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自己,一身簡單的登山套裝,背著輕型登山包。再抬眼打量著今天的劉悅。
網紗長袖配小吊帶,下身是性感的清涼小裙和高筒靴,熱衷于追求奢侈大牌咬牙買的名牌包包。
不倫不類,襯得本來就比例不好的她更像是五五分。
忍耐。
忍者成大事也。
我深呼吸,忍下心中的情緒,撐著傘跟在她身邊。
3.
僧人帶著我們進了后山的別院。
我留心細聽,發現這里隔音出奇的好,而且很安靜。
頭頂山是高大連綿的松樹,陽光只能從中間的細縫穿過。
偶爾只傳來幾聲鳥叫,聽不到大殿上的動靜,人更是寥寥無幾。
打開手機,信號也很弱。
我握緊手中的傘柄,掌心出汗,心臟猛烈跳動。
“稍等,我去拿法器。”
他進了禪房,拿出一根拂塵和一個裝滿清水的木碗。
拂塵沾取手中的清水,就高舉著在她的周身環繞。
一個寺廟僧人,拿著道家的拂塵,真有意思。
“施主閉上眼,要向佛主不停的說你的心愿。”
劉悅緊閉雙眼,雙手合十,“保佑我上985211,保佑我上985211!”
緊接著,僧人收回拂塵。雙手捧著木碗,繞著身后銅制的香爐轉了三圈,撥下一些香灰進碗中遞給劉悅。
“喝完這碗符水就成了。”
“啊?喝這個,還要喝完!”
木碗中,未充分溶解的香灰還在上面漂浮,隱隱還有幾片未燒盡的碎片。
“一碗符水都喝不下,難不成不是真心求符的?”僧人的眼神一下變得銳利。
這是......服從性測試?
見劉悅捧著木碗猶豫,我加了把火。
“欸,劉悅,林月剛才好像很不甘心的樣子,你說她會不會偷偷跟過來?”
她還是沒動,火似乎不夠大。
“我好像聽見她問后邊的僧人能不能加錢,出雙倍買。”
“什么!”劉悅一驚,大口喝盡,唇邊還黏附著些許香灰。
她也來不及顧及形象擦掉,就忙把手中的木碗還給僧人,“我喝完了,符呢?”
僧人從懷中掏出一個黃色的三角紙片,上面布滿朱紅色的墨跡。
“這符制作不易,但是可保你所求皆得,所夢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