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戒指，還是我和他親自去做的。
這期間他砸到手，我燒到手，成品也不算好，但我倆都格外滿意。
“抓住他！”
警察一擁而上，但顧云崢根本就沒反抗。
他平靜地戴上手拷，坐上警車。
一代商界精英就這么被狼狽帶去警局。
審問顧云崢的警察是個熟人，是當年偵查我女兒死亡時的隊長。
三年過去，歲月似乎格外刻薄他，在他的眼角劃拉出數條細紋。
“顧云崢，你殺人的動機是什么？”
一直低著頭的男人慘淡一笑，回道：“你是警察，怎么不去查？”
趙衡被他問得一噎，他很清楚知道，顧云崢問的不是這件事。
我在一旁冷眼看著這個警察，心里只覺得悲涼。
他在三年前，為了私利，中斷了我女兒死亡的調查。
“現在是在審問你，你最好說實話！”
一旁的年輕警官并不認識他，只當是犯罪嫌疑人的拖延。
顧云崢摸著戒指，一字一頓：“他們殺了我女兒和妻子。”
聞言年輕警官也是一愣，當即要人調來檔案。
而趙衡始終在一邊一言不發。
年輕警官出去，顧云崢盯著這個蒼老的男人，嗤笑不已。
“怎么，趙警官，你不去調查嗎？”
“也是，你什么都知道，還調查什么？”
趙衡打算裝鵪鶉，只在那里重復剛才的問題。
“你為什么要殺掉蘇芷嫣和蘇正興二人？”
顧云崢不想跟他廢話，直接挑明：“股王死了，他們公司亂作一團。”
“你說，你兒子在哪呢現在？”
聞言趙衡臉色一變，飛快出去撥打電話，巨大的透明窗完全可以看見他逐漸蒼白的臉色。
我狐疑地瞧了眼顧云崢。
明明這些天我都跟他在一塊，他哪來的動作去搞趙衡兒子？
電話未接通的趙衡沖進來，抬手就對著顧云崢一拳打下，把男人打得頭歪向一邊。
“我兒子呢！”
更多的警察沖進來攔住他，但此刻暴怒的趙衡只想沖過來殺了顧云崢。
“喲，你也能體會到我當年的心情啊？”
此時年輕警官也進來，他舉著一疊檔案，扔到顧云崢面前。
“你女兒死于溺水，你妻子死于自殺，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