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黑巖城的暗流黑巖城比我想象的還要熱鬧。馬車剛駛入城門，
我就被震耳欲聾的喧鬧聲嚇了一跳。街道上人擠人，
各種叫賣聲、討價還價聲、吵架聲混在一起，活像個煮沸的大鍋。"因為煉器大比要來了。
"車夫老周解釋道，"各地煉器師都往這兒趕，看熱鬧的、做買賣的、碰運氣的，
什么人都有。"我點點頭，把兜帽又往下拉了拉。
雖然已經用老怪物教的"易容術"改變了容貌——其實就是用精神力輕微調整面部肌肉，
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普通的鄉下姑娘——但還是小心為妙。"姑娘打算在哪落腳？"老周問。
我摸了摸錢袋。這三年來靠賣靈器攢了些錢，但也不多，住不起大客棧。
"有沒有便宜點的地方？安靜些的。"老周想了想："我表弟在城西開了間小茶館，
后院有空房。就是條件差些......""就那兒吧。"我打斷他。現在對我來說，
隱蔽比舒適重要得多。茶館確實簡陋，但勝在清凈。老板姓趙，是個四十出頭的光頭漢子，
聽說我是老周的親戚，很熱情地安排了間靠后院的小屋。"每月二錢銀子，包早晚兩頓飯。
"趙老板搓著手說，"姑娘要是嫌貴......""不貴。"我爽快地付了一個月的房錢，
"另外，我想打聽個事兒。"趙老板收了錢，笑容更真誠了："姑娘盡管問！""這黑巖城，
有沒有......"我斟酌著詞句，"買賣特殊材料的地方？"趙老板的笑容僵了一下，
眼神變得警惕起來："姑娘是煉器師？"我心頭一跳，但面上不顯："我爹是。他腿腳不便，
讓我來采購些材料。"這個借口編得不算高明，但趙老板似乎信了。他左右看了看，
壓低聲音："城南有個黑市，每月十五開市。不過......"他欲言又止。"不過什么？
""最近查得嚴。"趙老板聲音更低了，"聽說林家派了人來，
專門盯著買煉器材料的生面孔。"我手指一顫，茶水灑了幾滴在桌上。林家？
他們來黑巖城干什么？難道......"姑娘認識林家？"趙老板敏銳地注意到我的異常。
"聽說過。"我強作鎮定，"好像是云城的大族？"趙老板點點頭："可不是嘛！
這次煉器大比，林家是奪冠熱門。聽說他們家少主林峰，已經能煉制上品靈器了！
"我死死攥住茶杯，指節發白。上品靈器？呵，三年前那家伙連中品都煉不利索，
進步倒是快啊！"姑娘？你沒事吧？"趙老板疑惑地看著我。"沒事。"我松開茶杯，
擠出一個笑容，"就是有點累了。"趙老板識相地告辭了。等他走后，
我立刻在腦海里呼喚老怪物："聽到了嗎？林峰也來了！""聽到了。
"老怪物的聲音罕見地嚴肅，"事情不太對勁。林家這么早就派人過來，
恐怕不止是為了大比。"我也有同感。按理說，煉器大比還有半年多，
參賽者沒必要這么早來踩點。除非......他們另有目的。"不管怎樣，
我們得加倍小心。"我揉了揉太陽穴，"先摸清情況再說。"接下來的幾天，我深居簡出，
只在茶館幫忙打雜，順便從客人的閑聊中收集情報。黑巖城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茶館正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通過那些零碎的信息，
我漸漸拼湊出了大致情況：林家這次派來了不少人，由林峰帶隊，名義上是來準備大比，
實際上似乎在找什么東西。城主府對此睜只眼閉只眼，據說是因為林家攀上了皇室的關系。
"聽說沒？林少主昨天又去了趟城主府。"這天中午，一個商人模樣的客人神秘兮兮地說，
"我表兄在府里當差，
說他們在談什么'古遺址'的事......"我擦桌子的手微微一頓，豎起耳朵。
"又是古遺址？"另一個客人嗤笑，"這都傳了多少年了，誰見過真東西？""這次不一樣！
"商人壓低聲音，"聽說林家從什么古籍里找到了線索，就在黑巖山脈里！"我心頭一動。
黑巖山脈？那不就在城北嗎？"小丫頭，有點意思。"老怪物在我腦海里說，
"今晚我們去探探。"我微不可察地點點頭。雖然冒險，但直覺告訴我，
這個"古遺址"很可能和林家突然出現在黑巖城有關。夜深人靜時，我換上深色衣服，
悄悄溜出茶館。黑巖城的夜晚比白天還熱鬧，尤其是城南一帶，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先去黑市看看。"老怪物提議，"說不定能找到些線索。"我點點頭，混入人群中。
黑市在一條隱蔽的小巷里，入口處有人把守，進去得交"門票錢"——一兩銀子，真黑！
交了錢，我順利進入黑市。里面比想象的還要大，攤位一個挨一個，賣的東西五花八門，
從常見的煉器材料到明令禁止的違禁品，應有盡有。"左邊第三個攤位。"老怪物突然說，
"那堆礦石里有好東西。"我假裝隨意地逛過去，目光掃過攤位上雜亂的礦石。突然，
一塊不起眼的黑色石頭引起了我的注意。它表面布滿細小的金色紋路，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這是......""金紋玄鐵。"老怪物興奮地說，"煉制器靈的核心材料之一！
快買下來！"我強壓住激動，裝作漫不經心地拿起旁邊一塊普通鐵礦："這個怎么賣？
"攤主是個滿臉褶子的老頭，瞇著眼打量我："小丫頭識貨??！那塊三兩銀子。"我撇撇嘴，
放下鐵礦，隨手拿起金紋玄鐵："這塊呢？看著挺丑的。"老頭眼中精光一閃："這個可貴，
十兩銀子。""十兩？"我夸張地叫起來，"就這破石頭？"經過一番討價還價，
最終以五兩銀子成交。老頭一副肉痛的樣子，
但我看得出他心里樂開了花——這種冷門材料平時根本賣不出去。揣著金紋玄鐵，
我又逛了幾個攤位，買了些普通材料做掩護。正準備離開時，突然聽到一陣騷動。"讓開！
都讓開！"幾個穿著統一服飾的護衛粗暴地推開人群，后面跟著個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是林峰！三年不見，他更人模狗樣了。一身上好的云紋錦袍，
腰間掛著價值不菲的玉佩，走路時下巴抬得老高，活像只驕傲的公雞。我趕緊低頭，
借著人群的掩護往后退。幸好今天用了易容術，不然就完蛋了。"他在找什么？
"我在心里問老怪物。"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好東西。"老怪物回答，"跟上去看看，
小心點。"我悄悄尾隨在林峰一行人后面。他們徑直走向黑市最里面的幾個攤位，
那里賣的都是些來路不明的高檔貨。"聽說你們這兒有'星隕砂'？
"林峰開門見山地問一個蒙面攤主。星隕砂？我心頭一跳。這可是極其稀有的材料，
傳說只有天外隕石中才能提取出少許，是煉制空間類靈器的必備品。"公子消息靈通啊。
"蒙面攤主聲音沙啞，"不過價格嘛......"林峰不耐煩地擺擺手："錢不是問題。
"最終，林峰以一千兩銀子的天價買下了一小包星隕砂。我躲在遠處看得心驚肉跳。一千兩！
林家什么時候這么闊綽了？"不對勁。"老怪物沉聲說，"星隕砂雖然珍貴，
但市價最多五百兩。他這么急著買，肯定有古怪。"我正想跟上去看個究竟，
突然被人從后面拍了下肩膀。我嚇得差點跳起來，回頭一看，是個戴著面具的瘦小男子。
"姑娘對林公子很感興趣？"他壓低聲音問。我心頭警鈴大作："你認錯人了。""別緊張。
"男子笑了笑，"我只是看你盯了他半天，想問問需不需要幫忙。""什么忙？""情報。
"男子左右看了看，"關于林公子，關于古遺址，關于......"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
"蘇家大小姐。"我心跳漏了一拍，強作鎮定："什么意思？""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男子遞給我一張紙條，"明晚子時，城北廢棄礦洞見。若姑娘有興趣，可以來聊聊。
"說完，他不等我回應就消失在人群中。我展開紙條，
上面只畫了個奇怪的符號——一朵燃燒的蓮花。"天火宗的標志！"老怪物驚呼，
"這小子什么來頭？"我搖搖頭，滿腹疑惑。天火宗不是早就滅門了嗎？
怎么還有人用他們的標志？帶著重重疑問，我悄悄離開了黑市。回茶館的路上，
我總覺得有人跟蹤，但幾次回頭都沒發現異常。"小心為上。"老怪物提醒，
"明天去見那人前，得做些準備。"我深以為然。這黑巖城的水，比我想象的還要深??！
第二天，我閉門不出，專心煉制了幾件防身用的靈器。除了幽月匕首，
我又做了個能釋放煙霧的鈴鐺和一面小護心鏡。雖然都是下品靈器，但關鍵時刻能救命。
子夜時分，我悄悄來到城北廢棄礦洞。這里荒涼陰森，月光照在漆黑的洞口，
像張擇人而噬的大嘴。"左邊第三塊石頭后面有兩個人。"老怪物突然說，
"右邊灌木叢里還有一個。"我心頭一緊。埋伏？"別慌，他們氣息不強，應該不是高手。
"老怪物安慰道，"繼續走，見機行事。"我深吸一口氣，握緊懷中的幽月匕首，
大步走進礦洞。洞內比想象的寬敞，墻壁上零星插著火把，照亮了一條向下的狹窄通道。
通道盡頭是個不大的石室，昨天那個面具男正坐在石桌旁，桌上擺著盞油燈。
"姑娘果然來了。"他起身相迎，"請坐。"我沒動，
警惕地打量四周："你說要告訴我關于蘇家大小姐的事？"面具男笑了笑，
突然摘下面具——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面容清秀，左眼角有顆淚痣。"蘇姑娘，
別來無恙啊。"我渾身汗毛倒豎："你認錯人了。""別裝了。"男子嘆了口氣，
"雖然你易了容，但精神力波動騙不了人。我是天火宗最后的弟子，莫離。"天火宗？
我看向老怪物，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激動起來："問他師父是誰！"我重復了問題，
莫離神色一肅："家師焚天老祖，天火宗最后一任掌門。""放屁！
"老怪物在我腦海里咆哮，"老夫哪來這么個徒弟？！
"我："......"莫離看我臉色古怪，疑惑地問："怎么了？""沒什么。
"我勉強笑笑，"你說你是天火宗弟子，有什么證據？
"莫離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和我體內那塊天火佩極其相似，只是小了一圈，
也沒有那些復雜的紋路。"這是天火佩的仿品，每個內門弟子都有一塊。"他解釋道，
"我能感應到你身上有真正的天火佩氣息，所以才找上你。
"老怪物沉默了一會兒："他說的倒是實話。那塊確實是仿品，只有天火宗核心弟子才有。
不過......"他語氣變得困惑，"老夫確實不記得收過這么個徒弟??？"我正想追問，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打斗聲，接著是慘叫！"不好！"莫離臉色大變，"林家找到這里了！
"幾乎同時，三個黑衣人沖進石室，為首的赫然是林峰的心腹，林豹！"果然在這里！
"林豹獰笑，"莫離，這次看你往哪跑！"莫離一把拉起我："走密道！
"他按動石壁上的機關，一道暗門緩緩打開。我們剛沖進去，就聽見林豹怒吼："放箭！
"數支弩箭破空而來，我本能地撐起精神力屏障，但還是有一支箭擦過我的手臂，
帶起一蓬血花。"嘶——"我疼得倒抽冷氣。"堅持住！"莫離拽著我狂奔，
"前面就是出口！"密道盡頭是個隱蔽的山洞出口。我們剛沖出來，
就聽見后面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分頭跑！"莫離塞給我一張地圖，
"這是古遺址的位置！林家在找里面的'天火鼎'，絕不能讓他們得手！"我還來不及多問，
他就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跑去，邊跑邊喊："去找我師父！他在遺址等你！
"我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他師父？焚天老祖？不就是老怪物嗎？
老怪物明明就在我腦子里??！"別發呆了！快跑！"老怪物急吼。我這才回過神來，
一頭扎進密林。身后追兵的聲音漸漸遠去，但我絲毫不敢松懈，
一直跑到一條小溪邊才停下喘口氣。借著月光，我展開莫離給的地圖。
上面詳細標注了黑巖山脈中的一個隱蔽山谷，旁邊寫著"天火宗遺址"幾個小字。"老怪物，
這到底怎么回事？"我一邊包扎傷口一邊問，"莫離說他師父是你，
可你明明......""老夫也糊涂了。"老怪物罕見地困惑了，
"天火宗確實覆滅三百年了，我死前沒收過徒弟?。?我皺起眉頭。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莫離的身份，林家的目的，還有那個什么天火鼎......這一切到底有什么聯系？
"不管怎樣，我們得去遺址看看。"老怪物最終決定，"如果真有什么天火鼎，
絕不能落在林家手里！"我點點頭，收起地圖。就在這時，
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哨聲——是林家的聯絡信號！"他們追來了！"我心頭一緊，趕緊起身。
正要離開，突然發現溪水中有個閃閃發光的東西。我彎腰撿起來，
是塊半個巴掌大的金屬碎片，上面刻著些古怪的花紋。
"這是......"老怪物聲音突然變了，"天火鼎的碎片！怎么會在這里？
"我還來不及細看，追兵的聲音已經近在咫尺。我只好把碎片揣進懷里，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茶館時，天已蒙蒙亮。我輕手輕腳地翻窗進屋，剛關好窗戶，
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失血加上精神力透支，我撐到極限了。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
我似乎聽到老怪物焦急的呼喚，
還有懷中那塊金屬碎片傳來的奇異溫熱......2 記憶碎片我做了個奇怪的夢。夢里，
我看到一座高聳入云的火山，山頂不是常見的皚皚白雪，而是永不熄滅的金色火焰。
山腳下有座宏偉的城池，建筑風格古樸厚重，每塊磚石上都刻著火焰紋路。城池中央，
九尊巨鼎呈環形排列，鼎身刻滿玄奧符文，散發著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最中間那尊鼎尤其巨大，通體赤紅，仿佛由凝固的火焰鑄成。
"天火鼎......"我喃喃自語。突然，畫面一轉。無數黑衣人如潮水般涌向城池，
他們手持奇異兵器，所過之處，天火宗弟子紛紛倒下。鮮血染紅了街道，火焰吞噬了建筑。
最后一幕，我看到一個白發老者站在中央巨鼎前，悲憤地仰天長嘯。然后，
他做了一個讓我心驚肉跳的動作——一掌拍向自己的天靈蓋！"不！"我驚呼著醒來，
發現自己躺在茶館小屋的床上，全身被冷汗浸透。"做噩夢了？
"老怪物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卻比平時虛弱許多。我揉了揉太陽穴，
夢中的畫面依然清晰得可怕："那不是夢，對不對？是天火宗覆滅的場景？
"老怪物沉默了片刻："......你看到了多少？""全部。"我坐起身，
從懷中摸出那塊金屬碎片，"是它讓我看到的，對嗎？"碎片比昨晚更燙了，
表面的紋路也變得更加清晰。我仔細端詳，發現那些紋路竟組成了一個小小的火焰圖案，
和莫離紙條上畫的一模一樣。"天火宗的標志......"我輕聲道，"老怪物，
這到底是什么？""記憶碎片。"老怪物嘆了口氣，"準確地說，是天火鼎的記憶碎片。
"我心頭一震："天火鼎真的存在？""不僅存在，它還是天火宗的鎮派之寶。
"老怪物的聲音變得飄渺，仿佛陷入回憶，"三百年前，魔教聯合七大世家圍攻天火宗，
就是為了搶奪天火鼎。"我握緊碎片，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老怪物，
你......真的是焚天老祖嗎？"沉默。長久的沉默。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時，
老怪物終于開口了："是，也不是。""什么意思？""當年那一戰，
我知道天火宗必敗無疑。"老怪物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沉重，"為了不讓天火鼎落入敵手，
一是將天火鼎的核心力量分散封印在九塊碎片中；二是......將自己的神魂一分為二。
""一分為二？"我瞪大眼睛。"一部分帶著煉器記憶和知識，
藏入天火佩；另一部分帶著戰斗經驗和宗門秘密，藏入另一件法器。"老怪物解釋道，
"只有兩部分合二為一，才是完整的焚天老祖。"我倒吸一口涼氣："所以，
你只是......一半的老怪物？""可以這么說。"老怪物居然沒反駁，
"而且經過三百年，我的記憶也殘缺了不少。直到看到這塊碎片，才想起一些事。
"我消化著這個驚人的信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另一部分神魂在哪里？""不清楚。
"老怪物有些沮喪，"但莫離說'師父在遺址等你'，很可能指的就是那部分神魂。
"我點點頭，思路漸漸清晰："所以林家找天火鼎，是為了......""重組天火鼎，
獲得其中的力量。"老怪物冷笑，"癡心妄想！沒有特殊手法，強行重組只會引發大爆炸，
方圓百里夷為平地！"我手一抖，差點把碎片掉地上。這么危險的東西，林家瘋了嗎？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天火鼎這么重要，為什么莫離要把地圖給我？
他完全可以自己去??！"老怪物沉吟片刻："兩種可能。要么他另有打算，
要么......"他頓了頓，"他遇到了大麻煩，不得不托付給你。
"想起昨晚林豹追殺莫離的情景，我更傾向于后者。不管怎樣，天火鼎絕不能落在林家手里！
"我們得盡快去遺址。"我下定決心，"趁林家還沒找到那里。""不急。"老怪物卻反對，
"以你現在的實力，去了也是送死。先吸收這塊碎片里的力量，提升實力再說。
"我看了看手中的碎片："怎么吸收？""簡單。"老怪物突然恢復了那種欠揍的語氣，
"把它貼在額頭上，然后做好疼得死去活來的準備就行。
"我："......"總覺得被坑了是怎么回事？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按照老怪物的指示，我將碎片貼在眉心，同時運轉精神力。起初什么也沒發生。
就在我懷疑老怪物是不是記錯了方法時，碎片突然變得滾燙，
一股狂暴的能量如決堤洪水般沖入我的眉心！"??！"我慘叫一聲，
感覺腦袋像被千萬根燒紅的鋼針穿透。那能量所過之處，經脈如同被烈火灼燒，
疼得我全身痙攣。"堅持住！"老怪物大喊，"引導能量進入丹田！"我咬緊牙關，
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太疼了！比之前任何一次修煉都疼！但我知道，如果現在放棄，
很可能會經脈盡斷而死。強忍著非人的痛苦，
我一點點引導那股狂暴的能量沿著特定路線運行。每前進一寸，都像在刀尖上跳舞。
汗水浸透了衣衫，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灘水洼。不知過了多久，疼痛終于開始減輕。
那股能量漸漸變得溫順，最終在我的丹田處形成一個金色的氣旋，緩緩旋轉。"成功了！
"老怪物歡呼，"感覺怎么樣？"我虛弱地癱在床上，
......被大象踩過......一百遍......"老怪物哈哈大笑："正常反應。
休息一下，等會兒試試新能力。"我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直接昏睡過去。再次醒來時，
已是傍晚。令我驚訝的是，身上的疲憊和傷痛全都消失了，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輕盈感。
更神奇的是，我的精神力感知范圍擴大了一倍不止，
連隔壁房間客人喝酒劃拳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這就是碎片的力量？"我活動著手腳，
感覺整個人脫胎換骨。"才吸收了一成不到。"老怪物得意地說，"等你完全消化了，
精神力至少能翻三倍！"三倍！我心頭火熱。要知道，普通煉器師終其一生，
精神力增長也有限。而我，僅僅一塊碎片就有如此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