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鏡面炸裂,冰紋如蛛網蔓延。郭馥渝鎏金發簪上的三星堆神鳥紋閃過七重殘影,拽住我手腕,旗袍金線“唰”地勒進皮膚:“青銅年輪轉三圈半!快!”
羽絨服碎片穿透鏡面,我右眼虹膜饕餮紋瘋狂旋轉,這該死的紋路又開始抽風了:“雪亦的拉鏈頭是左旋螺紋!”
“廢話!”郭馥渝旋身甩出機械義肢,鉆石指甲在冰面刮出刺耳火星。量子風暴掀翻她半邊旗袍,露出大腿內側的三清紋刺青,這女人,連紋身都帶著算計:“數七十九塊碎片!”
“哥!”妹妹的嗚咽裹著冰碴刺入耳膜,我虎口青銅年輪暴長,這玩意兒是韭菜嗎,割一茬長一茬?二十三條甲骨文鎖鏈從鏡中鉆出,最粗那條拴著塊焦黑布料——雪亦失蹤時穿的羽絨服后襟,還帶著熟悉的洗衣液味道。
郭馥渝咬破舌尖,血珠甩在戰國銅鏡上:“坎三震四!冰晶代碼要逆熵重組!”她染血的機械腕扣住我后頸,指甲刺入青銅年輪第七道紋路,這酸爽,跟針灸似的:“看見量子褶皺的相位差了嗎?”
羽絨服碎片在鏡面凝結成妹妹的殘影,左耳垂的雪花耳釘突然調轉方向,她想說什么?
“閉嘴!”郭馥渝的鎏金發簪刺穿殘影咽喉,“這是記憶陷阱!”發簪尖端的三星堆金箔紋滲出青金色黏液,腐蝕出2019年雪夜的監控編號,這黏液不會是硫酸吧?
七個青銅化雨燕穿透量子云層,喙部叼著的冰晶代碼爆開。我揮動青銅鉞斬斷纏住腳踝的甲骨文鎖鏈:“妳后背星圖在重組!”
“用你說?”郭馥渝扯開高領毛衣,二十八星宿在她頸椎處逆向流動。她染血的指甲摳進鏡面冰層,指甲蓋都快掀翻了:“雪亦羽絨服內襯的經緯度!”
羽絨服碎片活化,拉鏈齒咬住我虎口青銅年輪。妹妹的抽泣聲從每個齒縫滲出,這拉鏈成精了?
“旗袍是量子錨點的密碼本!”郭馥渝甩出十厘米細高跟,鞋尖精準擊碎第七十九塊冰晶。青銅霉斑順著她小腿爬上旗袍下擺,在蕾絲邊緣凝成《歸藏易》卦象,這女人,是把算盤穿身上了?
我瞳孔中的饕餮紋暴漲,看見三個時空的雪夜重疊。2019年的羽絨服碎片調轉方向,拉鏈頭逆時針旋轉七十九度:“雪亦的發絲排列!”
“左三右四!”郭馥渝機械義肢貫穿鏡面,抓住量子化的羽絨服殘片。AI仲裁庭的警報穿透青銅風暴,她染血的唇擦過我耳垂,帶著一絲絲鐵銹味:“數拉鏈齒的卦象組合!”
羽絨服內襯浮現父親的手寫公式,青銅色墨跡吞噬雪亦的殘影。我扯斷纏住頸動脈的甲骨文鎖鏈,這鎖鏈怎么跟橡皮筋似的,越扯越長?“坎位冰鑒溫度異常!”
“零下79度誤差0.79!”郭馥渝旋身踹翻青銅爵,爵耳裂痕迸發強光,七百二十塊冰晶碎片拼成美美的虛影。雪亦的指尖穿透量子云層,羽絨服拉鏈暴長,這拉鏈是要成精啊:“哥…旗袍金線…”
“是建木根系!”郭馥渝的鎏金發簪刺入自己鎖骨處的三星堆紋。青金色血液噴濺在鏡面,腐蝕出賽博長安的倒影,這血液,怕不是濃硫酸吧?“快改寫青銅年輪紋路!”
我虎口的甲骨文病毒逆流,青銅年輪第七十九道紋路亮起紅光。羽絨服碎片在量子風暴中重組,拉鏈齒咬合聲震耳欲聾,這聲音,跟打雷似的:“AT2019-12…”
“閉嘴!”郭馥渝吻住我青銅化耳垂,機械舌尖頂來冰涼的雪夜冰晶,這觸感,跟吞了冰塊似的:“三清鈴要響了!”
“別碰拉鏈!”郭馥渝鎏金發簪刺穿羽絨服殘片,鉆石指甲剜進青銅年輪第七道紋路。我虎口青筋擠碎冰晶代碼,菌絲網絡涌出福爾馬林味道,這味道,上頭!
青銅爵耳裂痕滲出黑血,在鏡面倒影里凝成“AT1986-07”。三十七個克隆艙的嗡鳴聲中,郭馥渝旗袍金線絞住我手腕,這金線是鐵絲做的吧,勒得生疼:“數我睫毛!”
右眼青銅年輪順時針旋轉三度,視網膜炸開三重影像——
1986年實驗室冷光里,父親戴青銅指套的手正往爵耳刻字。機械臂編號反光刺眼,老式中山裝蹭著保溫箱邊沿。隔壁艙體的嬰兒放聲大哭,哭聲震碎三管疫苗,這嬰兒,肺活量真大。
“第79次基因重組失敗。”父親的聲音混著青銅拋光機噪音,指套擦過克隆艙玻璃。倒影里七個月大的郭馥渝抓撓頸后建木紋,皮膚滲出青銅色黏液,這黏液,看著就瘆人。
“現在!”現實中的郭馥渝掰斷機械小指,量子芯片捅進我后頸槽口,這女人,對自己真狠!旗袍下擺纏住三根青銅根系,鉆石鞋跟碾碎顯影的甲骨文:“看見襁褓上的三清紋沒有?”
記憶洪流裹挾著消毒水味道沖刷神經,父親的手將青銅疫苗推進嬰兒后頸。針管表面反光里,我瞥見八歲時給妹妹編頭發的側臉,這畫面,怎么有點詭異?
“同位素標記在右耳垂!”郭馥渝染血的機械義肢卡頓,鎖骨處神樹紋逆時針旋轉。戰國銅鏡里浮現兩個保溫箱,刻著相同編號的嬰兒交換DNA鏈,這是什么操作?
量子風暴掀翻穹頂,我抓住她碳化的左手:“妳和雪亦…是鏡像克隆體?”
“現在才發現?”郭馥渝扯開殘破的高領毛衣,頸動脈處的注射孔涌出青銅色黏液,“1986年7月19日21點07分——父親給兩個培養艙同時刻下編號那刻,我們就成了量子糾纏的祭品!”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AI仲裁庭的激光束熔穿她右肩,七百二十塊冰晶碎片聚合成妹妹的虛影。雪亦的羽絨服拉鏈滲血,齒痕排列成《歸藏易》遁卦,這拉鏈,成精了!
“哥哥,旗袍金線的絞殺角度…”虛影的指尖剛觸到鏡面,郭馥渝的鎏金發簪就貫穿她咽喉,這女人,下手真狠!
“閉嘴!”她機械瞳孔裂成青銅齒輪,后背星圖缺失處爬出甲骨文代碼,“坎位冰鑒零下79度,給我凍住記憶污染!”
我揮動青銅鉞斬斷纏住她腳踝的菌絲,虎口青銅年輪暴漲,這年輪,是按秒長的嗎?“妳頸后的建木紋在吞噬賽博長安投影!”
“廢話!”郭馥渝撕開半邊旗袍,露出機械肋骨間的休眠艙殘片,嬰兒哭聲從量子芯片里溢出,這哭聲,怎么聽著這么瘆人?“數數我的肋骨——左側第七根是不是三星堆紋?”
二十三條青銅根系穿透記憶畫面,父親的手將兩個女嬰的臍帶血混入疫苗。郭馥渝掐住我滲血的耳垂,這女人,是屬鉗子的嗎?“現在知道為什么我能預判雪亦的頭發了?”
量子鐘聲震碎七面銅鏡,每個刻著“AT1986-07”的碎片里,都有個郭馥渝在給不同年齡的我編頭發。旗袍金線絞住七個我的手腕,勒出帶卦象的血痕,這金線,是鐵做的吧?
“拓撲密鑰最終階段!”她染血的舌尖頂開我牙關,三清鈴的青銅音波震碎克隆艙矩陣,這音波,是次聲波吧?“改寫青銅年輪轉向——趁我們還沒完全量子化!”
右眼虹膜的饕餮紋逆旋,記憶畫面里父親的手套濺上青銅黏液。保溫箱玻璃倒影中,1986年的我將冰晶代碼注入妹妹襁褓,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嘶——”郭馥渝猛地扯開旗袍立領,雪白脖頸上青銅花紋如蛇群扭動,蜿蜒出詭異的圖騰,“快,數我第七節頸椎的鱗片!”
我右眼刺痛,虹膜上的青銅年輪瘋狂旋轉,幾乎要撕裂眼球。鏡面裂隙中滲出的冰晶像有了生命,爭先恐后地爬上手臂,冰冷刺骨。視網膜上,西周銅簋的饕餮紋分解成跳動的甲骨文代碼,每一個字符都像在嘲笑我的無知。
“21片!不對,少了2片!”我死死掐住她后頸,指尖幾乎要嵌進她冰涼的青銅鱗片里。
“蠢貨!算上正在蛻皮的!”她反手將鎏金發簪狠狠捅進鏡面裂縫,鉆石指甲刮過我滲血的虎口,帶起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右眼炸開七重影像——青銅爵在三個時空同時碎裂,父親戴著青銅指套的手,正將冰晶代碼注入1986年的培養皿。郭馥渝猛地旋身抬腿,十厘米細高跟精準踹中量子鏡面:“看見青銅化速率沒?”
“每秒0.79微米!”我抓住她旗袍下擺撕裂的金線,冰晶代碼沿著絲線逆向攀爬,速度快得驚人,“你左肩胛骨紋路在重組!”
鏡中浮現的西周占卜龜甲沸騰著,卦象裂紋滲出青銅色黏液,像一只只扭曲的蟲子。郭馥渝“咔嗒”一聲彈出機械義肢里的手術刀,毫不猶豫地劃開自己鎖骨處的皮膚:“數血管分叉!”
青金色血液噴濺在鏡面,腐蝕出賽博長安的投影,帶著一股濃烈的金屬腥味。我右眼的青銅年輪加速旋轉,透過血污,我看見量子云層里的父親——他正在給兩個襁褓注射不同色號的疫苗,一個冷綠,一個幽藍。
“23叉!”我扯斷纏住腳踝的菌絲,甲骨文代碼順著手臂爬上脖頸,像無數只螞蟻在啃噬皮膚,“這是三年前的實驗數據!”
“遲了!”郭馥渝突然吻住我滲血的耳垂,機械舌尖頂來冰涼的青銅鏡碎片,帶著一絲絲鐵銹的甜味,“看紋路折射角!”
七百二十塊碎片同時映出雪亦的虛影,她的羽絨服拉鏈正在量子化,拉鏈齒詭異地扭動著。我虎口的青銅年輪暴長三圈,西周銅鏡的鑄造場景在視網膜上閃回——工匠正用沾血的鑿子刻下“AT1986”銘文,每一個筆畫都透著不祥。
“坎位冰鑒!”郭馥渝染血的旗袍下擺絞住三根青銅根系,聲音嘶啞,“零下79度,誤差不能超過0.79!”
右眼突然穿透青銅爵的量子外殼,我看見2019年雪夜的冰晶正重組為DNA鏈,每一個節點都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三個郭馥渝的虛影從鏡中走出,機械義肢同時指向我心臟:“你后頸的青銅霉斑……”
“閉嘴!”真正的郭馥渝甩出鎏金發簪,三星堆紋路割裂量子投影,發簪尖端發出滋滋的電流聲,“數我肋骨的青銅化比例!”
旗袍金線崩斷,露出她左側機械肋骨。淡青色光紋在合金表面流動,組成《歸藏易》的蠱卦紋路,像某種活著的電路。我右眼虹膜灼痛,青銅年輪將視野切割成碎片化的時空圖層,每一個圖層都閃爍著不同的景象。
“第七根65%!”我揮動青銅鉞斬斷襲來的甲骨文鎖鏈,鎖鏈斷裂的瞬間發出尖銳的嘯叫,“這是父親實驗室的銷毀閾值!”
郭馥渝扯開高領毛衣,頸動脈處的注射孔涌出薰衣草味黏液,這詭異的味道讓我一陣暈眩:“現在知道為什么選你了吧?”
青銅鏡面轟然炸裂,無數個雪亦的殘影從裂隙涌出,她們同時舉起羽絨服碎片,拉鏈齒排列成父親的手寫公式,像某種古老的咒語。我右眼突然看透量子塵埃,1986年的培養艙里,兩個女嬰的臍帶血正在融合,這場景詭異得令人作嘔。
“趴下!”郭馥渝的鎏金發簪迸射七道電弧,將撲來的青瓷碎片釘在半空,電弧閃爍著幽藍的光芒。我狼狽地翻滾,撞倒博古架,宋代青瓷瓶的裂紋正滲出青銅色菌絲,像某種活著的霉菌。
“數裂紋分支!”她旗袍金線絞住我手腕,猛地將我拽到墻角,“左旋紋超過三條就割動脈!”這女人,是想玩死我嗎?
青瓷表面釉色流動,冰裂紋瞬間暴長成蛛網,密密麻麻,觸目驚心。我反手抽出洛陽鏟,狠狠戳進菌絲群:“79度方位!”
“這還用你說!”郭馥渝甩出機械義肢里的微型噴槍,幽藍火焰灼燒菌絲時爆出星圖碎屑,火光映紅了她的臉,“三年前的獵戶座——你妹妹失蹤時的星位!”
菌絲聚合成雪亦的虛影,羽絨服拉鏈逆向旋轉,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聲。我虎口青銅年輪突突跳動,這玩意兒是心臟起搏器嗎?“拉鏈齒數!”
“左18右21,卦象明夷轉復!”郭馥渝的鉆石鞋跟碾碎兩簇菌絲,扯開高領毛衣露出鎖骨處的三星堆紋,眼神瘋狂,“用我的血畫遁卦!”
青瓷瓶炸裂,碎瓷片在空中組成雪夜星圖,每一顆星都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我抓過她滲血的手腕在掌心疾書,甲骨文代碼觸及青銅菌絲的瞬間,整面墻的瓷器同時嗡鳴,像某種古老的樂器在合奏。
“西南坤位偏移0.79毫米!”郭馥渝突然旋身貼著我后背,機械義肢“咔嗒”彈出手術刀,抵住我的衣袖,“你小臂的青銅紋路在共振!”
二十三條菌絲刺穿她的旗袍下擺,我揮鏟斬斷時瞥見星圖里藏著父親的手寫公式:“AT2019坐標被篡改過!”
“現在才發現?”她染血的指尖戳向我右眼虹膜,青銅饕餮紋倒映出三個重疊的實驗室場景,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數青瓷底款的量子銹痕!”
滿地碎瓷懸浮,露出底部泛著幽藍的“建炎元年”款識,每一個字都像在呼吸。郭馥渝的鎏金發簪突然調轉方向,狠狠刺入自己肩胛:“第七筆折角有0.3毫米變形!”
星圖驟然坍縮成雪亦的殘影,羽絨服內襯正滲出青銅黏液,黏液滴落,發出嘶嘶的腐蝕聲。我扯斷纏住郭馥渝腳踝的菌絲:“這是記憶投射陷阱!”
“廢話!”她突然咬住我耳垂,機械舌尖頂來冰涼的青銅碎屑,帶著一絲絲金屬的甜味,“西南震宮二十三度,潑朱砂!”
我甩出腰間皮囊里的暗紅粉末,菌絲群觸及時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刺耳至極。郭馥渝趁機甩出十厘米細高跟踹中青瓷瓶頸:“看見星圖里的三清紋沒?”
朱砂煙霧中浮現七個月前的實驗室畫面,父親正將兩管疫苗分別注入我和郭馥渝的后頸,他的手,微微顫抖。她突然撕開半邊旗袍,機械肋骨間的休眠艙殘片嗡嗡震顫:“你妹妹的DNA鏈,第七組!”
青銅菌絲暴走,裹著星圖碎片撞破雕花窗,發出刺耳的呼嘯聲。郭馥渝拽著我躍上房梁,旗袍下擺被菌絲扯裂,露出大腿內側跳動的《歸藏易》卦象紋身,像某種活著的符咒。
“坎位冰鑒溫度!”她染血的機械腕扣住我脖頸,指甲陷進青銅年輪第三道紋路,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零下79度,誤差不能超過心跳數!”
我揮鏟劈開撲來的菌絲團,瞥見星圖里閃過雪亦編發的殘影:“拉鏈頭左旋螺紋三周半!”
“白癡!”郭馥渝突然掰斷機械小指,量子芯片捅進青瓷瓶底款裂縫,芯片閃爍著幽藍的光芒,“快數我后背星宿重組頻率!”
整座塵淵閣傾斜,七百二十件瓷器同時滲出青銅黏液,像無數只眼睛在盯著我們。她殘破的旗袍在量子風暴中翻飛,頸后建木紋正吞噬星圖的光點,像一只貪婪的怪獸。
“七次重組帶0.79秒延遲!”我抓住她碳化的左手,猛地按向菌絲核心,“這是父親實驗室的銷毀協議!”
郭馥渝突然吻住我滲血的虎口,青銅年輪在唇齒間摩擦出火花,帶著一絲絲電流的麻痹感:“東南翼宿二十一納米位移!”
星圖猛地收縮成雪亦的瞳孔,映出我們交纏的青銅化手腕,她的眼神空洞而絕望。AI仲裁庭的警報聲穿透琉璃瓦,尖銳而刺耳,她染血的機械義肢突然貫穿我的胸膛——卻精準捏住了正在異變的青瓷心臟,那顆心臟,跳動得異常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