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話說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陳皮,陳皮似笑非笑的說道:“瞎子,救命之恩啊,你不該以身相許一下?”
“呵呵,四爺,瞎子我可沒這個命在小四爺手里活著吧?”
陳皮猶豫了一瞬說道:“瞎子,這孩子是個長壽的,她的性子你也看到了,我死了,這孩子就徹底沒有人能壓制的住了。”
“我就是想要一個人能在她身邊,多少能約束一下她,她這么下去,會死的。”
陳皮看著黑瞎子說道:“我這輩子,就這一個孩子。我對不起她,將她弄丟了。我希望給她最好的,但是南南對張啟靈不感興趣,我看的出來,南南對你算是好說話了。”
黑瞎子湊近陳皮,壓低了聲音問到:“四爺,小四爺該不會是.....”
陳皮默默的點點頭,沒有說話,黑瞎子心里咋舌,還真是張家人啊,難怪這么能活呢。
“四爺,瞎子我救命之恩也可以干活還債啊。”
陳皮冷笑一聲:“行,別忘了你說的話。”
黑瞎子微微蹙眉,看著陳皮挑眉:“四爺,您還有什么沒說的?”
“八爺死前可是給你留了一卦。算的可是姻緣。”
黑瞎子嘴角一抽:“該不會就是小四爺吧?”
“你說呢?”
黑瞎子閉上眼睛。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但是實際上是閻王爺想起陳安南了,又繼續開始編故事了。
但是閻王終究不是月老,所以只能將兩個人盡量湊在一起,帶上一絲關系。
卻不能強迫兩個人在一起。
一切的結果都要看兩個人自己,閻王選擇黑瞎子也是因為,陳安南唯一有一絲因果線的男人除了陳皮這個爹,就是黑瞎子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因果線哪來的,但是閻王才不管呢,直接就定黑瞎子了。
另一邊。
陳安南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狗日的閻王,給我等著,老子跟你沒完。
她還是除了陳家的伙計,第一次這么放縱一個人呢。
潘子沒殺了,解連環只是打斷了腿,就連個拖把都特娘的是十世善人。
這次的殺人計劃,稀碎。
太過分了!
這都盜墓世界了,都殺人如麻了,都人均不是什么好玩意了。
還不能殺個痛快。
陳安南磨了磨牙,她最近感覺到了她的性格又回到了被壓制的程度。
沒錯。
就是壓制。
上輩子,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問題,因為她的血,她的臉,她的紋身。
一開始的時候沒有那本書,所以陳安南壓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但是卻明顯感覺到了,從她45歲臉依舊年輕開始,她身上的壓制就明顯了。
她找了道家的道爺,道爺說她身上的氣運太足了,但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老天爺生氣她搶了這個世界的氣運,想要打壓她。
狗屁。
她是那種人嗎?
要不是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身上的壓制越來越大,她何至于被黑白無常勾錯魂?
可是來了這里,這里的老天爺也打壓她?
陳安南垂下眼眸,一直在想為什么。
直到。
天色微亮,陳安南動了動身子,明白了。
這里的氣運之子不是她,可是黑瞎子本來應該維護吳邪,卻跟著她回來了。
并且,她沒有選擇幫助氣運之子,所以這個世界的天道覺得自家崽子受欺負了。
想要打壓一下她。
陳安南眼里都是嘲諷,直接打開門走到了院子里,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開口:“你再打壓老子,信不信老子直接殺了吳邪他們五個人?”
身上的壓力停滯一瞬,悄咪咪的消失了,陳安南心里冷笑,你也有怕的時候啊。
看來你和閻王爺沒商量好啊。
確實沒商量。
閻王可是要這邊的鬼去煉丹不說,還要偷這邊的魂去充當業績,肯定不愿意讓這邊的天道知道啊。
陳安南嘴角一勾,呵,不知道,那就好玩了。
直接回房間沖了個澡換身衣服,然后扛著自己的刀就出了門。
另一邊。
黑瞎子正在往回趕,他和陳皮說好了,要是小四爺治好了他沒有要報酬,他就認下這個娃娃親。
要了報酬,娃娃親作廢。
而陳安南則是扛著刀去滿大街溜達了。
陳安南就喜歡這種,官方和警察完全就像不存在一樣的世界。
逛到了中午,大搖大擺的扛著刀進了新月飯店吃飯去了。
尹南風聽到最近四九城人人自危的陳安南來了,也有點頭疼:“去,就當自己是啞巴,沒事別說話。她要吃飯那就當她是個普通客人就行。”
“好的小姐。”
聽奴退出了門,尹南風側頭看著坐著喝茶的張日山:“老東西,這真的是陳皮的女兒?”
張日山抬眸看著尹南風:“怎么?不像嗎?”
想到了什么,尹南風冷哼一聲說道:“簡直不要太像了,爺倆都是個愛殺人的!”
“多謝尹老板夸獎啊。”
尹南風臉色都變了,猛地回頭看著門口,眼神鋒利的看著張日山,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弧度,手中的刀尖立在地上,雙手按著刀柄。
站的歪歪扭扭的看著張日山的陳安南。
尹南風都緊張了一瞬,因為這個陳安南回來不到一年,嚴格算起來只有六七個月,但是死在她手里的人,已經快過百了。
九門的人就算沒有好人,也不至于壞的這么徹底吧?
偏偏陳安南就是壞的最徹底的那個。
張日山看到了陳安南眉頭都跳了一下,尹南風強裝鎮定的說道:“四爺,我...我新月飯店的聽奴呢?”
“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殺的人,都是有原因的。”
陳安南咧開嘴看著尹南風,微微歪頭:“尹老板,可否請您先去幫我準備點吃的呢?”
“南風,你先出去吧。”
尹南風嗯了一聲,起身離開,走到了門口的時候,陳安南側開身子,讓尹南風出去了。
關上了門后,陳安南走到了張日山的面前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張日山皺眉:“下來!陳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