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調查張教授身邊的人了嗎?有可疑的嗎?張教授的尸體,直接火化,不解剖嗎?”
我無比害怕兔子說的是真的。
張教授家的人,會一個接一個地死去。
還有,兔子口中那個屋子里的人,包不包括那天在屋子里的我,和林軒?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自己此刻害怕極了。
林軒將我的手,攥進掌心里。
“張教授是突發惡疾,這是主治醫生確認過的。七七,不要害怕,不要自責。”
“你記著,七七,無論張家發生了什么,這一切,也都與你無關。”
手上傳來的溫暖,讓我冷靜了下來。
我看著林軒,緩聲問道:
“所以,你查到了什么,對嗎?”
林軒猶豫著,說出心中最大的嫌疑人。
“張教授死前,買了一份大額保險,受益人,是他繼子——張子墨!”
我看著告別廳里,那個一身黑色西服,神色懨懨的年輕男人。
他看起來年紀不大,比我和林軒,還小上幾歲的樣子。
而旁邊他的姐姐,張教授的親生女兒,看起來仿佛跟張子墨差了一輩。
是啊。張教授已過耳順之年,40歲的親生女兒,和20歲出頭的繼子。
還有那位淡淡擦著眼淚,看著比女兒大不了幾歲的張太太。
真是令人矚目的一家人。
“那個繼子,是張太太帶過來的,對嗎?”
林軒點點頭。
“是。那位張太太,今年才42歲。十年前嫁給張教授的。”
“嫁過來的時候,帶著十幾歲的兒子。”
我掐著指頭算了算。
“她就比張教授的女兒,大幾歲?”
“是的。大兩歲。”
“那張教授的女兒,能同意?”
林軒皺著眉頭,緩聲道:“據我所知,他們一家人相處得還算融洽。”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會懷疑那個繼子?只是因為那份巨額保險嗎?”
“七七,我們辦過很多案子,看過很多案例。直覺告訴我,如果張教授的死,真的不是意外,那么,就一定跟張子墨有關。”
可,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張教授的死有蹊蹺。
張家遺屬自然不會貿然申請解剖尸體。
林軒只憑著對我的信任,調查起來怕是舉步維艱。
“林軒,你帶我一起,去張子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