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天,我被校花秦韻誣陷抄襲,顛倒黑白。面對我的據理力爭,她卻不屑一笑。
“就算真的是你寫的又怎么樣?我有的是手段。”她暗箱操作,讓報刊謊報了我的抄襲,
私吞了我所有的稿子。而我交往了兩年的男朋友宋潭也向著她。平靜而嘲諷地看著我。
“別怕,有我在,你道個歉,這件事不會鬧大。”這時,我才明白,
銜著金湯匙長大的少爺沒有一刻看得起貧困的我。零下的冬天,我帶著兜里的幾千塊錢,
和母親坐上了綠皮火車。后來,高傲的他為我放了滿城的煙花,只為求我的片刻動容。
……元宵晚會后,校花秦韻翻出了我所有的期刊。在我去給宋潭準備約定的煙花時,
她在班級里宣判我的抄襲。踏進教室的時候,地上攤滿了我的期刊,上面有無數道圈劃。
秦韻腳下踩著我的情書,懶洋洋地說。“潭哥,你女朋友都有助學基金了,
怎么還抄襲我的作品去賣啊~”宋潭和秦韻是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是一對。而我作為和他們天差地別的貧困生,總是被冠以“舔狗”的稱號。
直到宋潭在全班人的面前接受了我的情書。面對秦韻的打趣,他也只是蹲下身子,
撿起那張被踩了無數腳的情書。靜默了半晌,然后微微一笑。“這才多少錢,
我替她賠給你就是了。”淡淡的、沒有起伏的一句話,卻掀起了班級里的軒然大波。“我靠,
真的是沐亦熙?她不是才被評為三好學生嗎?”“她靠抄襲賺了多少錢啊?
這樣的人還敢自稱貧困生,真是可惡!”“她的媽媽好像是抄襲慣犯,幾年前打官司還輸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啊。”謾罵侮辱的話像流水一樣灌入我的耳朵,我什么都聽不到了。
只有沾上煙花灰燼的手指在不停地揉搓,熱意傳來,但身體冰涼依舊。秦韻看到了我。“呦,
主人公回來了。”剎時,所有的目光匯集在我的身上,
或不解或嘲諷或厭惡……像千斤重的石頭壓在我的身上。就在我想一跑了之的時候,
遠處的煙花盛放。我與宋潭約定,每年都要為他放一場煙花。所有人都被吸引到窗戶邊,
我才得到了喘息的機會。無力地靠在門檻上,我看到宋潭一步步向我走來。在煙花的映照下,
他的臉顯得十分平靜。“別怕,有我在,你道個歉,這件事不會鬧大。
”宋潭無限包容的態度卻讓我覺得無比難堪。我向他列舉無數條我沒有抄襲的證據,
可是他并不在意我說了什么。他只會揉搓著我的腦袋,一遍遍安撫。“好了,我相信你。
”溫柔的話語惹得鼻頭一酸,我心里那被壓制的委屈快要翻江倒海,快要將我淹沒。
顧不得手上被煙花灼傷的水泡,我拿出電話打給了期刊主編。聽到嘟嘟嘟的三聲后,
我的眼淚快要奪眶而出。很快,我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宋潭卻話鋒一轉。“有也沒事,
我會幫你擺平的。”還來不及思考他的話,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主編怒氣滿滿的聲音。
“你抄襲的稿子我已經全部退回去了,我們期刊不會再和你合作。”猶如晴天霹靂,
我整個身體都僵麻了。這時,秦韻款款走來,貼近我的耳邊。
“這家期刊是我秦家的名下公司,你有沒有抄襲只是我的一句話。”她輕笑一聲,與我對視。
“哦,你好像不知道,我爸是秦杉。那個五年前獲得星河文學獎的秦杉,你想起來了嗎?
”我看向她,漂亮的五官和記憶里的那個人漸漸重合。五年前的星河文學獎,
那本該是母親最輝煌的一天。可就在那天,鋪天蓋地的抄襲風波,生生剝奪了她的榮耀。
代替母親登上領獎臺的,是秦韻的父親秦杉。無數次的上訴,換來的是無數次的敗訴。
母親不堪重負,精神崩潰。只留下還未成年的我,在街坊領居的指指點點下,
帶著她倉皇出逃。他們竟然是一家人嗎?五年后的今天,我又重蹈了母親的覆轍。
“你死心了吧。”宋潭走過來,神色輕松。“小熙,我們說好今天去約會的,
別因為這點小事壞了興致。”他幾次想要握住我的手,卻被我執拗地拒絕了。“宋潭,
這不是小事。”他卻一拍腦門,變得有些興奮。“哦對了,我已經買好去海南的飛機票了,
我們后天就可以出發旅游了。”一股涼意從腳下升起,縈繞著全身。
“可是后天是校級文學大賽,缺席即作廢的。”他滿不在意,只攤攤手。“我替你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