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裴同文把我母親等了三年的腎源給了銷售部新來的蘇樂樂。
我目眥欲裂:“這個腎源我媽等了整整三年,你憑什么做主給了蘇樂樂?”
手術成功,等了三年的腎源就這么沒了。
而我竟然是最后一個知道這件事的。
裴同文不以為意:“不過是一個腎而已,你什么時候這么不講道理了。”
“蘇樂樂比你更需要,你讓讓她怎么了?”
1.
醫院走廊人來人往,人聲嘈雜。
我卻一個字都聽不到。
一陣無力感從腳底涌上我心頭。
我含淚說道:“尿毒癥患者誰不想要換腎過上正常的生活,誰又比誰更需要。”
“你想當好人,拿我媽的腎源當人情?”
裴同文不認同:“你每天都可以帶你媽來做透析,樂樂不行,她還要上班。”
“你還是她的領導就不能體諒體諒手下員工的不容易?”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無理取鬧了?”
“是我無理取鬧嗎?”我反問。
前兩天護士通知我,腎源排到了,過兩天就能做手術。
術前12小時的禁食,6小時禁水。
媽媽都是笑呵呵的。
就想著換上健康的腎,過上正常的生活,再也不用三天兩頭往醫院跑。
少遭點罪。
可就是在手術前三個小時,護士突然告訴我手術做不了了。
腎源已經換到了另一個患者體內。
我們想做手術只能再等下一次了。
下一次是什么時候?又一個三年嗎?
不知道,可能五年,六年……
心臟宛如被人硬生生扯掉,鉆心的痛。
等會要怎么和媽媽說,手術取消了。
眼淚奪眶而出,我扭頭伸手擦掉,不愿被眼前的人看到我的不堪。
我一向強勢,這時候也不愿意低頭。
難得見我如此,裴同文有些許心軟:“我讓人事部給你放兩天假好好陪你母親,可以了吧?”
2.
“不用。”我冷聲拒絕。
這算什么,施舍嗎。
一顆腎換兩天休假。
裴同文聽不出我的意思,又大方道:“兩天不夠,那就四天,陪陪你母親再來上班。”
聞言,我轉過頭正眼看向面前的裴同文。
一米八三,身高腿長,長相英俊。
雙眼彷佛含了一汪清泉,看向我的眼神含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