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薛麟終選。
不僅他自己看重,就連他父親薛繹玄也是如此。
大清早就在府門送他出門,讓他好生努力,莫要白費了這些年的努力。
終選的地點在皇城內的校場,這里將進行武藝考核。
終選通過擂臺比武產生。
勝者,考核通過。
輸者,不合格。
薛麟到達后將木牌交給考核官,領取名牌后便前往對應的擂臺等待。
當時有兩人在擂臺上搏斗,劍招交錯,劍勢凌厲。他們一個身穿青衣,俊美如玉,劍法猶如行云流水,輕盈靈動;另一個身披黑衣,英俊威猛,劍招剛猛有力,每一招都蘊含著驚人的力量。
青衣少年身法靈動,宛如游龍翩翩,劍招輕靈如風,如行云流水般婉轉變化。而黑衣青年則劍招剛猛有力,每一劍勢都蘊含著驚人的力量,氣勢如虹,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兩人你追我趕,劍招頻現,激烈的搏斗吸引在場眾人的目光。
薛麟在擂臺下觀看,感到驚訝不已。
好厲害的身手!
就在薛麟感嘆之際,臺上兩人已經交手十余招。
也是這十余招中,勝負已分。
薛麟沉浸的在這二人的比試當中,心中不斷模擬,若是自己對上那幾招,該如何。
直到自己站在擂臺上,他才回過神來。
“請指教。”
在擂臺上,對面的人并不理會他,徑直拔出橫刀,向薛麟刺去。薛麟眼神一冷,他舉起手中的橫刀,迎上對方的攻擊。鏗鏘的交錯聲響徹擂臺,兩人你來我往,招式交織,刀光閃爍。
擂臺下的觀眾驚呼連連,這突如其來的生死對決讓所有人都側目。薛麟身手不凡,刀法凌厲,但對面的對手同樣不弱,每一刀都帶著凌厲的殺氣,讓人不敢大意。
薛麟沒想到,對方行事如此卑劣,竟然效仿賀蘭家的風格,采取了下三路的戰術。
薛麟只能反手防守下方,然而這一舉動卻暴露了他的破綻,被對方狠狠一腳踢中胸口,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飛出,最終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躺在地上的薛麟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額頭滲出細細的汗珠,他緊皺眉頭,目光死死盯著擂臺上的對手。
他并不認識這個人,不明白為何對他如此狠毒。
三衛終試,可是點到為止的。
“你……叫什么……”
竟然耍陰招!
“敗者,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諱。”
說著轉頭就走。
薛麟氣得半死,最終暈倒了。
薛麟是被抬回去的,回去時人都還沒醒,他的長兄薛待聘連忙叫人去醫館請人過來。又派人去皇城外等候,等親爹薛繹玄一下值,就立即趕回來。
醫館的人來的快,檢查過后,說是肋骨斷了兩根,需要好生修養一段時日。
薛待聘送醫者離開后不久,薛繹玄剛回來,看到薛待聘在外面,連忙問:“大郎,二郎怎么了?”
“今日終選,被人重傷。”薛待聘在見到被送回來的親弟時,就已經與人打過交道,自然也知道了來龍去脈。
“抬手就是下死手?”薛繹玄的臉色很不好看,誰能接受養了十幾年的孩子,早上出門活潑亂跳的,下午就倒在床上,這擱在誰身上都受不了。
“是。”
薛待聘這一應聲,薛繹玄整張臉都黑了。
“阿爹,我已經派人去查那人是什么人了,一有結果,立馬報給您。”
薛繹玄拍了拍薛待聘的肩膀,“你向來穩重,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為父很放心。”
薛麟受傷不是什么秘密,校場上那么多人看見了,總有認識的,不出幾個時辰,洛陽那些個名門也都知道了。
“你說什么?!”薛寧久站起來,將手里的書往旁邊一扔,“薛麟受傷了?”
薛修晏點點頭:“是,聽下人說,對方一出手就是想置人于死地。”
薛寧久眉頭緊蹙。
“小叔,那個人會不會是賀蘭家的?”薛修晏一收到消息就來找薛寧久,他也想知道小叔的判斷。
“賀蘭家剛剛受罰,按理說應該安分守己,盡快讓大伙兒忘了這些為好。”薛寧久道:“難不成是其他人所為?”
“小叔,眼下尚未查到對方身份。”薛修晏提醒道。
“明崇儼被殺,你麟伯出事,這段時間你就老實點,別出門。”薛修晏正要說話,薛寧久又加了一句:“出門得帶足人手。”
“前些日子同窗送來請帖,邀我去他家做客,因為是生辰,可能會是晚宴,可能會回來晚一些。”
“去人家家中做客,不好帶太多人手,帶個身手最好的去,免得傷了你們之間的關系。”
“是。”薛修晏拱手,“小叔,我先回去了。”
“去吧。”薛寧久走去撿起剛才丟下的書,滿腦子都在想著薛麟的傷勢。
“公子。”一名黑衣男子從外面進來,容貌尋常,手中握著橫刀。
這個聲音熟悉又陌生,距離上次聽到已經有兩年了。
薛寧久轉身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黑衣男子,男子容貌尋常,手中握著橫刀,腰間皮帶上懸掛出發時自己贈送的鎏金匕首。
“司明幸不辱命,從西域歸來。”司明跪地,對著薛寧久行禮。
薛寧久伸手扶了一下,司明立即起身。
“司明,此次西行,辛苦了。”
“為公子辦事,是司明的榮幸。”司明恭敬地說道。
“坐。”薛寧久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與我說說此次西行的情況,途中可有遇到盜匪,可有人員傷亡?”
“公子放心,此次雖遇上幾波盜匪,但無人員傷亡。”司明心中很是暖貼,畢竟公子很是看重他們。
“那就好。”薛寧久松了口氣,想著自己培養了十多年,現在只有這么幾個得力助手,為了西域的那些東西,她甚至把除了司琴之外的所有人都派出去了。
“此次西行,我們收獲頗豐。”司明從懷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清單,“請公子過目。”
薛寧久伸手接過,展開看到的是司明帶回來的物品明細。
如今這些名字是真的,完全不熟悉。
“這些都是作物?”薛寧久問道。
“按照公子的吩咐,只要是當地有特色的作物,屬下都統一收集儲存。”司明道:“屬下也擔心這些作物到了洛陽不易生長,特意請教了當地農戶,關于如何種植的方式。”
“很好。”薛寧久說道:“在郊外我有一處莊子,你去選一下,適合這個季節種植的作物,先試種一批,看看效果。”
司明拱手道:“是。”
“不過這件事你可以延后兩天再去,舟車勞頓了好幾天,先好好休息。”
“多謝公子體諒。”司明拱手道:“屬下告退。”
司明剛走,司琴端著餐食進屋。
擺放菜肴時,司琴頻頻朝著院門看去。
“看什么呢?”
“公子,我剛剛好像看到司明了?”
拿筷子的薛寧久側頭輕笑,“不是好像,是就是。”
“他回來了?”
“剛回來,我讓他先好好休息兩日。”薛寧久夾了一片羊肉,“你們兩個也是許久不見了,我也給你放兩日假,讓他好好陪陪你,帶你四處玩耍。”
司琴臉上頓時洋溢著笑容,對著薛寧久拱手一拜:“多謝公子。”
“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去找他吧。”
“是,司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