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大戰時,道侶為替大師姐出氣,將懷孕五月的我推入魔窟受辱。瀕死之際,
師尊屠盡魔修,用心頭血救活仙骨被挖的我。他不懼世人唾棄,不嫌我失貞被休,
用萬里紅妝迎我為妻。情絲纏繞,心房再次失守直到他第九十九次為我修復仙骨后,
大師姐炫耀她即將飛升。我才知,他借醫治之名,挖了我九十九根新仙骨,
只為幫心上人成仙!愛意是假,救命之恩也是假!是他指使魔修欺辱我,
也是他親手挖我仙骨、斷我仙緣!后來,我斷情絕愛。他卻道心破碎,一夜入魔。1“師尊,
人家不想飛升了,想留在靈山宗陪你嘛……”“諾兒,不可胡鬧,你再融合一根仙骨,
便可飛升。”“屆時,我也會飛升,我們在仙界光明正大做一對神仙眷侶!”我面無表情,
盯著桌上傳影石內二人纏綿悱惻,女人隔空對我挑釁一笑。怒上心頭,我將傳影石砸在地上,
背后轟的一聲,出現密道。書房來過上千次,我竟不知這里內有乾坤。密道內空蕩蕩,
獨留一個寶盒在中央。我拿起盒中帶血白帕,眼露疑惑,誤碰盒底留影石,男女旖旎聲響起。
映入眼簾一片喜慶,是十年前我與墨玄辰的大婚夜。他說宗門突發急事,
讓我獨守空房至破曉。可一墻之隔,他與凌諾在耳鬢廝磨!“諾兒,我娶月芷幽,
只因她能仙骨再生,可幫你成仙。”“我發誓,心中只有你一人……”床上白帕留下落紅,
二人翻云覆雨直至紅燭熄滅。盒底還有很多留影石,我一一打開后,淚流不止。
墨玄辰每次幫我修復仙骨,都借口很疼讓我吸入麻沸散沉睡。原來都是借口!他們追求刺激,
在昏迷不醒的我身旁雙修,褻褲還扔我臉上!我心口悶痛,壓下反胃感,將一切恢復原狀。
君若無情我便休,想拿我當踏腳石升仙?做夢!明日我就離開!剛出書房,
墨玄辰就端藥走來,他瞄了眼地面,謹慎試探:“芷幽,你在書房干嘛?”我拿出合婚貼,
露出假笑:“夢見合婚貼被燒,心中不安,翻出一看完好無損,是我多思了。
”墨玄辰笑著搖搖頭,湯勺遞到我嘴邊:“過幾日又要修復仙骨,你身子弱,
今日藥湯我加了心頭血,你快趁熱喝,滋補身體。”內心一陣冷笑,養好身體?
方便他挖仙骨嗎?我掩下嘴角嘲諷,腳一歪撞到他,清脆聲響起,藥湯灑落,碎片亂飛。
墨玄辰焦急檢查我是否受傷,好似他真愛我如命一般。我不愿再陪他演戲,轉身欲走,
他卻從背后抱緊我,耳邊綿綿暖氣呼來:“還好你沒事,都怪我沒拿穩碗,讓你受驚了。
”他拿出一對耳環,溫柔為我戴上。“這對靈珠是今年的生辰禮,可還喜歡?
今夜山下有七夕花燈節,我陪你去逛逛吧?”靈珠萬年一顆,可練作護身法器,
抵抗致命一擊。可我眼底未有半分歡喜,他當我是傻子,分不清蚌珠與靈珠。未等我開口,
他柔聲承諾:“等凌諾飛升后,我便退出宗門,與你雙宿雙飛。
”“這些年宗門閑話讓你傷心,我都懂,往后余生,你我二人舉案齊眉,永不分離。
”墨玄辰一臉認真,眼中滿是期盼。為嫁他,我自請退出宗門,忍受流言蜚語多年。
當初他選擇漠視被惡語攻擊的我,如今又自作多情,還想與我舉案齊眉?我只覺可笑,
那他對凌諾的誓言又算什么?這是日久生情,真愛上我?匆忙腳步聲逼近,
侍從焦急開口:“墨仙尊,凌諾仙子受傷了!”墨玄辰臉色驟變,未留一言,飛奔向門外。
我自嘲一笑,差點又被他騙到!心中不禁升起好奇,凌諾才與他分別,因何受傷?悄聲跟上,
窗戶縫隙中,墨玄辰一臉心疼:“諾兒,宗門大比你肯定是榜首,何必著急練劍傷到筋骨呢?
”“師尊,人家好疼……”男人嘆氣一聲,尖刀刺入心口,幾滴心頭血滴入碗中。
“我的心頭血可助你快速痊愈,諾兒快服下。
”凌諾嬌笑聲響起:“我是第二個喝到師尊心頭血的女人吧?
”墨玄辰寵溺一笑:“諾兒是第一個,月芷幽喝的都是豬血,心頭血,她也配?
”心沉到谷底,我眼眸冰冷刺骨,連用心頭血救活我,也是謊言!月色漸濃,
傳音石響起墨玄辰的聲音:“諾兒傷勢過重,我在為她療傷,你先歇下,我晚點回。
”我并未回復,站在橋底放花燈,一抬頭,墨玄辰與凌諾在同心樹下掛紅帶。二人嬉笑打鬧,
漸漸遠去。風吹落紅帶,掉在我腳邊,上面一句情詩。【生生世世不相負,
共作連理不分離】落款是那二人名字。我嗤笑一聲,扯掉去年他替我掛的紅帶,
丟入湖面隨波消失。望著上面那句【錯時遇良人】,我只覺諷刺。
身旁薄紗遮面的女子輕笑:“明夜子時,我在橋底等你。”2離去那人身沾龍氣,
我放下心來。有朝廷庇佑,哪怕修士,也不敢與帝王真龍之氣爭鋒。回去時,
墨玄辰與凌諾還在門外親熱,我踩碎樹枝,二人迅速遮掩臉上春色。男人摘下披風為我蓋上,
眼中滿是柔情:“夏日晚風很大,你身子弱,別又受涼了。”凌諾眼中閃過嫉妒,
遞來一個禮盒:“小師妹,這是我特地為你挑選的生辰禮。”墨玄辰皺眉呵斥:“沒規矩,
叫師娘。”我懶得理會這二人做戲,收下禮盒走去客房。最后一晚,我不愿與他同床共枕,
嫌惡心。浴桶上方熱氣繚繞,心神勞累一天,我閉眼享受這片刻寧靜。肩頭冒出一只手,
我瞬間驚醒,墨玄辰眼神迷離曖昧:“要不,今晚我們鴛鴦浴?”胃里翻江倒海,
我皺眉躲開。他卻好似得了趣,開始寬衣解帶,露出脖上新鮮紅痕。怒火涌上心頭,
他這是被凌諾勾起興致,硬要找我紓解?氣血上涌,一口鮮血噴出,墨玄辰臉部濺上鮮紅,
腦中頓時清明。他連忙為我輸送靈力,聲音顫抖:“芷幽,別嚇我,
都怪我忘了你體弱……”嬌弱女聲響起,打斷他的道歉。“師尊,諾兒傷口又開始滲血了,
怎么辦呀?好疼啊……”傳音石陣陣發亮,墨玄辰瞬間收回靈力,轉身出門。“你早點休息,
我去去就回。”我并未回應,他今晚在哪睡,與我無關。剛躺下,
凌諾送的生辰禮盒就在發光,我不耐煩將其丟向窗口,傳影石從盒中掉落在地。映入眼簾,
墨玄辰小心翼翼為凌諾上藥,那藥膏我認得,仙品祛疤藥,可遇不可求。
仙骨被挖留下的疤痕開始隱隱作痛。往日歡好時,我露出背部,他眼中閃現過一絲嫌棄。
從此我不敢再露背,而他看著我四處尋醫問藥祛疤,卻從未提過他有仙品祛疤藥。
我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和心頭血一樣,我不配唄!傳影石中曖昧四起,
我不想再看他們纏綿,打算關掉時,墨玄辰突然用被子裹緊凌諾。“諾兒,別惹火,
你受傷了,我不忍心碰你。”“乖,我哄你入睡……”我攥緊拳頭,砸向傳影石,
手背鮮血淋漓。原來,男人真心愛一人時,會克制住自己欲望!往日我“修復”仙骨后,
他不管不顧強行索求,從未在意過我眼角淚痕。下唇咬出鮮血,嗤笑一聲,終是我不配啊!
我翻出合婚貼,點上燭火。修士的道侶關系,在合婚貼寫下姓名后,會得到天地法則認可。
火光搖曳,我名字那處,燒成了黑洞。心中郁氣漸消,從此以后,月芷幽再也不是他的妻!
3翌日,宗門盛典,我用墨玄辰的令牌進入大堂。退出宗門后,已十年未再踏入這里,
聽說宗主出關主持盛典,我特來向他道歉與告別。當年,所有人都罵我欺師滅祖,
只有宗主一人罵墨玄辰為老不尊。他苦口婆心勸我良久,奈何我心意已決,
氣得他在我退出宗門當日,開始閉關。嘆氣一聲,環視四周,卻未發現宗主人影。
侍從帶我來到前廳,稱為墨仙尊夫人留有位置。我看向眼前二人,頓時停住腳步,
凌諾巧笑嫣然,坐在墨仙尊夫人的位置上。墨玄辰臉上尷尬一瞬,
目光柔情走向我:“諾兒受傷離不開人,我讓侍從再搬個座位放另一邊。”我眼眸冷淡,
這是要坐享齊人之福?他也配?甩開他的手,我坐在前廳角落處。凌諾一臉愧疚:“師尊,
我是不是惹小師妹生氣了?”“哎呀,我又忘改口了……師娘,你別誤會,
我與師尊是純師徒情,不像你當初……”墨玄辰怒喝聲響起:“夠了!再叫錯,
以后也不必叫我師尊了!”凌諾惡狠狠瞪我一眼,轉瞬淚眼朦朧,低頭聳肩抽噎。
廳內賓客議論紛紛。“她就是那個失貞被休,又嫁給自己師尊的修仙天才?”“天才?
以前算是吧,她十六歲來靈山宗找未婚夫,被宗主發現修仙天賦后,拜入墨仙尊門下,
宗主夸過她是最有希望飛升的弟子!可惜那年大戰,她失去仙骨,修仙路斷咯!
”“說不定人家心里偷著樂呢!她受傷后,可是靠下藥賴上墨仙尊的。”“啊?
這般不知廉恥?欺師滅祖,罪不容誅,仙尊為何娶她?”“哎,墨仙尊心善,
只能被迫娶這破鞋!”這般惡意猜測,我已聽過多遍,眼眶仍會酸澀。議論聲很大,
墨玄辰未解釋半分,他看向凌諾,一臉心疼隱忍。我臉色鐵青,起身離開,
凌諾卻抓住我手腕,眼眸含笑:“師娘累了嗎?不如去我房中歇息片刻?”墨玄辰微微點頭,
轉身便與長老們交談甚歡。來到臥房,凌諾嘴角挑釁:“昨日生辰禮,小師妹可還喜歡?
”我眼眸未見半分波動,她嗤笑一聲,拿出宗門大比名單。“要不師姐在名單上加你一個?
哎呀,我又忘了,小師妹仙骨被挖,是個廢人咯……”“如今宗門大比,我已九年蟬聯榜首,
比你當初三年可多了兩倍!”我沒忍住笑出聲:“可我入門才三年呀!師姐你入門二十幾年,
怎么我來之前,你就沒在大比上,進過決賽呢?”凌諾猶如被踩到尾巴,立即甩了我一耳光。
嘴角流血,衣服被她扯落,我背部傷疤外露。她踩在我背上,
鞋跟刺痛疤痕:“你不會以為師尊真的愛你吧?書房密室看到了?你猜,
師尊為何每夜上床前,都要去那呆兩刻鐘?”“他說,只欣賞與我歡好的留影!
”“他夸我肌膚如雪,與我雙修,才是人間極樂!與你歡好,只是種折磨!”我眼眸冰冷,
他日日索求,對他還是折磨?可笑!凌諾從我身上踏過,打開窗戶,一臉期盼望向天空。
“師尊會與我一同飛升,你這廢物,只能在凡間孤獨終老!我與師尊,會成為一對神仙眷侶,
永不分離!”冷笑聲響起,我一臉玩味:“靠走捷徑升仙,你受得住九九雷劫嗎?
我勸你早日斷掉成仙妄念,免得被劈成灰咯!”凌諾額頭青筋暴起,地面卻開始晃動,
護山大陣已破,警鐘長鳴:“魔修來襲!”腦海中浮現那場噩夢,我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轉瞬間,她帶我來到夢魘之地上方,眼中滿是怨毒:“你猜,師尊會救誰?”凌諾用力一踹,
我如斷線風箏往后倒去,塵土飛揚中,她緊跟我墜入魔窟。遠處,墨玄辰一臉焦急,
迅速朝我飛來。4腹部頓痛,魔修利刃刺入,我腿間一陣溫熱,鮮血流下。眼前白影閃過,
身后金光亮起,墨玄辰緊緊抱住毫發無傷的凌諾。生死之際,宗主降下威壓,
魔修們口鼻流血,再無呼吸。他撕下外袍幫我止血,把脈片刻后,他嘆氣一聲:“傷口太深,
胎兒已然流產……”我呆愣片刻,自嘲一笑,淚水卻開始決堤。墨玄辰還在與凌諾眉眼傳情,
未看一眼我身下鮮紅。他又害我失去一個孩子,同一地點,因同一人……凌諾故作可憐,
埋怨出聲:“師娘,就算你嫉恨我即將飛升,也不能推我入魔窟呀!現在這般狼狽,
可真應了那句,罪有應得!”宗主冷哼一聲,威壓襲向凌諾,她瞬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墨玄辰眼中滿是心疼,立即用靈力護她,怒目朝我呵斥:“芷幽,你為何如此歹毒?
是想害諾兒也慘遭魔修凌辱嗎?”凌諾眼眶通紅,爬起后躲在他懷中抽噎。怒喝聲響起,
宗主一臉失望:“芷幽推她入魔窟?那為何芷幽受傷流產,她卻未受傷半分?!
”衣上鮮紅已變暗,墨玄辰才發現我腹部血口,臉色慘白。他推開凌諾,瞬身抱我入懷,
急忙輸送靈力,眼中滿是自責:“都怪我……芷幽,孩子還會再有的,
你別太傷心……”我心中麻木,淚水也已止住,轉過頭不想看他一眼。外面正邪大戰再起,
宗主讓墨玄辰照顧好我,不必出去迎敵。他離開前,我強撐身體站起,小聲道別:“宗主,
謝謝,還有對不起,以后有緣再見。”宗主腳步一頓,朝我微微點頭,轉身出去迎戰。
墨玄辰又到凌諾身旁,他脫下外袍鋪在碎石上,示意她坐那休息。凌諾倔強扭頭,
語氣幽怨:“你都推開我了,還管我干嘛!”二人旁若無人般,一人撒嬌鬧脾氣,
一人甜言蜜語哄。我坐在碎石堆上灰頭土臉,身上血跡斑斑狼狽不堪。他們調情聲太吵,
我決定獨自離開。墨玄辰看到我背影,連忙拉住我,
語氣帶有幾分責備:“你傷成這樣還要去哪?我不過與徒弟說笑幾句,你就生氣啦?
你何時變得如此小肚雞腸?”凌諾幸災樂禍盯著我腹部:“師娘,
聽說胎兒不喜歡住死過人的房子,你那里都死過兩個了,再不好好養傷,
真懷不上孩子可怎么辦?師尊可喜歡小孩呢……”掌風一揮,凌諾跪倒在地,
她眼中滿是驚愕。5墨玄辰眼眸閃過一絲不忍,隨即臉色鐵青,冷聲開口:“不尊師娘,
罰你在此跪地懺悔!”他緊緊抱住我柔聲安慰,而我失血過多,迷迷糊糊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耳邊傳來喘氣聲。一雙大手在我身上亂摸,怒上心頭,暗罵句墨玄辰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