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天旋地轉。頭好痛，像被驢狠狠踢過。周圍全是人，穿著古裝，
指指點點。“妖人！定是妖人！”有人尖叫。我低頭，蜘蛛俠睡衣，紅的，藍的，
在唐朝清晨的陽光下，格外刺眼。要命！我穿越了？還穿著這玩意兒？“拿下！”一聲暴喝。
幾個穿盔甲的大漢撲來，動作迅猛，像抓小雞。我徒勞掙扎，“誤會！我是好人！”沒人聽，
拳頭招呼上來。疼！他們拖著我走，石板路硌得骨頭生疼。長安街道真寬，房子真矮，
人真多。我被丟進一座巨大府邸，門口匾額：太平公主府。心沉到谷底，太平公主？
那個太平公主？1.大廳里，氣氛肅殺，侍衛林立。一個女人高坐主位，錦衣華服，
氣度逼人，眼神銳利，像刀子刮過皮膚。太平公主？比電視劇里兇多了！她看著我，
像看一件奇怪的蟲子。“妖人？”她聲音清冷。“我不是妖人！”我慌忙辯解，
“我…我是未來人！不小心掉過來的！”“未來人？”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手指輕輕敲著扶手，噠，噠，噠。我冷汗直流，完了完了，要被砍頭了？“此妖人言語古怪，
”她忽然開口，對旁邊一個老太監說，“留著，給我解悶。”老太監躬身：“喏。”我？
解悶？我傻眼了。兩個侍衛把我架走，拖向一個陰暗小院，柴房？味道不好聞。門哐當關上，
落了鎖。我癱坐在地，絕望籠罩，穿越第一天，成階下囚了？怎么辦？手機！我摸口袋，
硬硬的！還在！屏幕亮了！電量：85%！有信號嗎？一格都沒有，絕望。等等！照片！
表情包！很多！搞笑的那種。一個大膽念頭冒出來，或許…能救命？門外有腳步聲，
鎖鏈響動。門開了，一個宮女探頭，冷冰冰：“公主喚你，快些。”我被押回大廳，
太平公主在喝茶，姿態優雅。她抬眼：“說吧，妖人，有何本事解本宮悶？”機會來了！
我掏出手機，手有點抖。點開一張表情包：熊貓頭瘋狂點頭，“對對對，您說得都對！
”屏幕亮光在略顯昏暗的大廳里很顯眼。太平公主端著茶杯的手一頓，眼睛瞬間瞪大，
死死盯著屏幕。“此乃何物？”她聲音帶著一絲驚異。“回公主，”我心跳如鼓，
“此乃…未來法器！名曰‘手機’！能顯影圖形，博人一笑！”我飛快滑動屏幕，
展示更多：貓和老鼠打架，狗頭流淚，沙雕熊貓。“哈哈！”一個沒憋住的笑聲響起，
是旁邊一個年輕宮女，她立刻捂住嘴，臉色煞白。太平公主沒斥責，她看著屏幕，
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彎起，雖然努力維持威嚴。
“此物…”她指著一個“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此人為何如此面目？
”“呃…”我搜腸刮肚，“此乃…表達困惑不解之意。”她看了半晌，忽然噗嗤一聲，
笑聲清脆，像玉珠落盤，她趕緊用袖子掩住嘴。我松了口氣，小命暫時保住了？
“此物…頗有趣致，”她終于放下袖子，臉上笑意未散，“留下，本宮要細看。
”我趕緊雙手奉上手機，像個進貢的。“慢著，”她眼神又銳利起來，“你，一并留下，
教本宮…解此物之趣。”“遵命！”我聲音響亮。我被安排在一個小偏院，有床，有桌，
比柴房強萬倍。門口有守衛，眼神警惕，我是重點監控對象。
任務：每天給公主殿下提供“樂子”，用手機。壓力山大。第二天一早，又被召見，
公主在花園涼亭。她支開旁人，只留兩個心腹宮女。“今日有何新奇？”她眼神亮晶晶，
充滿期待，像等拆禮物。我深吸一口氣，解鎖手機，祭出殺手锏——動圖！
一只二哈瘋狂甩頭，魔性循環。太平公主：“！！！”她湊近屏幕。
眼珠跟著二哈的殘影轉動，脖子都快扭了。“此犬…莫不是患了癲癥？”她滿臉不可思議。
“非也非也，”我解釋，“此乃…未來一種表達極度歡樂之情的方式！”“歡樂？”她歪頭，
若有所思，片刻，竟學著屏幕，猛地左右甩了甩頭！珠釵差點飛出去。
宮女和我：“……” 憋笑好辛苦。她停下，有點暈乎乎，臉微紅，但眼睛亮得驚人。
“甚是有趣！”她撫掌大笑，“再來！”我成了專職“表情包放映員”，每天搜刮庫存。
公主的笑點…很奇特，對“黑人問號臉”情有獨鐘，反復讓我播放。“此黑面郎君，
”她指著，“緣何如此茫然？”我解釋：“大概…遇到了無法理解之事？”她若有所思點頭，
過了幾天，處理一個官員的奇葩奏章時，她竟下意識地模仿了一下那個表情！
我死死咬住嘴唇內側。疼！不能笑！表情包庫存告急！電量也只剩60%了！危機感襲來，
得開發新業務！我摸向另一個口袋，幾塊獨立包裝的巧克力！應急口糧！“公主殿下，
”我獻寶般拿出一塊，“此乃西域秘制糖膏！風味獨特！請您品嘗！”金箔紙閃閃發光，
太平公主狐疑地接過，“糖膏？”她小心剝開，露出黑乎乎的方塊，湊近聞了聞，眉頭微蹙。
“此物…可食？”“當然！美味無比！”我保證。她猶豫片刻，用指尖掰下極小一塊，
送入口中。瞬間，她眼睛瞪得溜圓！像受驚的貓。“！！！” 她捂住嘴，表情極其復雜。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完了？不合口味？要被治罪了？下一秒，她眼睛瞇了起來，
像嘗到小魚干的貓，臉上泛起一種極度愉悅的光彩。“此物…”她聲音帶著不可思議的甜膩，
“入口即化…苦中帶甘…香濃馥郁！妙！妙極！”一塊巧克力，轉眼被她吃得精光，
連指尖都舔了舔。她意猶未盡，目光灼灼地盯著我：“還有否？
”我趕緊把剩下的幾塊全掏出來，雙手奉上。她一把抓過，像護食的小獸，“此物何名？
”“呃…此乃…‘可可神膏’！”我胡謅。“可可神膏…”她小心地收進袖袋，“甚好，
以后每日進獻！”我：“……” 地主家也沒余糧啊公主！靠著表情包和巧克力雙重攻勢，
我在公主府的地位詭異上升。太平公主似乎真把我當成了“解悶神器”，召見頻繁。這天，
她在涼亭逗弄一只鸚鵡，鸚鵡只會說：“公主萬福！公主萬福！
”太平公主百無聊賴：“蠢物，翻來覆去就這一句。”我腦子一抽：“公主殿下，
要不要教它點…新鮮的？”她挑眉：“哦？你能教？”我清清嗓子，對著鸚鵡，
字正腔圓：“奧—利—給！”鸚鵡歪頭：“嘎？”“奧利給！”我加大音量。
鸚鵡撲棱翅膀：“奧…嘎！奧…嘎！”太平公主饒有興致：“此‘奧利給’何意？
”我卡殼了，總不能說是“給力”吧？“呃…此乃…未來一種表達振奮鼓舞之情的吶喊！
相當于…‘威武’！‘雄壯’！”“哦？”她來了興趣，“喊來聽聽？”我騎虎難下，
硬著頭皮，吼了一聲：“奧利給——！”聲音在花園回蕩，驚飛幾只鳥，遠處侍衛探頭張望。
太平公主先是愕然，隨即放聲大笑，花枝亂顫，“有趣！有趣！來，本宮試試！”她站起身，
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奧—利—給——！”聲音清亮高亢，穿透力極強！比我專業多了！
整個公主府似乎都靜了一瞬。然后，鸚鵡終于學會了：“奧利給！奧利給！”從此，
太平公主的鸚鵡成了府里一景，見人就喊：“公主萬福！奧利給！奧利給！
”太平公主樂此不疲，看我的眼神，越發像看一件稀罕玩具。2.這天午后，陽光慵懶，
公主有些困倦。“整日看那些畫影，也有些乏了，”她托著腮，“可有…動起來的趣事？
”動起來？我靈光一閃！海草舞！“公主殿下，”我神秘兮兮，“小的有一未來秘舞！
名曰‘海草飄飄’！簡單易學，舒展筋骨！”“舞？”她眼睛亮了，“速速跳來！
”我硬著頭皮，回憶視頻里的動作，站在涼亭中央。“像一棵海草海草…”嘴里哼著調，
身體開始扭動，手臂波浪般起伏，腰肢像水蛇。動作極其滑稽。兩個宮女死死低頭，
肩膀瘋狂抖動。太平公主先是目瞪口呆，隨即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捂著肚子直不起腰！
“此…此乃何舞？！如此…如此…”她笑得說不出完整句子。
我尷尬停下：“此舞…重在隨波逐流，
逍遙自在…”她擦著笑出的眼淚：“好一個‘隨波逐流’！本宮…本宮也要學！”我：“？？
？”太平公主興致勃勃地站起來，走到我旁邊：“來！教本宮！”我頭皮發麻，
教公主跳海草舞？被女皇知道會不會誅九族？雖然我九族不在這。“快！”她催促。
我只好比劃分解動作：“手…這樣…波浪…腰…扭起來…”太平公主天資聰穎，學得極快，
動作比我標準多了，還自帶一種盛唐的雍容…呃…混搭魔性。她跳得很投入，裙裾飛揚，
環佩叮當，嘴里還自己哼著不成調的“海草海草”。我看著她明媚的笑臉，一時有點恍惚，
忘了處境。突然！一個冰冷威嚴的聲音在涼亭入口響起：“太平。”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
太平公主動作瞬間僵住！笑容凍結在臉上。我魂飛魄散！腿一軟，“撲通”跪倒在地！
頭死死抵著冰涼的石板。武則天！女皇陛下！她什么時候來的？看到了多少？！死定了！
這次死定了！教壞公主，跳妖舞！冷汗瞬間浸透里衣，心臟瘋狂擂鼓，幾乎要破膛而出。
一片死寂，空氣凝固。我能感覺到那兩道冰冷的目光，刀子般刮過我的后背，刮骨搜髓。
時間仿佛過去一個世紀。終于，女皇的聲音再次響起，聽不出喜怒。“太平，
”她慢慢走進涼亭，腳步聲像踩在我心尖上，“近日…活潑異常。
”她走到僵立的太平公主面前，目光卻落在我身上。“抬起頭來。”命令，不容抗拒。
我渾身哆嗦，像篩糠，用盡全身力氣，勉強抬起頭，視線只敢落在她明黃裙擺的精致龍紋上。
那張臉…威壓如山！眼神銳利得能穿透靈魂！“是你教的？”她淡淡地問，聲音不高，
卻帶著千鈞之力。我喉嚨發干，一個字也說不出，只能抖得更厲害。“母皇！
”太平公主猛地回神，一步擋在我身前！聲音帶著急切，“他…他只是弄些新奇玩意兒，
逗兒臣開心罷了！并無惡意！”武則天目光轉向女兒，眼神深邃難測，她沒說話，只是看著，
看著太平公主臉上尚未褪盡的紅暈。片刻，女皇的嘴角，似乎極其細微地動了一下，
一絲幾不可察的弧度。“新奇玩意兒…”她重復了一遍，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帶著審視，
“能讓朕的太平如此開懷…倒也算你的本事。”她沒再說什么，轉身，
儀態萬方地離開了涼亭，留下劫后余生的我和驚魂未定的太平公主。
直到那抹明黃色徹底消失在視線盡頭，我才癱軟在地，大口喘氣，后背一片冰涼濕透。
太平公主也松了口氣，拍拍胸口：“嚇死本宮了！”她轉頭看我，眼神復雜，有后怕，
也有一絲…別的什么？“你，”她指著我，“差點害死本宮！”我欲哭無淚，
是誰要學海草舞的啊公主殿下！經此一嚇，我老實了好幾天，太平公主也沒再提跳舞的事。
但府里的氣氛，似乎有了微妙變化。她召見我更隨意了，有時在書房，
她看奏章（當然是那種不太重要的），我在旁邊當人形背景板。她似乎…習慣了我的存在。
這天，她又在把玩我的手機，翻看那些靜態表情包，電量顯示：45%。“此‘法器’，
”她忽然問，“除了顯影逗樂，可還有其他神通？”“呃…”我猶豫，“倒也能…留下影像。
”“影像？”她不解，“如銅鏡？”“比銅鏡…更真！更久！”我解釋，“能將人像，
瞬間留駐于此物之中！”“留駐人像？”她眼睛瞬間亮了，“如同畫影圖形？瞬間而成？
”“正是！”“快！”她放下手機，端坐好，理了理鬢發，擺出最端莊的姿態，
“給本宮留一個！”我拿起手機，打開相機，對準她，屏幕里映出她絕美的容顏。“公主，
請看這里…笑一笑…自然點…”“咔嚓！”一聲清脆的快門聲。
太平公主嚇了一跳：“何物聲響？”“好了！”我把手機遞過去。她好奇地湊近屏幕，
當看到里面那個無比清晰、無比生動的自己時，她猛地吸了一口氣！眼睛瞪得滾圓！
像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神跡！“這…這…”她指尖顫抖著觸摸屏幕，“這…真是本宮？
”“千真萬確！殿下天人之姿！”我趕緊拍馬屁。她看著照片，又抬頭看看銅鏡，反復對比，
臉上是純粹的、孩子般的驚喜。“神器！果真是神器！”她愛不釋手，對著屏幕左看右看，
還偷偷調整了一下角度，“此影…甚美！”我看著她沉迷的樣子，鬼使神差地，
點開了美顏相機，選了個“古典美人”濾鏡。“公主殿下，試試這個‘仙法加持’？
”我把手機遞回。她疑惑接過，看向屏幕，瞬間，屏住了呼吸！屏幕里的她，
皮膚被柔光磨得毫無瑕疵，白里透紅。眼眸更加水潤明亮，唇色如花瓣，
連發髻都顯得更蓬松飄逸，整個人籠罩在一層朦朧仙氣里。“天啊…”她捂住嘴，
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這…這真是本宮？”她猛地抬頭看我，
眼神熾熱如火：“你…你竟有此等仙術？！
”我干笑：“雕蟲小技…雕蟲小技…全靠法器…”從那天起，太平公主徹底迷上了自拍，
尤其沉迷美顏濾鏡。“快！給本宮照一個！”“這個‘仙氣飄飄’的，再照一張！
”“本宮這個角度如何？”我成了專職宮廷攝影師，手機電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35%…30%…更要命的是，她開始不滿足于自拍了。“此物如此神奇，
”某天她突發奇想，眼神狡黠，“若給母皇也留個影…豈不有趣？”我魂飛魄散！
“萬萬不可！公主殿下！此物…此物恐驚圣駕！”她撇撇嘴：“膽小鬼。”我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3.然而，我還是低估了太平公主的膽量和…對新鮮事物的分享欲。幾天后，
宮中設宴，太平公主盛裝出席。宴席過半，氣氛正酣，女皇心情似乎不錯。
太平公主忽然離席，走到御座旁，湊到女皇耳邊，神秘兮兮說了幾句，還拿出手機晃了晃。
女皇武則天，眉頭微挑，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然后，太平公主朝我這邊招了招手！
眼神示意我過去！我如遭雷擊！全身血液都凍住了！她！她真說了！在無數道目光注視下，
我像個提線木偶，僵硬地挪到御座階下，撲通跪下，頭埋得極低。“母皇，
”太平公主聲音帶著獻寶般的興奮，“便是此物！您看！”她把手機屏幕轉向女皇。
我偷偷抬眼，
看到女皇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那張被美顏濾鏡加持得如同九天玄女的太平公主照片。
女皇的瞳孔，明顯地收縮了一下，臉上慣常的威嚴出現了一絲裂痕，那是純粹的震驚。
她伸出手，指尖幾乎要碰到屏幕，又猛地停住。“此…”女皇的聲音罕見地出現了一絲波動，
“此中仙子…是太平？”“正是兒臣！”太平公主得意洋洋，“全靠這未來法器！
還有他的‘仙法’！”她指著我。女皇的目光，像兩道實質的探照燈，瞬間聚焦在我身上！
帶著審視，探究，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興味。我感覺自己像被扒光了扔在雪地里。“仙法？
”女皇緩緩開口，聲音恢復了平靜，卻更令人心悸，“抬起頭來。”我艱難抬頭，
對上那雙深不見底、掌控天下的眼眸。“此物，當真能留人影像？還能…改換容顏？”她問，
每個字都像有重量。“回…回稟陛下…”我舌頭打結，
“此乃…未來器物之巧…并非仙法…只是…只是讓影像更…更悅目些…”女皇沉默，
目光在我、手機、和身邊嬌美如仙的女兒臉上來回逡巡。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所有王公大臣都屏息凝神。“悅目…”女皇重復著，指尖輕輕敲擊著龍椅扶手。
噠…噠…噠…我的心跳跟著這節奏狂跳，要殺頭了嗎？還是…焚毀妖物？終于，
女皇唇角勾起一抹極淡、極難捉摸的弧度。“倒也算…別致，”她淡淡評價了一句，
不再看手機，轉而端起酒杯，“太平，回座吧。”我渾身一軟，差點癱倒，后背再次濕透。
太平公主似乎有點小失望，但還是乖巧應聲：“喏。”她收回手機，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像在說“看，母皇也沒說什么嘛”。我欲哭無淚，公主殿下，您差點嚇死我啊！夜宴風波后，
我在公主府的地位更詭異了，太平公主似乎覺得我通過了某種“考驗”。
她待我…隨意得近乎親昵。不再總是“妖人”、“你”地叫，
偶爾會直呼我胡謅的名字：“李小明！”她喜歡在傍晚，屏退左右，讓我陪她在后花園散步。
講那些表情包的“深意”，講未來世界的“奇觀”——會飛的鐵鳥（飛機），
千里傳音的盒子（電話），能把黑夜照成白晝的“小太陽”（電燈）…她聽得津津有味，
眼睛在暮色里閃閃發亮，像個聽故事的小女孩。“真想…看看那鐵鳥，”她望著晚霞，
輕聲說，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向往。那一刻，我心頭莫名一顫，
忘了她是權傾朝野的太平公主，因為只覺得她是個被困在華美牢籠里的少女。“李小明，
”她忽然轉頭看我，眼神清澈，“你在未來…可有娘子？”我猝不及防，
差點被口水嗆到：“呃…沒…沒有！小的…社恐！”“社恐？”她蹙眉，“何意？懼怕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