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俊宇和楊運通對視一眼,都撇了撇嘴,意思是:看到沒?這就是拜把子兄弟!
楊運通故意高聲問:“我怎么聽說,梅川中將好像都拿你沒辦法,還用好話哄著你,有這回事么?”
那兩人馬上就閉嘴了,瞪著眼睛等谷俊宇的回答。
“都是小意思,不然,我怎么可能還有機會坐在這里喝酒呢?”谷俊宇的口氣很是驕傲,“放心,我有辦法拿捏他!”
氣氛一下子就緩和起來了,陳常森笑呵呵地說:“我當時多大點事呢,只要日本人不給你難看,至于那個孟繁彪,隨時可以拿捏!”
瞎狗子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拱手說:“我想跟我這個舅舅化解一下陳年恩怨,可惜他現在貴為參謀長,人家不稀罕搭理咱啊,不知道兩位哥哥有什么辦法沒有?”
張向峰翻著白眼說:“老三,你跟誰學的說話拐彎抹角的?你想讓我們幫你弄倒姓孟的就直說,還說什么化解恩怨,真虛偽!”
楊運通拍著巴掌夸贊起來:“到底是自己兄弟,說話就是爽快。其實,這也是你們的干爹陳公的意思,除掉這個人,那第二集團軍可就完全是咱們說了算了!我可是聽說,咱們要擴編了,少的不說,起碼要擴編五萬人!”
“五萬人?”兩個司令官一下子驚呆了,他們現在一個集團軍全是乙種建制,總兵力不過一萬五千人,再增加5萬人,那可就是貨真價實的集團軍了。到時候,自己作為司令,那身份地位不就是跟著水漲船高了么?
兩人咽了一口唾沫,幾乎同時問道:“此話當真?”
谷俊宇回答說:“楊大哥說的,你們還不信?所以,這頓飯必須我來請,以后,請兩位哥哥一定要多關照啊!”
陳常森喜不自勝:“那是自然!不就是一個孟繁彪么?我都想好怎么辦他了,慢慢把他孤立起來,讓他自己都難受,最后滾蛋拉倒。”
楊運通搖搖頭,咋舌說:“動作還是太柔了!”
張向峰試探性地問:“要不,偷偷弄死他?”
谷俊宇馬上接上話說:“那也不是不行!我提前準備花圈去哭兩嗓子!”
這下兩人臉色又不好看了,弄死自己的參謀長,這不是小事,狠話好說,狠事不好辦。
“開玩笑的!”谷俊宇馬上給他們寬心,“日本人很快就會找他的麻煩了,到時候,你們二位只需要在日本人面前多說點他的壞話就行!”
到底還是道行太淺了,兩個司令的心情跟坐過山車的一樣,忽上忽下的,這下子,心又落地了。
陳常森壞笑著說:“你說晚了,今天下午,姓孟的已經被特高課的石川給帶走了,估計,得脫層皮了!”
谷俊宇一拍大腿:“太好了,他只要一倒臺,那整個第二集團軍可就是你們說了算了!到時候,手里抓著五六萬人的隊伍,天王老子也不用怕了!提前恭喜二位了!”
這邊的小酒喝得很愉快,孟繁彪此時的日子可不太好過了。
楊胖子說的對,錦上添花的事情誰樂意干,兩個司令更是如此。
谷俊宇是啥人?那可是陳競爭陳公最得意的干兒子,幫他和情人經營著最賺錢的福壽膏生意,而且還十分信任的把自己的資產交給谷俊宇去經營。
雖然同是陳公的干兒子,陳常森和張向峰的地位可就差遠了,他們兩人還是通過這個結拜兄弟的引薦才有機會在陳競爭面前說出那句“公若不棄,愿拜為義父”。即便是成功拜入門下,也只是隨時都可以替換掉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