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醫院做了一個小手術,醒來后發現竟然被關進了瘋人院。
正當我打算去找醫生護士跟他們說明情況,病房的廣播突然響起:本院當前患者共40人,
院方發現有當中有假冒者混了進來,占用公用資源。從今天起,每天有一次公開投票的機會,
大家共同票出假冒者。被投出局的人當場處決。投票為期5天,
如果5天內將所有假冒者都投走,病人獲勝可以繼續存活。如果游戲結束,
仍然有假冒者未被發現,病人全滅,幸存的假冒者可以安全離開本院。……什么鬼?
這不是狼人殺嗎?現在精神病院也流行玩這個?誰好人一個會在這邊裝瘋賣傻?“叮咚!
現在是吃藥時間,請所有人10分鐘之內到1樓教堂集中,護士會統一派發藥品。
切記:藍色藥丸可放心服用,紅色藥丸有劇毒,誤服者腸穿肚爛,七孔流血!
”廣播再一次響起,病房里面的所有人都像接受到信號一樣,連忙沖出房間。
我被人群推著走,只能隨波逐流地跟他們來到了1樓教堂。我警惕地觀察著這里的每個人。
他們有的暴躁無比,見人就像攻擊,手腳拷上了重重的鐵鏈;有的喜怒無常,
明明前一秒還咧著嘴大笑,但下一秒就莫名其妙地抽自己嘴巴子;有的看起來還算正常,
但見人就說巴菲特偷了他腦子……我自顧自地嘀咕道:“這里面能有正常人嗎?
”趁著護士發藥的縫隙,我沖了上去,一把拽著她的胳膊說道:“你們搞錯了吧?我沒病,
干嘛捉我來這里?”誰料其他病人也爭相模仿,他們一窩蜂地涌了上來。“對啊,
我們也沒瘋!瘋的是這個世界!”護士眉頭一皺,從身后掏出了一根電棒。其他人看到電棒,
就像老鼠見到貓,都光速地退了下去。只剩我還呆呆地站在原地。護士二話不說,
舉起電棒就抽在我這個始作俑者的身上。嗞嗞嗞……電流在我身體流動,
每一寸肌肉都在跳動,我已經分辨不出那種感覺到底是麻還是痛。吃過苦頭的我,
變得老實很多,乖乖地伸出手接過護士派發的藥品。紅藥丸?我領到的是有劇毒的藥丸?
我抬頭環顧四周,發現大家都齊刷刷地把藥丸放進嘴里咽了下去。藥效迅速發作。不久,
便有兩個人掐著脖子,喉嚨發出嘶吼的聲音。他們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球布滿血絲,
激凸在眼眶外,仿佛下一秒就會蹦出來。砰!數聲干吼過后,兩人幾乎同時暈倒在地。
鮮血決堤般地從他們的眼孔、鼻孔、耳孔、嘴巴涌出。血液從最開始的鮮紅變成深紅,
從液體慢慢變得粘稠,最后變成糊狀。有人湊上前看,隨之驚慌地喊道:“是攪碎的內臟!
”我捧著藥丸的手不由自動地顫抖。我迅速握拳,把藥丸攥在手心,
打算趁大家不在意偷偷轉移到褲兜里。就在這個時候,我耳邊突然響起一個陰森的聲音。
“姐姐,你怎么還不吃?”那是一個50多歲的油膩大叔,他笑瞇瞇地盯著我握拳的手。
他靠得很近,呼出的氣息不輕不重地落在我耳后根的皮膚上,我渾身上下起滿了雞皮疙瘩。
這個大叔看起來不傻。如果我不當著他面把這顆藥丸吃下去,分明在告訴他,我就是假冒者。
要是他把我暴露了,我就會成為第一個被票死的人。毒藥丸事件已經讓我見識到這里的瘋狂,
我不敢掉以輕心。于是,小心翼翼地把藥塞到嘴里,然后浮夸地吞咽了一下。完事之后,
眼珠子緩緩地向左滑動,用余光撇了大叔一眼。他看起來好像很滿意,雙手背在身后,
脖子微微向前伸著,往另外一個方向走開了。直到他消失在人群中,我才松了一口氣。
連忙跑到洗手間把頂在腮幫子的藥丸吐了出來,然后瘋狂地用清水漱口。
水龍頭的自來水哇啦啦地流淌。我十指彎曲并攏,把水接到手心,然后送到嘴里。
在嘴里搗騰好幾個來回,才把漱過口腔的水吐出來。就這套動作,
我來來回回已經重復了幾十遍,生怕有半點毒藥殘留在口腔。就在我俯身吐水的那刻,
突然有一個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你也是假冒者吧?”聲音落下的那瞬間,
我的心好像漏跳了半拍,有種莫名的失重感。我還是被發現了?不對,他剛剛是說“也”。
所以說,他是我這邊的?我沒有回答的他問題,只是默默轉過身,疑惑地審視著他的臉。
那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他好像讀懂了我的顧慮,沒等我開口說話就搶先表明身份。
他攤開手掌,一顆紅色藥丸出現在掌心。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他跟我一樣,
都是分到紅色藥丸的假冒者。太好了!找到盟友了!我激動地握住他的手,
問這里到底是什么回事?這里除了我和他,還有誰是假冒者?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告訴我,
他也是初來乍到,跟我一樣對這里一無所知。只是方才遇到了一個50來歲的大叔。
大叔告訴他,識破了一個假冒者,讓他明天投票跟著自己投。然后,小伙子又剛好路過女衛,
看到我一直用水呼自己的臉,便猜到我就是大叔說的那個假冒者。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