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染紅了天際,也染紅了李秀寧的雙眼。
她攙扶著李昊,一步一步地走下臺階,走向府外等待的戰馬。
李昊的背影在夕陽下顯得格外蕭瑟,仿佛一尊雕塑,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李秀寧緊緊地握著李昊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冰涼。她的淚水無聲地滑落,滴落在李昊的衣袖上,暈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跡。“哥,真的要走嗎?”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哽咽。
李昊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語氣平靜得讓人心疼。“秀寧,我必須走。留在這里,只會讓大家更痛苦。”
“可是,你走了,我怎么辦?”李秀寧的聲音里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你們還有父親,還有大哥二哥。”李昊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走了,或許對大家都好。”
李秀寧還想說什么,卻被李昊打斷了。“秀寧,不要再說了。保重。”他輕輕地推開李秀寧的手,轉身走向戰馬。
李秀寧看著李昊的背影,淚如雨下。她知道,這一別,或許就是永別。她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任由淚水模糊了視線。
李昊登上戰馬,緩緩地駛離了唐國公府。他回頭看了一眼,府門前,李秀寧的身影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視線中。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戰馬漸行漸遠,只留下無盡的落寞和悲壯。
李秀寧大喊:哥!
李淵怒喝:“別找他!”
李秀寧不顧李淵的阻攔,奪了自己的駿馬,便追逐李昊的背影而去。
同李昊離開的悲痛相比。
第二天的唐公府,便裝扮得金碧輝煌。
唐國公府邸張燈結彩。
府內高朋滿座,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昨日,李昊被趕走!
今日,李淵要正式冊封次子李世民為天策上將,統領飛虎軍。
李世民身著嶄新的戰甲,腰佩寶劍,昂首挺胸地站在大殿中央。
他年輕的臉上洋溢著抑制不住的喜悅和激動。
這支由李昊一手訓練出的精銳之師,如今將由他統領,這讓他感到無比的自豪和榮耀。
李淵端坐在高堂之上,目光威嚴地掃視著殿下的眾人。他緩緩開口,聲音洪亮而莊重:“世民,孤今日封你為天策上將,統領飛虎軍,希望你能夠不負眾望,為我李唐建功立業!”
“兒臣領旨,定當肝腦涂地,不負父皇厚望!”李世民單膝跪地,雙手接過李淵遞來的虎符和將印。
沉甸甸的虎符和將印,象征著無上的權力和榮耀,也代表著沉重的責任。
李世民起身,轉身面向文武百官,高舉手中的虎符和將印,意氣風發地喊道:“我李世民今日蒙受父皇隆恩,得領天策上將軍之職,統領飛虎雄師。我定當竭盡全力,訓練士卒,保家衛國,為我李唐開疆拓土!”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自信和決心,回蕩在大殿之中,久久不息。
殿下的文武百官紛紛起身,向李世民表示祝賀。
盛大的封賞儀式結束后,李世民在眾人的簇擁下,離開了大殿。
他走在唐國公府的庭院中,感受著微風拂面,心中充滿了豪情壯志。
飛虎軍,這支曾經屬于李昊的精銳之師,如今已成為他手中的利劍。
他相信,憑借這支強大的軍隊,他一定能夠成就一番偉業,為李唐王朝的建立立下不朽的功勛。
李淵站在大殿門口,望著李世民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
他之所以如此隆重地冊封李世民,不僅僅是因為李世民的能力,更重要的是要向世人表明,即使沒有李昊,李唐依然強大。
李昊的離開,對李唐來說,或許是一個損失,但也未嘗不是一個新的開始。
李淵相信,在他的帶領下,李唐一定能夠克服眼前的困難,最終走向輝煌。
而李世民,將會是他實現這一目標的重要助力。他看著李世民遠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期待。
李淵端坐在太師椅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他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著什么重要的事情。
“世民。”李淵緩緩開口,語氣低沉而威嚴,“孤命你率五千精兵前往幽州。”
李世民聞言,立刻躬身應道:“兒臣領旨。”
“此去幽州,你的首要任務是接管飛虎軍。”李淵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這支軍隊曾經是李昊一手訓練出來的,如今他既已離去,這支軍隊也該回到我李唐手中。”
“父皇放心,兒臣定當妥善處理。”李世民語氣堅定,他知道這支軍隊的重要性。
“此外,”李淵繼續說道,“突厥五十萬大軍潰敗后,遺留了大量的盔甲和馬匹,這些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你此去幽州,務必將這些物資全部收繳回來,充實我李唐府庫。”
正在此時,八百里加急入唐公府。
“報……報告唐國公!幽州……幽州……” 士兵的聲音顫抖著,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
大殿內瞬間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士兵身上。
李淵眉頭緊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幽州怎么了?快說!”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焦急。
“幽州自立!項羽,呂布,霍去病,白起,擁李昊自立!”
“什么!李昊反了?!”
他緊握雙拳,骨節泛白,怒火在胸腔中翻涌。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經最器重的兒子,竟然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逆子!逆子!”李淵咬牙切齒,一拳砸在桌案上,發出一聲巨響。
李世民暗自得意,他編織的謊言天衣無縫,李淵已經完全相信了他。
他抬起頭,想要開口再添油加醋一番,卻看到李淵猛地轉身,朝門外大喊:“來人!傳太子、傳李世民!”
李建成和李元吉很快便趕到書房,看到李世民的慘狀和李淵的怒容,兩人都感到事態嚴重。
李淵將李世民的稟報復述了一遍,李建成和李元吉皆是一臉震驚。
“父親,此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李建成剛想開口,卻被李淵打斷。
“還有什么好計議的!李昊反了!孤要御駕親征,將這逆子碎尸萬段!”李淵怒吼道。
“世民,你先下去休息,孤與太子、李元吉商議如何應對幽州之事。” 李淵強壓著怒火,對李世民說道。
李世民躬身退出了書房,心中得意之色更濃。
他看了一眼李建成,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李建成望著李世民離去的背影,眉頭緊鎖,欲言又止……
“父親……”
李世民躬身退出書房,心中得意之色更濃。
他看了一眼李建成,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李建成望著李世民離去的背影,眉頭緊鎖,欲言又止。
李淵的情緒仍未平復,怒火在胸中翻涌,仿佛要將整個書房點燃。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后對李建成和李元吉說道:“你們隨孤去正廳,商議如何應對幽州之事。”
三人快步來到正廳,廳內光線昏暗,燭火搖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沉重的壓抑感。
李淵坐在上首,目光如炬,冷冷地掃視著李建成和李元吉。
李建成和李元吉分立兩側,臉上皆是凝重之色。
李淵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李昊反叛之事,你們有何見解?”
李建成眼神微動,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口道:“父親,此事非同小可,需謹慎對待。幽州局勢復雜,李昊雖然被逐,但仍有相當的忠心之士。或許……”
李建成的話未說完,李淵的目光突然一凜,緊緊盯著他,冷靜中帶著一絲威嚴:“建成,你有什么想法,但說無妨。”
李建成眉頭微皺,臉上的表情變得復雜而意味深長,他輕輕嘆了口氣,正欲開口,卻突然停頓了一下,目光閃爍,似乎在權衡什么。
他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凝重:“父親,依臣兒之見……”
李建成的話戛然而止,正廳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每個人的心弦都被繃得緊緊的,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李世民去而復返。
李世民再三考慮,他剛剛獲封天策上將,此時是否當前往幽州,收攏兵馬?
他迎著李淵審視的目光,沒有絲毫退縮,反而挺直了腰板,目光中透出一種冷冽的堅定。
“父親,”李建成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李昊此人,早有反叛之心!他被父皇委以重任,鎮守幽州,非但沒有感激,反而暗中籠絡人心,在幽州廣施恩惠,收買人心。如今飛虎軍反叛,便是他蓄謀已久的鐵證!”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兩側的李元吉和李世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兒臣認為,此事絕不可姑息!當立即調集大軍,以雷霆之勢圍剿幽州,將李昊及其黨羽一網打盡,以儆效尤!”
李建成的話語如同利劍般刺入寂靜的空氣,擲地有聲。
他的表情冷靜自信,嘴角甚至隱隱勾起一絲狠厲的弧度,仿佛早已預見李昊的敗亡。
他急切地想要出兵,那股躍躍欲試的沖動,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也清晰可見。
李淵沉默不語,蒼老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目光如鷹隼般緊緊盯著李建成,仿佛要將他看穿。
大廳內鴉雀無聲,只有燭火噼啪燃燒的細微聲響,以及偶爾傳來的微弱風聲,更顯出一種詭異的壓抑感。
李建成沒有絲毫動搖他微微向前傾身,語氣更加堅定:“父,時不我待,如今正是鏟除李昊的最佳時機。若是讓他坐大,日后必成心腹大患!還請父早做決斷!”
他的話語,就像一根根利箭,直指李淵的心臟。
他篤定,這次,李淵一定會同意他的建議。
大廳里,時間仿佛都變得緩慢,靜的讓人窒息。
就在眾人以為李淵會立刻回應時,他突然轉動目光,看向了另一側的李元吉。
“元吉,你覺得呢?”
李元吉往前一步,抱拳道:“父皇,大哥所言極是!李昊狼子野心,如今羽翼漸豐,若不趁早除之,后患無窮!兒臣愿為先鋒,隨大哥一同前往幽州,定將那逆賊擒拿回來!”他神情嚴肅,語氣鏗鏘有力,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戰場上英勇殺敵的場景。
他偷偷瞥了一眼李建成,見其眼中流露出贊許之色,心中更是得意。
李淵的目光緩緩掃過李建成和李元吉,最后落在了沉默不語的李世民身上。
他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世民,你意下如何?”
李世民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氣,語氣沉穩:“父皇,兒臣以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他感受到兩道凌厲的目光射向自己,但他不為所動,繼續說道:“如今我軍雖強,但幽州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李昊麾下飛虎軍更是驍勇善戰,貿然出兵,恐怕會得不償失。”
李世民的話讓李建成和李元吉臉色一變。
李建成冷哼一聲:“二弟此言差矣!我大唐將士,皆是百戰精兵,何懼區區飛虎軍?莫非二弟是怕了不成?”
李世民毫不畏懼地迎上李建成的目光:“大哥此言,未免太過輕敵。兵者,國之大事,豈可兒戲?如今幽州局勢未明,我軍對敵情了解甚少,貿然出兵,實屬不智。”他頓了頓,目光轉向李淵,“父皇,兒臣以為,當務之急是先派人前往幽州探查虛實,再做定奪。”
李建成怒道:“探查虛實?這分明是拖延之計!二弟,你究竟是何居心?”
李世民平靜地回道:“大哥言重了,兒臣只是為了大唐江山社稷著想。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此乃兵家常識。”
李元吉也站出來幫腔道:“二哥,你莫非是想包庇李昊不成?他可是你的……”
“夠了!”李淵一聲低喝,打斷了李元吉的話。
他緩緩站起身,目光深邃,語氣低沉,“世民,你說,該如何探查幽州虛實?”
李世民上前一步,“兒臣愿親自前往幽州……”
李世民話未說完,便被李淵抬手打斷。
“準奏。你即刻動身,前往幽州探查敵情,務必查明李昊的真實意圖和兵力部署。” 李淵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銳利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李世民身上,帶著一絲期許,也帶著一絲警告。
李世民心中一凜他躬身領命:“兒臣遵旨!”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大殿的肅穆。
一個滿身染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他身上的盔甲殘破不堪,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啟稟唐國公,幽州自立,項羽斬殺幽州太守,掌握幽州兵府,幽州千里沃野盡數落在項羽叛軍手中!”
李建成和李元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李淵猛地站起身,怒吼道:“來人!傳令下去,調集大軍,即刻備戰幽州!” 他的聲音如同炸雷般響徹整個大殿,帶著無盡的憤怒和殺意。
李建成和李元吉連忙躬身領命:“兒臣遵旨!” 他們心中都充滿了期待,等待著李淵將領兵的重任交給他們。
“李昊,你竟敢反叛!孤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李淵的怒吼聲在大殿內回蕩,久久不息。
他雙目赤紅,仿佛一頭暴怒的雄獅。
李建成和李元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難以抑制的興奮和野心,他們屏息等待著,等待著李淵的下一個命令。
就在這時……
一名宦官匆匆步入大殿,尖細的聲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氣:“啟稟陛下,幽州急報!項羽,白起,霍去病,呂布,起兵十五萬,欲攻太原,為世子,討公道!”他雙手呈上一卷帛書,身子躬得極低,幾乎要貼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