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虹幫我分析了一下情況,認為祝遠很有可能是網上出現過的那種騙婚的。
“不然,他們可以按法律得到遺產,沒必要這么擔心。騙婚的人一般會隱瞞自己真實的婚姻狀況,他的身份證也很有可能是假的?!?/p>
這件事必須查清楚,如果祝遠騙了我,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
我拜托方虹替我去查祝遠,他老家在農村,只要去當地農村問一問他的街坊領居,就能知道他的真實情況了。
當時,我和他結婚時也去過他的老家,但是那時候我沒有考慮那么多,也沒有懷疑過他。
但現在想起來確實有些奇怪,就算祝遠的父母都過世了,親戚們也來往,那他以前的朋友總有吧,可是我們去的時候,好像沒有一個人認識他一樣。
我懷疑祝遠帶我去的根本不是他的老家,而是他另外找的一個村子。
我想了想,以前王霞好像說漏嘴,說出了一個村名,立刻就被祝遠遮掩過去,當時沒有多想,想必就是那個村子。
我努力回憶村名,把幾個讀音相同的名稱寫了下來,方虹根據地圖一一比對,找到了一個可能的村子。
她問我有沒有寫下遺囑,“如果還沒寫遺囑,可以先偷偷立遺囑,不把遺產給他們。這樣他們也沒辦法?!?/p>
“嗯,等我搞清事實真相,再弄吧。”
我還不愿相信,只希望這一切都是我的誤會,畢竟他們在我心里是那么關心我的家人,我不敢相信那些溫馨的過往都是假象。
3
可惜,我還是沒能看透人心的險惡。
祝遠出發那天,王霞回去送他,留我一個人在醫院。
手機的監控軟件傳來不堪入目的畫面,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體,不停地在被子里翻滾。
祝遠壓抑的喘息聲伴著王霞若有若無的嬌喘,不停地刺激著我的耳膜,讓我頭痛欲裂,手指不由地抓緊了醫院病床的床單。
那個平日里乖巧懂事的女孩,現在卻成了一個蕩婦,毫無道德感地靠在她“舅舅”胸膛上,和他打情罵俏,而祝遠則是一臉饜足地點燃起一根香煙,慢慢地享受著。
我憤怒地關掉監控,聯系了方虹,對祝遠說想回趟家,給老朋友方虹做桌菜,好好聚一聚。
依我現在的病情,不住院也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