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皺著眉，老太太又開口。
「本來應該是你去照顧小奎，但是你還有囡囡，大姨也是體諒你的。」
老太太把一個中年女人推到身前。
「這是我們剛剛在醫院樓下找的護工。」
我撇了一眼，看她的手，也不像做護工的。
「這一周就由她來照顧小奎。」
只不過，「這個護工費......」
我聽著頭大，但也懶得和他計較。
「多少錢？」
「兩萬。」
我氣極反笑。
「多少？」
「要不然我們還是叫警察來解決吧。」
老太太見我掏出手機，語氣緩和。
「鄰里相親的，哪里用的上叫警察那么大陣仗。」
見雙方僵持不下，老頭子一個眼神示意護工。
護工眨了眨眼開口說道：「這樣吧，你們兩家也不容易。」
「給你們打個折，大家都不容易，一萬就行了。」
我自認倒霉轉賬過去。
剛想拉著女兒走開，經過老太太身邊。
老太太瞥了眼我掛在脖子上的相機。
薅住相機帶，把我拽了回來。
「你脖子上這個是相機么？」
「小奎這幾天住院，無聊的很，你把你的相機借他玩幾天。」
我剛想拒絕，老太太聲音提高了幾個八度。
「就是一個相機而已，給孩子玩玩怎么了。」
「你若是不肯，那就讓你家囡囡去陪小奎玩。」
說著就去扯我女兒的芭蕾服。
女兒被嚇得嗷嗷大哭，我只好作罷。
我嘆了口氣，「給你。」
去公司的路上剛好經過市醫院。
我尋思去問問張小奎的病房號，還是該去看一看的。
護士吃驚問道：「張小奎？」
「是那天腸胃感冒那個吧。」
我疑惑不已：「不是吧，說是食物中毒。」
護士笑著說：「什么啊。」
「那天好多人來打針，都是一個小區的。」
「說出來都好笑，他們昨天吃席，不干凈，用的地溝油！」
我愣在原地，說不出話。
3
「大家都鬧著讓張小奎家賠，結果老太太摳死了，說來說去只肯每個人給100，最后從鞋底子掏出了2000塊錢才算了事。」
我氣的頭疼：「那張小奎現在出院了么？」
「住什么院啊，當天打了一針就回家了。」
不是，這家人有病吧。
算來算去，還從我這訛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