，“你小時候記性不太好，很多事情都忘了。
這只小熊早就丟了，不記得也正常。”“丟了？”我盯著她的眼睛，“什么時候丟的？
”“唔…大概是你八歲生日前后吧。你哭了好久，后來我給你買了新玩具，你就忘了。
”外婆說得很自然，但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微微顫抖。我從小到大從沒因為丟玩具哭過，
我的性格一直很獨立。“哦，可能真的忘了。”我違心地笑了笑，第一次對外婆撒謊，
“那我收起來做紀念吧。”“好孩子。”外婆松了口氣，繼續去澆花。我轉身離開，
心跳卻越來越快。外婆在撒謊，而且撒得很不自然。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腦海里不斷重播著照片和外婆的表情。十二點剛過，那股異香又開始在空氣中彌漫。
我悄悄走到窗邊往外看，花房里的燈光在閃爍。不是普通的明暗交替，
更像是某種能量在脈動。香味越來越濃，濃到讓人窒息。更詭異的是，我聽到了聲音。
很輕很輕的低語聲，從花房深處傳來。像是很多人在竊竊私語，又像是風吹過花瓣的沙沙聲。
我屏住呼吸仔細聽，
竟然隱約拼成了一些詞語——“忘記…痛苦…永遠不要記起來…”一陣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我緊緊抓住窗簾，看著那棟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詭異的花房。外婆就住在那里面，
和那些午夜才綻放的奇怪花朵。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02接下來的幾天，
我都在想那張照片的事。我決定暗中調查，以自由撰稿人的身份走訪小鎮。
對外我說要采訪風土人情，實際上是想了解那些去過外婆花房的人都怎么了。
第一個拜訪的是隔壁的王阿姨。她丈夫去年車禍去世，當時哭得死去活來，
整個人憔悴得不成樣子。外婆主動邀請她去花房“散散心”，回來后就變了個人。“小溪啊，
你怎么想起采訪我了？”王阿姨笑得特別燦爛，那種笑容讓我覺得不對勁——太完美了，
像是電視里的模特。“想了解一下大家的生活狀態。阿姨，您現在過得怎么樣？”“很好啊，
非常好！”她的笑容僵在臉上，“老頭子走了我也不難過，人總要往前看嘛。
”我試探著問：“那您想念叔叔嗎？他生前最喜歡的那把釣魚竿還在嗎？
”王阿姨的笑容瞬間卡住了，眼神變得空洞，像斷線的機器人。過了幾秒她才恢復“正常”，
但語氣帶著攻擊性：“你為什么總問這些不愉快的事？我很快樂！”我心里發毛，趕緊告辭。
走在路上，那股異香又飄過來了。我發現自己的嗅覺變得異常敏銳，
能清楚分辨出香味的層次——表面是花香，深層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腐朽味。
接下來幾天我又拜訪了十幾個人，發現了一個可怕的規律：凡是去過花房的人，
都有著相似的“幸福”癥狀。他們對過去的痛苦記憶變得模糊，對現狀卻滿足得不可思議。
失去孩子的母親會笑著說“孩子去了更好的地方”，破產的商人會說“沒錢也挺好”，
被背叛的妻子會說“離婚讓我更自由”。最讓我毛骨悚然的是劉大媽。
她唯一的兒子三個月前白血病去世，她曾經哭到暈厥，
現在卻能笑著跟我說：“小軍走得很安詳，我為他高興。”“劉大媽，您不想他嗎？
他小時候最喜歡那只藍色的小汽車，您還留著嗎？”她的笑容突然僵住，
眼中閃過一絲混亂和痛苦，但很快又被那種詭異的平靜覆蓋：“你為什么要提這些？
我很快樂，真的很快樂！”那一刻我差點沖出門外。這些人的眼神太空洞了，
像是被抽走了靈魂，臉上掛著AI生成的完美笑容。當天晚上，外婆敲了敲我的房門。
“小溪，最近鎮上的人都說你在到處打聽他們的私事。”她的聲音還是那么溫柔，
但我聽出了別的東西。“我只是在采訪，了解大家的生活。”“有些好奇心，
會帶來不必要的痛苦。”外婆走到我面前，眼神突然變得深邃而空洞。
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壓迫我的神經，腦袋像要爆炸一樣疼。更可怕的是，
我腦海中開始閃現一些混亂的記憶碎片——不是我的記憶，是別人的。
一個母親抱著死去的孩子痛哭的畫面，一個男人發現妻子出軌后憤怒咆哮的聲音，
一個老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的模樣…這些痛苦的記憶像潮水一樣要把我淹沒。
我緊緊抓住桌邊，額頭冷汗直冒，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強撐著沒有倒下，
但腿已經在發抖。“外婆…”我的聲音在顫抖。“乖孩子，有些事情不要刨根問底。
”外婆的聲音恢復了慈祥，那股壓迫感也消失了，“早點休息吧。”她轉身離開，
我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這是警告，也是她強大精神力的展示。我現在確定，
外婆絕對不是普通人。第二天我躲在房間里，利用父母留下的電腦設備，
匿名在暗網論壇發了個求助帖：《我被AI操控了？
求助關于記憶操控的線索》很快有人回復，
提到了一些關于“記憶之花”和“永生之花”的傳說，還有一個神秘的代號——“孟婆”。
看到這個代號時，我的手指都在發抖。孟婆，不就是神話里讓人喝忘情湯忘掉前世的那個嗎？
我開始明白外婆到底是什么人了。03我現在確定外婆就是“孟婆”了，
可光知道這個還不夠。我得找到她控制記憶的方法，找到破解的辦法。
父母留下的硬盤里有很多加密文件，我花了兩天時間才破解其中一部分。
大多是植物學和神經學的研究資料，看起來他們生前在研究某種能影響大腦神經的植物。
結合從暗網收集到的信息，
我開始拼湊出一個可怕的真相——外婆可能利用某種特殊植物建立了一個“記憶網絡”，
能夠刪除、修改甚至植入記憶。既然是網絡，就一定有數字接口。
我利用父母留下的高端設備，開始嘗試遠程滲透這個系統。代碼在屏幕上飛快滾動，
我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各種破解指令。凌晨三點，我終于找到了一個入口。
屏幕上出現了一幅令我震撼的畫面——無數光點組成的河流在虛擬空間中流淌，
每個光點都代表著一段記憶。這就是外婆的記憶河流，真實存在的數字化記憶庫。
我興奮得心跳加速，開始深入系統核心。但很快，一道紅色的防火墻擋住了我的去路，
屏幕上跳出刺目的警告信息。我咬咬牙，調用了更高級的破解程序。
就在我以為要成功突破時，電腦屏幕突然黑了。黑屏上出現了外婆的臉，
那張慈祥的面孔在屏幕上扭曲變形，露出詭異的笑容。“孩子，你太心急了。我的花房，
可不是你能隨意窺探的。”她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不是從音箱里，
而是直接在我腦子里響起。下一秒，一股比上次更強大的精神沖擊直接撞進我的大腦。
頭痛欲裂，像有無數根鋼針在腦子里攪動。更可怕的是，
無數混亂的記憶碎片涌入我的意識——一個老人在病床上痛苦掙扎，
一個女人抱著死去的嬰兒嚎啕大哭，一個男人發現背叛后絕望地大吼…這些都不是我的記憶，
卻像電影一樣在我腦海中播放。每一段都充滿了絕望、痛苦、恐懼。
我分不清哪些是我的想法，哪些是別人的情感。有那么一瞬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
“停下！”我抱著頭大聲喊道。疼痛持續了整整十分鐘才停止。我癱在椅子上大口喘氣，
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濕。外婆已經反擊了，而且比我想象的更強大。我強忍著劇痛，
迅速切斷所有網絡連接，用錘子砸爛了幾個硬盤，偽造出系統崩潰的假象。
同時我設置了一個虛假的IP地址，把追蹤線索引向別處。這次失敗讓我意識到，
純粹的技術對抗根本行不通。外婆的記憶網絡太復雜了，我需要換個思路。
我重新翻閱父母的研究資料，專注于植物學部分。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腦中形成——如果記憶網絡的核心控制與花房內的植物有關，
特別是那種“永生之花”的特殊生物頻率，那么我或許能用生物編碼的方式繞過數字防御。
簡單說，就是把我的程序以某種生物信號的形式植入花朵，從內部攻破她的系統。
但這需要我接近花房，接近那些花。第二天早上，我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向花房。
外婆正在給一盆奇形怪狀的紫色花朵澆水。“外婆，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真誠，“您的花房真的很神奇，能讓那么多人找到內心的平靜。
我也想學學怎么種花，可以嗎？”外婆抬起頭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光芒。
“當然可以，我的好孩子。”她笑得特別溫柔，“我一直在等你主動提出這個要求呢。
”她放下水壺，走到我面前輕撫我的臉頰：“種花需要耐心和愛心，
更需要對植物的真正理解。你確定要學嗎？”“確定。”我點點頭，心里卻在發毛。
外婆眼中那種掌控一切的神情太明顯了，就像獵人看著自愿走進陷阱的獵物。
“那就從明天開始吧。”她的笑容更加燦爛，“我會教你所有的秘密，
包括我最珍貴的永生之花。”04我跟著外婆進入花房的深處，
空氣里彌漫著那種熟悉的異香，比平時更濃郁，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發酵。“小溪，
種花最重要的是理解它們的需求。”外婆拿起一個古怪的水壺，里面裝著淡藍色的液體，
“每種花都有自己的脾氣，你要學會和它們對話。”她走到一株紫紅色的花前，
那花瓣看起來像是在微微顫動。外婆把手輕撫在花瓣上，閉上眼睛，整個人變得安靜下來。
“你試試。”她抓住我的手，“把手放在花瓣上，感受它的生命力。”我的手指剛碰到花瓣，
立刻感到一股微弱的電流傳遍全身。不疼，但很奇怪，像是這朵花真的有生命一樣。
更詭異的是，我聞到了一種甜膩的氣味，讓我頭腦有些發昏。“感受到了嗎？”外婆笑著問。
“有點。”我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它好像真的活著。”“當然活著，它們都有自己的靈魂。
”外婆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這些花能感受人的情緒，也能影響人的心境。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每天都在花房里學習。外婆教我如何調配那些奇怪顏色的營養液，
如何用特殊的手法澆灌，甚至如何和花朵“交流”。我發現這些花確實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