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進(jìn)自己寫的救贖文。一向溫柔善良的女主卻向我舉起刀。「沒想到吧母親,
我可不是你設(shè)定的乖孩子。」見我倒下,男女主相擁歡呼,慶祝擺脫控制。
無人發(fā)覺我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我的孩子,你太天真了。」1「這是五百萬,
離開我女兒。」我將支票隨手一甩,渾然不顧面前男人鐵青的臉。他反手扔給我一張支票。
「這里是一千萬,你的女兒我要了。」我扭頭看向身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女主。「看到了吧,
在他眼里,你就是個能用金錢買來的貨物。」男人氣急敗壞。「你在胡說什么,
我與沐沐之間的感情不允許受到任何人的侮辱,盡管是她的母親也不行!」
晨沐似乎被感動到了,咬牙倔強(qiáng)的看著我,好像我是什么罪不可恕的人。我冷笑。「晨沐,
你確定要跟跟他走嗎?」晨沐如釋重負(fù)。「母親,我太累了,
跟他在一起我才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與快樂……」這時男人不耐煩的拉過晨沐。
「還跟她多說什么,她就是一個控制禁錮你靈魂的惡魔,走吧,
回到屬于我們兩個人的世界去。」男人向她伸出手,好像黑暗里的光一樣,
晨沐不自覺就把手伸過去。「母親,他說的對,我應(yīng)當(dāng)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quán)利。」說罷,
兩人就坐上豪車離開了。我寫的小說是一本大女主文,自我救贖的故事。
講述了女主農(nóng)村出身,一路依靠自己的實力。成為了國內(nèi)外知名設(shè)計師的勵志故事。
而剛剛那個男人,不知是哪個霸道總裁走錯片場,還把我當(dāng)成了惡毒后媽。心情很不好,
但為了維持小說劇情秩序我必須見招拆招,我相信我是不會無緣無故來到這里的。
我去了趟公司,這家公司是晨沐與那些志同道合的伙伴開設(shè)的。
公司的發(fā)展也預(yù)示著小說的進(jìn)度。眼下正是起步階段。
然而一到公司只見眾人窘迫的站在辦公室外。而辦公室里面,正是晨沐與那男人。
晨沐嬌俏的聲音和男人低沉的笑時不時傳來,眾人面紅耳赤尷尬不已。我氣不打一處來,
正準(zhǔn)備推門而入時一個職員攔住了我,「夫人,晨總跟司家大少爺在里面,
不允許任何人進(jìn)去呢!」「司家?怎么沒聽說過?」「就是那個京城司家啊,夫人!」
聽上去好像很有實力,不過我可不知道什么京城司家。我記得這個時間,
公司正在召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這個會議對后續(xù)的發(fā)展可是很重要的。于是我蠻橫的推開門,
只見晨沐坐在男人腿上。衣冠不整,男人的臉上也滿是口紅印。我簡直是眼前一黑,
腦海里除了有辱斯文就是有辱斯文。「保安!把這兩個人給我拖出去!」
下一刻兩人被強(qiáng)制分開,男人不停咒罵著我,晨沐則是哭哭啼啼好不可憐。我看著晨沐嘆息。
「看來公司你是一點都不想管了。」晨沐啜泣著。「母親,你為何要這樣羞辱我,
公司我已經(jīng)交給司銘全權(quán)打理,他……」「啪!」全場寂靜。
司銘立馬掙脫保安去檢查晨沐的臉,他一陣心疼,手氣得發(fā)抖。「你竟敢碰她!
我一定會讓你下十八層地獄!」晨沐一把撲倒司銘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2看著我精心創(chuàng)造的女主,此刻像個菟絲花一樣依靠在男人懷里,此刻我的心都在滴血。
「既然公司你不要了,那我就交給其他人,從此你不允許踏入這里半步。」
晨沐一臉不可置信。「母親,你!」司銘抱起晨沐,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公司而已,
沐沐若是想要,我那里多得是,隨便分一家給你,也比這小公司好得多。」
晨沐哭泣著乖巧點頭。司銘越過我時還狠狠撞了一下我的肩膀,就這樣兩人離去。
司銘帶晨沐來到一棟金碧輝煌的宮殿,晨沐看呆了。這里有成千上百名仆人,他們齊齊叫著。
「少爺夫人」,不知為何,晨沐的心被狠狠沖擊著。司銘愛憐的將晨沐抱進(jìn)房間,溫聲細(xì)語。
「沐沐,從此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晨沐鄭重的點頭,
心想自己以前過的都是什么苦日子。「可是司銘,我母親那邊……」司銘笑了笑。
「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姑娘,你母親我不會不管的,只是她對你太強(qiáng)勢了,我怕她會誤解我,
然后用盡招數(shù)拆散我們。」「那怎么辦!」晨沐可不想和司銘分開。從小到大,她覺得自己,
都好像按照著計劃好自己軌跡走。從農(nóng)村出身的她,到哪里都感覺低人一等。她不明白自己,
為什么不能像有錢人家的千金一樣,要什么有什么。她們唾手可得的,她卻要用盡全力,
這不公平!直到遇見了司銘,那個帥氣到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男人。他細(xì)心呵護(hù)著她,
不讓她在工作上操一丁點的心。只需要每日在偌大的城堡里,等著他帶回來成功的果實。
這種感覺太美好了,令她沉醉其中。直到有一天,
她的媽媽來到了城里她的媽媽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果斷犀利時刻都教訓(xùn)著自己,
還不允許自己跟司銘在一起,這是晨沐最不能接受的。「沐沐,
你知道為什么你母親不允許我們在一起嗎?」「為什么?」對啊為什么呢,
明明司銘是這樣的優(yōu)秀,見過他的女人都會瘋狂的愛上他。司銘的神色變得很陰冷。
「因為你是她創(chuàng)造出來的角色。」晨沐一頭霧水。「什么意思?」
接下來司銘的話簡直震碎了晨沐的三觀,她腦袋木了一下,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
「所以沐沐,我是來拯救你的!我不愿意你再過這種被安排好了的生活,創(chuàng)業(yè)那樣辛苦,
這本不是你這樣的小公主能做的事。」「那像你所說,我是無法逃脫這個命運(yùn)了。」「不,
有一個辦法。」司銘沉著臉湊到晨沐耳邊。「不!這不可以!」晨沐推開他。「沐沐,
她早已不是你的母親!只要她在,那你永遠(yuǎn)都無法與我堂堂正正的在一起。」聞言,
她沉默了。第二天,晨沐紅著眼睛來找我。「對不起母親,我錯了。」我瞇起眼睛看向她,
她不敢與我直視。「母親你是對的,司銘他原來有未婚妻,而且他們年后就要結(jié)婚了。」
3晨沐的淚水一顆一顆的往下掉。「母親對不起,我以后不會再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了。
我會認(rèn)真工作,不會忘記我是個設(shè)計師。」晨沐動情的說著,看上去真的很后悔。
美人垂淚倒真是讓人憐惜,我安撫著她,讓她不要往心里去,家永遠(yuǎn)是你的港灣。夜晚,
晨沐給我遞了杯水。「母親,我要參加國際設(shè)計大賽,這段時間可能會比較忙。」
我抿了口水,欣慰的點點頭。「你自己有想法便是好的。」忽然我覺得頭痛欲裂,
眼前的一切都出現(xiàn)了重影。只見晨沐惡狠狠的瞪著我,手里握著刀。「去死吧!
想要?dú)У粑胰松膼喝耍 钩裤逡坏兑坏兜拇滔蛭遥钡轿乙呀?jīng)面目全非,血流滿地。
司銘從后面走出來,兩人相視而笑,慶祝獲得新生。只是他們沒注意到,
門后一直有人默默注視著這一切。他們以為殺了我,或者拐走女主就能讓我的小說世界崩塌。
卻從未想過,一本小說,
從來不只是男女主的個人故事書中的每一個角色都有自己的精神內(nèi)核,
每個人物的性格經(jīng)歷都是故事情節(jié)的堡壘。之所以能夠成為男女主,
無非是因為作者會站在他們的角度與立場下筆。所以此刻,我要換一個立場了。咖啡廳內(nèi)。
我微笑注視著對面不茍言笑的女人。她叫繁星,是原故事的女二,與晨沐都是設(shè)計師。
兩人是死對頭,但在最后兩人和解,成了要好的商業(yè)伙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繁星嚴(yán)肅問。「昨天你也看見了。」其實在此之前我就找過繁星很多次了。
沒跟她提關(guān)于的劇情的事,只是問她愿不愿意跟我合作。她為人高傲,很是不屑。直到我說。
「只要你愿意與我合作,我會告訴你時寧的下落。」時寧是她喜歡的人,
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去了維和部隊。聽說前幾年受了傷回國,但由于身份特殊,
他的去向一直都被保護(hù)得很好。而這么多年,繁星也一直在尋找他。
我直接把家里的鑰匙給她,讓她想通了可以來。
誰知她昨天晚上第一次來就見到了那樣的場景。「你現(xiàn)在是鬼嗎?」「我是鬼,你不怕嗎?」
「你有溫度,而且有感情。」我笑笑。「與我合作吧,
我想看著你登上領(lǐng)獎臺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繁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也點了頭。
接下來的幾天里,晨沐與司銘都沉浸在愛情的甜蜜當(dāng)中。
晨沐覺得全天下就沒有比她更幸福的人了。可就在這天,司銘黑著臉回到家,
對于晨沐的問候也不聞不問。隨后司銘開始在房間里瘋狂地砸東西,房間傳來他的怒吼。
「都七天了怎么沒有一棟樓開始崩塌!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晨沐嚇得連連后退,
但還是上前抱住司銘。「你這是怎么了?」司銘一把推開她。「你到底愛不愛我!」
晨沐這下慌了。「你這是怎么了,我當(dāng)然愛你了,你就是我的全部,你永遠(yuǎn)不會離開你。」
4平靜下來后,司銘又恢復(fù)了原來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樣。「抱歉,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
「沒關(guān)系的,我會陪著你。」「沐沐,我們結(jié)婚吧。」晨沐驚喜的張大了嘴巴,喜不自勝。
「好!」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開了。然而變故也來得很快。那就是晨沐的公司破產(chǎn)了。
她一直都沒管公司的事,那些合伙人也紛紛被其他大公司挖走了。破產(chǎn)只是時間問題,
現(xiàn)在的她身負(fù)巨債。聽到這個消息晨沐險些沒站住,她忽然想起自己以前那股沖勁拼勁。
以及公司剛成立時,她與朋友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那些真實的感受,好像都離她越來越遠(yuǎn)了,
變得虛無縹緲。而司銘只是一笑了之。「我還以為什么事呢,放心吧沐沐我會幫你解決的。」
看到司銘,晨沐的心安定了一些。是啊,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只要有他在,都能夠迎刃而解。
只是她并不想放棄自己熱愛的東西。「司銘,我想?yún)⒓颖荣悾褪巧洗巍?/p>
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沐沐!」司銘提高了音量,「我不喜歡你拋頭露面。」
眼見司銘生氣,晨沐連忙講。「我只是隨口一說。」司銘這才軟了神色,摸了摸她的頭。
「沐沐只需要在家里乖乖休息,只要不去工作,干什么都行。」「嗯。」晨沐有些不自在,
之前她聽見這些話會很開心,可聽多了她似乎也有些無奈。于是她在心里便暗自下了決心。
兩人的婚期如約而至,我悄悄去看了。他們在婚禮現(xiàn)場看到我時,兩人都嚇了一個踉蹌,
險些摔倒。我嗤笑一聲,扭頭離去,留下神情慌亂的二人。距離設(shè)計大賽的時間越來越近,
繁星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一天夜里,她垂頭喪氣的坐在窗邊,地上全是揉成一團(tuán)的設(shè)計稿。
「沒想到大小姐也有這么挫敗的一面。」「這次的主題是花瓶,
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一個很好的點子。」我撿起她地上的稿紙。「人們常說,
有遺憾才是生命中的常態(tài),你的遺憾又是什么呢?」「我現(xiàn)在不想聽你講這些大話。」
突然她靈光一現(xiàn)。「對啊,我可以設(shè)計一款有破碎感的花瓶!」于是她沒再理我,
埋頭創(chuàng)作去了。婚后在家的日子很是無聊,晨沐在家畫各式各樣的稿紙。可不管怎么畫,
她都找不到當(dāng)初的感覺。她有些慌了,她在設(shè)計方面無疑是最有天賦的。
否則當(dāng)初也不會在幾百個人里脫穎而出。她覺得肯定是來到這里還不太習(xí)慣,
于是她打算重新回到以前的家找找感覺。雖然很害怕,不過司銘的人都打掃干凈了,
尸體也處理得很干凈。她當(dāng)初畫的無數(shù)張設(shè)計稿都還在那里,她一定要拿回來。
說不定看著那些設(shè)計稿,她的靈感就會回來呢。可就算是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
回到家時她還是大吃一驚。只見一個氣質(zhì)出挑的女人正坐在書桌前埋頭苦干,地上全是廢紙。
5晨沐認(rèn)得她,繁星,她后面的第二名。她很討厭繁星,討厭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也嫉妒她優(yōu)渥的家境,更討厭作者將自己塑造成草根逆襲的土包子。晨沐先開口。
「你為什么會在我家?」繁星挑了挑眉。「現(xiàn)在是我家,我買下來了。」
突然想到她可能翻看自己的設(shè)計稿,晨沐立馬沖到衣柜里左翻右找。繁星一把拉住她的手。
「這里是我家,先前的東西我已經(jīng)找人都扔出去了,請你客氣一點。」晨沐反笑。
「你這種大小姐也會住這里?你如果不是看中我放在這里的設(shè)計稿,那你是為什么住進(jìn)來?
畢竟你不是一直都想超越我嗎?」這個房子的地段在市中心,算得上是個中型平層。
不知她是刻意諷刺繁星,還是把自己看得太低了。「我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把你當(dāng)對手,
至于你的設(shè)計稿,我還不至于靠偷看別人的廢稿,獲取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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