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榕這才明白過來我不是真的跟她道歉,便當著全公司人的面開始飆起了國粹。
“吵什么吵?張榕,你兒子有錯在先,你還要現場開除新來的小姑娘,你是想傳出去讓公司的名聲被毀嗎?”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撥開人群走進了進來。
這人我也在照片上見過,是財務部的總監翟學之。
面對領導的怒斥,剛才還猶如潑婦罵街的張榕頓時大氣不敢出。
見張榕老實了,翟學之便轉頭寬慰我道:
“張經理畢竟是你的上級,我已經批評過她了。這次的事就算了,你是國外名牌大學金融專業的高材生,我們部門很需要你。”
我也不傻。
這番話是在給我理由留在財務部,擔心日后張榕給我穿小鞋想調走我。
“翟總監,咱們公司允許員工帶孩子來上班的嗎?”
我邊問邊瞥了一眼那個倒霉孩子。
“張經理家特殊情況,她老公過世得早,她一個人帶孩子也不容易,又沒親戚肯幫她帶,考慮到她也是元老級的員工了,公司就給她特批能帶孩子來上班。”
還能這樣?我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想來也是因為公司給她批了這個特權才能讓她到處吹牛說自己和董事長是親戚。
這事最終以保潔阿姨來拖地而告終,我也在第一天就和張榕結下了梁子。
我來了一個多月她沒給過我一點與專業相關的工作。
每天指使我去打印復印,又或者收拾會議室裝好投影儀之類的雜活。
這天我下班回家找不到鑰匙,才想起今天整理包包的時候鑰匙忘在工位上了。
不得已我只能開車返回去拿鑰匙。
晚高峰期路上堵車,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按理說所有人應該都走光了。
但是財務部的燈還亮著。
推門進去后眼前的一幕再次驚呆了我。
張榕拿著農夫山泉五升裝的水桶在公司的飲水機處接水。
另一旁她電瓶車的電池還在充電。
見我進來她慌亂地收起那個巨大的水桶。
“張經理,要不你把家里的房子也賣了一家六口住到公司來?反正你和董事長是遠方親戚,董事長應該不會反對吧?”
張榕本就不喜歡我,我的諷刺輕易就點燃了她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