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男友家吃飯他姐把蝦喂到他嘴里時我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更可怕的是他全家都覺得這很正常!兩年感情,
50頁《馴妻手冊》我才發現自己只是他姐精心挑選的人形婚戒……1我叫周薇,
今年28歲,某互聯網公司市場部經理,年薪40萬+,有房有車,標準的都市獨立女性。
和男友許暉交往兩年,感情穩定,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上周,
許暉的父母和姐姐從老家過來,說是要商量婚事。我特意請了三天假,訂了高檔餐廳,
把家里收拾得一塵不染,還準備了全套的新毛巾、拖鞋——標準的準兒媳接待規格。
第一次見到許暉的家人,我承認,我被他們表現出來的和諧震驚到了。許媽媽溫柔賢惠,
許爸爸幽默風趣,大姑姐許晴開朗大方。特別是許晴對許暉的照顧,
簡直無微不至——許暉剛坐下,她就遞上溫度剛好的茶水。許暉說一句“有點熱“,
她立刻調低空調溫度。許暉提到最近工作壓力大,她馬上從包里掏出什么安神的茶包。
“小暉從小就容易上火,這個茶是我特意找老中醫配的。”許晴笑著對我說,手上動作不停,
又給許暉碗里夾了一筷子清火的苦瓜。我當時的感受?羨慕,純粹的羨慕。
我家就我一個獨生女,從小看著別人家有兄弟姐妹互相照顧就特別向往。
看到許晴和許暉的互動,我心里暗喜:嫁到這樣的人家,以后家庭關系肯定很和睦。
直到那天晚上在海鮮酒樓。我正低頭剝一只蝦,突然聽到許晴說:“小暉,張嘴。”我抬頭,
看到許晴把一只剝好的蝦送到許暉嘴邊,而許暉——我28歲的成年男友,
居然真的像小鳥一樣張開嘴,任由他姐姐把蝦喂進去,還含糊不清地說:“謝謝姐。
”那一刻,我的笑容僵在臉上。許晴似乎注意到我的表情,
笑著解釋:“小暉從小就不愛剝蝦,都是我幫他剝的,習慣了。”許暉也跟著笑:“是啊,
我姐最了解我了。”我機械地點點頭,低頭繼續剝我的蝦,腦子里卻警鈴大作。這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28歲的男人不會剝蝦?姐姐給成年弟弟喂食?這是什么詭異的習慣?
更讓我不安的是許暉的反應——他完全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反而一臉享受。
整頓飯剩下的時間,我都心不在焉。我觀察著許晴和許暉的互動,越來越覺得毛骨悚然。
許暉的筷子剛放下,許晴就遞上紙巾。許暉的杯子空了一半,
許晴立刻叫服務員添水;許暉提到最近想買雙新鞋,許晴馬上接話說周末可以陪他去挑。
這不是姐弟,這簡直是母子——不,就算是母子,許暉這個年紀也該獨立了吧?回家的路上,
我試探性地問許暉:“你和你姐關系一直這么好啊?”許暉開著車,語氣輕松:“對啊,
我姐比我大五歲,從小就像個小媽媽一樣照顧我。我上大學那會兒,
衣服都是她定期來收去洗的。”“現在也是?”我忍不住問。“現在不用了,有洗衣機嘛。
”許暉笑著說,完全沒get到我的點。晚上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許暉很快進入夢鄉,而我腦子里全是許晴喂蝦的畫面。理智告訴我,這不太正常。但情感上,
我又懷疑是不是我太敏感了?也許人家姐弟就是感情特別好?直到第二天早上,
我看到許晴穿著睡衣從客房里出來,很自然地走進主臥,坐在還在睡的許暉床邊,
輕輕撫摸他的頭發,小聲說:“小暉,起床了。”我站在門口,
手里端著給全家人準備的早餐托盤,突然覺得我才是那個外人。2“你確定他們只是姐弟?
”林悅的咖啡勺“當”一聲砸在瓷杯里,濺出的液體在桌面上洇開一片深色痕跡。
我這位從大學就毒舌到現在的閨蜜,此刻眼睛瞪得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離譜的八卦。
“你小聲點!”我慌忙環顧四周,幸好這家網紅咖啡館噪音足夠大,
沒人注意到我們角落的卡座。林悅湊近我,壓低聲音:“周薇,你腦子進水了?
姐姐給28歲的弟弟喂飯?還摸頭殺?這他媽是姐弟?這根本是——”“是什么?
”我喉嚨發緊。“漢子婊!”林悅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詞,“表面大大咧咧自稱女漢子,
實際上處處越界,用我們只是兄妹我把他當弟弟當幌子,干的全是綠茶婊的勾當!
”我手指無意識地絞著餐巾紙:“可許暉說他姐一直這樣…”“一直這樣就對啦!
”林悅翻了個白眼,“知道什么叫溫水煮青蛙嗎?從小洗腦,
讓他覺得這種控制欲爆棚的行為是正常的。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嗎?”“什么?
”“你男友完全不覺得有問題。”林悅戳著我的額頭,“醒醒吧姐妹,
你遇上的是骨灰級漢子婊,段位比那些只會發裸照的綠茶高多了!”我胸口發悶。
林悅雖然嘴毒,但看人一向準。大學時我差點被PUA,就是她一巴掌把我扇醒的。
“那我該怎么辦?”“先觀察。”林悅瞇起眼睛,“漢子婊最擅長在別人面前裝豪爽,
背地里捅刀子。你注意看她是不是總找機會肢體接觸,
是不是總以了解弟弟為由干涉你們的事,是不是——”她的話被我的手機鈴聲打斷。
來電顯示:許暉。“喂?”我接起電話。“薇薇,我爸媽說想去你公司附近那家粵菜館,
我已經訂好位置了,六點。”許暉的聲音帶著笑意,“我姐說記得你不吃香菜,
特意囑咐了廚房。”我握緊手機:“…替我謝謝姐姐。”掛掉電話,
林悅一臉“你看吧“的表情:“這就開始了。記住,真正的關心是尊重你的選擇,
而不是替你做決定。”我低頭看了看表——五點二十。“我得走了。”我抓起包包,
“晚上回去再跟你說。”“等等。”林悅拽住我手腕,眼神突然嚴肅,“薇薇,答應我,
發現不對勁立刻抽身。你值得更好的。”我勉強笑了笑,逃也似地離開了咖啡館。
“這家蝦餃確實不錯。”許爸爸笑瞇瞇地說,“小周推薦的地方就是好。”“叔叔過獎了。
”我夾了一只蝦餃放到許暉碗里——刻意避開了許晴正在剝的那只蝦。許晴的手頓了頓,
隨即笑得更加燦爛:“小暉,嘗嘗這個燒鵝,你最愛吃的脆皮部分我都給你挑出來了。
”許暉自然地接過:“還是姐了解我。”我盯著自己碗里的米飯,突然沒了胃口。“小周啊,
“許媽媽溫和地開口,“聽小暉說你們打算明年結婚?”我精神一振:“是的阿姨,
我們——”“媽,這事得從長計議。”許晴突然插話,“小暉剛升職,
現在籌備婚禮太分心了。”她轉向我,語氣親切,“薇薇你不也希望小暉事業更好嗎?
”我啞口無言。許暉居然在點頭!“姐姐說得對。”他握住我的手,“薇薇,
我們再等半年好不好?”許晴滿意地笑了,又給許暉盛了碗湯:“趁熱喝,你最近熬夜多,
這個滋補。”我盯著那碗湯,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在這張餐桌上,
許晴才是那個掌控全局的人。父母聽她的,許暉依賴她,而我…像個誤入家庭聚會的外人。
“對了,“許媽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周啊,你們婚后考慮過住哪里嗎?
”我謹慎地回答:“我和許暉商量過,暫時住我那邊,離他公司也近…”“那怎么行!
”許爸爸放下筷子,“結婚了還住女方的房子,像什么話!”許晴輕輕拍著父親的背:“爸,
您別急。其實我和爸媽商量過…”她看向我,眼神溫柔得可怕,“我們家在城西有套三居室,
離你們公司都不遠。婚后你們住主臥,爸媽偶爾來住次臥,我住小房間就行。
”我震驚地看向許暉,他竟然一臉贊同:“姐想得真周到。”“這…不太方便吧?
”我努力控制聲音不發抖。許晴笑容不變:“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可以繼續照顧小暉的生活起居,你工作忙也不用操心家務。”她意有所指地補充,
“小暉從小被我照顧慣了,別人做的飯他都不愛吃。”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這話明擺著是說給我聽的——許暉離不開她,而我這個女朋友,只是個外人。
“這事以后再商量吧。”我強撐著笑臉,“我和許暉還沒決定…”“哎呀,菜都涼了。
”許晴突然轉移話題,夾了一塊魚肉放到我碗里,“薇薇嘗嘗這個,特別鮮。
”我看著那塊魚肉,突然意識到——她連我的拒絕都不放在眼里。晚上回到家,
許暉洗完澡出來,發現我坐在床邊發呆。“怎么了?”他擦著頭發問。
我深吸一口氣:“許暉,關于婚后住哪的事…”“我姐也是為我們好。”他坐在我身邊,
“她一直這么照顧我,突然分開住,她肯定不習慣。”“那你呢?”我盯著他的眼睛,
“你習慣嗎?”許暉笑了:“有什么不習慣的?姐在的話,洗衣做飯都不用操心,
你不是工作忙嗎?正好輕松點。”我胸口一陣發悶:“許暉,我們是組建新家庭,
不是給你姐找個合租室友。”“你這話什么意思?”許暉皺起眉,“我姐為我們付出這么多,
你怎么這么不知好歹?”“付出?”我幾乎要笑出聲,“她是在介入我們的生活!
今天你也看到了,她連我們什么時候結婚都要管!”許暉臉色沉了下來:“周薇,我警告你,
不許這么說我姐。她是我最重要的家人。”“那我呢?”我的聲音開始發抖,
“我是你的什么人?”許暉愣了一下,語氣軟了下來:“薇薇,你當然是我愛的人。
但姐姐不一樣,她…她就像我的另一半。”這句話像一桶冰水澆在我頭上。
許暉似乎意識到說錯話,急忙解釋:“我是說,她像媽媽一樣…”“你媽媽就坐在餐桌上。
”我冷冷地說。許暉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你最近怎么這么敏感?我姐對你這么好,
你還挑三揀四。”我正要反駁,許暉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
表情立刻柔和下來:“姐的視頻電話,每天這個點。”他接起電話,
屏幕上立刻出現許晴敷著面膜的臉:“小暉,明天降溫,記得穿那件藏青色毛衣,
我給你放在行李箱最上面了。”“知道了姐。”許暉笑得像個孩子。
“內褲我放了三條在你包里,記得每天換。”許晴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來,“對了,
你明天要穿的那雙皮鞋我擦了油,放在——”我實在聽不下去,起身去了浴室。關上門,
我打開水龍頭,讓嘩啦啦的水聲淹沒外面令人作嘔的對話。鏡子里的女人臉色蒼白,
眼下掛著明顯的黑眼圈。這才第三天,我已經快崩潰了。我拿出手機,
給林悅發了條微信:“你說對了,是骨灰級漢子婊。”林悅秒回:“到什么程度了?
”我咬著牙打字:“她記得他每天穿什么內褲。
”聊天框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入…”持續了足足一分鐘,
最后林悅發來一句話:“這已經不是漢子婊了,這是精神胡來。”我手一抖,
手機掉在了洗手臺上。3“周小姐,您確定要改成這樣的風格嗎?
”婚慶策劃師小林推了推眼鏡,將iPad轉向我。“這不是我選的。”我皺眉翻看方案,
“這版誰改的?”小林面露難色:“上周許小姐來公司,
說是代表您和許先生做最后確認…”我手指一顫,差點把平板摔在地上。
許晴居然背著我改了婚禮方案?更讓我心驚的是,
這些改動明顯是針對許暉的喜好——他小時候癡迷過一段時間的城堡童話,
經常在朋友圈懷舊。“恢復原版。”我聲音發緊,“這版作廢。”小林松了口氣:“太好了,
我也覺得這版有點…特別。許小姐堅持說這是許先生從小夢想的婚禮…”我胸口發悶。
許晴這是要給我辦一場“許暉童年夢想婚禮“,而新娘我,恐怕只是個人形立牌。
走出婚慶公司,我直接撥通了許暉電話:“你姐背著我改了婚禮方案,你知道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姐跟我說了,她說你工作太忙,主動幫忙去確認細節…”“幫忙?
”我站在烈日下,卻感到一陣發冷,“她把整個風格都改了!換成你小時候喜歡的童話城堡!
你覺得這正常嗎?”許暉笑了:“姐就是這樣的,總記得我小時候的事。你別太敏感,
她只是想幫忙減輕你的負擔。”“許暉,“我深吸一口氣,“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婚禮,
不是你姐實現你童年夢想的cosplay現場。”“周薇!”許暉語氣突然嚴厲,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姐?她花了多少心思你知道嗎?昨晚她熬到凌晨兩點,
就為了找那種會飄雪的水晶球,因為我六歲時說過想要一個…”我掛斷了電話。
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在許暉心里,
他姐的“好意“永遠比我這個未婚妻的感受重要。晚上七點,我推開家門,
發現許暉全家正圍坐在餐桌旁。許晴面前攤著幾本相冊,許暉湊得很近,
兩人頭幾乎挨在一起。“薇薇回來啦!”許晴抬頭,笑容燦爛,“快來看,
我找到了小暉小時候的照片,正好可以放在婚禮現場的成長回憶區!”我放下包,
強忍不適走過去。許晴翻開的是一張許暉七歲生日照,小男孩坐在許晴腿上,
兩人一起吹蠟燭。照片邊緣有些發黃,顯然經常被拿出來看。“這張多可愛啊,
“許晴手指輕撫照片,“小暉從小就黏我,
結婚那天要是能還原這個場景就好了…”我胃部一陣抽搐。
她這是想在婚禮上讓許暉坐她腿上切蛋糕?“姐,“我盡量保持語氣平穩,
“關于婚禮方案的事…”“啊,那個啊!”許晴雙手合十,一臉歉意,
“我本來想給你驚喜的,沒想到小林提前告訴你了。小暉小時候可迷戀城堡了,
每次路過游樂園都要看很久…”許媽媽笑著插話:“小晴從小就這么細心,
連小暉三歲時喜歡什么玩具都記得。”“媽~“許晴撒嬌似地喊了一聲,又轉向我,“薇薇,
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四雙眼睛齊刷刷盯著我。
我喉嚨發緊:“我只是覺得…婚禮應該反映我和許暉現在的喜好,
不是二十年前的…”許晴的表情瞬間變了。她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嘴唇微微顫抖:“我…我只是想幫忙…”她的聲音哽咽起來,
“我知道我多余…可是小暉的婚禮,我忍不住…”“姐!”許暉急忙摟住她肩膀,
“你別哭啊,薇薇不是那個意思!”許爸爸皺眉看我:“小周,小晴也是一片好心。
”“薇薇,“許暉瞪著我,“快跟姐道歉!”我看著許晴埋在許暉肩頭抽動的背影,
突然注意到她的嘴角——那分明是一個得逞的弧度。“對不起,“我慢慢地說,
“我不該質疑姐姐的好意。”許晴立刻抬起頭,臉上哪有淚痕?
她伸手握住我的手:“沒關系,我們以后多溝通就好。”她的手心冰涼,“對了,
我給你發了個文件,是我整理的小暉喜好清單和婚后生活建議,你有空看看哦。
”我僵硬地點頭,感覺像被毒蛇纏上了手腕。回到臥室,我立刻點開許晴發來的文件。
這份名為《給最愛的弟妹》的文檔足足有五十多頁,
分門別類地記錄了許暉的一切——從早餐喜歡幾分熟的煎蛋,
到內褲的材質偏好;從討厭女生涂什么顏色的指甲油,到“弟弟理想中的妻子形象“。
我的目光死死盯著最后一部分:“小暉喜歡女生穿淺色連衣裙(他初戀穿白色,
印象很深)““小暉習慣睡前喝溫牛奶(必須加半勺蜂蜜,
不能多)““小暉欣賞會彈鋼琴的女生(雖然他從來沒說過,
但我知道)“最讓我毛骨悚然的是最后一條:“小暉其實很戀母,
婚后最好保持某種母子互動模式,他會更有安全感。(這點我可以教你)“我猛地合上電腦,
胸口劇烈起伏。這不是什么“婚后建議“,這是一份“如何成為許晴替身“的操作手冊!
手機震動,是許暉發來的微信:“薇薇,爸媽想和你商量婚后住的事,出來聊聊?
”我深吸一口氣,推門出去。客廳里,許家四口整齊地坐在沙發上,像一場小型審判會。
“小周啊,“許爸爸拍拍身邊的空位,“我們商量了一下,
覺得你們婚后還是和我們一起住比較好。”許媽媽點頭附和:“是啊,你們工作都忙,
小晴可以幫忙料理家務。”許晴笑得溫柔:“我可以繼續照顧小暉的生活起居,
你完全不用操心。”我看向許暉,他居然一臉期待:“薇薇,這樣你就不用每天做飯了,
多好。”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們口中的“婚后生活“,
就是讓我搬進許晴一手打造的“許暉養護中心“,成為這個病態系統的新成員。“叔叔阿姨,
“我努力保持聲音平穩,“我和許暉都是成年人,應該有自己的生活空間。
”許晴立刻接話:“可是小暉從小就沒離開過我,突然獨立生活,他會不適應的。
”她轉向許暉,“對吧,小暉?”許暉居然點頭了:“姐說得對,我確實習慣有人照顧了。
”那一刻,我徹底明白了——我要嫁的不是許暉,而是許暉和許晴這個共生體。在這個家里,
許晴才是真正的女主人,而我,頂多是個代孕工具。“這事我們以后再談吧。”我站起身,
“明天還要上班,我先去睡了。”許暉皺眉:“才九點半…”“小暉,“許晴輕聲打斷他,
“薇薇肯定是累了,讓她休息吧。”她沖我微笑,“對了,明天降溫,
我給小暉準備了那件藏青色毛衣,你記得提醒他穿哦。”我頭也不回地走進臥室,鎖上門,
立刻給林悅發了條微信:“幫我找個靠譜的私家偵探。”林悅秒回:“終于開竅了?
要查什么?”我咬著牙打字:“查許晴。我懷疑她根本不是許暉的親姐姐。”4“周總監,
有位自稱是您未來大姑姐的許女士來電,說是有急事找您。”助理小張的聲音從座機里傳來,
我手中的簽字筆“啪”地掉在桌上。許晴找我找到公司來了?
我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上午十點,工作日,她能有什么“急事“?“轉進來吧。
”我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薇薇!”許晴的聲音異常熱情,“沒打擾你工作吧?
”我盯著電腦屏幕上做到一半的季度報表:“有什么事嗎?”“是這樣,“許晴壓低聲音,
仿佛要分享什么重大機密,“我剛好認識你們公司之前的人事總監王莉,
現在不是跳槽到同行了嘛。我們聊起來,她居然對你贊不絕口呢!”我后背一涼。王莉?
那個因為性騷擾下屬被辭退的變態?許晴怎么會認識她?“她說了什么?”我聲音發緊。
“哎呀,就是些職場八卦。”許晴輕笑,“說你剛進公司時和一位部門主管走得很近,
后來人家離職了…王莉說那位主管可是有家室的…”我的手指死死掐住辦公桌邊緣。
那是四年前的事,我剛入職時確實被一位已婚主管糾纏過,
我明確拒絕后對方惱羞成怒散布謠言,后來被公司調查后辭職。這事早澄清過了,
許晴現在翻出來是什么意思?“姐姐想說什么?”我聲音冷得像冰。“沒什么呀,
“許晴語氣無辜,“就是覺得咱們以后是一家人,多了解了解嘛。對了,
王莉還說…”“許晴。”我直接打斷她,“我不知道你想暗示什么,
但聯系我的前同事打聽我的隱私,這已經越界了。”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周薇,
“許晴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小暉。作為姐姐,
我有責任確保他未來的妻子人品端正。”我直接掛斷了電話。雙手不受控制地發抖,
我不得不去洗手間用冷水沖臉。鏡子里的女人雙眼通紅,嘴角緊繃。許晴這是要干什么?
背景調查?婚前審查?回到工位,
我立刻給林悅發了消息:“許晴聯系我前上司打聽我的情史。”林悅回復快得驚人:“操!
這賤人開始玩陰的了?等著,我幫你查她的底。”我關上手機,強迫自己專注工作。
但許晴那句“我有責任確保他未來的妻子人品端正“像根刺一樣扎在我腦子里。
她根本沒把我當家人,而是某種需要審核的“準妻子候選人“。晚上八點,我推開家門,
發現許暉獨自坐在客廳,臉色陰沉。“你對我姐說什么了?”他劈頭蓋臉地問。
我放下包:“她先打電話到我公司,聯系我前上司打聽我的隱私。
”許暉皺眉:“姐只是關心我們。她說你反應特別激烈,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許暉,你是在質疑我的人品?基于你姐道聽途說的謠言?
”“不是謠言!”許暉猛地站起來,“王莉說你確實和那個主管…”“夠了!”我打斷他,
“那個主管性騷擾下屬被開除,我是受害者!你姐沒告訴你這部分吧?”許暉愣住了,
但很快又強硬起來:“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該那樣對姐說話。她傷心了一下午!
”我胸口劇烈起伏:“所以在你心里,我的感受永遠比不上你姐的傷心?”“這不一樣!
”許暉聲音提高,“姐比任何人都了解我,她只是擔心我…”“擔心你什么?”我冷笑,
“擔心你脫離她的控制?”許暉臉色驟變:“周薇!你太過分了!”“我過分?
”積壓多日的怒火終于爆發,“許晴擅自修改我們的婚禮方案,干涉我們的婚后安排,
現在又調查我的隱私,這些你都覺得正常?”“姐是為了我們好!”許暉幾乎是吼出來的,
“沒有她,我根本不會成為今天的我!她為我付出了一切!而你,你只會挑撥離間!
”這句話像一把刀,直直插進我心口。我深吸一口氣,聲音反而平靜下來:“許暉,
你想過沒有,健康的姐弟關系應該有界限。你28歲了,不是8歲。
”許暉冷笑:“又是這套說辭。林悅教你的吧?她就喜歡搬弄是非。”“別扯林悅!
”我怒火又起,“是你姐先越界!她給你挑內褲,給你喂飯,甚至想參與我們的婚后生活!
這正常嗎?”“在我們家就是正常!”許暉幾乎是喊出來的,“你要是不習慣,可以退出!
”房間里瞬間安靜得可怕。我盯著許暉因憤怒而扭曲的臉,突然覺得無比陌生。
這個我愛了兩年的男人,此刻為了維護一段病態關系,毫不猶豫地要我“退出“。“好。
”我點點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如你所愿。”我轉身走進臥室,開始收拾行李。
許暉愣在原地,似乎沒想到我會當真。“薇薇…”他的語氣軟了下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理會,繼續往行李箱里塞衣服。
許暉沖過來按住我的手:“別鬧了!這么晚你去哪?”“酒店。”我甩開他的手,
“我們需要冷靜。”許暉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
表情立刻變得緊張:“是姐…”“接啊。”我冷笑,“別讓你姐等急了。”許暉猶豫了一下,
還是接起電話:“喂,姐…”即使沒開揚聲器,
我也能聽到許晴尖細的哭聲:“小暉…你和薇薇吵架了?
都是我的錯…我這就收拾行李回老家…”“別!”許暉慌了,“姐你別沖動,
我們沒事…”我看著許暉手忙腳亂安慰電話那頭的許晴,突然覺得無比荒謬。
我們剛經歷了一場可能分手的爭吵,而他第一時間擔心的,是他姐的情緒。掛掉電話,
許暉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姐說要走,爸媽勸了半天…”“那就讓她走啊。”我平靜地說。
許暉震驚地看著我:“你怎么能這么冷血?姐為了我們的婚事忙前忙后…”“我們的婚事?
”我打斷他,“許暉,你睜開眼睛看看,這是誰的婚事?你姐連我們的婚紗照風格都要插手!
”許暉正要反駁,他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微信家庭群的提示音。他點開屏幕,
臉色突然變得古怪。“怎么了?”我問。許暉把手機遞給我:“你自己看。”家庭群里,
許晴發了一篇長文,標題是《好姐姐守則》:“作為一個姐姐,
幸福;2弟弟的喜好就是我的喜好;3弟弟的選擇就是我的選擇;……4即使弟弟有了愛人,
我也永遠是第一個了解他、照顧他的人。
因為沒有人比我更懂得如何愛他…”我讀著這些文字,胃部一陣抽搐。
這哪里是什么“好姐姐守則“,分明是病態占有欲的告白書!更可怕的是,
許暉父母在下面回復:“感動!小晴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許暉也跟著發了個流淚的表情。“你覺得這正常嗎?”我把手機還給他,聲音發抖。
許暉皺眉:“姐就是太感性了…”“不,許暉。”我拉上行李箱拉鏈,
“你姐需要的不是弟弟,而是一個永遠離不開她的提線木偶。”許暉臉色陰沉:“周薇,
你再說我姐一句試試。”我直視他的眼睛:“我會走。
但走之前我必須說——你和許晴的關系已經超出正常姐弟范疇。她不是在愛你,是在控制你。
”許暉的拳頭“砰”地砸在衣柜上:“滾!”我拎著行李箱走出臥室,
發現許家三口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客廳。許晴眼睛紅腫,許媽媽摟著她的肩膀,
許爸爸面色陰沉。“叔叔阿姨,我先走了。”我盡量保持禮貌。
許晴突然沖過來抓住我的手腕:“薇薇,都是我的錯!
你別和小暉生氣…”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我的肉里,
“我保證以后不再多管閑事了…”我掙脫她的手:“不必了。你們一家人其樂融融就好。
”走出樓道,夜風刮在臉上,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手機震動,
是林悅發來的消息:“查到了!許晴根本不是許暉親姐!她是許家收養的!
更多細節明天見面說。”我盯著這條消息,突然覺得無比諷刺。我甚至還沒走到小區門口,
許暉連一個電話都沒打來。而我的閨蜜,已經幫我查清了真相。5“你真的決定回去?
”林悅把一杯熱美式推到我面前,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窗外的暴雨敲打著咖啡館的玻璃,
像極了此刻我胸腔里躁動不安的情緒。我抿了一口咖啡,
苦澀在舌尖蔓延:“不回去豈不是認輸?”“那賤人都調查你隱私了,
你還——”“正因為如此,“我打斷林悅,從包里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我才準備了這些。
”林悅好奇地打開紙袋,里面是一疊照片和打印的聊天記錄。她翻看著,
眼睛逐漸瞪大:“臥槽…這些你從哪搞來的?”“私家偵探。”我勾起嘴角,
“許晴不是喜歡調查別人嗎?讓她也嘗嘗被調查的滋味。
”照片上是許晴和不同女生的會面——有許暉的前女友小李,大學暗戀對象陳學姐,
甚至還有許暉公司新來的女實習生。每張照片上,
許晴都擺著那副標志性的“和善姐姐“表情,但眼神里的審視和敵意藏都藏不住。
“這還不夠。”林悅翻到最后一頁,“你還需要一個能讓許暉當場破防的證據。
”我從手機相冊調出一張照片:“這個怎么樣?”照片里,
許晴正往許暉的咖啡里加糖——而所有人都知道,許暉喝咖啡從不加糖。
林悅倒吸一口冷氣:“她連這個都要控制?”“不僅如此。”我又調出一段錄音,
按下播放鍵。許晴的聲音清晰地傳出來:“…小李那姑娘不行,胸太小,
以后奶水不足…陳學姐太強勢,不適合當老婆…現在這個周薇嘛,條件還行,就是太獨立,
得好好調教…”錄音結束,林悅的下巴都快掉到桌上了:“你…你什么時候錄的?
”“前天她好心來給我送湯,把手機忘在客廳了。”我冷笑,
“我只是好奇地點開了錄音功能而已。”林悅突然抓住我的手:“薇薇,你變了。
”“變壞了?”“變強了。”林悅眼中閃著興奮的光,“你打算什么時候出手?
”我看了看手表:“今晚。許暉爸媽請了親戚來家里吃飯。”“需要我當助攻嗎?”“不用。
”我收起所有材料,“這場戲,我要一個人唱。”推開家門時,客廳里已經坐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