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急診室的死亡托付---手術燈慘白的光刺得人眼睛生疼。“除顫儀!200焦,
第二次!”“腎上腺素靜推!
”嘶吼聲、儀器尖銳的報警聲、肉體撞擊胸廓的悶響混雜在一起,
在狹窄的急診復蘇室里沖撞。我,劉云,市一院號稱“鬼見愁”的外科一把刀,
此刻手套上全是黏膩的血,正徒勞地、機械地按壓著一個老人干癟的胸膛。
肋骨在我掌心斷裂發出令人牙酸的碎響,胸腔像個破風箱,每一次按壓都帶出暗黑的血沫。
“家屬情緒失控!”護士帶著哭腔的尖叫在門口炸開。我甚至來不及抬頭,
一股巨大的沖力就從側面狠狠撞在我腰眼上!眼前天旋地轉,整個人被一股蠻力摜飛出去,
后腦勺重重磕在冰冷的器械車上,哐當巨響!劇痛還沒炸開,
一片陰影就帶著魚腥味和淚水的咸澀撲到我眼前。“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爸!庸醫!
”一張涕淚橫流、因為暴怒而扭曲的臉幾乎貼上我的鼻尖,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是他兒子?
那個一直蹲在墻角、陰沉著臉的中年男人。他猩紅的眼珠像是要滴出血來,
粗壯的手臂再次掄起,這次瞄準的是我的頭。嗡——耳朵里全是高頻的蜂鳴,世界在搖晃。
完了。鬼知道被這么一個打魚的壯漢一拳掄實,會不會交代在這兒。
死亡的陰影第一次如此真實地蓋下來。就在拳風堪堪觸及太陽穴的剎那,
一只枯瘦如柴、冰冷得不像活物的手,猛地從側面伸了過來!
冰冷如死鐵的觸感精準地抓住了我的右手腕!力量大的嚇人!
是病床上那個剛剛被宣告死亡、本該徹底沉寂的老頭!
他那雙渾濁、本該失去所有光彩的眼睛,此刻卻死死圓睜著,
瞳孔深處像是點燃了兩簇幽幽的鬼火,穿過一片狼藉的搶救設備和那個憤怒兒子的肩膀,
直勾勾地戳進我眼底!“替…我……解……剖……”他嘴唇艱難地蠕動著,沒發出聲音,
但那殘破的意志卻如同燒紅的鋼針,硬生生擠進了我的腦海!
冰涼、沉重、飽含著無法言喻的悲憤和一種……近乎詛咒的托付。話音落下的瞬間,
一股極致的、仿佛能凍結靈魂的冰寒順著他的手涌入我的手臂!我甚至來不及驚叫,
另一件冰冷的東西已經被他那只枯爪狠狠地、不容拒絕地塞進我尚沾滿血污的手心!
那是一塊半個巴掌大小、樣式極其古舊的玉佩,非金非玉,入手溫潤,
表面流淌著一種黯淡的、難以形容的青幽微光,紋路是糾纏扭曲的骸骨形態。
玉佩入手的剎那,
暴怒的喧囂、儀器的尖銳、肉體撞擊骨骼的鈍響……所有聲音瞬間像是被橡皮擦擦掉了一樣!
世界被按下靜止鍵!時間凝固成一塊厚重的凝膠。唯一的活物,
就是老頭那雙燃燒著幽綠鬼火的眼睛。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
扯出一個極其詭譎的、帶著解脫意味的笑容,
干裂的嘴唇無聲開合:“好好…切……”話音未落,那只鉗住我的手徹底癱軟,
連同他眼中的鬼火一同熄滅。死得徹底。他塞給我的那塊溫潤玉佩,在接觸他尸體的瞬間,
卻陡然爆發出刺骨的、凍徹骨髓的冰寒!仿佛捏著一塊萬年玄冰!
那股冰冷瘋狂地順著指尖向上鉆,直沖大腦!靜止被打破!
那個打魚壯漢的拳頭帶著呼嘯的風壓,如同燒紅的隕鐵,朝著我的太陽穴狠狠砸落!
“不——!”嗡!!!!
2 玉佩引動的洪荒穿越一股比那拳頭恐怖億萬倍的、撕碎空間碾爆現實的沛然偉力,
從玉佩中轟然爆發!像是宇宙大爆炸的核心在我掌心點燃!
眼前不再是急診室慘白的燈光和暴怒扭曲的人臉,而是無盡的混沌亂流!
身體瞬間被肢解、粉碎、徹底湮滅!仿佛每一個構成身體的原子都在瘋狂尖叫著崩散!不,
不是湮滅!是重塑!劇痛、冰冷、空間被撕裂又強行縫合的錯亂感潮水般退去。
五感剛剛艱難地尋回一絲蹤跡,還沒來得及重組,
耳膜就先被一聲撕裂天穹的、混雜著無盡恐懼和痛苦的咆哮聲貫穿!“吼——!!!
”緊接著是下墜!從未體驗過的、狂暴失重的自由落體!眼睛勉強能聚焦的瞬間,
一片混沌渾濁的灰色天空映入眼簾。不,是血紅色的!
殘陽(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將厚重的云層浸染成一片污濁的絳紫色。
三顆散發著慘淡灰白光芒的巨大天體,如同巨大的、黏膩的眼珠,
詭異地懸掛在血紅的天幕上,冰冷地俯視著大地。更下方,
是一片無法形容其浩瀚蒼涼的…戰場?或者說,屠宰場?大地不是泥土,
而是由無數破碎的巨大枯骨和早已干涸凝結的、形成黑曜石般地面的暗紫色血漿鋪就!
斷裂的、比摩天大樓還要粗壯百倍的巨獸骨刺如同連綿的山脈,犬牙交錯地指向血色的蒼穹。
腐爛和硫磺混合的惡臭濃烈得如同實質,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把滾燙的砂礫塞進肺里!而我,
正頭朝下,像個被隨手丟棄的垃圾一樣,直直砸向這片死亡之地!
目標區域——一團混亂風暴的中心!那里,有戰斗!
一條僅剩下白骨、骨刺嶙峋如同山脈延綿的、如同神話中太古龍族的巨大骸骨!
白骨的胸腔位置,
個微小的、閃耀著淡紅色光芒的身影正被五六道騎乘著如同血肉縫合的腐爛飛獸的騎士圍攻!
那是一只…狐貍?體型不大,渾身覆蓋著暗淡的淡紅色絨毛,此刻狼狽不堪,
一條后腿被一條燃燒著幽綠色火焰的符文鎖鏈纏繞著,皮毛焦黑,鮮血淋漓。
它身上布滿橫七豎八的傷口,每一次騰挪閃躲都牽扯得血珠飛濺,喉嚨里發出絕望的嘶鳴。
騎士們身上是混合著金屬甲片與暗色獸皮縫制的猙獰甲胄,沒有頭盔遮面,
露出的臉龐覆蓋著粗糙的、類似蜥蜴的暗綠鱗片,嘴唇咧到耳根,露出尖利的獠牙,
發出嘶嘶的興奮叫囂。為首那個,手中銹跡斑斑的巨劍高高舉起,
劍鋒凝聚著腐蝕大地的墨綠色光芒,正狠狠砍向小狐貍的腰脊!“給我拿下這孽畜!
它的妖丹老子要定了!”鱗片騎士首領獰笑。完了!這小東西死定了!
我腦子里下意識閃過這個念頭。但下一秒,
另一個冰冷的、源自外科醫生本能的判斷更清晰地響起——不,是我快死定了!
我砸落的位置,正是那騎士高舉巨劍的下方!“閃——開——!!!
”我用盡肺里最后一點由洪荒腥臭空氣組成的力氣嘶吼出來。然而風聲太大,
我的聲音細若蚊蚋。轟!!!!!
我感覺自己整個人砸進了一堵由血肉、鋼鐵和森森白骨混合成的厚重城墻!震耳欲聾的巨響!
眼前一黑,金星亂冒!骨頭碎裂的脆響仿佛就在自己體內接連響起,內臟被震得翻江倒海!
一股咸腥滾燙的液體猛地涌上喉頭,噴了出來。是血。巨大的反作用力將我彈開,
像塊破抹布一樣滾落在冰冷的骨渣地上。渾身散了架似的劇痛,每一根骨頭都在尖叫。
但我沒死透。混亂的戰場中心,發生了恐怖的撞擊。
鱗片騎士首領連人帶座下那頭怪異的腐肉飛獸,被我當成隕石一樣砸了個正著!
骨頭渣滓、粘稠的血肉碎塊、破碎的金屬甲片以及那柄墨綠色的巨劍碎片,
如同爆開的煙花般四散飛濺!那威猛不可一世的一劍自然也被打斷。
被符文鎖鏈困住的小狐貍,被這股狂暴的沖擊波猛地掀飛出去,
像個小炮彈一樣撞在不遠處的巨大骨刺上,悶哼一聲,隨即軟軟滑落在地,
那點微弱的淡紅色光芒徹底熄滅,生死不知。所有幸存的騎士都傻了。
看著原地留下的一灘爛泥般的坐騎和首領殘骸,又看看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小狐貍,最后,
幾道驚懼、迷惑、貪婪又暴戾的目光,如同燒紅的烙鐵,
齊刷刷地釘在了我——這個突然出現、砸死了他們頭領的古怪人形生物身上。“什么東西?!
”“砸死了頭兒?!”“抓住她!頭兒那份算誰的?
”污言穢語和兵器出鞘的摩擦聲刺耳地響起。
3 往生冢的冰冷手術我躺在冰冷滑膩的骨屑里,渾身劇痛,意識像斷了線的風箏飄搖不定。
手心里緊緊攥著那塊在穿越風暴中幾乎把我骨頭凍裂的青幽玉佩。此刻玉佩倒是安靜下來,
只是那股刺骨的寒意依然若有若無地滲透著掌心。老家伙……這就是你說的“好好切”?
切個蛋!剛落地就成“天外魔物”和“砸死圣騎士”的兇手了!開局就是修羅場?
我艱難地轉動酸痛的脖頸,瞥了一眼那個蜷縮在巨大白骨根部、生死不明的小狐貍。坑貨。
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同伴”?玉佩像一塊冰坨子硌在懷里,凍得人肺葉子都在哆嗦。
“……小東西?”我艱難地撐起半邊身子,渾身骨頭都在發出抗議的呻吟。
那狐貍蜷在巨大的龍骨殘骸根部,像一團黯淡的臟污毛球,一動不動。
只有微微起伏的、沾著血的胸腹絨毛,顯示它還有氣兒。四周是死寂的骸骨大地,
灰白色的天幕上三顆詭異的白色“太陽”緩慢挪移,投下冰冷的光影。
那幾個僥幸沒被砸死的鱗甲騎士早在混亂中遁走,只剩下血腥味和骸骨碎屑在風中打著卷兒。
不能停在這。得找個避風的地方。我挪過去,伸手想把那狐貍抄起來。
指尖觸到那團沾血的絨毛的瞬間,異變陡生!
一直死死攥在左手里、安靜如死物的青幽玉佩驟然滾燙!
一股比之前更猛烈、仿佛要熔穿掌骨的灼熱氣浪猛地從玉佩中炸開!同時,
玉佩正對著那狐貍的方向無聲地震顫起來,如同遇到了同源的共鳴!
一股極強的吸力從玉佩中心爆發!昏迷中的狐貍像被無形的線猛地一拽,
“嗖”地一下化作一道微弱的淡紅殘影,被玉佩硬生生吞了進去!“……”我僵在原地,
差點把燙手的玉佩扔出去。活體…壓縮?玉佩那青幽幽的光芒緩慢流淌,重新穩定下來。
溫順地躺在掌心,表面那糾纏扭曲的骸骨紋路似乎隱隱流動了一下。這是…寵物綁定?
還是……食材打包?顧不得多想,一股濃重到令人窒息的腥風驟然從側面撲來!
帶著劇烈的地面震動!之前被戰斗吸引,忽略了——空氣中彌漫的濃烈尸骸腐臭源頭,
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向我逼近!一扭頭,心臟差點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一條!不,
是不知道多少條灰白色的、如同超巨型蠕蟲般的生物遺骸組合體!
像是無數巨大尸骸的脊椎和肋骨被強行扭結、絞合在一起,
形成了一條臃腫無比、緩慢爬行的…尸骸山脈!它沒有明顯的頭顱,只在行進方向最前端,
裂開一張由無數交錯獠牙白骨構成、幾乎能吞下山巒的恐怖巨口!
腐爛的筋肉和滑膩的黑色粘液隨著爬行黏糊糊地滴落在地上,
留下寬闊的、散發著濃烈惡臭的腐蝕痕跡!它行進的方向,正對著我這小小的落腳點!
那蠕動絞合的骸骨縫隙里,
能清晰看到無數嵌在其中掙扎、尚未完全消化的殘缺尸體——有鱗甲騎士的殘片,
也有其他不知名怪物的肢體碎片!這就是剛才那些騎士口中的“啃骨者”?
清理戰場回收殘骸的“環衛者”?!跑!用盡吃奶的力氣!
手腳并用地撲向另一側巨大龍骨的陰影深處,
把身體死命往一根斜插在地面、相對光滑的巨型肋骨下方縫隙里擠!
轟隆隆……尸骸山脈蠕動著碾過剛才我所在的位置。骸骨摩擦發出的尖嘯刺耳欲聾,
地動山搖!黏稠的黑液和腐爛的碎肉噼里啪啦砸在斜插的肋骨和周圍地面上,腥臭撲鼻。
我甚至能清晰聽到那骸骨巨口內部,無數利齒碾磨骨肉發出的令人牙酸的“咔嚓”聲。
“嗬……嗬……”極度的恐懼讓喉嚨發出無意義的抽氣聲,心臟瘋狂擂鼓,幾乎要撞斷肋骨。
整個人死死貼在冰冷的巨大肋骨內側,屏住呼吸,像壁虎一樣縮成一團。
這巨大的肋骨之下形成的空間狹小冰冷,成了絕境中唯一的掩體。不知過了多久,
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那轟鳴和惡臭終于漸行漸遠,只留下滿地被腐蝕得滋滋作響的地面。
我癱軟下來,冷汗浸透了里衣,貼著冰冷骨頭劇烈喘息。手心里的玉佩依舊滾燙,
提醒著里面還有個燙手的“寵物”。不行,得弄清楚這東西怎么回事。念頭一起,
那玉佩似有所感,青幽光芒再次流轉,一股輕微的吸力包裹住我的意識。沒有抗拒。
眼前一暗,身體傳來熟悉的、撕裂又重組的詭異感覺。再睜眼,
依舊懸浮在那片宏大得令人窒息的“洪荒墓地”——不,按玉佩傳遞的意念,
它如今該叫“洪荒往生冢”。億萬神魔尸骸構成的死亡星辰之海無聲沉浮。中央,
巨大的青銅臺——往生手術臺冰冷沉寂。只是這一次,它的角落,多了一樣“東西”。
被扔在冰冷的臺面一角。正是那只淡紅色的小狐貍!它蜷縮著,
周身籠罩著一層極其稀薄、來自洪荒墓地本身的、仿佛能凍結靈魂的死寂霧氣。
它被那霧氣浸潤著,小身體時不時抽搐一下,原本就稀薄的生命氣息更是搖搖欲滅。
那死寂霧氣如同附骨之蛆,正在緩慢地、持續地侵蝕它身上最后一點活力。玉佩把我扔進來,
是讓我治它?我看著那小東西,又看看自己空空如也、還帶著污血的手。怎么治?徒手挖?
就在這念頭閃過的瞬間,
青銅臺邊緣那代表著《道殞三要》的第一個猙獰圖刻——由無數細微尖刺組成的剔骨刀烙印,
猛地亮起!一股冰冷凝練的意念瞬間灌入腦海:「剃刀」!此術可活剜道則病灶,
亦可剝離腐氣死機……原來……可以這樣?沒有猶豫!
意念鎖定那小狐貍周身纏繞的、代表死寂墓氣的灰黑色霧氣!右手猛地并指如刀!
依照圖刻中那刁鉆、詭異、非人思維的運行軌跡,
帶著一種外科醫生精準剝離病灶的冷酷專注,凌空狠狠斬落!指尖劃過空氣,
引動墓穴空間無形的道則氣流,無聲無息,卻又帶著一種斬斷束縛的力量意志!嗤——!
一道無形的鋒刃掠過!小狐貍周身縈繞的那層頑固的死寂霧氣,如同被無形的梳子梳過,
瞬間被強行從它皮毛、血肉中剝離開來,形成一縷清晰獨立的灰黑色煙絮!成了!
那股被剝離的死寂霧氣并未消散,反而如同無頭蒼蠅般被某種力量禁錮牽引著,
嗖地一下投向青銅臺中央區域。我下意識追隨那縷霧氣“流”去的方向。轟!
之前并未察覺的青銅臺中央核心區域,隨著那縷死寂霧氣的注入,猛地一震!
無數細密到肉眼幾乎無法分辨的符文如同細小的銀色蛆蟲般活了過來!
一個極其復雜、冰冷、似乎由無數微觀尖刺和細小星軌嵌套而成的巨大立體法陣,
在臺面中央緩緩浮現、旋轉!而被投入其中的那縷灰黑色死氣,立刻被卷入法陣核心!
陣紋光芒流轉,如同無數細小的金屬刀輪開始飛速旋轉、切割!
那縷代表著洪荒墓地死寂法則的頑固能量,竟如同豆腐般被分解、提純、剝離掉雜質!
最后只余下一縷極其微弱、精純到近乎虛無、閃爍著暗銀色星輝的純粹靈光!
這東西……竟然能煉化這死亡之氣?雖然極少!這縷精純的靈光,約莫只有米粒大小,
散發著一種極其微弱卻精純無比的生機氣息?或者更準確地,是一種“非死”的特質。
法陣旋轉減緩,似乎等待我的處置。4 怨氣源質的狂暴之力給誰?我看著那縷星輝靈光,
看向手術臺角落那因為被強行剝離死氣、反而更加虛弱、似乎下一刻就要徹底熄燈的小狐貍。
心念一動——去!那米粒大的星輝靈光順從地飄飛出去,輕輕落在小狐貍濕漉漉的鼻尖,
一閃而沒。奇跡發生了!小狐貍猛地抽搐了一下!黯淡無光的淡紅色絨毛根部,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了一絲微弱卻真實的生機暖意!
仿佛一塊快要熄滅的余燼被小心翼翼地投入一點星火。它不再像之前那樣蜷縮成一團,
而是微微伸展開身體,雖然依舊昏迷,但呼吸明顯平穩了許多,
小小的胸膛起伏有了穩定的節奏。有效!這玉佩空間,這青銅臺,還有《道殞三要》,
簡直是為這方洪荒世界量身定制的解剖臺和手術器械!就在這時,
青銅臺中央那緩緩隱去的煉化法陣邊緣區域,
突然自動浮現出一片細密的、如同烙印在青銅內部的古奧文字——顯然不是現代語言,
但詭異的是,隨著注視,其含義如同冰冷的涓流,
直接匯入意識之海:「目標:殘損幼年異種靈狐(瀕危)」
「核心損傷:真靈蒙昧(先天受創)」「道軀受損:右后肢骨骼碎裂,臟腑震傷(中等)」
「體表損傷:貫穿傷兩處,撕裂傷五處(輕度污染)」
「附加狀態:強行剝離洪荒死氣浸染(狀態不穩)」
「救治方案概要(初級權限解鎖):1. 煉化洪荒死氣以補益本源(需持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