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多,許承仍舊沒有回來。
我心里開始不安,奈何他沒有手機,我也沒有辦法聯系他。
睡夢中,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應該是養父回來了。
我穿著睡衣走出房間,養父正在準備早餐。
我剛想走過去幫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我以為是許承回來了,連忙去開門。
一抬頭,幾個拿著棍子的陌生男人不由分說地闖了進來。
“這里是許山海家吧?”
其中一個男人吼了一嗓子。
我有些不知所措,被嚇得連連后退。
養父聽到動靜連忙從廚房出來將我護在身后。
“我是許山海,你們是誰!”
男人笑了笑,把玩起手里的棍子,滿臉不懷好意。
“有人出錢讓我們來干活。”
話音一落,所有人沖進我們家,掄起棍子一通亂砸。
我嚇蒙了,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養父喊了一聲,連忙把我推進房間,然后帶上了房門。
“諾諾聽話,千萬別出來!”
等我回過神來抓起房間里的臺燈沖出去的時候,客廳里的東西已經被砸得差不多了。
養父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那群男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掏出手機叫救護車。
搶救室外,我絕望地蹲在地上連連祈求。
在我的印象里,養父從來沒得罪過人。
那群找事的人到底是誰?
為什么會找到我們家?
一連串的疑問下來,許承的臉莫名浮現在我的腦海里。
“不可能!不可能是許承!”我不敢往那方面想。
醫生說養父的腰傷很嚴重,需要馬上安排手術。
那一瞬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要做手術,就意味著要很多錢。
可我……拿不出錢。
養父仍舊昏迷著,我在這里沒有別的親人,根本不知道該上哪籌錢。
只能靜靜地守在病房里。
接近傍晚,養父才清醒過來。
“諾諾,沒嚇著你吧?”
我忍了一天,在聽到這句話后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告訴養父醫生說要做手術,養父連連搖頭。
“老毛病了,做啥手術啊?”
“等我睡一覺就好了,睡醒了咱們就回家!”
看著養父強忍疼痛的模樣,我心里一陣絞痛。
他的眼神開始飄忽,我知道他是在想許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