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豬肉的烹制方法要是能在咱們大唐的疆域里全面推行開來，” 李世杰微微點頭，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到時候，天下百姓肯定得爭著搶著吃，一個個吃得紅光滿面，身強(qiáng)體壯。百姓日子過得舒坦了，咱們大唐還不得跟那吃了大力丸似的，國力蹭蹭上漲，變得空前強(qiáng)盛啊！” 雖說李世杰自己身患隱疾，沒辦法像其他熱血青年一樣參加科舉，踏入仕途大展拳腳，可瞧他這操心勁兒，心里頭還是挺掛記大唐的江山社稷的，一心想著能為國家做點啥。

李世民一聽李世杰這話，眼睛 “噌” 地一下就亮了，心里那股好奇勁兒跟火苗似的 “噼里啪啦” 往上躥。他暗自尋思：這小伙子，看著年紀(jì)輕輕，剛才那話一出口，怎么還透著幾分治國安邦的門道呢？難不成，他肚子里還藏著更多不為人知的錦囊妙計？這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不過呢，李世民心里也犯嘀咕，雖說這小伙子才藝滿滿，可在他看來，這些終究算是旁門左道，上不得正統(tǒng)的大雅之堂。雖說被震撼得不輕，但好歹他也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一國之君，心里琢磨著，這點新鮮玩意兒，接受起來倒也不是啥難事。只是一想到治國安邦這么嚴(yán)肅重大的事兒，他就忍不住犯起了嘀咕：一個毛頭小子，能懂多少門道？這不是天方夜譚嘛！

可李世民這人吧，好奇心重得跟貓似的，一聽李世杰扯出個 “肉食富民強(qiáng)邦” 的論調(diào)，那興致 “噌” 地一下就上來了，心癢癢得不行，就想聽聽這小家伙到底能整出啥花樣來。

這邊廂，長孫無忌剛把肚子撐得跟小山似的，正難受著呢，冷不丁又 “嗝 ——” 地打了個震天響的飽嗝，那動靜，跟打雷似的。他一邊揉著圓滾滾的肚皮，一邊笑吟吟地瞅著李世杰，那笑容里透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想啊，這哥倆打從十幾歲起，就一頭扎進(jìn)朝廷政務(wù)里，摸爬滾打了幾十年，啥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啥復(fù)雜難題沒處理過，那經(jīng)驗，豐富得都能寫成一本厚厚的寶典了。如今倒好，一個十幾歲的小毛孩，居然敢在他們面前大談治理國家的事兒，這不是典型的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 —— 自不量力嘛！長孫無忌心里門兒清，今兒個這一遭，自己算是實實在在被這小子給打擊到了，心里那叫一個憋屈啊。不過他這人也有點小壞心眼，尋思著：這次怎么也得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出出丑，看他個笑話，讓他知道知道深淺。

“小兄弟，” 長孫無忌清了清嗓子，嘴角掛著一絲戲謔的笑，慢悠悠地開口說道，“你倒給咱說道說道，這普普通通的豬肉，跟咱大唐江山社稷的強(qiáng)盛能扯上啥關(guān)系？難不成它還能變成拯救大唐的超級英雄不成？” 那語氣，要多輕蔑有多輕蔑，擺明了是想看李世杰下不來臺。

李世杰呢，眼睛不慌不忙地掃過面前這兩位，嘴角微微上揚，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緊不慢地開口了：“二位既然自稱是從蜀地千里迢迢趕來的商人，一路上肯定見識過不少官宦人家和富商大賈的做派吧。我且問你們，那些人吃的牛肉，絕大部分可是取自健壯的耕牛啊！咱大唐這才剛有點興盛的苗頭，耕牛有多珍貴，你們心里有數(shù)吧？每損失一頭耕牛，那得荒廢多少肥沃的耕地，糧食產(chǎn)量得少多少，這連鎖反應(yīng)下來，大唐百姓的肚子可就要跟著挨餓咯！” 一番話說得條理清晰，有理有據(jù)，讓原本想看笑話的長孫無忌不禁微微一怔，臉上的戲謔之色也淡了幾分。

“這耕地要是荒了，百姓就得拖家?guī)Э凇⒘麟x失所，這鐵定是咱大唐社稷的心頭大患，就跟懸在頭頂?shù)囊话牙麆λ频模　?李世杰繼續(xù)說道。

“小兄弟，難不成你的意思是，咱這大唐廣袤的疆域里頭，還有大把的人在背地里偷偷宰食耕牛？”

“我可記著吶，貞觀元年，圣人那可是頒下了嚴(yán)令，嚴(yán)禁宰食耕牛！” 李世民一聽這話，眉頭瞬間擰成了個大疙瘩，跟麻花似的，神色凝重，悶聲悶氣地說道。說完，那目光跟探照燈似的，“嗖” 地一下掃向長孫無忌，直把長孫無忌嚇得心肝兒直顫悠，差點沒蹦出嗓子眼兒。

長孫無忌心里那叫一個悔啊，暗自嘀咕：“我咋就這么嘴欠呢，沒事兒追問這一嘴，這下可好，捅了馬蜂窩了。” 他是真沒想到，李世杰冷不丁拋出這么個重磅炸彈，把這秘而不宣的事兒給抖摟出來了。要知道，宰食耕牛這事兒，在那些官宦貴族、富商巨賈圈子里，那可是暗地里顯擺身份的 “高級手段”，一般人可不敢聲張。當(dāng)然了，一直窩在深宮里埋頭忙活的李世民，對這事兒的門道知曉得還真不多。

“既如此，為啥都沒瞅見有人去報官呢？” 李世民微微瞇起眼睛，看似平靜地開口問道，可那聲音里卻暗藏著一股凌厲勁兒，就跟藏了把小匕首似的，讓人聽著心里發(fā)毛。畢竟，這耕牛可是大唐的根基所在啊，那些個嘴饞偷食牛肉的家伙，哼，吃的哪是牛肉喲，分明是在啃大唐的命根子，簡直是膽大包天！

“小兄弟說的或許只是個別現(xiàn)象，不過我這心里頭就跟貓爪子撓似的，好奇得緊，你這‘肉食富民強(qiáng)邦’的論調(diào)，到底是咋個說法？” 長孫無忌眼珠子滴溜一轉(zhuǎn)，趕在李世杰張嘴之前，麻溜地插了一嘴。他這心里門兒清，得趕緊把話題岔開，別老在這宰牛的事兒上打轉(zhuǎn)，省得李世民一怒之下，拿他開刀。

李世民斜眼瞟了瞟長孫無忌，那眼神，跟老鷹瞅耗子似的，犀利得很，嚇得長孫無忌脖子一縮，壓根兒不敢跟他對視，只能眼巴巴地盯著地面，心里默默念叨：“可千萬別遷怒于我啊，我就是個臣子”

李世杰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心里琢磨著：“管他呢，這些客人想聽啥，我就順著他們的心思嘮啥唄，只要待會兒掏腰包的時候，別太小家子氣就行，不，他們小氣也小起不了” 他瞅了瞅面前這位自稱老張的，也沒覺出有啥異樣，嘴角一揚，笑著就開了腔：“您二位想想啊，要是天天都能有這香得讓人直跺腳的紅燒肉吃，還會惦記那又干又柴、咬一口能硌掉牙的牛肉不？”

“那自然是不會咯！” 李世民下意識地應(yīng)了一聲，可話一出口，心里就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腦門子上差點冒出冷汗來。他這會兒再瞧李世杰，眼神哪還有之前的那份淡然，跟看個神秘莫測的江湖奇人似的，上上下下打量個不停，恨不得從李世杰臉上瞧出朵花兒來，就等著聽李世杰后頭還能吐出啥驚人之語。

反觀李世杰呢，不緊不慢地繼續(xù)掰扯：“您二位再瞧瞧，這豬啊，和牛羊比起來，那可太有優(yōu)勢了。養(yǎng)上一年就能拉去宰咯，到時候一上秤，幾百斤的大胖家伙，那肉量，杠杠的。而且吧，平日里喂點糟糠野菜就行，成本低得喲，跟不要錢似的，和養(yǎng)牛羊一比，不知道能省下多少銀子呢。” 說著，他頓了頓，目光在李世民和長孫無忌臉上掃了一圈，又接著道：“二位客官不妨尋思尋思，在咱這大唐的地界上，有幾個老百姓能每個月美滋滋地吃上一頓羊肉啊？”

李世民沒吭聲，心里門兒清，雖說大唐這些年從戰(zhàn)亂里緩過勁兒來了，比以前安穩(wěn)多了，可這羊肉，說到底還是富貴人家桌上的稀罕物，尋常百姓家，一年到頭能聞個味兒就不錯了，還一個月吃一回？那簡直是做夢，想都不敢想。

這十五年來，李世民那可真是宵衣旰食，忙得腳不沾地，帶著大唐百姓一路摸爬滾打，好不容易才讓這大唐社稷呈現(xiàn)出一副繁榮昌盛的熱鬧景象，他心里頭正美著呢，時不時還暗自得意一番，覺得自己這皇帝當(dāng)?shù)媚墙幸粋€稱職，大唐在自己手里算是走上正軌了。可誰能料到，李世杰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跟兜頭一盆冷水似的，“嘩啦” 一下，把他從美夢里給澆醒了，瞬間讓他感覺掉進(jìn)了冰窟窿，渾身涼颼颼的。

李世民心里犯起了嘀咕：“原來啊，我這大唐看著表面風(fēng)光，實則內(nèi)里問題一大堆，離真正的安穩(wěn)日子，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