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謝淵掙扎了一下沒用,只得對蘇和輕喊。
“這樣趴著我很舒服,你是個稱職的肉墊。”蘇和耍賴,想逗逗謝淵。
這個小孩外表暴躁易怒,實際上很怕羞,對這種程度的親昵都不能坦然面對,看來家教很嚴,接觸人少,社會經驗不足,但從衣著和舉止上看,家境必然不錯。
那既然如此,為什么又學習道法,還跑出來嚇人呢?
謝淵掙扎了兩下沒有掙扎開,想自己出師不利,屢次失手在這臭男人手下,不禁放聲大哭,著實把蘇和嚇了一跳,連忙爬起來,對著捶地大哭的謝淵不知所措。
“小孩兒,別哭了行嗎?”他一雙手伸在半空,不知道該不該把他抱起來,還是按住自己的耳朵,掩耳盜鈴的假裝這哭聲傳不出去,“您傷我在前,我不過是想解了身上的禁制,又沒說不把東西還給您。現在又是您攻擊我,我不過是正當防衛,怎么鬧得像我欺侮人呢?”
“把東西還我!”謝淵還趴在地上,卻對蘇和伸出手。
“唉唉,至少你要告訴我怎么消除我挨了一槍的影響吧?”蘇和苦著臉,“你今天既然跑到這里來,肯定調查過我了,那也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法力于你是嚇唬人的玩意兒,于我可是性命攸關,你不是想要了我的命吧?”
謝淵抽噎了兩下,姿勢優雅的坐了起來,“不是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除,之前我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就是說我是您第一個開槍射殺的獵物。”蘇和驚訝之極,又無可奈何,“非常榮幸。”
謝淵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額頭的碎發道:“那槍對人類是沒有作用的,頂多覺得被蚊子叮了一下,誰想到你法力那么強?法力越強就會受傷越大。可是我問過了,這個——真是解不掉的,要靠你自己。”
“哦,就是說你做了錯事,卻要我承擔后果。”蘇和語氣還是很溫和,但眼神卻讓謝淵低下頭去,“還說是被蚊子叮一口,這蚊子還真大只。”
“你不會不還給我吧?”
看著謝淵淚跡未干的臉,蘇和突然靈機一動,“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可以考慮先還你一件。”
“一件?都還給我吧,男人要有風度。”
“我是小氣的男人,所以你得付出代價。”蘇和苦笑一下,但看在謝淵的眼中卻只覺得狡猾,“就好像你打壞了我店里的東西,要到我店里做工還債一樣,所以你要幫我做事情。”
看樣子要自己想辦法解除封印了,其實憑借著身體的感覺,他早有預感這事不會輕易解決,只是總抱著一絲僥幸,直到這一刻得到確實的消息,他在失望之余,也沒有太大的煩惱。
他本來就是個樂觀的人,骨子里有著常人看不出來的堅毅和頑強,雖然前途未卜、生死難料,倒也可以坦然面對、舉重若輕。
“我要幫你做什么?不是讓我到你的垃圾雜志社做小工吧。”
“沖你這一句話,沒說的,勞力加倍!居然侮辱我的寶貝雜志社!”蘇和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上:“我相信你兩次跑到美院去不是偶然,先不忙反駁,聽我把話說完。你也知道是校園中有兇靈,不除掉就會有更多人死去。我不管你要接近兇靈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要她從哪里來的,就回到哪里去。只是小弟弟你給我來了一槍,讓我的實力大打折扣,目前我無法憑借法力搜索到她的存在并且拘他離開,這樣一來就只能用常規的調查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