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四個人變得更加團結,楊六合教了他們一種陣法,這個陣法原來的名字特別大氣,叫四象陣法,但現在,楊六合給它的名字是四狗陣法。
在擁有遠程槍炮的時代,四狗陣法主要是楊六合用來訓練隊友之間的默契,但在冷兵器時代,四狗陣法就變得十分有殺傷力了。
除了采集蔬菜野果和狩獵之外,楊六合還讓他們在附近開墾了幾塊地,種起了蔬菜。還有吃不完的動物,也圈養起來。
在楊六合看來,在這樣的亂世,能夠讓媚兒過上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也是很不錯的。
狗頭他們對媚兒的感情十分的復雜,一方面,他們對媚兒充滿敬畏,因為媚兒不但是他們的主人,也是他們的恩師。
另外一方面,他們內心深處又將媚兒當成他們的妹妹,一個個都成為護妹狂魔,只要媚兒皺一下眉頭,他們立馬就會挖空心思讓媚兒變得開心。
每天他們完成本職工作之后,還會變身為喜劇演員,講一些夸張的笑話,雖然這些笑話在楊六合聽來索然無味,但媚兒卻是十分受用,咯咯咯的笑得花枝亂顫。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六年多,十三歲的媚兒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姑娘,四個當年十分懵懂的小混混也變成了不穩重的青年,只有楊六合看上去沒有什么變化,還是那只大小和貓差不多的小奶狗。
就在楊六合認為這種平靜的生活是常態時,意外卻突然降臨。
那一天黃昏,四狗還是照例給媚兒表演節目,媚兒笑得很開心,楊六合蜷縮在媚兒的懷里閉目養神。
突然,他猛的睜開眼睛,然后使勁兒的吸了吸鼻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隨風飄了過來。
楊六合可以肯定這個味道不是受傷動物身上散發出來的,也就是說,在他們的附近有受了重傷的人,而且很明顯還不止一個。
楊六合選擇這塊地落腳是很有講究的,這里地勢寬闊但卻很隱蔽,普通人是很難找到這里的。
媚兒立馬察覺到了楊六合的躁動,她小聲問。
“怎么了?”
“不遠處有人,趕緊吩咐四狗,做好防護工作,讓他們去山口守著,只要那些人不往這里闖,就任由他們離開。”
媚兒一聽有人來了,不由得眼前一亮,作為一個正處于好奇心特別旺盛階段的小姑娘,很是希望能夠改變現在這種平靜的生活。
“外面有人來了,你們趕緊去山口守著,不允許任何人闖進來,只要對方不往我們這邊來,就不要讓他們發現你們,知道嗎?”
狗頭他們聽見有人來了,第一反應是興奮,他們練了這么久的武功,只是苦于沒有測試的對象,所以他們并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厲害。
早在兩年前,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輕松擊敗猛獸,所以他們只感覺自己很牛很牛,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牛。
四個人爭先恐后的向外跑,媚兒一臉的羨慕。
“六合哥哥,要不咱們也過去看看?”
楊六合在閑著無聊的時候,將他穿越之前的事情講給媚兒聽,在講的過程中,難免會有藝術上的加工,所以在媚兒的心目中,變成狗之前的楊六合就是那個時代最完美的男子。
以至于在很多個晚上,楊六合都以十分帥氣的形象出現在媚兒的夢境,媚兒對楊六合的稱呼也從神仙大人,變成了十分親熱的六合哥哥。
其實不光他們,楊六合自己也對這種平靜的生活感到無聊,看見媚兒可憐兮兮的目光,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媚兒立即歡呼起來,然后抱著他一路小跑。
通往楊六合他們這個地方,原本是比較寬敞的,楊六合讓狗頭他們種了不少的藤蔓和荊棘,所以就連那些猛獸都望而卻步。
楊六合有個習慣,就是做任何事情都會給自己留條后路,所以在藤蔓和荊棘的掩護下,有一條極為隱蔽的通道。
這條通道隱蔽到連狗頭他們都不知道,對任何人都不給予百分百信任,這也是楊六合的習慣,當然,媚兒除外,因為在楊六合的意識里面,他的生命已經和媚兒融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因為媚兒,他早就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而他現在活著的全部意義,就是讓媚兒能夠活得更好。
在一個斜坡上,十幾個身材魁梧,滿身是血的壯漢,手持利劍,拼命的朝著山上攀爬,在他們后面,是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黑壓壓的,至少有上千人。
“射!”
隨著一聲令下,箭像暴雨一樣射向那群逃跑的人,緊接著就聽見接二連三的慘叫聲,幾個被射成刺猬的壯漢從山上滾了下來。
立馬就有一隊士兵沖上去割掉他們的腦袋,將腦袋裝進一個大大的麻袋。
那些弓箭手一看就是專業的,氣大力沉,射出的箭甚至能穿過樹干。
“武哥,你快走,兄弟我不能陪你了。”
一個壯漢用手捂著胸口大聲對領頭的那個大漢喊道。
“瞎說什么,我馬武什么時候放棄過自己的兄弟,不就是被射了一箭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馬武回頭打算去扶中箭的人,中箭的那個人慘然一笑。
“武哥,我想為你做最后一點兒事情。”
說完,他用力的掰斷從胸口透出來的箭頭,然后一個縱身跳上了樹枝,踏著樹葉飛速的向山下奔跑,同時嘴里還怒吼。
“你們這群王八蛋,老子和你們拼了!”
馬武也想縱身,卻被另外幾個大漢死死的抱住,他只好滿眼含淚的大喊。
“兄弟,哥哥對不住你!”
中箭男子用力踩了一下樹干,身子借用樹干的彈力高高躍起,同時還高舉手中長劍,就在這個時候,一根利箭劃破長空,正中他的咽喉。
中箭男子利用最后的力氣扔出手中長劍,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入草叢,離那些士兵還有很遠的距離。
男子倒栽著掉落在地上,身體抽搐了兩下,就沒了動靜,緊接著又有一對士兵朝他沖了過來,熟練的將他的腦袋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