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本皇子殿下要練功去了,你們自己玩去。”說完寧飛奇捂著已經(jīng)毫無知覺的嘴巴,朝里屋去了。
系統(tǒng)臨別贈予的功法很不錯,是一篇心法,一直在寧飛奇識海之中,只需一想,便能知曉內容。
這篇功法練了之后,寧飛奇發(fā)現(xiàn)修習任何功夫都很容易上手,甚至精通。
程鐵的劍法,寧飛奇只是學了一月便已有小成,據(jù)程鐵說他自己練到這個地步花了三年。
十大死士每人都有各自的絕活,寧飛奇都向他們學過。每一次武道真意有所領悟,寧飛奇學來的武功都會再進一步。
十大死士后面也都習慣了,自己的主子,天賦異稟難道不是很正常?莫非要那種廢物老板才合心意?
其中死士之一的刺客許峰也將自己得意斂氣之術傳給了寧飛奇,在武道真意的加持下,竟有奇效。
如今的寧飛奇實力堪比一流武者,可旁人看來卻是沒有一絲的武道氣息。
就連徐峰都嘖嘖稱奇,暗嘆殿下真乃天生刺客體質。
除了十大死士,寧飛奇還拜了個師。
此人原本是宮里安排給六皇子寧飛奇做內院總管的太監(jiān),名叫福豆。
年齡不小了,按皇帝陛下的意思是給老六干幾年總管,等老六成家之后,就可告老。
老太監(jiān)乃是先天高手,也可照顧六皇子安全。
可誰知寧飛奇穿越而來,又獲得了十大死士,首先六皇子的安全方面就不用他費太多心力了。再就是其中一人的能力作為皇子府總管正合適。所以只能讓這老太監(jiān)退位讓賢了。
為了安撫福豆老太監(jiān),寧飛奇出了個拜師的絕招,你這都是我老師了,再干這些雜事本殿下于心不忍。這總管的職位您就還是掛著,平時也不用管事,本殿下安排人跟您學習學習,事情都扔給她干。
老太監(jiān)何等閱歷,既然皇子殿下給了臺階,他也就樂呵呵的下了。
宮里辛苦多少年了,老了老了,還混了個皇子老師的名頭,沒白活。
福豆老太監(jiān)對自己如今的生活很滿意,衣食住行有殿下安排的專人照顧著,也不用管事,無聊了就溜達著去前院找殿下找的新總管,看看她有什么不懂的,自己給出出主意。
老太監(jiān)本以為皇子拜師只是個幌子,可殿下竟然真的來找他學東西。
福豆和康壽是師兄弟,同一個師傅。康壽悟性高,肯吃苦,終于繼承師傅衣缽成為宗師,而福豆因為悟性不足,此生止步于先天。
六皇子想要學武,那沒說的,咱教。
可誰成想,六皇子竟是個武學奇才,學得那叫一個快。自己的兩大絕學,破風指和登云步,六皇子竟然三日入門,一月小成。
當年咱家可是花了足足一年才入門啊!康壽?他要快一些,一月入的門。
半年過去,六皇子的破風指和登云步已經(jīng)沒有他什么可教的了,接下來就只能靠功力累計,要想再次精進,只能靠自己悟。
于是福豆發(fā)現(xiàn)自己又退休了,要不是還不到陛下規(guī)定的時候,福豆都可以直接告老還鄉(xiāng)了。
昨日和皇帝出行,寧飛奇回家便把昨日功課補上,參悟了兩個時辰的武道真意,這才在府里溜達起來。
走到府邸西邊,叮叮當當?shù)捻懧晜鱽恚瑢庯w奇徑直走了過去。
這里一間院子被用作工坊,一個鐵匠作坊一個木工作坊。
死士之一的張慶就在這里工作,他一手鐵匠和木工活都是大師級別。
“殿下。”見到寧飛奇,張慶笑呵呵的打招呼,手中揮舞的鐵錘不停。
“忙什么呢?”寧飛奇問。
“上次您說的那個彈簧,要裝在馬車上,用作減震,我正在做。”張慶回答道。
“行,你先做著,用著不錯的話就讓學徒們多打一些出來,賣點錢。晚上你來正堂吃飯。”寧飛奇沒有過多打擾張慶。
看了一會兒,寧飛奇就溜達著走了。
不多時來到東廂,這邊住了老太監(jiān)福豆和三名死士。
老太監(jiān)和兩個服侍他的小廝住一個院子,三名死士程鐵、尋歡、段平安三人住一個院子。
進了死士們的院子,只見兩道人影在院中騰挪交手,程鐵抱著膀子在屋檐下看。
“平安快閃,尋歡要踢你屁股。”寧飛奇咋呼道。
段平安一驚,連忙閃躲,誰知這一躲才著了道,被尋歡這小家伙偷襲得手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殿下,你又伙同尋歡使詐。”段平安忿忿不平。
寧飛奇理直氣壯道:“誰叫你長了一張好欺負的臉,誰看到你都想欺負一下子。”
那叫尋歡的是個少年,聞言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段平安,擅長輕功和易容,還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偷盜技藝,平日里走街串巷,渡口碼頭,酒肆**亂晃,專門負責給寧飛奇打探各路消息。
尋歡,比寧飛奇還小兩歲,來時說自己沒有名字,讓寧飛奇給取一個。因其輕功了得,加上一手飛刀絕技,寧飛奇給他取名尋歡。
“你們知道許峰在哪嗎?這家伙,成天不見人。”寧飛奇問道。
“指不定又貓在哪個犄角旮旯里,等著嚇您一跳呢!”段平安笑道。
這許峰,大家拿他沒招。非不和大家一起住,也不要寧飛奇給他分屋子。說是身為一個刺客,必須要吃得了風餐露宿的苦頭,夜里正是練習潛伏的最好時間。每天晚上就見不到人,不知道躲在哪里。
也很少和大家一起吃飯,只是外院廚房每日都會失竊一些包子饅頭什么的。
時不時從一個隱秘地點跳出來,嚇大家一跳,信誓旦旦的說若是真刺殺你們,你們已經(jīng)涼了這類的話。
對于寧飛奇,許峰則是在嚇了他一跳之后苦口婆心的勸誡他,要時刻保持警惕,這里這里,那里那里都是刺客藏身佳處,千萬要小心。
“許峰,晚上堂屋聚餐,必須得來,有事要說。”寧飛奇只好大聲喊了一嗓子。
“知道了!”院墻外有人應了一聲,然后便聽見此人邁著小碎步跑遠了。
寧飛奇對三人擺了擺手,“晚上堂屋哈!尋歡去告訴老李頭一聲。”便出門左轉,朝老太監(jiān)院子走去。
福豆老太監(jiān)已經(jīng)聽到了寧飛奇的聲音,此時他正坐在院子中樹蔭下乘涼,連忙招呼兩個小廝一人去迎接,一人去搬椅子。
寧飛奇徑直走了進來,張慶做的躺椅也正好被搬了過來,寧飛奇徑直坐了上去。
福豆老太監(jiān)也沒起身,只是笑呵呵的看著他。
原來老太監(jiān)是隨時注重禮儀的,可六皇子不喜歡,這樣隨意相處的方式,老太監(jiān)還是花了一些時日才習慣。
“老師,晚上聚餐去。”寧飛奇半躺著開口。
福豆笑道:“老頭子就不去了,你們一幫年輕人,我去了大家都不甚自在。可是有什么事?”
“父皇昨日說了紫薇閣的事情,老師知道嗎?”
福豆坐直身子,對兩個小廝抬手一指外面,待兩名小廝出門去后,才正色道:“知道一二,那時明德皇帝陛下尚在世,咱家就是那時候被師傅選中教授武學,主要就是為了宮里安全,戒備紫薇閣的人窺探宮闈。”
“曾祖父?”寧飛奇思考了一番才確定,老太監(jiān)說的明德皇帝是當今陛下的爺爺。
“不錯,咱大黎國歷代陛下都視紫薇閣為大患,昨日陛下和諸位皇子們說明白,也是傳承祖訓了。”
“說是紫薇閣閣主遴選。”
老太監(jiān)聞言猛的站了起來,神情嚴肅,“當真?”
“不知真不真,父皇說的,老閣主要死了。”
老太監(jiān)嘆息一聲,坐了下來,“視蒼生如芻狗,紫薇閣又將亂世。殿下,咱家也算是名門之后,數(shù)代之前家祖乃是前朝封疆大吏,正是因為紫薇閣禍亂天下,老奴偌大家族死的死逃的逃。”
“老師,紫薇閣以天地為棋,父皇決定和他們好好下一盤,年后我要去就藩。”
“殿下。”老太監(jiān)目光灼灼的看著寧飛奇,“務必帶上老奴,老奴甘為殿下馬前卒。”
寧飛奇起身:“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自然需要老師幫扶。”
說完寧飛奇便走了出去。
福豆老太監(jiān)盯著寧飛奇的背影良久才自語道:“陛下要戰(zhàn),咱們殿下看來也是不服,那老奴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復仇的機會。紫薇閣又如何?咱們殿下可是千年難遇的奇才,給他點時間,定要讓你們知曉天下人的怒火。”
“來人,拿著此物入宮,告訴康壽,咱家要那本冊子。”說完,老太監(jiān)從懷中摸出一個玉牌,交給了小廝。
寧飛奇這邊晃蕩著來到了前院書房,一名三十來歲的女子正埋頭翻看著賬本,手中毛筆時不時在另外一個本子上記錄著什么。
“瀾姐。”寧飛奇打招呼。
女子聞言,抬頭看了過來。姣好的容貌,露出一抹笑意,“殿下,您來的正好,本月收支來過目一下。”
寧飛奇擺擺手,“不必了,你看著辦,就是來通知你一下,晚上大家一起聚餐,別忙忘了。”
“知道了!”武瀾點點頭,繼續(xù)埋頭算賬。
這人!鉆錢眼里了!
寧飛奇暗自吐槽完,直接走了。
既然要聚餐,總得有個席面,寧飛奇徑直去到庫房,那里堆放了許多他從菜市場空間取出來的東西。
家里庫房有三個,一個比較大,在外院,寧飛奇從菜市場空間取出來許多東西大多堆放在這里,由武瀾每日安排人取走拿去鋪子變賣。目前是府中最大的經(jīng)濟來源。
內院有兩個,一個也是放著空間取出來的食物什么的,由肖嬸子每日安排內院外院伙食,一整個菜市場的基本無限供應,給府中節(jié)省了好大一筆開支。
最后一個較小的是寧飛奇專用,里面也沒有太多東西,主要是方便寧飛奇掩人耳目。
來到自己的秘密庫房,寧飛奇關上門就消失不見。
他出現(xiàn)在了菜市場空間。
這個空間之內,他可以隨意出現(xiàn)在任何地方。
菜市場很大,光賣豬肉的攤位就有二十個,你就知道體量了。
每個攤位都是滿滿當當。
空間里的東西不是什么都是取之不盡的。
寧飛奇實驗下來,發(fā)現(xiàn)只有用來或是即將要售賣物品可以無限再生,其余的不行。
在寧飛奇的秘密庫房里就停著一輛電瓶車,空間里并沒有再生成一輛新的。
菜市場里面的魚類和禽類也是奇怪,就保持著禁止狀態(tài),一去出去就死了,及時放血的話不是很影響口感。
第二天,那里又會有一只一模一樣的定在那里,神奇的不得了。
“給來個白灼蝦,鹵肉來一些,烤鴨來三只,來點鮮牛肉弄個火鍋,蔬菜來一些,搞定!”
拎著一堆吃的,寧飛奇在秘密庫房里現(xiàn)身。
他在里面花費了大概半小時,外間不過三分鐘的樣子。
從庫房走出去,寧飛奇徑直來到內院的廚房。
“肖嬸子,今天大家一起吃,你來切一下肉,我給大家蒸盤蝦吃。”寧飛奇進門就吆喝。
一名頭發(fā)有些許斑白的中年婦女聞言,丟下手中的活,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前接過了寧飛奇手中的食材。
“殿下也別太慣著他們了,一頓飯就這么多肉,還有三只雞,也就您財大氣粗,這一頓飯怕不是得要好幾兩銀子。”肖嬸子絮絮叨叨的。
寧飛奇不以為意,反而很高興,這樣的絮叨他聽著懷念。
“您老還是放心吧!我早就說過了,咱們吃飯不花錢。”
肖嬸子翻了翻白眼,說:“讓小瀾拿去賣了不是錢嗎?沒賺錢就等于是花錢。”
寧飛奇只能順著她應了,但他以后還是想怎么吃怎么吃,這不影響。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手腳不停安排飯食。
時間差不多了,一切就緒,寧飛奇叫來紅綢青鸞二人,四人帶著下人將準備好的菜肴往前院正堂里端。
不是寧飛奇要這么麻煩,大家在內院吃多方便?
可架不住福豆老太監(jiān)的絮叨。而且在死士中的男同胞也覺得不是很自在。
多次以后,寧飛奇也覺得算了吧,外院就外院吧!
其余六人已經(jīng)先到了,老爺們圍坐在一起,哈哈笑著聊天,武瀾獨自坐在一邊給身旁兩個家丁安排工作。
“哎呀,都到了哈,餓了么?趕緊過來搭把手把菜擺上,開吃!”寧飛奇樂呵呵的招呼著。
幾個男的呼啦一下起身,七手八腳就把桌面擺了個滿滿當當。
“好了,這里不用你們,你們也趕緊吃飯去吧!”寧飛奇屏退了府中丫鬟家丁們。
他們也習慣了,咱們六皇子殿下對下人特別好。平日里不僅不會對他們打罵,甚至還經(jīng)常打賞。尤其這飯食,頓頓有肉,上哪你都找不到這樣的主子。
“開吃,先吃飯再說事。”寧飛奇弘揚著餐桌文華。
大家一笑,也不客氣,飯菜這么美味,當然得趁熱吃。
好一頓風卷殘云,大家都是練武之人,食量不小,就連紅綢這么嬌小都吃了兩碗飯,一只雞腿,五只蝦,十多筷牛肉,蔬菜更是不少。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注意力都漸漸集中在了寧飛奇身上。
于是寧飛奇擦擦嘴,緩緩將昨日的事情一一道來。
“目前其實也沒什么,大家心里有數(shù)就行。紫薇閣千年底蘊,不是咱們幾個能抗衡的,關鍵咱們幾個腦袋也不是很靈光,人家都是多年的老狐貍,咱們先不和他們斗。”
“主要是年后就藩的事。目前府中的銀錢應該不夠,瀾姐這邊多辛苦,多攢些銀子,咱們到藩地之后才有本錢。”
武瀾應了。
“平安和尋歡,你倆先去武安州探探路,看看那邊的情況。記住,安全第一。”
段平安和尋歡兩人拱手。
就在這時,福豆老太監(jiān)身邊的小廝在門外匯報,老太監(jiān)有東西交給皇子。
尋歡去取了進來,遞給了寧飛奇。
是一本冊子,寧飛奇翻看一看,乃是記錄的大黎國朝堂之上各級官員出身來路。
“許峰,這任務就交給你了。”
許峰聞言點頭道:“放心吧殿下,我一定查出這些和紫薇閣出身官員的不法行跡,給他拉下馬來。”
寧飛奇搖頭,“不是讓你查他們,查世家官員。”
“哦?”
“這些人父皇盯著呢,哪還用得著我們?這些世家官員才是我們的目標,先看看他們站在哪一頭。”
“殿下高見!”
一頓馬屁聲。
寧飛奇翻翻白眼,高見個屁,咱也是以前看小說看來的。原來的世界,歷史上的世家大多不是什么好東西,想來這個世界的世家也不是什么好鳥。
查一查這些人,或許能看出來些什么。
另一邊,皇宮之中,康壽正在和皇帝陛下稟報。
“老奴把名冊給了福豆。”
寧安逸聞言,放下手中奏折,笑道:“老六竟然也有動作了?”
大皇子早些時候進了戶部,已經(jīng)開始著手監(jiān)察一職,敲門磚也找得很是明確,去歲西北盛林郡修筑堤壩的賬目。
四皇子也有了動作,安排人檢舉了一名御史,如今那名御史已被關進大獄。
三皇子那邊倒還沒有消息,禮部工作繁瑣,要理清頭緒不容易。
“不急,看看。”皇帝陛下又拿起了奏章。
“遵旨!”
“又是一封立儲的折子,文筆不錯!哦,這人朕記得是一屆探花郎。”看向奏章后面,寧安逸接著說道,“那此人在工部任職有些屈才了,喜歡管別人的家事,調去戶部,任主事。”
此人原本是工部員外郎,從五品,主事是正六品。但工部和戶部自然不可相比,這是明降暗升。
康壽在一旁毫不在意,這是帝王心術,皇帝陛下的想法,他不會去揣度。
但是陛下應該就是要讓其他人去猜,為什么給此人換了職位,他的奏折上又寫了些什么?
相信近日內,此人將會是京城的風云人物。
六皇子府上,眾人吃飽喝足,段平安和尋歡兩人明日要出行,便先告辭收拾去了。
“記得給他們多帶些錢,俗話說窮家富路,出門在外哪哪都得花錢。”
武瀾應了,叫上了程鐵跟她去取,稍后給兩人帶過去。
肖嬸子說還是給他們備些干糧,就去了內院庫房,里面有許多寧飛奇放進去的糕點什么的,帶些上路是極好的。
老李頭也說是要去看大門,看桌上剩下了大概半只烤雞,嘿嘿笑著說是拿去當夜宵,端著盤子就走了。
許峰一直在翻看著冊子,這半年來,他把京城也摸查了一番,說是身為一個刺客,對于周邊環(huán)境,一定要非常清楚。
“咦,這人竟是武安州趙家的。”許峰看見了一個名字,自語出聲。
“怎么了?”寧飛奇問。
許峰回答道:“這叫趙仲敬的人我見過,很有錢,冊子上說他是武安州趙家子弟。這武安州趙家看來挺富裕。”
“你怎么就知道他家很有錢?”寧飛奇問道。
許峰笑道:“上個月,微雨樓的燕靈姑娘二八生日,趙仲敬這個死胖子一夜給她花了三千兩。”
“呸!你怎么什么地方都去。”紅綢在一旁翻了許峰一眼。
許峰不樂意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么,那種地方魚龍混雜,可以聽到各種消息。特別是一些喝得盡興了的男人,嘴巴在女人面前就沒有把門兒的。平安也經(jīng)常混跡在這些地方。”
“沒把尋歡帶去吧?”
許峰理直氣壯地說:“自然是帶去了的,這些事情不清楚,以后怎么為殿下辦事?”
寧飛奇捂額,“他還是個孩子!”
許峰道:“不小了啊,十三了!”
“行吧,以后少帶他去那種地方,”寧飛奇無奈道。
“這個什么趙家胖子你就關注一下吧,說不定未來會打交道。”
許峰自然應了。放下冊子對寧飛奇拱拱手,走了,也不知他今晚要貓在哪里睡覺。
“老張,你還是安心工坊的事。”
張慶起身應諾,也回他的工坊了。
“回屋,睡覺!吃飽了有些犯困。”帶著紅綢和青鸞,寧飛奇回到了內院。
這兩步路一走,腦子又清醒了一些,索性到書房坐一會兒,整理一下思路。
寧飛奇上一世也就是個早九晚六,普普通通的人。穿越過來直接成為皇子,簡直是天胡開局,覺得只要自己不浪,瀟瀟灑灑的一輩子。
原本無論小說還是歷史書上看過的,皇室傾軋,九龍奪嫡什么的,竟然很離奇的毫無跡象。
這大黎國七位皇子竟然相處得尤其好,根本就沒有多少為了皇位而相爭的情況發(fā)生,就離譜。
原身的死亡自己也查了一下子,就是破傷風,如今他穿越過來,自然也就好了。
半年過去了,對于受到信息時代荼毒過的寧飛奇來說,古代的生活實在無聊。沒有智能手機,不能玩游戲,不能看劇,不能刷搞笑視頻,不能……
昨日突然發(fā)現(xiàn)主線任務竟然發(fā)布了,寧飛奇自然感興趣,只說果然沒有讓咱白穿越一趟。
主打就是一個來都來了和閑著也是閑著。
便宜皇帝老爹說天下要亂,無非就是打仗嘛!打仗需要什么?錢、糧、人!
糧,寧飛奇不缺,背靠菜市場空間,里面紅薯、土豆、玉米三大神物能沒有?到時拿出來一種,糧食多到吃不完。
現(xiàn)如今就極力賺錢,有了錢糧,天下亂起來以后還怕沒人?
還有就是自己得有實力,紫薇閣老閣主活了兩百多歲,自然是宗師之上的破虛境界。其下的閣主候選人估摸著也至少是先天高手級的人物。
萬一他們覺得搞搞刺殺也不錯的話,來對付自己,得有相抗衡的實力才行。
前任系統(tǒng)贈送的十名死士年齡都不大,最低都是一流武者,日后都有成長為宗師的機會。
而且自己還有武道真意這逆天功法,說不定自己會更早一步達到宗師之境。每日練武功課一定不能丟。
程鐵的疾風劍法,許峰的斂氣功,肖嬸子的庖丁解牛刀法,李老頭的喪門棍法,武瀾的穿花掌,尋歡的追風步和飛刀,段平安的七星步,紅綢的擒拿手,青鸞的風神腿,張慶的金鐘罩,以及福豆老太監(jiān)的破風指和登云步。
在武道真意的加持下,寧飛奇學得飛快,半年下來,這些武功都已有小成,隨著武道真意的精進,這些寧飛奇越發(fā)理解深透。
程鐵曾和寧飛奇切磋考較,說寧飛奇如今先天之下已無敵手,只有先天高手憑借功力的壓制才能勝過寧飛奇。
對于這一點,紅綢和青鸞很是傷感,明明是殿下的丫鬟兼貼身護衛(wèi),如今卻不是殿下對手了。
寧飛奇如今缺一門好的內功心法,目前只是修習了張慶金鐘罩的配套基礎內功。其余人的內功也不是很高級,寧飛奇打算找皇帝老爹討要,皇宮內肯定是有些收藏的。
原本以為穿越而來,拿的是一統(tǒng)大黎大雍和南晟三國的劇本,寧飛奇想著先茍一段時間,學學司馬懿,再看情況。
誰知竟是這樣一個劇本,原本的打算好多就得推倒重來。
對了,剛買的城外莊子也砸手里了!原本是拿來預備著留待種土豆玉米紅薯的。如今年后要就藩,這些東西就只能到藩地再種了。
可這莊子也花了不少錢呢!怎么辦?
對了!賣給老大,三種種子再給他一些,讓他在京城露露臉。不過這肯定會給他帶來風險,紫薇閣一定會盯上他,到時候問問他樂意不樂意吧!
肯定是樂意的,大皇子怎么說呢?寧飛奇觀察下來,這人就有點圣母,平日里端個大哥的架子,實際上內心柔軟得一批。
這產量嚇人的作物,對于這個時代來說簡直就是天降祥瑞。寧飛奇敢說,大皇子愿意用命來換。
攤開找福豆老太監(jiān)尋來的地圖,三國中央那紫薇閣三個字原本還不覺得有什么,如今卻是越看越覺得礙眼。
“天下為棋,你坐天元,雖然我不會下棋,但也知道落子天元乃是圍棋大忌。有恃無恐嗎?本殿下來試試。”
半年時間,寧飛奇了解到這個世界的民眾過得并不好。常時還能保證溫飽,一旦天災人禍來臨,百姓便流離失所,餓殍遍野。
紫薇閣教授天下學子,卻對這疾苦視而不見,甚至還親手主導。寧飛奇覺得自己也有些圣母,見不得這樣的事情,定要讓那些人遭遭報應。
目光看向三國疆域,三國各自互相提防,同時還有外患環(huán)視,想必三國當政者都很不容易。
就像皇帝老爹一樣,每日操心的事一大堆,這樣的皇帝有啥可羨慕的?
或許這也是七個兒子對皇位并沒有爭奪的原因之一。
最大的原因還是出自寧安逸皇帝陛下,根據(jù)原身六皇子的記憶,皇帝老爹從小的教育方式真的很好,七位皇子,雖不能說是都是人間龍鳳,卻都沒有什么太大的毛病。
寧安逸或許不是那種氣吞天下的千古一帝級別,但他確實是個仁君,更是個好父親。
就說北邊的大雍,聽說原本老皇帝有四個兒子,如今就剩兩個了。兩個皇子也都四十來歲了,著急得不行,斗得不可開交。紫薇閣如果介入,如同在大雍這鍋里倒了一杯水進去,肯定熱鬧。
南晟目前也是內憂外患,皇帝年幼,好像只比老七長一歲。如今南晟太后垂簾聽政,文武官員時有不滿。紫薇閣想要搞亂南晟朝堂不要太輕松。
大黎國相對安定一些,皇帝正是壯年,又勵精圖治,大黎內部相當穩(wěn)靠。
所以,皇帝老爹分封三位藩王,就是給紫薇閣落子的機會?紫薇閣若是從藩王入手,那就能給朝堂爭取時間。若是直接在朝堂搞事,那三位藩王又可以在外援手。
這是手好棋,不過也算是陽謀,紫薇閣那些打小就學習算計的人輕易就能看出來。
“來吧!”寧飛奇心道,身為穿越者,咱該有的覺悟還是得有,別死后遇到其他同僚,聊起天來被大家鄙視。
最重要一點,咱這輩子終于開局可躺,能讓你們給我毀了?
咱擁有菜市場空間,又還是一個曾經(jīng)擁有系統(tǒng)的男人,怕你們?
<(`^′)>
第二日,寧飛奇起得也很早,沒辦法,睡不著了,每日晚上九點入睡,怎么的早上六點也得醒來。
送走了出行的段平安和尋歡,寧飛奇來到外院倉庫開始搬磚,就是從菜市場空間里往外拿貨,稍后武瀾就會安排家丁來賣出去。
首先是銷量大的一些調料,醬油,菜籽油,醋。
菜市場空間拿出來的都是塑料瓶玻璃瓶裝的,塑料瓶被寧飛奇拿著一柄殺豬刀,挨個切開,倒進一個大缸里。一揮手,空瓶子就消失不見,進了菜市場空間。
這是后來寧飛奇發(fā)現(xiàn)的,里面可以扔東西,第二日就會消失不見。菜市場空間獨有的刷新功能。
之后是酒,菜市場內有一家散酒鋪子,里面七個大缸,滿滿當當?shù)钠叻N茅臺鎮(zhèn)散酒。即便是散酒,也不是現(xiàn)在的酒可以比的,一上市就供不應求。
每隔幾天寧飛奇都會取出來,武瀾取名為七星酒,定了七種價格,賣給京城各大酒樓。這酒目前只是零散著少量的出,多了容易被有心人查探。為了掩人耳目,武瀾甚至把隔壁一個小院子買了下來改建了酒坊。
要不是身份敏感,皇子做買賣容易受到攻訐,寧飛奇自己開一家能把京城所有酒樓擠兌死。
之后是高價值調料了,就比如味精,一兩銀子一包,超市里小包的那種。耗油,二兩銀子一瓶的量。
還有白砂糖、冰糖,價格都不低,是現(xiàn)在這個時代難以生產的。
可惜鹽不能賣,否則又是很大一筆進項。
肉類寧飛奇暫時沒有往外出,這東西不好解釋,自己也沒開養(yǎng)殖場,哪來的這么多豬肉?
六皇子如今是京城各大酒樓最喜愛的供貨商,成日里巴結得不行。
曾有一日,京城德祥居接到了個刁鉆客戶,身份不俗,硬是要酒樓給他弄一桌十二個新鮮菜式,但凡有一樣曾經(jīng)吃過的,就砸了他家招牌。
酒樓東家無奈之下,急病亂投醫(yī),竟然求到了六皇子府上。
寧飛奇輕描淡寫的一句好辦,就給他弄出了十二道新鮮菜式,德祥居一時名聲大噪。
此后這十二道菜成了德祥居招牌,價格貴得離譜,這十二道菜的原料也讓寧飛奇日日有進項。
忙活完,寧飛奇趕回內院吃早飯,之后又再補充了一下內院的倉庫。
剛坐下喝了杯茶,青鸞拿著一封請?zhí)M來。
皇帝的妹妹,眾皇子的姑姑舉辦詩會,邀請各皇子,世家勛戚子弟,飽學之士,名門閨秀,一起來參加。也為了接下來朝廷舉辦的中秋詩會預熱。
“姑姑這是又要張羅著相親大會了?上月七夕不是才辦過嗎?聽說給二姐相看中了一個御史家的孩子。”寧飛奇嘀咕道,“能不能不去?”
身為一個穿越者,寧飛奇一點當文抄公的想法都沒有。
才子?能比我皇子的身份更尊貴?
別說什么佳作永流傳,后世之人每次誦讀都會記起咱六皇子殿下。
可拉到吧,等我死了管你那么多?可別念叨我,讓我死后都不得安生。
“行吧,知道了,去庫房拿些糕點,我一會兒給姑姑帶去。”寧飛奇無奈道。
不去不行,寧飛奇上次七夕詩會就借口不去,結果大黎長公主殿下親自過來抓人。內傷外傷的,寧飛奇耳朵受了不少苦。
皇帝陛下的親妹妹云璃長公主的公主府在京城東邊,離六皇子府并不遠。
臨近中午,寧飛奇才不情不愿地帶著程鐵和紅綢出門。
沒辦法,他不想再吃麻油泡面了。
公主府門口馬車排起了長龍,門口一堆的丫鬟家丁,忙得腳后跟打后腦勺,大汗淋漓。
寧飛奇也不急,讓程鐵駕車緩緩跟著就行。
終于馬車來到門前,寧飛奇領著紅綢下車。
“見過六皇子!”
公主府的人率先行禮,尚未進門的賓客也連忙躬身施禮。
寧飛奇擺擺手,大步進門。紅綢拎著禮盒跟隨。
公主府那是皇子府比不了的,進門一張影壁就像一面墻一般。繞過去之后,寬闊的院落,兩邊布滿了鮮花,東面墻角還有一個水潭,水面上鋪了半潭的荷葉,邊上還有木制小水車嘩啦嘩啦的轉動著。
雅致!
更別說中院了,就是一個大公園。亭臺榭落,水池花房,草坪竹林,應有盡有。還有一個聯(lián)排自雨亭,水簾嘩嘩流淌著。
領路家丁引領著寧飛奇來到了涼亭之中,這里早已安排好了座次。
皇子的位置自然靠內,一路上又是招呼不斷。
“喲!四哥先到了?”
寧飛奇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次席的大胖子,笑著問道。
四皇子彌勒佛一般的笑容讓人很是親切,也連忙招手讓寧飛奇坐在他下手位置。
“五哥不來?”寧飛奇問。
“他敢不來嗎?估計再磨嘰一下就到了,你先坐著,他來了讓他坐你位置,咱倆先聊聊。”四皇子笑道。
“行吧!”寧飛奇也是不拘小節(jié)的男人。接過紅綢手中的禮盒,遞給了領路家丁,便坐在了四皇子身邊。
“姑姑這次又想弄點啥?”寧飛奇問四皇子。
寧飛棠搖頭,說:“不清楚,表弟表妹都還小,也不到相看的時候,或許還是三妹。原本應該還有三哥,可突然被父皇安排進了禮部,逃過一劫,”
大黎皇帝陛下不止有七子,還有四女。大公主妍翎公主比大皇子還長一歲,早已成婚,駙馬是開國功臣之后。
二公主瀟薇和三公主綾酈同歲,今年十六。
還有個小公主尚未有名號,今年才五歲,小名鈴鐺。
寧飛奇搖頭不已,十六的姑娘,就忙著要嫁人了,這或許是時代的悲哀。
隨即寧飛奇笑道:“說不定也順便幫四哥看看。要我說四哥也確實好好觀察一下,這京城里的大家閨秀們,哪個能入眼,早點給我娶個嫂子回來。”
四皇子笑罵道:“你個小混球,還編排起我來了,你不是自己有這個想法吧?”
寧飛奇一臉鄙夷的看著四皇子,“四哥你內心太黑暗了,我還是個孩子!”
“哈哈哈哈!”胖子笑得更加像彌勒佛了。
“你看,老五來了。”四皇子的小眼睛還挺聚光,五皇子一現(xiàn)身就被他看見了。
五皇子寧飛煦根本不在乎形象,一溜小跑來到近前,立刻就往寧飛奇下手一坐,還拉了拉凳子挨近了一些,同時還揮手讓領路家丁自己忙去。
“聽說了嗎?今天來的才子,有好些個是紫薇閣出來的。”五皇子腦袋湊過來,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