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我親眼目睹閨蜜將我倆的妹妹互換。
我偷偷換回，默默給我妹妹渡靈氣，滴靈血和剖內丹，只為助她修煉。
五百年后，我妹妹在我的悉心照料下，從普通鮫人進化成受人敬仰的龍鮫。
而她妹妹自帶仙骨卻被她無情折斷，還被迫與低等鮫人結合誕下數十胎混血鮫娃。
在我妹妹飛升為尊貴的鮫仙時，她當著全族人的面痛哭涕淚，指著我破口大罵。
“你個小偷盜走我們家族的血脈，將我妹妹據為己有，是要遭天譴的！”
……
“姐、姐姐，我不要生了，疼，好疼……”
“這已經是我第二十胎了，你放過我吧……”
慘絕人寰的凄厲叫聲從我隔壁宮中傳來，而我的下人們，也不覺有異。
他們習以為常地堵住自己的耳朵，有條不理地繼續手中的活兒。
只不過，悄摸談論的口吻不免染上一絲鄙棄。
“喪鮫跟我們二小姐同是一天出生，怎么命運就差那么多呢！”
“哼，要怪就怪她小小年紀不知廉恥，浪蕩愛勾引人又嫌修行艱苦！”
“哎喲，這可苦了她的姐姐，宮中養著十幾個混血鮫娃也不曾放棄她！”
他們口中的喪鮫便是閨蜜洛瑤兒的妹妹，喪鮫這名字，也是洛瑤兒自己取的。
她說，這般沒用的廢物，應該在我們父母一同戰死當日一起喪生，省的丟人現眼。
對于他們的討論，我未曾出聲制止。
吹了吹杯中漂浮的茶葉，我輕抿一口。
突然，血肉模糊的喪鮫被洛瑤兒猝不及防地摔到我眼前。
我正想捂鼻，喪鮫卻不顧一切地跪爬著到我的腳邊。
“雪瀾姐姐，你救救我……我不想生了，你快剖掉這孽種。”
她扯著我的褲腿，血色弄臟了我的裙擺，。
她稱自己腹中的孩子為孽種，淚眼婆娑地苦苦哀求道：
“姐姐說了，只要你剖了這孽種，她就允許我割掉宮口。”
我垂眸一看，見她高隆的腰腹被割開一個大洞，血淋淋的胚胎與她臟器粘連在一塊。
鮫人的體質特殊，除非將宮口徹底割除，否則繁衍能力不會消失。
鮫人一族禁止墮胎，如若我手刃胎兒，便要受到處罰。
喪鮫深受繁衍的痛苦，可偏偏，洛瑤兒就是想讓我做個手刃胎兒的壞人。
我輕輕移開了褲腿，低聲道。
“抱歉，我幫不了你。”
喪鮫的眸光暗淡陰沉，像墜入了無邊的深淵。
洛瑤兒在旁咬牙切齒，卻很快斂眉壓下眼底的一絲惡毒，重重地往喪鮫的腰腹狠踹幾腳。
“喪鮫你個賤貨，想害雪瀾受處罰是不？我何時說過這種喪盡天良的話！”
“誰叫你自己發騒愛生賤種，我沒殺了你，你都要感恩戴德了。”
“哭哭哭，你姐我還沒死呢！你哭給誰看，搞得是我欺辱你一般！”
喪鮫也非一出生就如此。
要不是我一直暗中留意洛瑤兒，我也不知道，她在喪鮫小時發現她有仙骨時，就將其無情折斷，害喪鮫無法修煉，才成為讓人恥笑的廢物。
不僅如此，她還對外散播謠言，說喪鮫小小年紀就鐘情歡愛無心修煉，其實是她采摘發情的草藥縫制成枕頭，導致喪鮫還沒到兩百歲成年，就與不少有伴侶的奴種鮫人廝混，產下多名父親不詳的混血鮫娃。
明明是與我妹妹同樣的年紀，她卻身材走樣，毫無修為，已是十幾個混血鮫娃的娘，宛如野獸，不是在床上，就是在產娃中。
怎么看，都很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