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看著別人桌上的餛飩、油條和大包子,小眼珠轉個不停。
“咕嚕、咕嚕!”
饞得小月直吞口水,這些可是她長這么大都沒有能吃上一次美味。
難道我爹的酒還沒醒,真的要給我忙這些美味大餐?
的確,對連三天都吃不上一頓飽飯的小月來說,這些就是她人生中最好的美味大餐。
小月見徐峰去買的沒有看她,趕忙雙手合十:菩薩保佑,讓我爹的酒不要醒,這樣我就能吃飽飯。
徐峰當然不知道小月心中所想,端著兩碗餛飩回來。
“小月,小心燙著,先吹吹再慢慢吃,爹再去買些油條、包子。”
小月雖然非常的想吃油條、包子,但她十分的清楚家里連一粒米都沒有了。
省下吃油條、包子的錢來買點米和面回家,自己就不用過成天只喝水填肚子的日子。
小月一邊猛搖頭,一邊連揮小手,一邊急忙道:“爹!小月吃這碗餛飩就飽了,錢留來買點米。”
不過,說到這里小月卻是嘎然止聲。
因為她十分的害怕惹了她爹不高興,擔心她爹酒醒后,她又只能喝水填肚子過日子。
徐峰又豈會不知道,小月是在擔心她以后沒有飯吃,真是可憐的孩子,原身這是造了多大的孽。
既然都說了要帶小月出來吃好吃的,當然得說話算話。
何況,新手大禮包開出的東西,暫時他和小月也不會餓著。
并且,他還是有著系統傍身,若是連一日三餐都吃不飽,他也真就活到了狗身上。
徐峰買來兩根油條、兩個大包子。
“小月,餛飩燙,先吃油條和包子。”
此時的小月卻是看著油條、包子拔不出眼,連眼眶都濕潤了。
徐峰見此,又是一陣的心疼,急忙將一個包子放在小月嘴邊。
“小月乖,啊,張嘴,爹喂你。”
看著連做夢都想吃上一口的大包子已到嘴邊,聞著誘人的香味,小月哪還再忍得住。
“爹!小月自己吃就行,你也快吃點飯,我聽奶奶說,酒喝了必須得點飯菜,不然會傷身體的。”
不過,小月口中是在這么說,還是情不自禁地張開小嘴咬了一口徐峰手中的包子后,才雙手將包子捧在手中。
徐峰不由有些鼻頭發酸,為了不再尷尬,只能把心思轉移到吃的東西上。
由于考慮到小月太餓、太虛弱,徐峰不能讓小月一次吃得太多、太飽。
一碗餛飩、一根油條、一個大包子,先讓小月充充饑。
即便是有了做夢都想吃的美味大餐,小月也并沒有狼吞虎咽,而是如舍不得吃掉一樣,小口小口地慢慢地在吃。
徐峰吃完自己的那一份后,卻是非常耐心地在一旁等著。
直到小月將碗里的最后一滴餛飩湯喝下,徐峰才走過去笑著拉住小月的手。
“小月,走,爹帶你去逛供銷社。”
“嗯、嗯!”小月輕嗯著連連點頭。
紅星供銷社離這里并不遠,也是小月去得最多的地方。
徐奶奶還在世的時候,由于眼瞎行動不便,平日里買鹽、打醬油都是小月去供銷社的。
雖然小月沒有錢買別的東西,但過過眼癮總是可以的。
尤其是那人人都喜歡大白兔奶糖,小月每次去供銷社,都要去看上一看。
紅星供銷社。
徐峰帶著直接來到糖果柜前:“同志,給來兩顆大白兔奶糖。”
時下雖然買東西都得憑票購買,但小白貨還是可以隨意購買的。
當然,前提是你得有那個經濟實力。
小白兔奶糖雖然是糖,但卻屬小白貨,并非如白糖、紅糖一樣,必須得有糖票才能購買。
售貨員冷冷地道:“一毛錢兩顆。”
在時下,可別指望售貨員會對你笑臉相迎,他們只拿工資又沒銷售提成。
好在新手大禮包開出的那100塊錢是有零有整,徐峰直接遞過去一毛錢。
“爹!小月不愛吃糖,不用買的。”
聽著小月違心的話,徐峰卻是從售貨員手中遞過糖,直接剝開一顆放到小月嘴邊。
“看,都有你口水了,快吃了吧!”
“行,不能浪費,爹!那小月就吃了它。”小月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其實在心里卻樂開了花兒。
徐峰將另一顆糖也塞進了小月手中后,又帶著小月來到了布料區。
“同志!我要買點布做衣服。”
正在織毛衣的女售貨員,有些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活計,同樣是冷冷開口。
“大人的還是小孩的?”
徐峰笑著問小月:“小月,你喜歡哪種顏色,爹買來給你做新衣服。”
小月雖是在面前的布匹上來回看,但卻是道:“爹買什么小月都喜歡。”
售貨員這才看向小月:“你家小女孩真乖、真懂事,就憑她那雙水靈靈的小眼睛,長大后一定是個大美女。”
小月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夸她,心里比口中吃著的大白兔還要甜。
“謝謝漂亮姐姐!”
售貨員也是樂開了花兒:“小嘴兒真甜。”
“哦對了,你們要扯多少布,要些什么樣的,我馬上給你們扯。”
徐峰笑著道:“給我倆一人扯兩套,我的用卡其布和純棉府綢各做一套,小月用純棉平布和燈芯絨各做一套。”
售貨員先是打量打量了徐峰和小月后,直接拿起剪刀裁布。
對長期買布的售貨員來說,眼睛就等同于量尺,只要打量一下身高、體型,就知道一套衣服需要多少尺布。
剪下四段布后,售貨員這才拿著布尺為徐峰和小月尺量衣服、褲子尺寸。
在時下,大多數人都是選擇在供銷社扯布,再由這時的裁縫師傅做好后再來拿走。
售貨員記下徐峰和小月的尺寸后,這才開下票據。
徐峰付完錢,拿著票據便又帶著小月來到糖果區。
“給我來半斤大白兔、一瓶麥乳精。”
聽得小月立馬瞪圓了雙眼:爹的酒還沒醒?要是爹能醉一輩子,我還不得幸福死。
可就在徐峰拎著東西,牽著小月剛出紅星供銷社,卻是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熟悉身影。
“何大清,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他不是跟著白寡婦去了保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