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倒是主動提起。
我抬頭看向他:“真的?”
他垂頭直直望進我的眼睛里,夜色朦朧,我誤以為那是丈夫對妻子的愛。
他聲色低沉:“真的?!?/p>
被他一打岔,我忘了質問他為什么在結婚紀念日晚歸。
他接過我手上已經晃得只剩小半杯的紅酒,仰頭一口干了。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掐住我的下巴,吻住。
把嘴里的酒全數渡給了我。
酒易醉人,更何況今晚的酒全進了我的肚子。
江云白沒給我時間醒酒,一陣天旋地轉,我被他打橫抱起來。
“……晚餐?!?/p>
我一定是醉傻了,這個時候惦記的居然是沒收拾的餐桌。
他轉身后背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聽到他一聲輕笑:“沒事,明天阿姨來收拾,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窗外的月色晃了一整晚。
早上起床的時候,他已經衣冠楚楚地對鏡打領帶。
也許夜色下的曖昧讓我自以為是了,或者腦子沒睡醒,居然脫口而出要求他和季菲菲不再往來。
說完我就瞬間清醒了。
我之前不是沒旁敲側擊過不喜歡他和季菲菲的來往,但他都當我多想亂吃醋,沒當真。
季菲菲明目張膽地出現,高調地和江云白來往,眼里的勢在必得絲毫不掩飾。
他不懂我對他白月光的忌憚,他也看不出女人之間的小心思。
江云白堅持是老同學絕無曖昧,他卻在我一再提及的時候板了臉。
不意外地,我話音一落,江云白的身體僵了一瞬。
“你有沒有想過找個工作去上班?”語氣認真,分明是在說我閑得沒事找事。
氣氛一下子凝固,仿佛昨夜的溫存是夢境。
我抿抿唇,沒有說話。
房間安靜了下來。
以往溫存一夜后,他都會早安吻再出門,而今天他離開時沒有回頭。
聽到關門聲后我緩緩把頭埋進被窩里,他睡過的一側已經沒有了余溫。
一整天,我都沒有發消息給他。
若是以往,我會主動詢問他中午想吃什么,然后給他準備午餐。
但今天我想硬氣一回,讓他知道我也有脾氣的。
手機每次響起信息提示音,我卻忍不住去看。
保姆問我是不是在等誰的消息。
我把玩著江云白讓人送來的結婚紀念日禮物,越想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