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月上樹梢,仲秋之節,夜晚開始泛著冷氣。杜蔓早早地躺下休息。正值睡的香甜之際,
杜蔓直覺被子里襲來一陣冷氣,身上也傳來了重量。杜蔓被驚醒,一下子沒適應亮光,
眼睛半合半張,而后看清了來人“啪”地一巴掌就甩在這人的臉上。“文乘風!!!
”沒給對方開口的機會,杜蔓先發制人,怒氣沖天。這幾天好不容易宮里清凈了,
能睡個好覺,正睡得香甜,可偏偏被這狗東西給弄醒。文乘風挨了一巴掌,毫無反應,
不痛不癢,看著她怒目圓睜的杏眼,拉起她甩巴掌的手,頗為關切的吹了吹:“疼不疼?
”“狗東西”杜蔓氣極,“滾出去。” “我這千里迢迢回來,第一個見得就是你,
你忍心趕我走?”“誰稀罕看見你?”杜蔓嗆他。 “行,你不稀罕看見我,我稀罕看見你。
”說罷,開始解衣服。杜蔓見狀,按住他的手。 “怎么,蔓蔓想給我解?”“你要敢亂來,
我就把你那玩意剁下來喂狗。”“蔓蔓想什么呢”杜蔓沒壓住手,文乘風接著脫衣服,
戲謔地看著她,“難不成蔓蔓想了?”回應他的又是一腳。文乘風捏住杜蔓的小腳,
揉捏捻搓,杜蔓另一只腳就要往身上招呼,文乘風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另外一只腳,
而后分開兩只腳,搭在自己肩膀上。杜蔓見勢不妙,伸手就要捶他,文乘風輕笑,
把兩只腳拿下來環在自己腰上,而后拉住她的手,稍一用力便把杜蔓拉了起來。這樣一來,
杜蔓只能坐在他身上,兩人面對面,從開始折騰到現在,把杜蔓的瞌睡勁兒也折騰過了,
便開始不耐煩了:“有完沒完?”文乘風并不想把人真的惹急了,正色道:“給我上上藥吧,
蔓蔓。”說罷,把上衣脫了個干凈。杜蔓喜歡熏香,尤其睡覺時候,剛開始不覺,
現在那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杜蔓捏住鼻子:“你干嘛了?在血里泡過啊?”文乘風沒答,
抱起杜蔓直接起身下床,而后輕車熟路地在小柜子里拿出常用的金創藥。杜蔓從他身上起來,
文乘風轉過身,背對著杜蔓。“你…傷成這樣,還有功夫耍滑頭。”杜蔓罵他。
背上早已千瘡百孔,各種蜿蜒曲折的傷疤,尤其后腰靠上的位置又添了新傷,
傷口已經處理過了,只是又有了滲血。紗布上看著沒多少滲血,可打開之后,
傷口那地方一直在流血,看著像箭傷,估計是受傷不久,里邊的肉也翻了出來,
看著真是鮮血淋漓。杜蔓一言不發,給這人上藥,手中動作沒輕沒重。大抵是真的疼了,
文乘風“嘶”出了聲。“喲,還會疼啊,我還以為你是金剛不壞之身呢,
被人捅刀也不會疼呢。”往常文乘風受傷也會過來找她換藥,不過大都是一些小傷,
無關緊要,主要是為了博取眼前女人的同情罷了。萬萬不曾有今天這樣的沖擊來得強烈,
藥上的差不多了,杜蔓開始纏紗布,杜蔓兩只胳膊并不能從背后把紗布纏好,
只得到人正面繞一圈。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正面有一道長長的傷痕,
從胸前的正中間往左側直直的劃下來,看著不算很深,但傷口有些發白,顯而易見發炎了。
這下杜蔓真不知道說啥好了,沒再言語,只顧手上動作。可有些人見狀,
開始一套自己的說辭:“這是老早之前受的傷,其實早就沒事了,
就是沒好全而已…”面前女人冷臉,一言不發,文乘風又道:“我這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
皮糙肉厚的,過兩天就好了,沒事,別…” 杜蔓真真被氣到了,
直接把手中的紗布甩到他臉上,扭頭便要走。文乘風眼疾手快,拉住女人的手,杜蔓想甩開,
可哪有男人力氣大,只得被人扭過身來。文乘風直接拉過來,讓人坐在自己腿上,
杜蔓顧忌傷口,不肯離他太近。 可文乘風不管不顧的,把下巴放到杜蔓肩膀上:“蔓蔓,
我們去江南好不好?”話題轉變太快,杜蔓沒反應過來,文乘風頭從肩膀上起來,
二人面對面,杜蔓看著面前人,一臉認真,并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一臉疑惑,
前言不搭后語的:“怎么突然扯到這了?去江南干什么?” “你之前不是說想去江南嗎?
我們去那邊住好不好?就我們兩個,住煩了就去塞外看看。”文乘風話說的認真。
杜蔓卻身體僵硬,血液倒流:“你什么時候知道的?”“一早就知道,
從你出嫁之前就知道。”杜蔓心中警鈴大作,直覺面前男人危險,想要起身,
可身體被男人緊緊禁錮。 “你…”杜蔓心有千言萬語,卻突然不知道從何問起。02是了,
誰能想到堂堂一國太后竟然是個冒牌貨。準確來說,杜蔓并不能算冒牌貨。
原本的太后本應該是一國之丞杜正明的嫡出女兒杜亦蘭。杜亦蘭從小家教森嚴,吃穿用度,
一顰一笑皆在掌管之中。 如果在沒遇見當時的新科狀元周立新之前,
那么一切走向便會如同杜丞所設想的那般,杜亦蘭嫁給先皇,不僅鞏固杜家地位,
還能使杜家更上一層樓。可偏偏杜亦蘭遇見了周立新,很俗套的英雄救美,
只不過被救的是周立新。 當時,周立新還是一個一門心思只知讀書科考的寒門子弟,
家中沒落,但還是湊了錢財供他讀書,只是碰上了地頭蛇,盤纏被搶,周立新自然不應,
奮起反抗,正值狼狽之際,杜亦蘭出現了,大手一揮救下了周立新。兩人自此結識,
周立新生的也是俊朗如月,翩翩君子模樣,而杜家千金自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裊裊身姿,
多少人求娶,可惜踏破門檻也未應下一人。 兩人相見恨晚惺惺相惜。兩人求到杜丞面前,
周立新彼時已經成為新科狀元,杜正明雷霆大怒,狠狠訓斥了杜亦蘭,
直罵杜亦蘭不顧家族大業,不許兩人再相見,還上書彈劾了當時風頭正茂的周立新,
皇帝對杜正明深信不疑,直接去了周立新的狀元身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周立新本想求皇上做主,可上位者黑白不分,做出如此舉動,真真正正讓人心寒。
而杜亦蘭恍然大悟,這么多年的培養,原來自己只是一顆棋子,
家族的發展比不上自己的幸福。 于是兩人私奔了。前皇后已經去世多年,
第二任皇后是貴妃升上來的,后來被發現殘害后宮子嗣,被打入冷宮,皇帝心煩沒再立后,
空留后位多年。但朝中多次提及后位空缺多年,皇帝被說的心煩,杜正明做丞相二十余載,
深得皇帝信任,于是后位便放眼于丞相之女,而最合適的莫過于丞相嫡女杜亦蘭。圣旨已下,
時間迫在眉睫,眼看著要到了皇帝立后的時間了,杜家卻出現了這樣的丑事,
杜正明派人壓下消息,又找人追尋兩人。杜蔓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推上去的,
杜蔓本是杜正明養的外室所生,但出奇的與杜亦蘭長得有幾分相像。而杜亦蘭養在深閨之中,
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以見過她的人也很少,于是杜家便想出這么一招來瞞天過海。
唯一較為熟悉便是當時文家二公子文乘風,兩家關系密切,孩子也跟著親近,都玩得不錯,
所以說句青梅竹馬也不為過,兩家曾說將來以后要結親。只不過文家歷來都是武將,
文乘風被送去往軍隊歷練,后來跟隨父親去往前線打仗,回來后兩人都已經長大,
而杜亦蘭已嫁作人婦,準確來說,是杜蔓代嫁進入宮中,成為皇后。也正是如此緣分,
嫁于先皇后,杜蔓在文乘風剛來尋她之時,唯唯諾諾,也不知道兩人關系如何,
更不敢說什么重話,生怕露餡,也不敢趕他走,對文乘風的所作所為只能默默承受。
“我說為什么,原來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叫什么,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叫的是她的小名。
”杜蔓喃喃道,她聽到過父親叫杜亦蘭小滿。得知真相的杜蔓深覺欺騙,
她剛成婚的那個晚上,文乘風就摸黑過來找她,跟她說他在酒里下了不能人道的藥,
他絕不會讓她委身于那狗皇帝,日后必定會帶她逃出皇宮。杜蔓心里也并不想委身于皇帝,
原因無他,皇帝已經不惑之年,當她父親綽綽有余,盡管他是皇帝。
當時的杜蔓見他夜闖皇宮,還跑到了這皇后宮里,又因自己的假身份,心中更是上下忐忑,
害怕不已,于是他說啥都照做了。 杜蔓想著依著這兩人青梅竹馬的情分,
文乘風總不會害他的小青梅,所以非常信任文乘風。杜蔓從沒真正侍過寢,
皇帝每次來都是留宿,皇帝也許年紀大了,再加上下的那些藥,身體每況愈下,
在杜蔓進宮之前身體便已經垮了,果不其然,沒出半年,皇帝駕崩。
杜蔓成為了名正言順的太后。 雖說成了寡婦,但卻是最尊貴的寡婦,皇帝駕崩之后,
文乘風行為愈發大膽,無所顧忌,肆無忌憚,他來找的次數多了,
杜蔓也漸漸摸清了他的性子,開始顯露脾氣。想去江南也并非心血來潮,
自從杜正明讓江嵐母親做了外室之后,便一直生活在郊外的一處宅子里,遠離都城,
吃穿用度都會有人送過來,直到江嵐出嫁之前,江嵐一直陪著母親住在這宅子里。
說也奇怪,杜正明也有三房小妾,即使再納一房,也斷不會有人說什么,
可偏偏自己母親一直住在那宅子里,從未聽說過要迎母親進門一事。
江嵐閑來無事經常纏著母親講外邊的事,其中母親提到的江南一直讓江嵐心馳神往,
是以總想著下江南看看去。 可杜蔓想下江南一事只說過兩次,尤其在杜府待嫁的時候,
杜蔓好像只與杜家五姑娘提及,此外便是同母親說過,那么文乘風是怎么知道的?
除非在她進宮之前就已經知道她并非杜明月。他說在她出嫁之前就知道,
他明明知道自己并非故人,卻還是接近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03文乘風的下巴還搭在杜蔓的下巴上,杜蔓心事重重,想著各種可能,
文乘風擺正她的身子,看著杜蔓心游神外,直接上嘴啃在了她的鎖骨上,偏他使壞,
用小尖牙咬了她,杜蔓吃痛,伸手想要揍他,看見沒有好地方的上身,
伸出去的時候從半空又落了下來,沒好氣地斥道:“你是狗嗎?還咬人。”“我們去江南,
買一處院子,然后再養一只狗,看家護院,我不在家的時候,還能陪你解解悶,
我們做一對尋常夫妻,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過一段時間我們就出去看看,游山玩水,
怎么樣?我已經看好了一處院子,地段不算多繁華,不過滿足我們的吃穿用度綽綽有余,
還有一處唱戲臺子,你煩了就去聽聽戲,還有說書的,還有還有,他們那的廟會很是熱鬧,
你絕對喜歡。”文乘風興致勃勃,還在繼續說著。杜蔓心里卻一團亂麻,
先是震驚于他這大膽的想法和行徑,而后便是各種衡量擔憂和猜測,
杜蔓不像文乘風可以隨處奔走,文乘風從十四便跟著父兄上戰場了,除了鎮壓邊關,
還到處剿匪。杜蔓自記事起,便每天都跟母親待在那處院子里,杜蔓也會有想要出去的時候,
央求母親帶自己出去,可母親從不答應,雖然母親不答應,可杜蔓壓不住好奇心,
偷偷跑出去好幾次,可自己人生地不熟,哪哪都不知道,
跑了一段路便覺陰森森的開始害怕了,又轉頭回去了。
除此之外杜蔓最多的消遣便是門口的那棵大槐樹,枝繁葉茂,
夏日里杜蔓總是上樹摘槐花吃去,除此便是通過這大樹往遠處眺望,使勁往高處爬,
想看的再遠一點,再遠一點,后來到杜府的路上,杜蔓使勁睜大眼睛看著街上的繁華熱鬧,
小攤小販的叫嚷吆和在杜蔓眼中也格外有意思。到了杜府,也從沒讓出去轉過,
待了不到七天又到了深宮之中,杜蔓長這么大,從來沒有機會出去看過。
文乘風見她也不說話,著急道:“想什么呢?你覺得怎么樣?還是說你想去哪?我再看看去。
”杜蔓看著他興致勃勃的樣子,想說些什么卻又吞回肚子里,而后正色道:“不行。
”簡短的兩個字,立馬就引來文乘風的不滿:“你覺得哪不行?
不喜歡這個地還是覺得太熱鬧了,那我們一起去看看,總有你滿意的地。”說罷,
文乘風就直直的盯著她,杜蔓撇過眼,語氣生硬:“不行就是不行。” “為什么不行?
”先不說她現在的身份是太后,其次她現今在這深宮之中,
更何況她現在是代替的杜家嫡女的身份嫁入宮中,更有偌大的杜府,而文乘風身為將軍之子,
怎么可能跟他一起過普通百姓的生活呢?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你不愿意?
”文乘風問的委屈,又有點冰冷。見她不說話,
文乘風索性也不看她了:“你是不愿意跟我一起呢還是舍不得這太后的生活,
舍不得這榮華富貴?還是說你不相信我能養的了你?”杜蔓沒接腔,直接起身,文乘風伸手,
還想拉她,杜蔓直接躲了過去。 “杜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心里究竟有沒有一分一毫的我,嗯?每每都是我來找你,從不曾聽到你表明心意過,
反倒是我,次次惦記你有沒有被這老皇帝欺負,有沒有被宮里的人欺負,
現在想著你有沒有被這新皇帝欺負,杜蔓,你就這樣待我?嗯?”文乘風越說越委屈,
語氣也變得哽咽起來。杜蔓背對著他,身體逐漸僵硬,文乘風等著她的回答,
可杜蔓依舊沒吭聲。 文乘風不由得怒火中燒吼了一聲“杜蔓”,依舊沒應答。臉色驟冷,
可偏偏又紅了眼眶。“時間不早了,文將軍該回去了。”終于,杜蔓開口,
輕飄飄的一句話快讓文乘風呼吸不過來 。“杜蔓!好,就當我的真心都喂了狗了,
我以后不會再來礙太后娘娘的眼了。”文乘風放了狠話,而后站了起來,去穿衣服。
往常衣服穿的飛快的文將軍,此刻卻是慢慢悠悠,磨磨蹭蹭,繩子系了又扯,扯了又系,
還不忘嘴上功夫:“我再也不會來了。”“文乘風”,杜蔓還沒說完,
文乘風就已經扭過身來,抬腳上前,杜蔓手中拿著藥瓶:“你忘拿了。”“我不會跟你走的。
”一句話輕飄飄的傳過來。文乘風只覺喘不上氣來,深吐一口氣,大步一跨,扭頭走了。
04自上次兩人不歡而散,文乘風果如所說的那樣,再沒來找過她。杜蔓倒是無所謂,
正好樂得自在,先皇在世時,杜蔓雖說是皇后,但是也要管理后宮,吃穿用度,
各個都要計較,還要提防暗箭,不過,好在皇帝年邁,再加上身體毛病不斷涌現,
十天半月也不會踏足后宮。如今,先皇已沒,自己也穩居太后之位,前朝大事由皇帝操心,
后宮之事有皇后操勞,而她,不用再管任何事,還是這普天之下最尊貴的女人,
何樂而不為呢? 至于文乘風,無論如何,兩人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與其后來暗自神傷,
不如早早了結。時間飛快,一晃兩個月過去了。 夜里,毓秀宮里火光四起。 “走水了,
走水了。”不知是誰第一個發現的,很快,便到處都是救火的宮人。雖說很快便撲滅了火,
可宮內的怡嬪已然香消玉殞。毓秀宮不算偏遠,但是怡嬪自一進宮就常常請太醫,
三天一大病,五天一小病,久病不愈,后來都是臥榻而居。 長眠于今日,
對眾人來說也只算是一個不痛不癢的消息。杜蔓得知此事也只是點點頭,
宮里死一個人太容易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腌臜齷齪的事多了去了。
很快這件事就被淹沒在過年的氣氛中。一年始末,各個藩地進宮朝貢。 宴會上,
斯圖里直言要求減免進貢和賦稅,同時,還要求撤去在邊疆駐扎的軍隊,
還要和親共結秦晉之好。對周國來說,雖說新帝剛剛登基,可國家實力不容小覷,
其余幾個周邊小國也不知這斯圖里是怎么敢這樣要求的。對普通的小國家來說,
進貢意味著主動示好,不希望大國發兵,
而斯圖里所在的勒貝捺也不過是幾個小國家之一而已,今天如此獅子大開口,
不知者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兩方再次商談,只是斯圖里分毫不退,不肯做出讓步,
沒能談攏,很快兩軍就在這新年伊始打了起來。對周國來說,近年來一家獨大時間已久,
剩下的周邊小國先帝在世時也曾想一統江山,只是種種原因一直耽擱下來,如今,新皇繼位,
完成統一大業必定能穩坐江山,鞏固基業。是以,周國皇帝御駕親征。杜蔓不是皇帝生母,
也說不上什么話,在后宮里,完全就是個空殼太后,但她還是裝模作樣地勸阻了皇帝,
皇帝當然不會聽她的,杜蔓也無所謂。還沒過正月十五,皇帝就帶著人馬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出發當晚,皇后宮中突發大火,宮人急急忙忙前去救火,只是這邊火還沒撲滅,
又有兩個妃子宮中起火,眾人逃的逃,跑的跑,亂成一鍋粥。 杜蔓剛要準備上床就寢,
卻發現床上起了火光,很快,火勢就大了起來,剛想要呼喊卻發現被人捂住了嘴。
“著火就在那看著,你是傻子嗎?”聽到熟悉的聲音,杜蔓稍稍放下心來。
“你來這干什么?”杜蔓看著他穿的夜行衣:“你還穿成這樣,你要不要命了?
文乘風只是把她的金鑼華衣全扔在了火堆里,梳妝臺上的珠寶首飾也一并統統被火吞滅。
杜蔓看著他發瘋的行為,過去拉他的手:“你到底要干什么?”文乘風沒有一句解釋,
扔過來一套宮女的衣服:“換上。”“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說我就不換。
”杜蔓是真的著急,什么也不說,還放火燒她的寢殿,真是反了天了。 文乘風還是不解釋,
直接上手給她穿上,拉著她就出了門。杜蔓被嚇得不輕,外邊那么多雙眼睛都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