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來，江錦華每夜過得都崩潰。“說，你到底是誰？”他語氣冰冷，
像隨時要掐斷她的喉嚨。“江，江佩瑤……”她閉眼，淚水滑落臉頰。陸鈞琦滿意地點頭，
卻沒有放開她，反而一腳將她踹下床：“滾，別再讓我看見你！
”江錦華拖著顫抖的雙腿和被綁的雙手，艱難地離開。
身后傳來陸鈞琦低沉的喘息：“瑤瑤……”她身體瞬間僵硬。他手里握著一只懷表，
里面藏著一張模糊的照片。“我的瑤瑤……”他緊閉雙眼，聲音嘶啞，越發急切。
江錦華感到胸口如被千針刺痛，呼吸困難。江佩瑤，是她姐姐，江家正室夫人的女兒。而她，
只是那個不受寵的九姨太的孤女，幼時失去母親。江家對江佩瑤寵愛有加，對她卻置若罔聞。
至于陸鈞琦，他和江佩瑤自幼青梅竹馬，彼此許下婚約。但江家主認為陸鈞琦只是個少校，
前途渺茫，臨時變卦。江佩瑤被迫出國留學，婚禮當天，江錦華被當成補償，
突兀塞給了陸鈞琦。還怕他不收，她聽說竟被下了藥。江錦華記得第一次見陸鈞琦時，
穿著不合身的婚紗，戰戰兢兢站在他面前。那天，他趕走賓客，抓著她的脖子，氣喘吁吁，
暴戾地撕毀婚紗。她雙手被潔白頭紗纏住，在冰冷的教堂地板上，哭聲被鐘聲吞沒。從此，
她成了那個被強行嫁給他的女人，受盡冷眼和嘲弄。外人以為這段婚姻已經畫上句號。
沒想到，陸鈞琦不久便晉升督軍，壓制了江家權勢。所有人都說她命好，撿了個大便宜。
但只有她知道，這一切的痛苦和磨難。陸鈞琦將所有怨氣發泄到她身上。祠堂下的鞭打，
風雨中站立，雪地里跪拜。三年，她傷痕累累，身心俱疲。更可怕的是，
他逼她穿著江佩瑤的衣服，模仿她的樣子，承受他的冷酷。夜夜被折磨，江錦華快撐不下去。
幸好，副官傳來消息，江佩瑤半月后歸來。難怪陸鈞琦今晚如此瘋狂，
甚至對著照片自我陶醉。這座府邸，終將迎來真正的女主。江錦華心頭一松，隱隱感到解脫。
終于，不必再扮演替身。她來到后院，挖出藏在海棠樹下的信封。里面是半個月后的船票。
那是她辛苦攢下的錢，偷偷買來的。等江佩瑤回來，她便能逃離這座囚籠，獲得自由。
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她小心翼翼收好船票，轉身時卻看到一道高大身影正盯著她。
江錦華驚慌：“督，督軍……”“傻站這兒做什么？”陸鈞琦冷聲問。“我，我出來透透氣。
”她謊稱。他的目光驟然冰冷：“你以為我允許你走這么遠？”沒等她開口，他抓住她手腕，
快步帶回房中。江錦華腿軟，跌倒在地，膝蓋傳來劇痛。“廢物，連個站穩都不會！
”陸鈞琦皺眉怒斥。“對不起……”她顧不上疼痛，慌忙起身道歉。忽然，
一塊濕帕被重重扔進她手中，留下沉重的疼痛。“幫我洗澡，擦干凈。”2江錦華愣住了，
陸鈞琦已經脫了外衣，邁進浴桶。他寬厚的肩膀靠在浴缸邊，肌肉隨著呼吸起伏。
“還愣著干嘛？快點！”他不耐煩地催促。江錦華回過神，拿著毛巾趕緊走過去。
剛把毛巾搭到他胸前，陸鈞琦卻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江錦華還沒反應過來，
就被他拉進水里了。溫熱的水沒過頭頂，她嗆了好幾口水，鼻子又酸又脹。
“咳咳咳……”她掙扎著想要起身。陸鈞琦大手扣住她下巴，死死按住不讓動。“難受了？
”江錦華被嗆得說不出話，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好，這就是你亂跑的懲罰。
”他的聲音冷冷的。江錦華心里一陣疑惑，明明是他讓她離開，現在又怪她走遠。這幾年來，
他總找各種理由刁難她，她早已習慣了。忍一忍他的怒氣就算了。但這回，
他明顯不打算放她輕松。他一把撕開她的衣服，按她到浴桶邊，身體緊貼著她。“啊……！
”江錦華疼得喊出聲，卻被他咬破了嘴唇，痛感瞬間擴散全身。她像溺水的人一樣，
痛苦撕裂她的每一寸肌膚。模糊的視線中，血滲出了衣服，還有陸鈞琦一臉的錯愕。
她不確定是不是錯覺，他的表情有些異常。但她撐不住了，意識漸漸模糊，暈了過去。
醒來時，她躺在陸鈞琦的床上。輕輕動了動腿，疼痛瞬間傳遍全身，額頭冒汗。
耳邊傳來醫生的叮囑：“有些撕裂了，做愛時注意力度，別感染了……”陸鈞琦沒有回應，
吩咐醫生離開，冷冷地盯著江錦華。他眉頭微皺，聲音里帶著嚴厲：“你裝什么脆弱？
”“以為我會因此放過你？別做夢了！”江錦華心頭一緊，正想反駁，
副官急匆匆進來說：“督軍，有急事……”陸鈞琦丟給她一小罐藥膏：“自己涂。
”他轉身不帶一絲眷戀地離開了。房門一關，江錦華終于松了口氣。她費力地坐起來，
咬緊嘴唇，慢慢地把藥膏涂抹均勻。剛涂完，管家的聲音傳來：“督軍有規矩，
江小姐不得留宿，請立即離開。”語氣冷漠，沒有一絲感情。江錦華低下頭，心里苦澀。
三年來，陸鈞琦每次折磨她后，從不肯讓她留在自己房間。以往她不會猶豫，
但這次大腿疼得厲害，連動彈都痛。話沒說完，門被推開，兩個老媽子氣勢洶洶進來，
卷起袖子怒罵。“賤女人，死纏爛打，真當自己是督軍夫人了？”“臉皮厚得嚇人！
”陸鈞琦嫌棄她，整個宅子里的人也對她冷眼相待，常常暗地里羞辱她。
江佩瑤回來的消息一出，她們的惡意更明顯了。“江大小姐馬上回來了，
她才是督軍真正的新娘！你算什么？”“像你這種冒牌貨，遲早被趕出門！”“快起來，
別玷污了督軍大人的床！”江錦華動彈不得，她們就強行把她從床上拉下來。“啊！
”她頭撞在桌角，鮮血立刻流出，觸目驚心。她們毫不在意，像丟垃圾一樣拖出房間。
膝蓋火辣辣的疼，應該擦破皮了。她沙啞地喊：“放開我……”一巴掌猛地扇在她臉上。
“喊也沒用！今天我們就替督軍解決你這個麻煩！”話音未落，
陸鈞琦冷冷的聲音響起：“誰敢動她？”3陸鈞琦眼神暗淡如墨，步伐沉重地闖了進來，
毫不客氣地一腳踢開兩個老媽子。江錦華失去支撐摔倒地上，眼見副官將她們拖走，
長鞭狠狠落下，響起凄厲的慘叫。院子里響起刺耳的哭喊聲。“督軍，我們知道錯了！
保證以后不敢了！”“督軍，我們也是為了替您解決麻煩，才出此下策……”話未說完，
陸鈞琦掏出手槍，抵在那人額頭上，聲音冷冽：“江錦華是我手下的，只有我能對她動手，
你們算什么？”眾人嚇得暈倒，被副官趕出督軍府。江錦華勉強扶起身，卻被槍口頂住下巴，
瞬間緊張得全身繃緊。“江錦華，你是不是個廢物？連反抗都不會？”他冷聲質問，
滿是厭惡。江錦華低頭，“對不起……”“又是這句廢話！”陸鈞琦怒氣沖沖甩開她，
“別裝可憐！”她的背撞上門板，劇痛蔓延脊柱，臉色瞬間蒼白。陸鈞琦突然遲疑，
似乎想伸手扶她。但副官的聲音瞬間傳來，“督軍，江大小姐回來了！”江錦華愣住，
沒想到江佩瑤提前歸來。陸鈞琦的手停頓片刻，隨即收回，頭也不回地離開。
江錦華望著他消失在月色中，緊抿嘴唇。這世上，只有江佩瑤能讓他如此焦急。
江佩瑤提早回來也好，至少能讓陸鈞琦不再盯著她這個替身。這讓她終于松了口氣，
有機會籌劃逃離。連續兩天，陸鈞琦沒有出現。江錦華整理行李，裝進一個小箱子。
她的衣服少得可憐，除了和江佩瑤一模一樣的幾套外，就只有幾件三年前的舊衣，
顏色都褪了。她不在意，小心翼翼地收好這些破舊衣物。第三天，副官來傳話，
說江父為江佩瑤設了接風宴，要求她去參加。江錦華還沒反應，副官已把她塞進車里，
直奔江公館。遠遠的，她看見陸鈞琦的身影。男人穿著德國軍裝，英姿颯爽，
胸前的飾帶隨風飄揚，格外醒目。他身邊，站著一位笑容溫婉的女子。正是江佩瑤。
她穿著整齊的洋裝，頭戴華麗帽子，纖細的手戴著白色蕾絲手套，
在那些傳統服飾的婦人中格外顯眼。“錦華！”江佩瑤喊她。江錦華再也無法當隱形人，
感受到陸鈞琦銳利的目光。“好久不見。”江佩瑤走近，關切地問：“這幾年，
鈞琦有沒有欺負你？”江錦華傷口隱隱作痛，連忙搖頭，“沒有。”“那就好，
要是他對你不好，告訴我，我替你出氣。”江佩瑤笑著說，“他以前還怕我呢。”“別理她。
”陸鈞琦聲音冷淡，眼神卻柔和起來，“我給你準備了禮物，在后山，去看看吧。”“好。
”江佩瑤笑了，轉頭看向江錦華，“你也一起去。”江錦華只能跟在后面，
像個傭人般為江佩瑤撐傘提包。后山上，陸鈞琦栽滿了粉色月季，花海蔚為壯觀。“真美！
”江佩瑤眼睛亮晶晶，滿臉歡喜，“我喜歡！”“等著，我還有禮物。
”陸鈞琦回車上取東西。他一離開，江佩瑤目光冷了下來，看向江錦華，
滿是不屑：“看清楚沒？即使他娶了你，我依然是他心中最重要的。
”“你不過是姨娘的女兒，有什么資格和我爭他？”江錦華低頭不語，
風吹起她脖子上的紗巾，露出陸鈞琦留下的紅痕。江佩瑤臉色驟變，“他……他碰過你？
”她緊緊抓住江錦華的手，“你這賤人，竟敢勾引他！”“我沒……”話沒說完，
江佩瑤猛地一推，將江錦華推下了山坡！4“啊……”江錦華失去平衡，
滾入了滿是刺痛的月季叢中。皮膚被割裂，血跡交織，灼熱的疼痛迅速蔓延。“錦華！
”陸鈞琦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江錦華眼前模糊，恍惚間捕捉到他眼里短暫的擔憂。
“你還好嗎，錦華？”江佩瑤也趕來，假裝關心，神情中帶著自責，“都是我的錯，
風太大了，叫你幫我撐傘，結果你摔倒了，真對不起……”“別自責了，她沒事。
”陸鈞琦目光轉冷，安撫江佩瑤。“可是她的傷……”江佩瑤盯著江錦華，眼神透著警告。
如果江錦華敢告狀，她絕不會放過她！“我沒事。”江錦華咬牙站起，不想惹麻煩，
更不想聽江佩瑤的虛偽關心。“那就好。”江佩瑤笑得假惺惺，向陸鈞琦示意，“天要變了，
我們走吧。”“嗯。”陸鈞琦點頭，側目掃了江錦華一眼，奪過她手中的傘，
冷冷說：“大風天還撐傘，你傻啊？”江錦華沒力氣反駁，只能沉默。他皺了皺眉，
看著她傷口，卻一句話沒再說，帶著江佩瑤上了車。江錦華想跟上，
江佩瑤卻扶著額頭軟聲說：“錦華，我不太習慣擠車，不如……”車門啪地一聲被關上，
差點砸到江錦華臉。“走路回去。”陸鈞琦說完，發動汽車離去。江錦華孤零零地留在山上。
江佩瑤望著后視鏡中漸遠的身影，嘴角微揚，倚向陸鈞琦說：“鈞琦，這樣丟下錦華，
合適嗎？她會不會記仇？”“她性子軟，不會記的。”陸鈞琦目光冷淡，“先送你回去，
我待會兒再回來接她。”江佩瑤微微愣住，注意到他提到江錦華時眼神有些不同。
想到她身上的吻痕，她悄悄攥緊了拳頭。回到江家，陸鈞琦準備回山上接江錦華。
“啊……”江佩瑤突然捂住肚子，臉色慘白，“鈞琦，我肚子難受，
疼得厲害……”陸鈞琦停頓，還是先送她去醫院。沒多久，晴空變陰，雷聲轟鳴，
大雨瓢潑而下。江錦華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在泥濘的山路上。雨水濕透全身，順著臉頰滑落，
刺骨的寒意鉆進骨髓。黃泥裹住她的雙腿，每一步都艱難異常。她望著綿延無盡的山路，
意識漸漸模糊，最終雙眼一合，倒在泥濘中。醒來時，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她在醫院。“太好了，太太你醒了！”副官松了口氣，“督軍讓人回來接你，
沒想到下這么大雨……”“督軍很關心你。”江錦華微微抿嘴，“他呢？
”“那個……”副官欲言又止。隔壁病房突然傳來江佩瑤嬌嗔的聲音：“就是生理疼痛，
你也太緊張了吧？”“女人這時候身體虛弱，得好好照顧。”江錦華站在門外，
看見陸鈞琦端著紅糖水，細心喂著江佩瑤，還用手帕擦嘴角，那溫柔模樣，她從未見過。
這三年，他連她生理期都不曾放過，讓她痛苦難耐。原來，他的溫柔，根本不是給她的。
江錦華嘴角浮現一絲苦笑。對他來說，她只是發泄對江佩瑤愛恨糾葛的工具，
甚至算不上一個人。幸好，她快要離開了，快要逃出這座束縛她的牢籠。
5陸鈞琦整整幾天沒再找過江錦華，仿佛她從未存在過。
督軍府里的人卻都在議論督軍和江大小姐的甜蜜故事。陸鈞琦放下手頭的公事，
只為陪江佩瑤逛街吃飯。平時不耐煩的他，這次竟陪她做了五個小時的發型。
江佩瑤一提想吃城東老字號糕點，他立刻買下了整家店，專門為她制作。她累了，
他便一把抱起，不讓她的腳沾地。她看上某個高定時裝，
他派人把新款全送來江公館任她挑選。人人都說督軍寵愛江大小姐入骨，
那冒牌貨遲早得被趕出去。今天，陸鈞琦還特意帶江佩瑤去麗花皇宮看表演，
護衛車隊氣派非凡。而江錦華聽著這些傳聞，毫不在意，正忙著變賣私藏首飾湊路費。
傍晚時分，副官來傳話：“太太，督軍請你去麗花皇宮一趟。”話音未落，
江錦華便被強行帶了過去。歌舞廳內，陸鈞琦和江佩瑤坐在貴賓席，
陸鈞琦細心剝著荔枝給江佩瑤。“錦華，你來了。”江佩瑤看向她，嘴角揚起冷笑，
“聽說你母親是賣唱的歌女，專靠這種手段謀生。你是不是也會唱？不如給我唱一曲？
”江錦華手指緊握。她知道這是羞辱，辱沒她母親，更想讓她當眾賣藝，
對她清白身份是極大侮辱。四周傳來竊竊私語，目光滿是嘲弄和輕蔑，像利刃直刺她心底。
她眼眶發紅，望向陸鈞琦。“讓你唱就唱，別磨嘰。”陸鈞琦語氣冰冷，帶著警告，
“還需要我親自喊你上去？”江錦華清楚觸怒他后果不堪，默默咽下委屈，
走向后臺準備登臺。可剛要上場，領班突然拉她進了更衣室。“要唱歌得換衣服！
穿那么多干嘛？趕緊脫了！”江錦華掙扎，“不……”幾人強行按住她，
優雅的旗袍被粗暴撕下，換上薄得幾乎透明的裙子。她像只被趕鴨子一樣，被推上臺。
燈光刺眼，眾目睽睽幾乎要將她剝得一絲不掛。江錦華咬緊嘴唇，剛想開口。忽然，
細細的肩帶斷裂，裙子頓時滑落！臺下爆出一陣驚叫。她慌亂抱緊自己，渾身顫抖，
尊嚴在瞬間粉碎。模糊間，高大身影疾步而來，一件軍裝外套披在她肩上，將她嚴密包裹。
隨后，陸鈞琦抱起她，大步離開現場。她還沒反應過來。“江錦華，你這是故意的？
”陸鈞琦將她按在車后座，眼神兇狠如刀，“我讓你唱歌，你竟穿成那樣，丟我臉！
”“不……不是的……”江錦華淚眼朦朧搖頭。他根本不給解釋，粗暴扯開她的衣服。
薄薄的裙子在他手中碎裂。陸鈞琦抓住她的腳踝，往自己身上拽去，手伸入裙底。
江錦華這才明白他的意圖，但車外滿是來往行人。“督軍，別這樣……”她聲音顫抖破碎，
“求你……放過我……”她心中充滿絕望。陸鈞琦卻貼近耳畔，
冷酷無情：“你不是不要臉嗎？現在求饒，太晚了！
”6督軍府的士兵迅速在車旁圍起警戒線，阻止路人靠近。汽車搖晃不斷，里面隱約有人影，
意圖昭然若揭。江錦華的哭泣聲低沉而哀傷，下唇咬出血痕。陸鈞琦在眾目睽睽之下，
當街無情地踩碎她的尊嚴。她胸口仿佛被鈍刀割裂，淚水滑落蒼白面頰。
陸鈞琦滿意地松開她，穿好軍裝外套，依舊衣冠整潔。江錦華衣衫破敗，眼神空洞，
肩膀不自覺地顫抖。“滾回家，沒我許可，別再出門！”他毫不留情地命令。車門砰然關閉，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江錦華縮作一團，司機將她帶回督軍府。傭人們投來好奇目光，
她艱難抱著破衣，腿腳無力地走回房間。路過池塘時，背后忽然一股勁力襲來……“啊！
”她被推入冰冷水中，嗆得幾乎喘不過氣。江錦華拼命掙扎想爬上岸，卻被人狠狠按回水里。
“救命……”她意識漸漸模糊，忽覺頭發被一把抓住，猛地拽起。
映入眼簾的是江佩瑤兇狠的目光。“你這賤人！我讓你去唱歌丟臉你不滿足，還敢勾引鈞琦？
活該！”江佩瑤一巴掌甩了過來。江錦華嘴角溢血，越狼狽，她越得意。
“你以為鈞琦真愛你幾次上床？他不過是拿你泄憤！我向他表明心意后，他會休掉你，
娶我做妻！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別做夢！”江錦華張嘴想反駁，卻被江佩瑤猛地跳進池塘，
掙扎著喊救命。“救命啊！”正當江錦華愣神時，陸鈞琦迅速趕來，跳水將江佩瑤救起。
江佩瑤淚眼汪汪，楚楚可憐地看著他：“我只是想聽錦華唱歌，沒惡意，沒想到她竟想害我。
”陸鈞琦怒吼：“江錦華，你活膩了嗎？”江錦華平靜道：“我沒推她，她自己跳的。
”“還敢否認？看你嘴還能硬多久！”陸鈞琦怒火中燒，“快，把她帶下去！
”傭人強行扶起江錦華，陸鈞琦手持長鞭。“鈞琦，
別這么嚴厲……”江佩瑤裝出關心樣勸道。陸鈞琦不理會，揮鞭抽向江錦華背部。
血痕從她背上蔓延，觸目驚心。江錦華視線漸暗，最終癱軟倒地，氣息奄奄。
耳邊只剩陸鈞琦和江佩瑤遠去的腳步聲。傭人們嘲笑她活該。她幾乎昏厥，被副官扶回房間，
吩咐婢女照料。副官放上一瓶藥，說：“這是督軍賞給我的傷藥，效果不錯。”“謝謝。
”江錦華虛弱地回答，唇色蒼白。副官欲言又止，最終沒多說，轉身離開。房外，
陸鈞琦透過窗戶，神情凝視屋內江錦華。“督軍早知太太無辜，為何執意懲罰？
”副官忍不住問。7“廢話少說。”陸鈞琦語氣冰冷，“我管得著你的事嗎？
”副官連忙低頭道：“卑職失言，求督軍懲處。”陸鈞琦一言不發，
目光盯著房間里的江錦華。他看到她笨拙地涂著藥膏，差點從床上跌落，情不自禁邁步上前。
江錦華及時扶住桌沿，穩住了身形。陸鈞琦的腳步戛然而止，眼神復雜難明，轉身便走。
……江錦華躺在床上養病好幾天。這期間，副官送來了幾份滋補藥膳，嘲諷說陸鈞琦不屑，
喂狗的東西。她明白這是羞辱，但心中不再憤怒，至少食物變得可入口。過去，
傭人們送來的飯菜大多已腐壞，她只能硬著頭皮吞下。她幾乎忘了正常食物的味道，
試著細細咀嚼一口。那一刻，味蕾仿佛蘇醒，眼眶濕潤。江錦華拭去了淚水，狼吞虎咽起來。
她必須強身健體，好順利離開這里。藥膳果然見效，臉色逐漸紅潤，傷口也愈合不少。
陸鈞琦沒來找她，也未曾探望江佩瑤，但每日早出晚歸，忙得焦頭爛額。傳聞營中出現內奸，
和外頭臥底勾結，竊取機密。事關重大，陸鈞琦正全力偵查此事。江錦華不管他們怎樣，
只收拾行裝，暗中聯系了車夫，準備讓他在小門接她去碼頭。辦妥一切，
她打算回房等離開的時刻。剛走到院門口，遇見了江佩瑤。她身邊守著三條兇惡的狼犬，
對著江錦華怒目而視，露出猙獰牙齒。江錦華嚇得一跳：“你想干什么？
”江佩瑤冷哼：“想干什么？江錦華，我們江家養你多年，你竟然搞臥底！
想害死我們全家嗎？！”臥底？絕無此事！“我沒做！”江錦華急忙否認。
可江佩瑤的人卻從江錦華房間翻出一個信封：“找到了！”打開一看，是一張某地地形圖。
江錦華驚愕，難以置信。“果然是你！賣國賊！”江佩瑤指著她怒吼，
“今天我就替江家除掉你！”話音落，繩索松開，三只狼犬撲向江錦華！“啊！
”院內響起她的慘叫聲。狼犬撕咬她小腿上的肉，鮮血迅速染紅了裙擺。她越是痛苦，
江佩瑤越是得意，吹著口哨。狼犬露出貪婪眼神，咬住她的手臂和身體，撕裂她的肌膚，
仿佛要將她活活吞噬！“救……救命……”江錦華聲音嘶啞。她向外呼救，卻沒人理睬，
旁人甚至朝她吐口水：“賣國賊！活該被狗咬死！”她的呼救漸漸無力，聲音愈發微弱，
眼皮沉重。“江錦華！”在昏迷前，她隱約聽到陸鈞琦焦急呼喊。撕咬的痛感消失，
她跌入一個溫暖而堅實的懷抱。“快醒醒！別睡過去！”陸鈞琦捧住她的臉，聲音顫抖，
“聽見沒有？！”江錦華已無力回應。好疼，好累……8痛楚，蔓延全身。
江錦華緩緩睜開眼睛，身上纏滿了厚重的繃帶。“終于醒了，太好了！”醫生激動地報告著。
沒多久，陸鈞琦匆忙趕來，眼中布滿血絲，顯得疲憊不堪，臉上還帶著幾分胡茬，
顯得有些憔悴。見她醒來，他輕輕松了口氣，隨即恢復冷靜，聲音依舊冷淡：“情況怎么樣？
”江錦華搖頭，聲音嘶啞卻堅決：“我不是臥底……”她心里明白，
絕不能背負賣國賊的罪名，哪怕死也不行。陸鈞琦的反應比她預料的平靜許多：“我知道。
佩瑤弄錯了，信封里的東西不是軍營失竊物品，只是一張簡單的簡筆畫。”“弄錯？
”江錦華愣住，不知該作何反應。僅僅因為佩瑤一句誤會，她就背負如此罵名？
“她讓我轉達歉意。”陸鈞琦語氣平淡，“既然是誤會，就別再糾纏了。
”這話像刀子割裂她的心，疼得讓她難以呼吸。“誤會？”她苦笑，淚光在眼底閃爍，
“那我的傷難道就是白挨的嗎？”“江錦華，佩瑤已經道歉了，你還不放手干什么？
”陸鈞琦眉頭緊蹙，語氣帶著冷意，“別找麻煩，懂嗎？”她心中堵得慌，最終低頭沉默。
房間內安靜得令人窒息。最后，陸鈞琦聲音硬朗：“信不是你的，是有人故意陷害。
我會查明真相，給你交代。”“這幾天別亂跑，就呆在房里，明白？”江錦華嘴角抽動，
滿是諷刺。交代？恐怕也只是敷衍的道歉，再逼她認錯罷了。“說話。”陸鈞琦盯著她沉默，
心底涌起莫名的不安。“知道了。”江錦華低垂雙眼，表情低眉順眼。
陸鈞琦這才放心：“我這幾天很忙，等我回來。”話畢，他轉身離開。
身旁副官趕緊開口：“太太，督軍確實有重要事情，不是故意對你不公平……”“知道了，
你先走吧。”江錦華打斷他。副官欲言又止，最終悻悻離開。她看著陸鈞琦遠去的背影，
臉上波瀾不驚。門外傳來傭人的竊竊私語。“聽說江家大小姐快訂婚了，督軍這是打算搶親？
”“果然是督軍，深情又執著！”……原來如此。那所謂的重要任務，就是這個。
他還讓她等他回來。等他將江佩瑤風風光光帶回，再讓她被趕出去，給江佩瑤騰地方？
江錦華冷笑一聲。陸鈞琦是她的禍根，她恨不得遠離萬里，絕不會等他。夜色漸濃，
陸鈞琦帶著一隊士兵上車離去。江錦華也立刻起身，背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她走向小門，
車夫已在那里等候。坐上車，向碼頭駛去。晚風帶著江水的咸味，月光灑在她身上，
她越走越遠。陸鈞琦，從此天各一方，再無相見。9前往江家公館的路上。
陸鈞琦突然按住胸口，眉頭緊蹙。心頭莫名一陣空虛，像失落了什么重要東西。“督軍，
你怎么了？”副官關切地問。“沒事，可能是錯覺。”陸鈞琦放開手，強壓住內心的波瀾。
他目光冷峻，望著逐漸逼近的江家公館。軍裝上勛章閃爍寒光，鋒芒畢露。
“把手里的武器都收好，聽我命令行動。只許成功，絕不允許失敗！”“是！
”眾人齊聲應答。化妝間內。江佩瑤身穿潔白婚紗，正仔細描繪細致妝容。“大小姐，
督軍的車隊來了，氣勢真盛！”婢女興奮地說。“自然。”江佩瑤得意地笑，
“鈞琦心里只有我。他聽說我要嫁別人，肯定忍不住了。”她暗自盤算，
趁機向陸鈞琦表明心意。他必會帶她回府，做名正言順的督軍夫人。江佩瑤拖著長裙，
走向樓下的草坪。江父和未婚夫已等候多時，時不時望向大門，盼望陸鈞琦的到來。“佩瑤，
這招真的管用？”江父疑惑地問。“督軍真會搶婚嗎？”未婚夫緊張地問。“放心，
計劃周密。”江佩瑤自信滿滿。這次訂婚是演戲，她故意散播消息，就是想喚醒陸鈞琦的心。
果然，陸鈞琦來了。江家大門被汽車撞開，士兵蜂擁而出，頓時包圍整個公館。
黑壓壓的人群，壓迫感席卷而來。江佩瑤眼中露出愈發深沉的笑意，期待地望著陸鈞琦。
“鈞琦，你終于來了……”陸鈞琦大步走至她面前，她眼中淚光閃爍，輕輕打轉。
“我出國留學是無奈之舉，心里一直只有你。鈞琦，我愛的人只有你……”“是嗎？
”陸鈞琦語氣冷淡，沒有情緒波動。“嗯！”江佩瑤堅定地點頭，急切地擁入他懷中，
“鈞琦，我不想嫁別人，只想跟你走，好不好？”“好。”江佩瑤眼底閃過勝利的光芒。
她以為成功了。“我帶你回軍營的大牢去。”突然，陸鈞琦冷冰冰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江佩瑤愣住，身體緊繃。此刻，他手中槍口正頂住她的腹部。與此同時，
江父和未婚夫也被副官和士兵制服，槍口抵額。“這……這是怎么回事？”江佩瑤渾身顫抖，
淚眼婆娑地望向陸鈞琦，滿是困惑。“督軍，你不是要搶婚嗎？”江父焦急舉手。“搶婚？
”陸鈞琦神色冷峻，掃視他們一眼，“我已有妻子，為何還要搶婚？”江佩瑤瞳孔猛然收緊。
他竟承認江錦華是他的妻子。那他為何前來此地？陸鈞琦似看透她的驚訝和疑問，嘴角微揚，
聲音如鋒利的勛章般冰冷刺骨，“因為，我要一網打盡你們這幫賣國賊。
”10江佩瑤和江父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震驚和不敢置信。原來，
陸鈞琦早已掌握了真相！他清楚江家多年來的背叛行為！
當初眾人以為江父是嫌棄陸鈞琦身份，才把江佩瑤送出國留學。事實上，江父是聽到風聲，
為了保命提前將她送走。這幾年，江佩瑤在海外，竟然一直暗中協助江父的陰謀。
甚至那個盜取地形圖的臥底，竟是她一手策劃的！她還試圖嫁禍給江錦華！
“你到底怎么知道的？”江佩瑤咬牙質問，滿是不甘。“你們以為做得滴水不漏？
”陸鈞琦冷笑，“那被盜的地圖，其實是假貨。”那只是我的計策，用來引出你們的陷阱。
此刻，江父和江佩瑤同時跪倒，像是被雷擊中般無力。一切都在陸鈞琦的掌控之中。
他之前對江佩瑤的關心，不過是演戲，意在放松警惕，好將他們一網打盡。“還有，
”陸鈞琦俯身，抓住江佩瑤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扭傷她，“你對江錦華做的那些事，
我會一一清算。”江佩瑤如遭雷擊，寒氣從背脊涌上。陸鈞琦毫不留情地甩開她，抹了手指，
連碰她都嫌臟。“押下去。”“陸鈞琦！”江佩瑤聲音嘶啞，滿是憤怒，“你當初說喜歡我，
是真心還是假意？”“從那第一句話開始，都是假裝的。”他的計劃，
從接近她那刻起便已開始。說完，陸鈞琦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江家所有人被拘禁，
關入牢房。“果然是督軍，謀略真深！”副官激動地說，“這江家的叛變害死了陸老爺，
您一直隱忍，如今終于報了仇！”陸鈞琦沒有回應。雖然復仇成功，
他腦中卻不停浮現江錦華的影子。那張蒼白的臉，如同風中搖曳的梔子花，
帶著幾分令人心疼的柔弱。他也不明白為何，在大功告成后，唯一的念頭竟是回去找她。
她依舊那個溫順的姑娘，任他擺布，偶爾流淚，更激發了他的占有欲。不得不承認，
江錦華的身體讓他嘗到了甜頭。可她畢竟是江家人。陸鈞琦眼微瞇，嘆了口氣。算了，
她不過是不被寵愛的嫡女，沒資格涉入家族的秘密。他決定留她身邊，保護她免于牢獄之災。
而她享受他的庇護，自然要有所回報，比如為他生個孩子。一想到這，
陸鈞琦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喊司機快點開車。他大步走向江錦華的府邸。推門而入，
一股凄涼的氣息撲面而來，屋內空蕩蕩。陸鈞琦愣住，問趕來打掃的傭人：“太太呢？
”“這……太太可能還沒起床吧。”傭人懶散回答。陸鈞琦皺眉。傭人見狀，
話鋒一轉：“太太真不懂事，督軍來了也不出來見面……”話還沒說完，
便迎來陸鈞琦冰冷的目光。“她是督軍夫人，你憑什么多嘴？”“是，是……奴婢錯了。
”傭人趕緊低頭，心里驚疑不已。“滾開。”陸鈞琦冷聲道，徑直走進江錦華的房間。
“江錦華？”他呼喚，屋內卻只有死寂。心頭一緊，他快步走向臥室。“江錦華！
”屋子整理得井井有條，沒有一絲塵埃，仿佛她從未存在。陸鈞琦后退一步，臉色驟變。
江錦華，究竟去了哪里？他注意到梳妝臺上放著一張紙條。立刻抓起，看到內容時，
整個人僵住了。11這份離婚協議是江錦華親手寫的！字跡工整，每一個字都清晰明了。
她決意與他斷絕關系，還蓋上了血手印。尤其是最后一句話，
狠狠地敲擊著陸鈞琦的心：“陸鈞琦，再無相見之日。”這短短的一行字，
如同重錘擊打他的胸膛。“不可能……”陸鈞琦壓制住內心的恐慌，把紙揉成一團，
手指緊緊抓著。“她一定是在氣我當初偏袒江佩瑤，這絕不是真的離開！”“快叫人！
”他大聲喝令。傭人慌忙跑進來：“督軍，有何吩咐？”“太太去哪里了？你見過她嗎？
”陸鈞琦質問。“沒，沒見到。”傭人緊張得說，嘴角還掛著食物殘渣。
陸鈞琦立刻怒目圓睜：“難道我給江錦華準備的食物，都被你吃了？
”傭人嚇得跪倒在地：“不，不是，我只是吃了一點點……”他掀開食盒，里面空空如也，
替換的竟是發臭的食品！“該死！”他摔了食盒，一腳踢開傭人，
“你居然敢這么對待江錦華！你這是找死！”“督軍饒命！”傭人疼得直哀求，
“是他們教唆的，說督軍嫌棄太太，
不想讓她過好日子……”“我什么時候……”陸鈞琦愣住了。
腦海中浮現出這些年他對江錦華的冷漠和傷害。她受傷時的痛苦，被羞辱時的無助，
一幕幕如電影般回放。他咬緊嘴唇，拳頭攥得發白。良久，
他終于從喉嚨里擠出一句：“江錦華是我的妻子，除了我，沒人有權這樣對她。
你們算什么東西！”他立刻命令士兵把所有欺負江錦華的人押上來。眼前是一大批人。
他的手指深深陷入掌心。他根本無法想象，她竟在這么多人欺凌下默默忍受了多少痛苦！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難怪她會選擇離開，寫下“再也不見”的決絕。
他仿佛看見她離開時的輕松與灑脫，終于擺脫了這一切！“不，我絕不會讓步！
”陸鈞琦的眼眶紅了，重重一拳砸在墻上，鮮血直流。他全然不覺疼痛。
“江錦華……你想走？做夢！”他聲音嘶啞，充滿了憤怒和狠厲，宛如野獸咆哮。
“江、清、頤……”他反復呼喊她的名字，生生咬碎了這三個字。
眼中燃燒著無法熄滅的執念與怒火。“無論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陸鈞琦絕不會放過你！
”他封鎖了整個城市，組建調查隊，誓要找出江錦華的下落。一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