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云辰一把摟住她,整個人驚慌地手足無措起來,聲音都打顫著。
“蕾蕾,你醒醒,別嚇我。”
說著一把抱起她往外奔去。
到大門的瞬間,賀云辰身型一頓,隨后吐出的話似冰刀扎心,
“徐若錦,如果蕾蕾和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賠命。”
說著哐一聲撞開大門,飛奔而去。
我頹然走回客廳,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
心底的寒意和酸楚逼得我眼眶生疼。
我開了一瓶酒,一杯一杯喝著,想到和賀云辰的點點滴滴。
大學(xué)時,他是校草,家境優(yōu)渥,我只是普通女孩。
元旦舞會,我生疏地踩了舞伴六次腳,他寒著臉把我扔在池中。
周圍都是成雙成對的拍檔,我紅著臉,窘迫地低著頭。
作為主持人的賀云辰走過來,他微笑著牽起我的手,帶著我旋轉(zhuǎn)起來。
看著他含笑的眼睛,我放松下來,身體突然間輕盈起來。
那天,我不斷地旋轉(zhuǎn)著,飛揚著,獲得滿堂喝彩。
那天,賀云辰趴在我耳邊低語一句,
“你很好,不要因為遇到差的人而否定自己。”
那一刻,賀云辰像一道光照進我的心里。
可惜,那時他已經(jīng)有女朋友,就是喬千蕾。
我只能默默暗戀著,任思念像藤蔓瘋長在心中。
我是被電話吵醒的。
賀云辰低沉著嗓音說道,
“昨天是我一時心急,說話沖了點,你別往心里去。”
“你來醫(yī)院給蕾蕾道個歉,這樣她也能安心養(yǎng)胎,我們婚禮還照常舉辦,不能一時賭氣,就拿婚姻大事開玩笑。”
我苦笑一聲,才發(fā)覺臉上緊繃難受,摸了一把,才發(fā)現(xiàn)滿臉淚水早已經(jīng)凝結(jié)干涸在臉上。
這么多年,我愛得卑微,所以處處順著他,以他的意見為主。
可這一次,我不會再聽他的。
因為我的愛也有尊嚴,不會讓別人再隨意踐踏。
我默默掛了電話,開始收拾東西,以后這兒有了新人,何必把舊物留下來給人添堵。
賀云辰見我沒出聲掛了電話,隨即給我發(fā)了幾條六十秒語言,
“小錦,你懂點事,只要喬千蕾生下孩子,拿到資產(chǎn),我們不也跟著沾光。”
“她有老公,又不會和我結(jié)婚,我和她只是利益需要,你才是名正言順的賀太太,我的老婆,你就不能從長遠考慮一下。”
“你給我送點日用品來醫(yī)院,蕾蕾一個人在這兒,我照顧一下。”
聽著他壓低聲音的話,我在心里自嘲一笑。
有了孩子,他們能不聯(lián)系?他想做什么?
做喬千蕾的入幕之賓,還是一三五陪她,二四六回家。
我看著墻上到處的大紅喜字,泄憤般狠狠撕扯下來,扔進垃圾桶。
這樣的老公我不要了。
正當(dāng)我刪了賀云辰信息,打算不理他時,媽的電話打了過來。
“小錦,剛才我打電話,問明天婚禮要準(zhǔn)備多少子孫饅頭,云辰怎么說在醫(yī)院照顧朋友,讓你給他送東西呢。”
我忙插話說,
“媽,子孫饅頭你多準(zhǔn)備點就是,東西我一會就送去,你別操心了,晚上早點睡,明天還接親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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