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夏永興五年,奸相當朝,蒙圣目聽,權傾朝野,加上頻繁天災,以至于各地民不聊生,怨聲載道。
如此饑荒,權貴之間仍舊盛行貪污之風,不愿分發絲毫錢糧施舍百姓。
亂世之下,群雄并立,無數桿大纛揭竿而起。
大夏北地,幽州,范陽郡,平和村,這是一個不足百戶的小村莊,此刻這個村莊被皚皚白雪覆蓋,像是披上了一層白布,顯得寂靜又肅穆。
明明是朝饔的時間,卻不見有人家冒出炊煙。
在村子的東南角落里,坐落著一家小土屋,土黃色的墻壁布滿裂紋,搖搖欲墜的木窗和木門,并不能很好的阻擋徐徐灌入的冷風。
屋內,家徒四壁,僅有一張年份較老的桌子和一張草榻。
草榻之上,躺著一名身形消瘦,衣衫襤褸的少年,正蓋著一張草席。
此刻的他雙目緊閉,嘴唇青紫,顯然走了有一會兒了。
而他的身側,蜷縮著一道瘦弱的身影,裹著從不知名尸體身上扒下來的衣服,緊靠墻壁瑟瑟發抖。
少年名叫王白,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自己穿越到一個架空歷史朝代,從小家境貧寒,四歲那年,天災橫禍,極寒與旱災之下,地里種不出糧食,朝廷重稅,無奈變賣土地,以求茍圖衣食。
賣了地的父母成為了安寧縣大戶人家的佃戶,雖說餐餐不飽,但勉強能活下去,直到十二歲那年,義軍闖入縣城,殺了縣令,父母也死在亂軍刀下。
沒了依靠的王白只能選擇逃荒,幸好因模樣生的俊俏,被路過的富商沈氏收留,這沈家算是個小富戶,餐餐能吃飽,或許是沈氏只有兩個閨女的緣故,幾乎是將王白當做親生兒子般對待。
十五歲那年,原身因性格老實穩重,常年相伴沈氏長女沈玉左右,青春年少下,二人情投意合,便向沈氏提出成婚的想法。
當然,沈氏二老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但在沈玉一哭二鬧三上吊下,兩人辦了個簡單的婚禮便走到了一起。
婚后二人相敬如賓,感情和睦。
然而好景不長,安華縣由于天災人禍,加上縣令中飽私囊,朝廷的稅收無法應付,但百姓無油水可撈,大戶又不敢惹,像沈家這種沒官家背景的商戶很快就被盯上。
那年,沈氏被扣上私通賊軍的帽子,最后關頭,沈氏將二女與王白送出安華縣,使得三人踏上了逃荒之路,來到如今的平和村。
是一個寒冬傍晚,撿了半天柴火回來的沈玉病倒了。
王白四處奔波借糧借藥,最終妻子還是倒在了病魘之下。
沒辦法,像他們這種逃難而來的流民,重病根本挨不過去。
將妻子簡單埋葬過后,王白不敢有半分懈怠,因為沈玉的妹妹,沈沁還活著。
沈沁年紀尚小,不過十二歲,若無王白,在這片吃人的大地上,只會淪落他人的口糧。
床榻之上,回首完這一生的王白睜開眼,剛接管這具身體的第一感覺就是累,滿身的疲憊。
鼻間縈繞著一股不知名的霉味,來自于他身上蓋著的草席,冰冷干燥的空氣令他的嘴唇發白干裂,喉嚨隱隱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給我干哪來了,這還是國內嗎?”
王白閉上眼整理一下思緒,這段記憶如同親身經歷過一般,前世和原身的記憶仿佛都屬于他自己。
令他一時間不明白自己是王白,還是另一個人。
半晌后緩緩睜開眼,掀開草席,扶著幾乎散架的身體翻身下床。
羸弱的身體似乎并不支持他使用太大的力氣。
當務之急,是解決口糧問題。
他真的很餓。
原身是在縣里的木匠處做工,一月兩斗糙米,也就不到三十斤,在這兵荒馬亂的時代算是餓不死,但也僅限餓不死。
“叮!您的外掛已到賬,請注意簽收。”
還在沉思中的王白被這突如其來的機械女聲嚇一跳,愣了足足好一會兒。
身為藍星二十一世紀深受網文荼毒的新社會有志男性,對于這兩個字還是略有所知。
當下,他揚起嘴角,大手一揮:“呵,掛來!”
“叮!無限物資系統加載中。”
“叮!加載完畢!”
很快,王白視野中出現一個幾乎透明的模板。
姓名:王白。
職位:無。
建設值:2.5/10
背包:新手大禮包*1
“統子,這個建設值是什么?”
“叮!建設值包括但不限于宿主領土建造程度,當地人口數量和富庶程度,每達到一個階段,系統隨機獎勵一項無限物品。”
聽完講述,王白摩挲著下巴思索起來。
他聽明白了,這不是就要自己發展勢力嘛。
“打開新手大禮包。”
“叮!打開成功,獲得大米*∞,無限子彈手槍*1,被動:【人見人愛】:極易獲得別人的信任。”
王白怔了怔,沒想到這新手禮包竟然有這兩樣神器,且不說無限大米,光是這把手槍就能令自己于無敵之地,至于那個被動,則被他自動忽略。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帥的嚇人,哪里需要這玩意加持。
“系統,這大米能不能直接取出來砸人?”王白提出一個想法,腦海中浮現自己面對千軍萬馬時,直接單手一揮,遮天蔽日的大米降落,活生生將對面淹死。
“叮!系統物資無法在別人視野中憑空出現,且背包內無法放入非系統出品的物資。”
王白努了努嘴,斷了這個念想,心中一動,將背包中的手槍取出,熟悉的觸感與掌心接觸。
這是一把通體黑色,漆面光滑的普通手槍,外觀看起來金屬感拉滿,不大的體積剛好能藏進袖子的口袋里。
隨意把玩適應了下后便收回系統背包。
王白轉過頭看了眼蜷縮在草榻上的沈沁,:“醒了嗎?”
見沒有回應,王白近身上前,發現沈沁此刻滿臉通紅,呼吸斷斷續續。
將草席蓋在沈沁身上,王白拿著屋里生銹泛黃的小鍋取了點雪,支起灶臺,在后門院子里煮起了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