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巴掌抽到了女兒的臉上。
“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2
女兒被猛地扇倒在地。
她卻悶不吭聲地爬了起來，她的臉頰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
“對不起媽媽，我知道錯了。”
妹妹卻又不解氣，甩手又扇了她一個巴掌。
“也不知道像誰，一身的賤骨頭，一天不打就皮癢?！?/p>
這一下更用力，女兒直接一個踉蹌撞到了一旁的鞋柜上。
她的額頭磕破了一個大口子，血一下就糊滿了整個臉。
妹妹似乎很喜歡在我面前毆打女兒。
一邊打，一邊罵些貶低她的話。
我趕緊拉住了妹妹，“孩子還小呢，怎么下這么重的手。”
妹妹有些得意地笑了一聲。
“姐你不知道，她就是個賤骨頭，不打不舒坦?！?/p>
卓一楠連忙拿著醫藥箱走了過來。
一邊幫女兒止血，一邊對妹妹埋怨：
“林姝，你一個當媽的，怎么下這么重的手?！?/p>
妹妹無所謂地聳肩：“小孩子不打不成器?！?/p>
“看什么，難道不服氣，你看你那一臉的賤樣，連給依依提鞋都不配?！?/p>
“對不起，媽媽?！?/p>
女兒怯懦地再次道歉。
妹妹卻懶得再理她，笑瞇瞇地走到依依跟前：
“依依，小姨還給你定了游樂園的票，等你生日宴結束我就帶你去游樂園玩?！?/p>
“謝謝小姨?！?/p>
依依禮貌地回應。
門口的卓一楠已經幫女兒包扎好了傷口。
這時，她仿佛鼓足了勇氣，弱弱地出聲：
“媽媽，我馬上也要生日了，你可不可以給我買條褲子?！?/p>
我不禁低頭一看，發現女兒的褲腿高高地掛著，三四月的天氣依然寒冷。
她漏出的腳踝凍的通紅。
腳上穿著一雙烏黑破爛的球鞋，單薄的鞋面磨損的厲害。
只是比起那不合身的褲子。
這雙鞋已經算很體面了。
“你這賠錢貨，還過生日，你配嗎？”
妹妹說話間，對著女兒又是一頓毒打。
一時間，屋子里充斥了各種斥罵聲和壓抑的哭泣聲。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一言不發。
卓一楠護著女兒，苦口婆心地勸阻。
連依依都開始幫她表妹求情。
可能是怕嚇著依依，妹妹打罵了一陣后就拖著女兒離開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