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不少人開始猶豫,這才第一天。尤其想到以后還要沒有盼頭的吃著苦數(shù)年頭,不少人都選擇了在此時退出。
剛開始公司沒有在他們身上投資多少錢,違約金不過幾萬塊,普通打工人也是賠的起。
我對訓導員說:「我聽公司安排。」
訓導員很驚訝,他若有所思的說:「你是這里唯一沒有一臉視死如歸的。」
筆桿壓迫的敲著點名譜:「這里很苦的。」
我淡然的說:「這世上干什么都很苦。」
3.
訓練室的高強度的培訓,讓所有人的生理、心理都達到了極限。大家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崩潰。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幾乎要跪在地上。
訓導員拍著手喊:「跟上舞蹈老師!誰敢停下,立刻淘汰。起來,全部都起來。」
我雙腿打顫的站起來,晃動不已。
榴蓮是速成平臺,雖然也培訓。但遠沒有這么地獄,我還能堅持但我的身體已經(jīng)退縮,我失去站立的本能,條件反射的跟隨著舞蹈老師的動作。
我余光看見鏡子里舞動的自己,利落標準漂亮,像是刻進DNA里的完美。一點看不出來我崩潰,強弩之末的樣子。
訓練結束,我滑落睡在地板上。
訓導員叫起我送回宿舍,他戴著鴨舌帽,告訴我:「撐不下去隨時告訴我退出。」
我手指都疲于動彈,極倦道:「身體撐不下去了……」
訓導員無形中看了墻角一眼,似乎是有些后悔。像是怕我繼續(xù)說出什么一樣。他急著轉身要走。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跟著看了一眼。我疲倦的說:「但我絕不退出。」
福,我享過。罪我受過。更苦的日子我也過過。
「不進博宇,我也不會比現(xiàn)在過的好。命運的饋贈早已經(jīng)在暗中標記好價格。我喜歡能看的到的代價。」
「明明白白的付出,清清楚楚的犧牲,總好過日后被討債。」
訓導員霍然抬頭看了我一眼。
他是個很年輕的青年,五官輪廓清晰,有點明星像。不知道是工作人員還是替身,放在人群中也是醒目的帥哥。
訓導員在這里沒有名字,有練習生會甜甜的叫他導員哥哥。背地里大把罵他司馬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