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浴缸里的重生我死了。冰冷的水灌進我的鼻腔,窒息感像無數根針扎進肺里。
周浩的手死死按著我的后腦勺,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帶著扭曲的快意:“蘇晚,別怪我,
要怪就怪你太值錢了。”我的掙扎越來越弱,
浴缸里的水泛起猩紅——那是我的指甲在瓷壁上抓出的血痕。最后一刻,
我聽見林悅嬌滴滴地說:“浩哥,三千萬到手后,咱們去馬爾代夫吧?
”……“嘩啦——”我猛地從水里抬起頭,劇烈咳嗽著,大口喘息。水珠順著我的發絲滴落,
我茫然地看向四周——這是我公寓的浴室,鏡子里映出我25歲的臉,沒有憔悴,沒有淤青,
更沒有死亡前的絕望。我顫抖著摸向脖子,那里本該有一道周浩醉酒后用皮帶勒出的疤痕,
可現在,皮膚光潔如初。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一條短信彈了出來:“寶貝,
婚紗最后試穿記得叫上林悅,她眼光好。”發件人:周浩。我的手指瞬間收緊,
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這條短信……上輩子,我就是因為這條短信,
在試婚紗時被林悅下了藥。他們拍下我的裸照,威脅我結婚,榨干我的存款,
最后為了三千萬的保險金,把我淹死在浴缸里。而現在,我回到了五年前,婚禮前的第三天。
“呵……”我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笑了。這一次,浴缸里該淹死的是你們。
我抓起浴巾擦干身體,大腦飛速運轉。上輩子,我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周浩是我大學學長,
家境優渥,溫柔體貼,追了我整整兩年。我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愛,卻不知道,
他從一開始盯上的就是我父母留下的那筆遺產。結婚后,他哄著我簽了保險單,受益人是他。
他讓我辭職在家,美其名曰“養我”,實則是切斷我的社交圈。他一次次PUA我,
讓我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只能依附他生存。而林悅——我最好的閨蜜,
從高中就形影不離的姐妹,早就和他勾搭成奸。他們一點點榨干我,最后,
連我的命都要拿走。我記得臨死前,周浩蹲在浴缸邊,憐憫地看著我:“晚晚,別恨我,
你這輩子活得夠窩囊了,死了反而解脫。”是啊,我窩囊。但現在,不會了。我拿起手機,
撥通了林悅的電話。“晚晚?”她的聲音依舊甜美,帶著虛偽的關切,“怎么突然打給我?
”我掐著掌心,逼自己用和前世一樣的語氣,軟軟地說:“悅悅,明天試婚紗,
你能陪我去嗎?周浩說你眼光好……”電話那頭,她的呼吸明顯一滯,
隨即是壓抑不住的興奮:“當然可以呀!我明天一整天都有空!
”我幾乎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就像上輩子,她看著我喝下那杯加了料的果汁時,
眼里閃動的惡毒和得意。掛斷電話,我冷笑一聲,打開電腦,
個關鍵詞:“微型攝像頭 隱蔽 錄音”“防身噴霧 強效”“私人偵探 跟蹤調查”明天,
我會讓他們知道——獵物和獵人的身份,該換一換了。第二天,我提前兩小時到了婚紗店。
店員微笑著迎上來:“蘇小姐,您未婚夫說您今天會來試最終版婚紗。”我點點頭,
從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禮盒:“能幫我把這個放到更衣室嗎?我想給我閨蜜一個驚喜。
”盒子里是一條鉆石項鏈——和周浩送給林悅的那條一模一樣。只不過,這條是假的。
而真的那條,此刻正戴在林悅脖子上。半小時后,林悅推開了婚紗店的門。
她穿著素雅的白色連衣裙,看起來清純無害,
脖子上卻明目張膽地戴著那條價值六位數的鉆石項鏈——那是周浩用我的錢買的。“晚晚!
”她親熱地挽住我的手臂,“你今天好漂亮!”我羞澀地低頭,
遞給她一杯咖啡:“給你買的,你最愛的焦糖瑪奇朵。”她毫無防備地喝了一大口。
十分鐘后,她揉著太陽穴說:“奇怪,怎么有點頭暈……”我扶住她,
語氣擔憂:“是不是低血糖了?要不要去更衣室休息一下?”她點點頭,眼神已經開始渙散。
我扶著她走進更衣室,關上門,從包里掏出準備好的繩子。上輩子,他們就是這樣對我的。
現在,輪到我了。林悅醒來時,已經被我用婚紗店的綢帶綁在了椅子上。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蘇晚!你干什么?!”我坐在她對面,慢條斯理地把玩著她的手機。
屏幕上是她和周浩的聊天記錄:“明天動手,拍完照片直接發給我。”“放心,
藥夠她睡到晚上。”我沖她晃了晃手機,甜甜一笑:“悅悅,你說——如果我現在報警,
告你下藥迷奸未遂,會判幾年呢?”2 反咬一口林悅的臉色瞬間慘白,她掙扎了一下,
綢帶卻越纏越緊。“蘇晚,你瘋了?!”她的聲音尖銳,帶著不可置信,“快放開我!
周浩馬上就到,他不會放過你的!”我輕笑一聲,指尖在她手機屏幕上劃了劃,
調出另一段錄音——“浩哥,等她昏迷了,我們拍幾張照片,以后她想反抗都不行。
”“放心,我早準備好了,她這種蠢貨,活該被我們玩死。”錄音里,
周浩的聲音陰冷而得意,和平時溫柔體貼的未婚夫判若兩人。林悅的瞳孔猛地收縮,
嘴唇顫抖:“你……你怎么會……”“我怎么會知道?”我俯身靠近她,
聲音輕柔得像毒蛇吐信,“因為你們上輩子就是這么對我的啊。
”她顯然沒聽懂“上輩子”的含義,但恐懼已經徹底嚇住了她。我站起身,
從包里掏出一份文件,丟在她腿上。“簽了它。”林悅低頭一看,
是一份《自愿放棄周浩名下房產聲明書》——那套房子,是用我的錢買的。“你做夢!
”林悅抬頭瞪我,眼里終于露出真實的狠毒,“蘇晚,你以為憑這段錄音就能威脅我?
周浩不會信你的!”我嘆了口氣,
從手機相冊里調出一張照片——林悅和一個禿頂老男人在酒店床上的裸照。
“那如果加上這個呢?”我歪頭一笑,“周浩知道你在外面還養著個金主嗎?
”林悅的臉色瞬間灰敗。這張照片是我重生后第一時間找私家偵探拍的。上輩子,
我就是太信任她,才會被她算計到死。“簽了字,這段錄音和照片都會消失。
”我慢條斯理地把筆遞給她,“否則,明天這些就會出現在周浩和他爸媽的郵箱里。
”林悅的手抖得像篩糠,最終還是在文件上簽了名。我滿意地收起文件,
突然湊近她耳邊:“對了,忘記告訴你——剛才那杯咖啡里,我什么也沒放。
”她的表情瞬間扭曲。我解開她的繩子,溫柔地替她整理頭發:“現在,去告訴周浩,
婚紗試得很順利。”半小時后,周浩匆匆趕到婚紗店。他穿著考究的西裝,
俊朗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晚晚,怎么突然改時間了?公司正在開董事會,
我特意趕過來的。”多完美的演技啊。上輩子,我就是被這副深情模樣騙得團團轉。現在,
我看著他襯衫領口若隱若現的口紅印——和林悅今天涂的色號一模一樣——差點笑出聲。
“對不起嘛。”我撒嬌地挽住他的手臂,“就是想讓你看看最終效果。”試衣間簾子拉開,
我穿著婚紗走出來。周浩眼里閃過一絲驚艷,隨即是更深的算計——他一定在想,
這套婚紗很快就會沾滿我的血。“很美。”他深情款款地吻我的手,“三天后,
你就是我最美的新娘了。”我羞澀低頭,余光卻瞥見林悅站在角落,手指死死掐進掌心。
真有趣。狗咬狗的戲碼,我最愛看了。離開婚紗店時,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停在我們面前。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冷峻的臉——顧沉,顧氏集團掌權人,商界赫赫有名的“活閻王”。
周浩瞬間繃直了背:“顧、顧總!您怎么在這?”顧沉連眼神都沒給他,
目光直接落在我身上:“蘇小姐,你父親生前托我照看你。”我心頭一震。上輩子,
直到死我都不知道父親和顧沉有交情。如果早知道……“謝謝顧總關心。”我禮貌微笑,
“我很好。”顧沉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遞來一張名片:“有任何需要,隨時聯系我。
”邁巴赫揚長而去,周浩激動得滿臉通紅:“晚晚!你認識顧沉?怎么不早說!
”我假裝茫然:“只是我爸的老朋友而已……很重要嗎?”“當然重要!”周浩壓低聲音,
“顧氏正在收購我們公司!如果能搭上這條線——”他突然閉嘴,
但眼里的貪婪已經藏不住了。我低頭掩去冷笑。看啊,魚兒上鉤了。婚禮前夜,
周浩帶我去了他父母家。餐桌上,他父親周董事長笑容和藹:“晚晚啊,
明天起就是一家人了,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他推來一份文件——《股權代持協議》。
“公司最近有個大項目,用你的名義持股更合適。”我掃了一眼文件,
差點笑出聲——上輩子他們就是用這招,把我名下資產全部轉移。“好啊。”我爽快簽字,
“不過我有個小要求。”周家人眼睛一亮:“什么要求?”我打開手機,
播放了周浩和林悅密謀的錄音。餐廳瞬間死寂。周浩臉色鐵青:“晚晚,
你聽我解釋——”“不用解釋。”我微笑著站起身,“明天婚禮照常舉行,
不過——”我看向面如土色的周董事長:“我要周氏藥業20%的股份,
否則這段錄音明天就會出現在證監會。”走出周家別墅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顧沉發來的短信:“周氏疫苗數據造假證據已備妥,明日婚禮見。”我抬頭看向夜空,
星光璀璨。明天,將會是一場精彩絕倫的——葬禮。3 婚禮變葬禮婚禮進行曲響起時,
我穿著一身黑色婚紗站在紅毯盡頭。全場賓客嘩然。周浩站在牧師旁邊,臉色瞬間鐵青。
他快步走過來,壓低聲音咬牙切齒:“蘇晚,你發什么瘋?!”我抬眸看他,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急什么?好戲才剛開始。”我抬手打了個響指,
大屏幕上的婚紗照突然切換成一段視頻——周浩和林悅在酒店床上翻云覆雨,
畫面清晰得連他腰上的胎記都看得一清二楚。“啊——!”周浩母親當場尖叫。
林悅從賓客席上跳起來,臉色慘白:“這不是真的!是合成的!”我輕點遙控器,
視頻跳轉到下一個畫面——周浩父子在辦公室密謀:“這批疫苗數據必須造假,
死幾個窮人算什么?”全場死寂。“精彩。”一道低沉的男聲從門口傳來。所有人回頭,
顧沉帶著十幾個警察大步走進來。周董事長瞬間面如死灰:“顧、顧總,
這是誤會……”顧沉看都沒看他,徑直走向我,遞來一個U盤:“你要的疫苗原始數據。
”我接過U盤,轉向臺下目瞪口呆的賓客:“各位,這不是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