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王白手腳麻利,從幾人口袋里摸索出一個個錢袋,粗略估算下只有二十兩。
看來對方從頭到尾都沒打算和自己完成這場交易,不然不會連錢都沒帶夠。
揮手將板車的糧食收入背包,王白慢悠悠走出巷子,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自己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到現(xiàn)在都沒有官府的人來查看。
爛透了啊。
將官府的板車還回去后,王白購置了身新衣服,順便洗了把臉,將頭發(fā)束好。
此刻的他和之前相比宛如換了個人,恐怕自己站在糧鋪掌柜面前,對方都不一定能認(rèn)出來。
二十兩,完全足夠自己雇一些人在村子里蓋間像樣的小洋樓了。
來到一間客棧打聽了下,王白便來到縣城某個宅院,抬手敲了敲門。
里面過了很長時間才給出回應(yīng):“誰啊?”
“開門,買點(diǎn)人。”
里面的人似乎也被王白這直言不諱的話給整無語了,過了很久后才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材矮小,滿臉麻子的猥瑣男人。
那人看到王白穿著一身昂貴布料制成的衣服,頓時眼前一亮,:“公子,里面說話。”
跟著男人進(jìn)入庭院,剛關(guān)上門,男人的話匣子便打開:“我姓劉,你叫我劉麻子就行,不知公子要什么類型的。”
“有力氣,能搬東西的,最好帶點(diǎn)功夫。”
聽到王白的要求,劉麻子頓時一臉為難:“公子,若是你要小崽,我這里多的是,可...”
“不就是錢嘛,帶路,驗(yàn)貨。”
“好嘞。”見王白如此闊氣,劉麻子不再廢話,領(lǐng)著王白走進(jìn)后院,來到地底下一處密室中。
這里暗不見光,但出奇的寬闊,四五名衙役點(diǎn)著油燈,圍在一張桌前打著牌。
見到兩人前來,倒也沒大在意,仿佛已經(jīng)見怪不怪。
“這里怎么會有官府的人?”王白皺了皺眉,似乎聯(lián)想到什么。
這地下室根本不是一個人牙子能夠弄得起的,怕不是早就和官府串通一氣。
“公子莫慌,都是自己人。”
“這里關(guān)著的都是罪犯?”
劉麻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不完全是,有的是犯了事的人,也有一些是交不起稅的良家。”
走過一個個牢房,這里面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在兩人路過的時候,目光齊齊鎖在兩人身上。
那些目光有鄙夷,憤恨,懼怕,但是沒人敢出聲怒斥,因?yàn)槟菢幼龅却木褪切塘P加身。
一直走到最里面,本就微弱的燈光,到了這里后更是看不見一點(diǎn)。
劉麻子拿起角落的木棍,對準(zhǔn)牢門猛地敲了幾下。
黑暗中,一雙明亮的眸子睜開,王白在對上視線的那一刻,仿佛被一頭待獵的猛虎死死盯住。
“這畜生原本是清涼縣人,看不慣當(dāng)?shù)乩蠣斊圬?fù)賤民,沖到別人家中孤身戮了二十多條命,后又跑到咱們縣,被我收留后下了藥,原本官府一百兩懸賞他的人頭,可老子不信那幫人會老實(shí)付賞金,再說,這身板不賣可惜了。”
聽完劉麻子的講述,王白心中微動,這踏馬可是一座人形戰(zhàn)神啊。
“你不怕放他出來第一個就弄死你?”王白斜了劉麻子一眼。
劉麻子聞言嗤笑一聲:“這貨從來到這里后被我餓了好幾天,加上那百斤腳鐐,公子不如考慮下買回去后如何駕馭,若是鬧出了事,我劉麻子爛命一條無所謂,公子您可是大戶人家,包庇可是要論同罪的。”
“不勞你費(fèi)心,多少錢。”
“三百兩!并且等會要讓他戴上眼罩再出去,買回家后一年內(nèi)不可出門。”
“要了。”王白毫不猶豫答應(yīng)。
原本劉麻子以為對方還會殺殺價,沒想到對方這么痛快,一張臉當(dāng)即笑成菊花:“簽個字據(jù)吧。”
“嗯,鑰匙在哪?”
“別急,鑰匙在外面,交了錢再交人。”劉麻子笑吟吟回應(yīng),轉(zhuǎn)身正要帶著王白離開,只聽身后傳來巨響,眼前一黑,沒了意識,直直摔倒在地。
動靜很大,幾乎將全牢房的人都嚇得一激靈,那幾名衙役更是紛紛起身,向著聲音源頭走去,嘴中叫罵著:“劉麻子你想死啊?!搞這么大動靜。”
然而幾人的叫罵并未得到劉麻子的回應(yīng)。
王白快步從陰影中走出,抬起手砰砰幾槍,隨后便開始面無表情搜刮。
前世作為都市龍王,這種場面見怪不怪了,只不過后來龍王隕落,被注射安樂死了。
從這些衙役身上搜出二十多兩碎銀,加上之前的二十多兩,五十兩,足夠在縣城買個鋪?zhàn)恿恕?/p>
來到監(jiān)牢外,在一間偏屋找到一串鑰匙,密密麻麻足有數(shù)百個,每個上面都標(biāo)記著幾號牢房。
回到牢房,王白直奔最里面,敲了敲鐵桿:“死了沒?”
“沒死。”
王白找到對應(yīng)的鑰匙打開牢門,里面蹲坐在地的身影徐徐起身,只見那道身影高約九尺,粗布麻衣之下,是虬結(jié)的肌肉。
饒是餓了許些天,仍氣勢如虹,鼻腔喘著沉重的粗氣,每一步都如同巨人行走。
此人來到王白身前,居高臨下,借著燈光,能看清這人滿面胡須,臉色蠟黃,雙眼圓瞪。
“你,殺了他們。為何?”
“我?guī)自螘r殺過人,不過是見到幾只小畜生,順手宰了而已。”
王白的回答令蕭燕為之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你很好,不過我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奴隸,即便你救了我。”
王白并未說話,而是單膝跪地,用鑰匙親手給他取下腳鐐。
這舉動超出了蕭燕的認(rèn)知,哪怕是他心再傲,也有些無措:“你,這是何故。”
解開腳鐐,王白語氣平淡揮了揮手:“你走吧,我敬你是條漢子,出了這地牢,你我不曾見過。”
“當(dāng)真?”
“嗯。”
蕭燕沒有再說話,而是轉(zhuǎn)身離去,絲毫沒有留戀。
3。
2。
1。
王白心中默念三個數(shù),那蕭燕在三數(shù)之后,猛地轉(zhuǎn)過身,雙膝跪地,腦袋重重磕下。
“罪人蕭燕,拜見公子,從今往后,蕭某之身愿誓死追隨,但憑驅(qū)使,絕無二心。”
“不走了?”
“生死相隨。”
王白頓時起一身雞皮疙瘩,:“我叫王白。”
“嗯!某家今后便喚王公子。”
王白點(diǎn)點(diǎn)頭,將手中的鑰匙挨個取出,對著各個牢房散發(fā)。
做完這一切,王白便匆匆離開,走在街道上,王白帶著蕭燕在飯館放開吃了一頓,換了身行頭。
買了輛馬車,購置了些生活物品和藥材,便駕著馬車駛出縣城,朝著村子走去。
本站所有內(nèi)容都已取得正版授權(quán)。版權(quán)聲明 - 投稿聲明 - 自審制度 - 免責(zé)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