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住,猛地意識到——眼前場景正是高考前一晚。
我掐了自己一把,疼,眼淚瞬間掉下來。
我真的重生了!
看到我落淚,剛剛還嘲笑我的人都沉默了。
“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她也是為我們好……”
柳兮當(dāng)即哭了:“晚晚,我沒想到你這么討厭我,竟然詛咒大家考試發(fā)揮失常。我們可是火箭班的,怎么可能因為陪我過生日就考砸?”
顧清洲立刻護著她,冷笑著對我嘲諷:
"不用你擔(dān)心,我們可不像你,考個試嚇得屁滾尿流的.瘋狂上廁所,結(jié)果就因為多上了幾趟廁所考那么垃圾."
"區(qū)區(qū)一個高考,像我們這樣的天才,都是輕松拿下."
聽到全班哄笑。
我攥緊拳頭,心一陣鈍痛。
高二那次分班考,我壓力大腸胃紊亂,一寫題就想上廁所,頻繁中斷,導(dǎo)致失常發(fā)揮,沒能考到火箭班的錄取線。
考完我一個人躲在自習(xí)室偷偷哭。
顧清洲那時找來,心疼的替我擦干眼淚.
“我讓阿姨煮了粥,幫你補補。我知道你肯定因為這個事兒躲起來哭,沒事,這次沒考好,還有下一次。我會幫你補課,我們也會上一所大學(xué)……”
我以為我們雙向奔赴的暗戀會迎來甜蜜的結(jié)局。
直到柳兮轉(zhuǎn)學(xué)進來,一切都變了。
我深吸一口氣,松開拳頭。
我不理他們的笑,收拾好書包。
“你們說得對,既然如此,那就祝你們玩得開心。”
我沒有像他們想象中那樣發(fā)怒,也沒有哭.
他們的笑都僵住了,沒有了取笑我的心思。
有人聳聳肩,又興致勃勃地討論起等會喝什么:
“果酒吧,才三度,肯定不影響考試。”
我嗤笑。
那家酒吧的果酒一杯就能放倒成年人.
爸爸醫(yī)院經(jīng)常會接收到來自那家酒吧酒精中毒送來的急診客人。
前世我就是因此勸他們不要去。
可這一世,我不再阻攔了。
我背上書包準(zhǔn)備離開.
顧清洲卻并沒有露出得償所愿的笑容,反而一直緊皺著眉頭看著我.
見我要走,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不行,你得跟我們一起去."
所有人愣住了,不解地看向我。
“她去干嘛啊?掃興不說,還影響心情。”
柳兮嬌嬌軟軟地接口:“萬一沈晚今天去了,明天沒考好,怪我害的,我可就太冤了。”
她的目光防備得很,像是生怕我真的會順著顧清洲的意思一同前往。
我要真跟去了,她還怎么趁著酒意,把肚子里的孩子賴在顧清洲頭上?
顧清洲嗤笑一聲,解釋:
“沈晚心眼多,你們忘了上次端午放假,英語老師忘記布置作業(yè),她非得打電話去問要卷子,還一一通知你們,害大家假期全泡湯的事了?”
班級里瞬間安靜,不少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
那是省重點學(xué)校的模擬卷,去年押中了不少考點,老師是特意要來給大家提分的。
我怕大家錯過,才挨個通知。
可原來,我以為的盡責(zé),是他們眼中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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