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門前的武打結束村民各回各家,林阿婆把院門關上,回到廚屋看到兩個孫子正翻柴找東西。
當家的把桶提到廚屋她還沒看清是啥,就出去給林雨荷洗洗去了。
“你們兩個挖到啥好東西了,還能讓陳婆子那個不要臉的給跟到家,”林阿奶提起陳婆子就呸了一口。
看到林長安扒出來的東西,“這是個啥東西,這上面的怎么這么熟悉,你看這上面轱轆的泥?!?/p>
“我姐說叫啥菜,說是能吃,”林阿奶一聽說能吃,兩只眼睛都亮了。
“娘,我給你把頭發梳梳,陳婆子都給你薅亂了,”林母拿個缺齒的梳子過來要給林阿奶梳頭。
平時林阿奶雖說穿的補丁的衣服,每天頭發梳得光滑,蒼蠅落在上面都得劈叉。
“行了,我又不是老的不能動了,我自己來,你趕緊把地上這些東西收拾了。”
林阿奶接過兒媳手中的梳子,嘴里安排著活計。
“老大,你去打兩桶水過來把這些東西都洗洗。”
“荷丫頭,這個怎么吃,你說怎么做我們來干?!?/p>
“阿奶,那個陳婆子可真壞,你看把你頭發薅這么多下來,”林雨荷看到林阿奶梳頭,梳下來一撮頭發,有點心疼林阿奶。
“哎,沒事,你阿奶我也沒吃虧,你阿娘不是還撓了她一下嗎?都是窮鬧的,村里誰家都不寬綽?!?/p>
說著停頓了一下,“你這段時間少去村里,還有你做糖的本事先不要露出來,要是被人知道了,就說是你小叔在外面跟人學的?!?/p>
當初林雨荷跳河撈上來就沒了氣息,躺在院子里村里人都看見了,現在醒了還好好的,要是村里人有人動了壞心思,就怕家里人護不住她。
“荷丫頭,你奶說的沒錯,要是實在不行,就把咱挖的東西能吃的事,跟村里人說說。”
林阿爺可能考慮的更多,陳婆子今天說他林家的丫頭有臟東西上身,這話就怕有人聽著有意。
“知道了阿爺”
“你說說這個怎么吃,”林阿爺又問了一句。
“阿爺,這個洗干凈,不管是蒸著吃還是煮著吃都好吃,就是做成藕粉都好吃,”
蒸著吃煮著吃都知道,問題是粉怎么吃大家都不知道,先洗出來再說吧!
“姐,那這個怎么吃,這個硌牙還割嘴,又咬不動,”兩個弟弟抬著個盆過來。
“先洗干凈,放在盆里讓它先吐吐泥沙,明后天就能吃了,”林雨荷記得不吐泥沙也能吃。
記得上一世自己在河里摸的田螺,母親是淘洗干凈表面,燒水煮滾,不過比較麻煩的是,每個田螺都要把螺肉挑出來洗干凈,在加料上鍋炒。
只是現在有點麻煩,螺有了調料怎么辦,她可是記得這個時代是有辣子的,只是自己在廚屋沒見到。
“阿娘,咱家有沒有辣子,還有生姜,還有八角啥的調料?!?/p>
雖說她林雨荷精通廚藝,可是家里沒有東西,那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生姜家里就有,辣子咱家沒進山摘,”林母聽見閨女要東西,拿個鋤頭就去后院菜園。
“姐,你要辣子,三叔婆家里有,是我們和大柱哥一起進山摘的,我去三叔婆家拿去,”長安撒腿朝村南跑去。
這也不夠呀!炒河鮮沒有大料可不成,記得以前在本書里看過,說是以前的花椒八角是中藥材,可以驅寒降溫止痛。
“長平,上次給我開藥方的郎中你知道住村西哪家嗎?”
“姐,你找錢大夫干啥,我知道他家住哪里,你是哪里不舒服嗎?”長平一聽林雨荷要找大夫,就心里一驚。
“我沒事,我想找錢大夫買點東西,你帶我去!”
林雨荷說完就想起來了,她沒銅板得跟阿奶要,只不過忘記了自己剛說最近不出門的話。
在旁邊的林阿爺聽見了,“荷丫頭你不能去,讓長平去給你買,你把要買的東西長啥樣畫出來?!?/p>
“老婆子給長平拿銅板?!?/p>
拿著銅板的長平在看看手里的一張紙,帶著滿臉的疑問,他明明記得姐姐只會認識幾個字,什么時候畫畫也這么好了。
長平帶著疑惑跑出了家門。
“阿奶,咱倆把螺洗干凈趕緊進鍋,”還得趕時間一個個挑出來呢!再說等到林小叔回來家里的鍋還的熬糖,主要是鍋不夠用的。
看到林母從后院回來拿的小蔥,“阿娘,咱家二茬菜夠不夠咱冬天腌咸菜的?!?/p>
“差不多夠了,等有時間讓你爹在翻點地撒上點菜種,平時我再多上兩次后山挖點野菜添補也就夠了?!?/p>
“那,阿娘等你去挖菜我也跟你去。”
林雨荷也想幫家里出一點力,沒想到遭到林阿奶的反對。
“不去,后山沒有多少野菜,全村的人都去挖,只要冒一點青就被挖了,等哪天跟阿奶去林子里撿蘑菇去,那個曬干可值銀子的?!?/p>
說白了林阿奶就是不想村里人,見到林雨荷噴口水,那樣會氣著她家寶貝孫女。
“就是,就是,等到落雨就去撿蘑菇。”
說實話林雨荷不是想挖野菜,他是想看看有何商機。
直到半下午林小叔才回來,“小叔你怎么今天回來這么晚,你去哪里買糖粉了?!?/p>
給累了一天的林小叔倒碗涼白開,林雨荷看著滿頭汗的林小叔疑惑的問。
原來林小叔去了昨天吃了虧的隔壁鎮子。
“荷丫頭,我去了昨天的那個鎮子,果然猜的沒錯,今天曹記點心鋪子就賣了和咱家一樣的糖,不過我找人偷偷買了一點,你看看一樣嗎?”
林小叔打開包糖的紙,林雨荷捏起一塊糖,抿嘴一笑,“小叔,你看出來他們做的糖和咱家的有啥不一樣的嗎?”
“從外面看顏色不好看,不像咱家的糖透亮,我嘗了一塊應該是糖熬老了,有些發苦不好吃,還有渣。”
林小叔從糖的表面到糖的口感分析的頭頭是道。
“咯咯咯”
聽著林雨荷咯咯笑,林小叔有些納悶,
“小叔,不是他們的糖稀熬老了,是有個技術在這里面,你還記得我是先把糖提煉出來后,才做的糖吧!”
原來如此,林小叔現在在看林雨荷有些看不懂,這丫頭怎么會懂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