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關心的、重點關注的可不是那些已經感染天花瘟疫的人，而是那些還沒被感染的人。在他們看來，只要感染天花的人不再增加，那就好比給狂奔的野馬套上了韁繩。他們堅信，憑借孫思邈以及太醫院的高超醫術，一定能像消防員滅火一樣，很快就把天花瘟疫這把火給撲滅。
正因為百姓們都害怕感染天花，跟害怕惡魔似的，長安城東、西兩市的商鋪，關門歇業的多得數都數不過來，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家接著一家。
百姓們也開始偷偷摸摸地四處逃竄，變成流民的人那叫一個多，就像天上的星星，數都數不清。
哪怕朝廷派人好言相勸，跟哄小孩似的，可還是沒辦法阻止百姓對天花的恐懼。畢竟誰都不想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繼續留在這兒，那可就是在鬼門關前徘徊啊，所以百姓們都跟逃命似的，想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可問題來了，百姓一旦到處流動，天花就跟長了翅膀似的，擴散得更快、更嚴重，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所以啊，當聽到李世杰說能預防天花的時候，李世民和長孫無忌除了震驚得合不攏嘴，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只能用那滿是震驚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李世杰。
李世杰哪管他倆心里正上演著怎樣一出跌宕起伏的大戲，就像個淡定的旁觀者，對這一切都視而不見。只見他慢悠悠地開了口，那語氣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兒：“辦法嘛，肯定是有的，就怕到時候你們嘴上說得硬氣，真到動手的時候，一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不敢干咯……”
雖說李世杰這副不緊不慢、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在旁人看來，多少有點不太把人放在眼里，甚至顯得有些失禮。可李世民和長孫無忌哪還顧得上這些細枝末節啊，此刻他們的心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聽到有預防天花的法子，那激動的小火苗 “噌” 地一下就燒得更旺了。
“你這話可當真？！” 李世民瞪大了眼睛，那眼神里滿是急切與期待“可千萬別拿這種事兒來誆騙我們啊，這事兒關千千萬萬百姓的生死存亡，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用力地揮了揮手，像是要把這份鄭重其事傳遞給全世界，“只要這方法真的行得通，你放心，這世上就沒有我們不敢去做的事兒！要是這法子最后真的發揮了大作用，成功遏制住了天花，我肯定立馬向朝廷上奏，為你請功，讓你名滿天下！”
李世杰瞧著老李那胸脯拍得震天響、信誓旦旦的模樣，心里忍不住吐槽：“現在說得倒是好聽。” 他憋了憋嘴，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蔑視，不過嘴上沒說什么，只是對著他們 “呵呵” 笑了兩聲，那笑容里仿佛藏著無數個小秘密，又像是在無聲地嘲笑他們的天真。
“想要預防天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接種牛痘。不過嘛，這事兒可不像吃頓飯那么簡單，不是誰都有這個膽量去嘗試的。” 李世杰不緊不慢地解釋起來，“你們知道嗎，這牛痘啊，是牛感染了牛天花之后，身體里產生的抗體。就說前些日子吧，我好不容易找來幾頭身上有牛痘的母牛，想著讓無皮村的村民們接種牛痘，提前預防天花。
結果呢，好家伙，他們居然以為我是個黑心商人，想借著這個由頭謀財害命，差點就鬧起了一場大動亂。要不是后來天花瘟疫鬧得實在太兇，村里每天都有人因為這可怕的瘟疫死去，那些村民們啊，打死都不會肯接種牛痘。即便如此，最開始也只有幾個年紀大得都快走不動路的老人，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愿意先行試驗。等觀察了好一陣子，確定他們沒出啥問題之后，其他人才陸陸續續跟著接種。唉，這也能理解，畢竟面對這種從來沒聽說過、沒見過的新鮮玩意兒，換做是誰，都得掂量掂量，不敢輕易嘗試。”
李世杰此時不禁回想起他穿越之前所在的那個世界。發現牛痘能預防天花之后，也是經過了將近一百年的時間，而且還是在偉人頒布了強硬措施的情況下，才實現了全民接種牛痘。” 所以啊，現在看到李世民，長孫無忌兩人在這里拍著胸脯保證，李世杰也只是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臉上依舊掛著那副讓人捉摸不透的 “呵呵” 笑容。
說完，李世杰也不多廢話，直接大手一揮，說道：“走，跟我去看看。” 便帶著李世民兩人來到了莊園內的一處牛棚。這牛棚里，幾頭母牛正悠閑地盤臥在地上，要是仔細瞧，就能發現牛乳四周有幾塊結了疤的瘡斑，看起來怪模怪樣的。
李世民他們一看到這場景，原本還帶著期待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這牛怎么也感染了天花？！” 長孫無忌扯著嗓子大喊一聲，一邊喊，一邊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拽著李世民連連往后退，那速度，恨不得腳下生風，一秒鐘就能跑出去十里地。
兩人慌慌張張地跑出老遠之后，驚魂未定地回頭一瞧，只見李世杰正抱著雙臂，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像個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一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
李世民頓時氣得臉都扭曲了，臉色白得像剛下的雪，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指著李世杰道：“小兄弟，你這不是害我嗎，讓我們染上天花？”
李世杰癟了癟嘴，心里想著：“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剛才還牛皮吹得震天響，說什么都不怕，現在還不是嚇得屁滾尿流。” 于是，他耐心地開口解釋道：“你們先別慌，聽我慢慢說。這些牛確實是感染了天花，不過牛感染天花和人感染天花，那癥狀可完全不一樣。牛患天花比人患天花癥狀要輕得多，而且牛的免疫力比人類強太多了。經過自身的抵抗和免疫之后，它們已經產生了一定的免疫能力。所以啊，天花對人來說，那是要命的絕癥，可對牛來說，卻很少會導致死亡。”
李世民兩人聽得一頭霧水，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寫著 “難以置信” 四個大字。過了好一會兒，才像剛從夢里醒過來一樣，回過神來，可還是沒完全弄明白，于是吞吞吐吐地問道：“你說的這些，跟控制瘟疫有啥關系啊？這就是你控制瘟疫的方法？”
李世杰也懶得再跟他們賣關子、顯擺自己的學問了，直截了當地繼續說道：“這牛感染天花好了以后，身上就會結成疤，我把這疤叫做牛痘。這牛痘啊，是牛體內免疫系統抵抗病毒產生抗體的結果。只要把這牛痘取出來，接種到人的身上，里面含有的抵抗天花病毒的抗體就能刺激人體免疫系統，這樣一來，人就能預防天花了。” 說完，他還故意朝著兩人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問道：“兩位客官，你們兩個誰先來試試啊？”
兩人聽了這話，喉嚨里像被什么東西哽住了一樣，咽了咽口水，臉色變得比吃了苦瓜還難看。
“你…… 你什么意思？” 李世民聲音都有點發顫，帶著濃濃的驚恐問道。
李世杰攤了攤手，狡黠地笑了笑，說道：“還沒聽明白么？就是現在把這牛痘從牛身上取出來，然后接種到你們的手臂上，這樣你們以后就再也不怕感染天花了。簡單來說，就是給你們的身體打個預防。”
李世民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比鍋底還黑，忙不迭地連連擺手，聲音都打著顫：“你…… 你可別胡鬧啊……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