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禮,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
徐真真看似在推拒,實則手下根本沒用力,賀承禮還死死禁錮著她不肯放開。
“別離開我,別走……”
兩個人當著我的面你儂我儂,啃來啃去的。
我咬牙立馬轉身去廚房接了杯冷水,直接沖他們潑上去。
“鬧夠沒有?沒鬧夠滾出去住酒店!別臟了我的眼睛!”
賀承禮臉和身上濕漉漉的,眼神逐漸清明。
徐真真急切地撫摸著他的臉查看。
“承禮,你沒事吧?”
他臉色陰沉得嚇人,抬眸凝視著我,從嘴里吐出幾個字。
“陸遙,你好樣的!”
“承禮,我扶你進去換身衣服吧,別著涼了。”徐真真扶著他。
賀承禮沒說話,狠狠瞪我一眼,拉著徐真真頭也不回地走了。
聽著樓下車引擎的聲音,我的思緒也跟著越飄越遠。
打開衣柜,拿起角落的睡衣。
不知什么時候衣柜竟然多了一條紅色蕾絲連衣裙睡衣,極為刺目。
我轉身打開另一邊的衣柜,男士衣柜里放著好幾套女人的內衣褲。
所以徐真真早就已經背著我住進家里了。
回頭看看,整個房間都變成了陌生的另一種風格。
原本簡約大氣的設計早已在不自覺中融入了各種鮮艷的色彩。
比如,他床頭柜上擺的那幅向日葵、紅藍色的地毯、黃色的被套……
我看著這些愣神,只覺得心里空了一塊。
眼前逐漸模糊一片。
眼淚啪嗒滴落在地板上,一聲,兩聲。
我突然腳下一軟滑坐在地,無助地失聲痛哭起來。
幾年的青春、幾年的真心通通喂了狗。
既然你賀承禮已經這樣,那我絕不會再留半點情面。
翌日清晨,我早早去公司,開始清算這幾年公司應該支付我的工資。
在賀承禮公司四年,我沒拿過工資,所有消費都綁在他的銀行卡上。
不過我平時節儉,沒買過什么貴重的東西。
“遙遙姐,老板叫你去辦公室。”王思純道。
我點頭,在外面敲了三聲門沒人應。
我又試著敲了幾遍,還是沒聲音。
就在我準備進去的時候,徐真真整理好衣服從里面出來,挑眉看了我一眼。
“剛才賀總找我,久等了。”
我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