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我絕不會碰其他異性,否則天打五雷轟。”沒想到昔日搪塞女友的戲言,
如今竟然應驗了。送外賣的路上,一道雷給我掀翻在地。醒來后,意識是迷迷糊糊,
行為是踉踉蹌蹌。旁邊店小二見狀趕忙上前攙扶。“客官,不能走,
不能走啊”01用力將脖子抬起,看著眼前古裝打扮的男子甚是陌生。“你,誰啊?
”男子見我詢問,忙開口道:“客觀怕是吃醉了,我是店家小二啊。”“呵”“店家小二,
我還是張家老三呢。”說著便將自稱店小二的男子推了開來。
跌跌撞撞的朝著有光亮的門口走去。“這廝怕不是傻的吧。”聽到這句臟話,
我扶著門框站定。費力的扭過頭,看著店小二問道:“你,罵誰呢?”“客...客觀,
我...我沒說話啊。”店小二有些吃驚。我沒過多理會,轉身朝門外走去。黃昏漸至,
微風裹挾著招旗,似是要送走夕陽。那招旗造型奇特,引人矚目。抬頭望去,
招旗上的五個大字格外耀眼。“三碗不過崗”我怔了一下。“《水滸傳》看多了,
連做夢都是。”內心一陣嘀咕后,又鬼使神差的朝土崗走去。
接下來的情節和《水滸傳》如出一轍。這也使迷糊中的我更加確信這就是一場夢。
直到一聲虎嘯,把我從夢境中拉回到了現實。02猛地坐起,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大青石上。
四周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陌生。揉了揉太陽穴,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攢錢結婚...兼職送外賣...”“然后就是周五晚上,雷雨交加,
送貨途中好像被雷給劈了。”“然后...”我再次望向四周,摸索著尋找自己的手機。
手機毛都沒有找到。只找到一根哨棒,哨棒下面還壓了張糙紙。拿起糙紙,
上面寫著:“近因景陽岡大蟲傷人,但有過岡客商,應結伙成隊過岡,請勿自誤。
”翠綠的樹林,甜美的空氣,湛藍的天空外加奇裝異服的我。倒吸一口涼氣,
腦海中迅速閃出一個疑問。“我這是,穿越了?”03“吼~”又是一聲虎嘯。
“開什么玩笑,接下來是要我打虎嗎?”我握緊哨棒,躲在青石后面瑟瑟發抖。
心中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一陣狂風呼過,抬頭看,
一只吊睛白額大虎站立在大青石上俯視著我。“完犢子了...”惡虎端詳片刻,
便朝我撲了上來。我一個閃身,躲到了惡虎背后。“哇哦,我身手這么敏捷的嗎?
”惡虎見我躲了過去,急了,大吼一聲:“有本事別躲啊。”“什么鬼,老虎說人話了?
”我一臉驚愕。“不對,老虎明明只是低吼了一聲。”“那人聲是...老虎的心里話。
”想的起勁,那惡虎又是一個猛撲,卻一頭撞在了青石上。身體下意識抄起梢棒,
朝著虎頭打了上去。哨棒被打斷后,又下意識上去補了幾拳。見其沒了氣息,方才收手。
我正喘著粗氣,草叢中又傳出一陣異響。見狀,我拿起半截哨棒跳上青石,嚴陣以待。
草叢中爬出一條蛇來。那蛇有一米多長,渾身黑白相間。
它吐著信子繞著惡虎的尸體轉了幾圈,似是在宣誓這什么。我和蛇是前后腳離開的,
它先離開。走到林子外圍,清了清嗓子。“都別藏了,出來吧,惡虎已經被我打殺了。
”04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我成了人們口中的打虎英雄。胸帶紅花,身騎竹椅,走街串巷,
接受著陽谷縣百姓的簇擁。“二郎...二郎...”此起彼伏的恭維聲中傳出一句句高呼。
我用余光掃了一眼,只見一個不滿五尺,面目丑陋的人,正挑著一根扁擔穿插在人群中。
我收起笑容,內心泛起嘀咕來。“這人應該就是武大郎了。”“按照《水滸傳》的劇情,
不一會武松就要和武大郎相遇了。”我以前看《水滸傳》,一直覺得潘金蓮之所以會動春心,
和武松回家是有一定關系的。因此我決定改變劇情發展,不和武大郎碰面。
這樣一來潘金蓮就不會春心湯漾了,武大郎也就不用死了。而我武松,就不會背上人命,
不會化身行者,更不會上那梁山。想到著,我翻下竹轎,準備混入人群,伺機逃離。
我失敗了,只怪人民太熱情。我剛下竹轎,就被一幫大娘們小媳婦給圍了起來。
“英雄年芳幾何?可否婚配?”“這漢子好生俊俏...”“謝了,謝了”我憨笑著抱拳。
想法脫身之時,一個男人擠了進來,摔倒在了地上。
“好你個三寸丁谷樹皮...”“你這黑廝,
真是掃了老娘的雅興...”面對接踵而至的謾罵聲,男子好像習以為常,并未理會。
他擦著淚水,
嘴里不停念叨著:“兄弟...兄弟...”看著武大郎坐在地上喜極而泣的樣子,
我沒出息的鼻子一酸。我抱起他,艱難地從嘴里蹦出一句話來。
“哥...哥哥...”05一陣寒暄后,武大郎便要領我回家去拜訪他大姐。“完了,
躲不過了。”見我略有遲疑,武大郎拉著我道:“放心吧,大姐人可好相處了。”一路上,
武大郎給我介紹著自己從清河縣來到陽谷縣的經歷。通過讀取他的內心,
我深切感受到他的不易和對弟弟的愛護。想著后面他的慘局,我暗下決心。“我既已是武松,
你便是我的親哥哥。”“你的故事,我來負責。”想到著,我拍了拍武大郎的肩膀。
“放心吧哥哥,我是不會讓你死的。”小腿隨即便挨了一腳踢。“臭小子,沒大沒小的。
”06到了家門口,武大郎先是和對面一個婦女打了聲招呼。“王干娘忙著呢,這是我兄弟,
親兄弟。”隨即便打門道:“大姐,開門呢,打虎英雄回來了。”看著嗑著瓜子的婦女,
武大郎稱呼她王干娘。想必這就是撮合西門慶和潘金蓮的那個王婆了。見我看她,
王婆陰沉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來。之后的時間里,我每天陪武大郎上街賣炊餅。閑暇之時,
就去王婆那要壺茶喝。“王干娘,你說這大蟲和人,哪個好殺些?”“我哥哥生性老實,
你說要是有人欺負他,是該殺呢還是該剮呢?”“...”每次付王婆銀兩時,
都能看到她雙手止不住的顫抖。王婆好收拾,可面對潘金蓮的誘惑,我真的是手束無策了。
一個膚白貌美,窈窕動人的妙齡女子,還特別主動。試問那個年輕小伙能把持得住。
我就差點沒把持住,但想想之前對女友發的誓言。“除了你,我絕不會碰其他異性,
否則天打五雷轟。”再想想被雷劈的滋味。我,把控住了。握住潘金蓮的雙腕,
一把將其掀翻在地。“你...你不要這樣。”“你...你要有羞恥感,
不然就會遺臭萬年。”說完便匆匆跑開了。潘金蓮并未死心,之后更是手段倍出逼我就范。
很快陽谷縣令的邀約便到了。我也欣然接受了,因為我真怕那天自己把持不住。上任前,
我找到鄆哥。以買一筐梨為代價,讓他替我照顧武大郎。“這只鴿子你替我養好,
若是哪天哥哥受辱,你就將它放飛,它自會尋我。”臨走前我再三叮囑鄆哥,
不管武家出什么事,一定要等我回來再做處理,不許私自和武大郎商議解決。鄆哥雖有不解,
但還是欣然答應了。交代完一切后,我便前往陽谷縣上任了。07在當都頭的這段日子里,
我憑借著讀心術,頗受縣令好感。開始時潘金蓮每天都會給我送吃食。
我都讓門口小吏替我打發了。“最近案子比較多,武都頭比較忙,你把飯菜給我就行。
”聽小吏說,潘金蓮每次離開都是一步三回頭。開始他們還調侃我,
說有這么漂亮的娘子居然躲著不見,真不是個男人。當得知來人是我嫂嫂后,他們先是一驚,
然后默不作聲,表情耐人尋味。承蒙縣令賞識,很多案子交由我辦理,
因此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能回去看望武大郎。潘金蓮也好久沒來給我送飯了,
想必是知難而退了。我也想過她是不是已經和西門慶搞到了一起,多次命人前去打探,
回報皆無異常。我不在乎她是不是綠了武大郎,我只在乎武大郎能不能活下去。
我之前和武大郎談過,也表明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但怎么說他都不信,
只一個勁怪自己沒本事,讓我漂泊在外,染上了癔癥。我三番五次勸說他,讓他休了潘金蓮。
每每提及,通過讀心術都能感受到武大郎內心的憤怒。他雖未責備,但也厲聲警告。
“此話休要再提。”“大姐嫁我后,沒享過一天福,起早貪黑...”“別人說說也就算了,
你怎么也如此詆毀與她。”見說不通,我便也不再多舌。08陽谷縣在我成為都頭后,
風氣煥然一新。以前欺行霸市的小癟三,如今也擺起鋪子買起魚來。以前門庭若市的衙門,
如今也變得冷清許多。“武都頭,我們抓到一只鴿子,晚上烤了下酒。
”衙門外的小吏探著頭朝里面喊道。“好好站崗,別一天沒個正形。”等等,抓到了什么?
鴿子。我大步朝門口走去。我認出小吏手中的鴿子,正是我給鄆哥的那只。這么看來,
武大郎出事了。“替我向縣令請個假,就說我家哥哥出事了。”沒等小吏回答,
我便匆匆朝家的方向趕去。我先回了趟家,見大門沒有懸掛白綾,心也放了下來。
“啪~啪~啪”“哥哥,我回來。”屋內沒有動靜,身后卻傳來王干娘的聲音。她打開門,
探出頭,表情略有驚恐。“武都頭回來了。”她扯著嗓子喊道。我嗯了聲,便繼續拍打門框。
“你家哥哥可能去買炊餅了吧。”“要不你先進來坐,我去幫你找找。”王干娘眼神飄忽,
我朝她走了兩步,她扶著門框的手不自覺抖動起來。“不用了。”說罷,我朝著大街走去。
09大街上,鄆哥看見我,撒腿就跑。我一個箭步,將其按倒在地。“你跑什么?
”鄆哥見狀,大哭起來。看著鄆哥稚嫩的臉龐,我松開了手。“我哥哥在哪?
發生什么事情了?”鄆哥邊抹眼淚邊說道:“武大叔他...”“他怎么了?
”我用力握住鄆哥的右手。“是西門慶,西門慶和潘金蓮通奸。
”“我因為氣不過王干娘吃梨不給錢,就打算去她的茶鋪鬧事。
”“正好撞見西門慶和潘金蓮一絲不掛的在茶鋪二樓。”“我把這件事給武大叔說了,
還把你給鴿子的事也說了。”“武大叔說沒有證據,讓我先別告訴你。
”“之后武大叔一個人去茶鋪,西門慶見事情敗露,惱羞成怒之下將武大叔打成重傷,
現在在家臥床養病呢。”鄆哥還在描述,我卻已經聽不進去了。果然,在利益面前,
人都是可以忘記恐懼的。這王干娘,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見我目露兇色,
鄆哥縮了縮身子。“武二叔,我...是不是早該放那只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