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把夢拼在一起試圖解析才寫的故事,
可能會比較無厘頭)1.木野·鬼葬“山鬼離荒,暮夜枯黃。大隱藏于世,絕夢之幻涼,
離己身之荒唐。化為山野之老,于云深不知處,待緣分之來,既離。”我觀此書之首,
已是不明覺厲。便欲再向下翻去。此時,突然聽到門外有敲門聲。便站起身,走到門邊。
直到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大半夜的,哪的人敲門啊?于是便脫口而出:“大半夜的,誰啊?
”門外沒有回答聲,只有敲門聲變得更劇烈了一些。在此刻,我才徹底從睡意中掙脫而出,
開始謹慎的從貓眼向外看。不看不要緊,一看便嚇一跳:外面根本沒有人,
也沒看到有其他的東西敲。這時,我便緊張起來了,
頓時想起來了爺爺和爸爸看完那本書后都遇到過這種鬼事。我便寒毛直立:爺爺直接開了門,
但門外什么也沒有,他便探頭看了看,什么也沒發現后,就又回去睡了,之后的一天,
他便失蹤了,再回來時,已是一個月之后,但他如同過了十年似的,灰白者或已化蒼蒼,
口中牙齒已脫落大半,腰板下彎,毛血虛弱,似是已達耄耋之年。但我清楚他結婚早,
在二十便已生下父親,那時也不過五十左右。是個精明且干活干了半輩子的實在人。
但就是這樣的人,卻被一本書活活害成了半只腳踏入棺材的廢人。這讓家里人很惶恐不安,
便將那本書扔掉了。過了沒兩三年,爺爺便駕鶴西去了。在葬禮時,下葬前一天,
爺爺的遺像前在一夜之間出現了一本沾血的書。家里人去看時,不少人說見鬼了。
就把那本書供了起來,上了七天的香,才把爺爺葬了下去。還記得下葬時,
尸體都快臭了卻也沒人在意,把尸體扔進水坑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但我當時還小,
便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有一個鬼影般的東西站在剛剛扔下去的尸體墓前,再仔細看一下,
卻只見那影子惟妙惟肖,像一個真人立在那,卻沒有五官。我被嚇了一跳,
立刻回過頭不看了。打那之后,
我平時便經常看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站在河邊不動的女人影,吊在樹上頭朝下的倒吊人,
房頂上一些呆立的鳥形生物,最深刻的還是城市墓園中各式各樣的怪物,獸形和人形影子。
我不知道為什么會看到,就告訴了父親,他說他也不知道,
不過讓我觀察一下每次看到的東西:是不是動了,是不是變樣了,是不是還存在。
我便依父之言而行,結果令我驚訝:所有的東西都在緩慢的移動中,雖然不顯眼,
但卻在隔了一天后確實有一分米左右的移動。而且這些影子移動似乎有規律,
于是我便每天觀察,并記錄下所有影子的形態和位置畫了一個地圖。在之后的兩三年,
我將那些移動軌跡畫下后,便逐漸看不見影子了,便將畫拿出琢磨,
但始終都感覺是一團混亂的涂鴉,便擱置到雜物中了。后來也沒什么鬼事發生,
就把這些都淡忘了。直到爺爺去世后五年,在一場夜雨之后,水葬的坑突然開了,
還是從里向外開的。于是有人下去看了看,可是卻不見爺爺的尸體。這時大伙又慌了,
忙讓家里人看看書怎么樣了。但那本書失蹤了,在第二天又突然回來了。這讓人很驚慌。
于是,父親就在當天晚上無人時翻開了這本書,看了一頁后,也如同現在我的情況,
但他沒開門,但卻在七日前突然暴斃。(注,以上是我的已知)我現在在猶豫要不要開門,
畢竟今年我才十九。僅僅猶豫了一瞬間,我便打開了門:畢竟不想太早死去。2.悲銘,
熾夢打開門后,我沒過多猶豫,就直接閃出門查看。不看不知道,
一看嚇一跳:只見幾乎透明的幾個人影在門外舞動般的圍成一個圈奔跑,跳動,
手舞足蹈的搖晃著全身。我不懂這是怎么回事,便跑回了家,然后迅速鎖上門,
最后毫不猶豫的睡下。等待著夜的褪去。再一次清醒時,眼前已是一片灰白色,
像是天空要下雨了。果然過了沒半分鐘,雨就落了下來。我身上沒穿防雨的衣服,
沒過多久就濕透了。之后便感受到了透骨的冰涼感,不停被雨珠拍打的感覺,
以及入眼皆是雨幕的朦朧感。漸漸的感覺自己愈發的透明,被遺忘于歷史和所有的記憶中。
猶如被宇宙遺棄的孤寂感隨之而來,我也在此刻回憶所記得的往昔。仿佛現實成了記憶,
記憶成為現實。我站在那里,怔怔的感受著無盡的未知與空白,不知歲月,不知身軀,
不知現實,不知夢境。在那刻開始,似是瞬間,似是永恒,雨忽然停了,
天邊也升起了一道折射而來的虹,似乎在試圖喚我醒來。但我離開了此處,
脫離到了九霄云外,所以沒有醒來,永遠沒有在虹面前醒來。
輪回般的幻夢在腦海中接連不斷,夜色照耀下來,我開始蘇醒在無名的路上。
似乎是接收信息量太大,我站了近一天才將腦海梳理清楚。依信息而言:這是一個夢,
一個真實的夢,夢中的自己便是真實的自己。夢中的一切在半夢半真實之間,
我似乎已經輪回了很多次夢,知道了很多事,了解了很多人。但在時間的沖刷下,
很多東西只剩下剪影了。最清晰的是初夢,那時的我只是個無知的少年,
在一片蒼茫的大陸上行走,那是地球最初的風景,是原始的自然與生命風景。
那場夢是波瀾無驚的,沒有太多的爭斗與交流。那時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己在喃喃自語,
說著不明所以的話,走著無始無終的路。在沒有夢,沒有風的靜謐之鄉沉入了黑暗。
然而我似乎是有夢的,夢里也是有風的。于是今世的輪回便在不經意的入夢中開始了。
夢從來都是無形無質的,只有你成為夢中人之后,夢才可以成為現實。而我則是夢的異變,
輪回的存在,所以一切對我可有可無,我便成了半夢半醒。我離開了站立的路上,
向著寂寥的山野走去。穿越過陰森的樹林與嶙峋的怪石路。一直向深山中走去,
沿途的風景如過眼云煙,不時會有沙土飛揚,飄落的葉子也被風卷在沙塵中,離此遠去。
我并未因為阻礙而停止,而是繼續前進。完全進入密林后,沒有了一切風沙,
四周更是如同真空般寂靜。我在此緩步而行,心神猶如玄黃的葉子般枯靜,
無風的路靜得令人絕望。不知多久,
夢中的我已經麻木的腿在僵硬的思緒下靜靜的走在那條沒有盡頭的路上。
我所想過的一切都在此靜止了下來,仿佛在一張畫中無數的東西重疊在了一起。
腦海被堵塞住了,只剩下無量的空。虛無在夢中疊加,吞噬了僅余的一絲欲望,
我無神倒在了地上,就如同木偶的默劇般。秋夢中,一只銀蝶停在了我的指尖,
場景愈發的虛幻,夜色也逐漸褪去,木偶的手也有了動靜。這時,銀色的蝴蝶張開翅膀,
像鏡子碎裂般風逝,四周化為了空白。而在無盡的空白中,只有一個石碑,靜靜的立著。
風突然出現,吹得衣袖烈烈。這時我站了起來,走向石碑,回想著那最后消逝的夢。
在風的經過,雨的澆淋之時,最初的熾熱消逝在了不知幾何的路上,在惟剩的虛無的空夢中,
已無法尋回,只剩下一個名為“生”的絕望。3.生生·野火一切的夢在那座石碑中消逝,
留下我從離別的絕望中醒來。這時的我站在云海與飛雨之間,黑色的星光與雨水落下,
將前后的蹤跡全部消糜。不見命里的蹤跡,也不知要走的路。這夜的所有將我籠罩在此,
禁錮著夢,禁錮著智慧,留下的只有一具空殼,一無所有又無所不有。天亮之前的路,
混雜著所有的惡與空,讓生命愈加混亂,向著黑暗,向著不滅的虛無。而孤獨的路上,
也是遇到過人的,但都在天亮之前同我說聲再見,然后消逝于記憶中。
最后之后我便獨自走了。自夢中的慨嘆而醒后,我踱步于一個無名的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