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達喘著粗氣,輕蔑得看了她一眼,就把她的臉龐推到一旁,讓她側過去,不再去看她的騷樣。
馬易慧哀求聲不斷,他依舊沒有理會,然后眉頭一皺,就扯過那會扔到桌面不遠處的衣物,蓋到了她的臉上,活動著。
馬易慧咬著嘴唇受著,每次倆人做這種事情時候,他只會顧著自己,從不關心她的感受,就如現在這樣,連個前戲都沒有。
她想她之所以能長久的留在他身邊,和她的耐力聽力也有關,換了別的女人,早就死在床上了。
可自從蔣達從蘇丹回國之后,她就覺得蔣達的動作更粗暴了,像個野獸一般,身體被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甚至有時候想把她的肉咬下來,要不是她閃躲及時,他真的會咬下來的。
這樣的蔣達顯然讓她吃不消了,走路都費勁。
她現在也推不開蔣達的施暴,只有不斷的哀求,從前她的哀求聲,他能聽進去些的,可現在她越哀求,他越是不管不顧。
馬易慧又被蒙住了眼睛,這是他的新花樣嗎。
可她不喜歡,不喜歡。
許久后,他終于停了下來,馬易慧的腿部疼得難受,兩條腿都跟著哆嗦,她一把扯去了蒙著她臉部的衣物,稍顯不悅道,“要死啊。我明天不要走路了嗎。”
話一出口,便后悔了。
他已經重新穿好了衣物,斜睨了她一眼,“受不了就走人。滾!”
于是她又得哄他,聲音嬌滴滴道,“好哥哥,人家這是在夸你呢。”
他又開始穿著鞋子,沒有理會她。
馬易慧有些著急了,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天空,不禁道,“好哥哥,你還要出去嗎。”
“嗯。”他總算是給了回應,不過聽上去,心里很不爽。
馬易慧心想:老娘都豁出命陪你了,你怎么還不爽,還有精力出去瘋?
“穿好衣服回你家去。”臨出門前,他瞥了眼馬易慧,他知道她還想勾引他留下來,可他沒興趣了,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又道了句,“這幾天別過來了。”
馬易慧頓時心懸空了,這還是第一次蔣達讓她不要來他家了,她明明使出渾身解數才伺候他了。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蔣哥。”她慢慢摸索著衣服,換了種口氣說話,她看得出他早沒了床笫之歡的興趣,她識趣得很,“你去哪里?順道嗎。”
馬易慧又拐著彎得想問問這么晚了,蔣達到底想去哪里。
蔣達不許她管自己的私事,那她管自己的私事總可以吧。讓他捎帶自己一程,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找康子送你回去。”他沒有回答,然后“嘭”的一聲,把大門關上了。
暮色沉沉中,他看著蔣達的車子飛快的沖出了別墅區,在空寂的馬路上,漆黑的夜色中,燈光閃亮著一路疾馳。
馬易慧揉了揉鼻子和眼圈,罵了句自己:媽的。怎么還哭上了。
“馬小姐,蔣哥讓我送你回家。”馬易慧本來想守在這里等他回家的,可康子的聲音傳了進來,果真是無情,馬易慧心想,這是變著法得趕自己回家呢。
蔣達的別墅區很大,總共有四層,蔣達住在最上層,康子和他的其他心腹們住在第三層,第一二層留給一些傭人和隨從們住,可謂是層層把守,連只耗子都偷不進來。
回家的路上,馬易慧氣得直打哆嗦,下半身又劇烈得疼著,實在憋不住了,便問康子。
“康子,這都快凌晨一點了。蔣哥去哪兒了。”
康子開著車子,揉了揉眉頭道,“姐,你這剛從他身子里出來,都不清楚。我哪兒知道啊。”
馬易慧氣得呸了一聲,罵咧道,“康子。姐對你可是不錯吧。姐身邊最漂亮的女人可都留給你了。你總得買點面子給我。”
康子瞥了眼后視鏡,看了看馬易慧,她是真生氣了,便直言道,“我是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而且,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你。”
馬易慧聽著就來氣,眼神突然一變,“蔣哥是不是又找女人了?”
“沒有。”康子握著方向盤,輕松答道。
“那個從蘇丹帶回來的女人,走了?”馬易慧神經敏感道。
“沒有。”康子云淡風輕道。
馬易慧的臉色頓時大變,這都幾天了,那個女人竟然還沒有被扔掉,看來還得她親自出馬給攪黃攆走了。
“原來又是個狐貍精。”馬易慧咬牙切齒著,“媽的,老娘弄死她。”
駕駛座的康子突然一聲譏笑,馬易慧又在爭風吃醋了,可這次吃醋的對象顯然用錯了地方,便道,“姐,那個女人活不長,即便你不弄死她,蔣哥也會弄死她!”
馬易慧神經即刻緊繃,又倏地喜悅起來,聲音聽著也婉轉了不少,“最好是這樣。”
這世上,又有哪個女人比她更愛蔣達,即便是他頭惡魔,她也愛得如癡如醉。
凌晨一點,夜總會。
幾個女人癱軟在蔣達的懷里,纖細的腰肢纏繞著他的上半身,被蔣達猛地推開了,那幾個女人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其中一個膽大的端著杯酒水說是自罰,一遍遍得開始賠罪。
這里是狂愛夜總會里最豪華的VIP套間,蔣達是狂愛夜總會的大半個老板,自從接管了杜氏集團之后,就鮮少來這里,可只要是來這里,就是最難伺候的主兒,卻也最為讓人期盼和瘋狂。
畢竟,這里的哪個女人不希望成為他懷里的嬌女呢。
“蔣哥,別生氣了。”東陽看出蔣達今晚的心氣不順,夜總會里最美艷的女人都在他身邊,他卻冷漠相待,便道,“新來的一位美女,不過沒經驗,沒敢讓她過來伺候,要不讓她過來試試。”
東陽說得誠懇,他也是大半夜接聽到蔣達的電話,還以為是什么大事,風馳電掣得趕到蔣達所說的狂愛夜總會,沒想到蔣達是想在這找樂子,可現在顯然是沒有找到樂子。
東陽知道馬易慧和蔣達的關系,那天去接機,馬易慧當場就和蔣達干上了,他還以為馬易慧真是個角兒,有兩下子,可如今看,算是高估她了。否則蔣達怎么會大半夜跑到這里來。
幾個女人一聽到東陽提別的女人,心里都不是滋味,便開口道,“東哥,那是青蘋果,哪有咱們姐妹這么會伺候。”
東陽嗤笑了一聲,看了眼蔣達,便聽到他說,“叫過來。”
那幾個女人心一下涼了半截,卻又聽到蔣達道,“你們,滾出去。”
幾個女人郁悶至極,又不敢多說,悻悻而去。
不一會,一個長相純情的女孩變進了套間,那眸子里汪汪的如一潭清水,皮膚也是滑膩至極,正杵在門口發抖著。
東哥一看她那模樣,便笑了,果然是個青蘋果,道了句,“去哪兒,陪陪蔣哥。”
女孩怯怯得走過去,然后到了蔣達的身旁,又怯怯得坐下身來,極力和蔣達保持著一段距離,身子繼續發抖。
“你叫什么名字。”東陽看著蔣達的目光壓根沒往女孩身上看,不想氣氛繼續冷場,便開口問了句。
“芳-芳-芳”女孩怯懦得說了句,羞澀得看了一眼東陽。
“放輕松-你這樣-”東陽的話未說完,便看見蔣達的身子突然壓了下來,雙手捧著芳芳的臉龐瘋狂得吻了下來,芳芳身體顫抖著,東陽滿意得一笑,和身旁其他的女孩熱乎起來。
這是今晚蔣達主動吻的第一個女孩,其他的女人要是知道了,那芳芳的日子以后怕是不好過了,嫉妒會使女人失去理智的。
蔣達懷里的芳芳感覺脖子都快被折斷了,呼吸也困難,又不敢反抗,今晚是她第一次出來伺候人,又聽這里的老媽說,是這里夜總會最金貴的主兒,所以她只得全力配合,盡管很生澀。
蔣達吻著吻著,大手便滑向了她的衣服內,感覺到身上的衣服被蔣達卸下了,頓時羞澀至極,道,“蔣哥,去房間,好不好。”
身上的蔣達早就失控,壓根不理會她的言語,頓時“嗚呼-”一聲。
東陽見勢,趕忙帶著房里的其他人撤離了現場。
東陽守在房外,聽著房里女孩哭天嚎地的哭喊聲,嘴角微微一笑,原來蔣達的口味變了,喜歡上這一號的女人了。
那馬易慧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怎么爭風吃醋。
半個小時之后,女孩淚眼婆娑得從套間內走出,人不人鬼不鬼的,可見蔣達是一點沒有手下留情,純粹是顧著自己樂呵了。
回去的路上,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
蔣達點了煙,打開車窗,吐向車窗外,煙圈頓時就被吹散了。
“集團那邊的事情,怎么樣?”蔣達一手彈了彈煙頭,仰躺在副駕駛上,看了眼駕駛座上的東陽。
“查出來了,那個老狐貍藏得夠深的,這事恐怕你得親自處理一下。”東陽如實匯報著,又問,“現在去處理嗎。”
東陽和蔣達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同在杜雷霆的手下長大,蔣達的性子偏急,又火爆,現在聽到他講老狐貍的事情,怕是要拐道返回集團了。東陽心想。
“先去簡歐別墅-”蔣達卻吐了這句出來。
簡歐別墅,那是杜晨曾經最喜歡的住處,杜晨死后,就成了蔣達專門處理“棘手”事務的地方。
東陽突然想起了康子的言語,說蔣達在蘇丹遇見了杜晨的妹妹,在蘇丹把他們折磨了一通之后,又帶回國內處理。現在那三人都關在簡歐別墅。
蔣達一直還未處理干凈,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可東陽知道蔣達對杜家的憎恨,這三人是有苦頭吃了。
如今看來,蔣達的興致又來了,他便立馬拐彎開車去了簡歐別墅。
可車子都快到簡歐別墅的門口了,蔣達又突然道,“先去抓老狐貍。”
東陽又是一愣,今晚這一出一出的,先是半夜被拉出來去夜總會玩樂,又陪著他在套間里,守著他把那女孩吃干抹凈,然后開了一路的車來到簡歐別墅,沒想到蔣達又變了:去抓老狐貍。
今晚的蔣達讓人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
可比起去簡歐別墅,折磨老狐貍更讓東陽興奮。
東陽說罷便給手下的兄弟們打了電話,半個小時之后,老狐貍就穿著條褲衩,被東陽扔到了蔣達的面前。
“曹副總,打擾了。”蔣達手里拿著把搶,戳了戳曹明的腦瓜子。
夜色,沉沉,掩蓋著所有的罪惡。
曹明的身子都成了篩子。
“說說,最近都忙什么了。”東陽見勢又踢騰曹明一腳。
這一腳差點讓曹明吐出老血來。
“管理-管理-公司。”曹明哆嗦道。
“嗯。不錯。”蔣達玩味道,“還去接我的機了。辛苦了。”
曹明硬著頭皮道,“應該-應該的。”
那天蔣達從蘇丹返回國內,曹明也在現場去接機了。
“除了這些,還忙什么了。”東陽看老狐貍慢吞吞的樣子,不由得又火大,再次卷了他一腳。
“忙,忙-”曹明臉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卻是不敢言語,支吾了半天,便又是被東陽他們一頓拳打腳踢。
曹明被打得快斷氣了,這才交待,“我說,我說。我挪用公司資金了。挪用了。”
“曹副總,你缺錢說啊。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好歹是蔣氏集團的副總,叫別人笑話了不是。”蔣達一聲譏笑,找了個石凳坐下來,翹著二郎腿,一手持槍,周圍的樹木聲沙沙作響。
“當-當-當”的聲音傳來,曹明用力把頭叩在石板上,血跡漸漸涌出,“蔣總,蔣總,你饒了我,饒了我吧。是我貪財了,動了邪念。我以后再也不敢,不敢了。”
曹明的腦袋像是撥浪鼓似的,一個勁得叩頭。
蔣達收起了手槍,扶著曹明起身,邪惡道,“頭都破了。”
曹明心才稍緩,便看到蔣達的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子,于是他“啊”的一聲慘叫,他的腿上便被那個鋒利的刀子扎下去了。
曹明頓時疼痛倒地,哭叫連連,“蔣總,蔣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除了貪財,還想干嘛。”蔣達擦了擦刀刃上的鮮血,又把刀子晃在了曹明的臉前,利光在黑夜上是那樣醒目,曹明再也不敢欺瞞下去了,“我以后絕不敢有二心了。蔣總,你原諒我。若是我再有二心,叫我死無葬身之地!”
“操你大爺的!”一旁的東陽氣得大罵,“曹明,好歹你也曾是我們的大哥,大家都在杜雷霆手下做事。平日里蔣總對你不錯吧,又把蔣氏集團副總的位置交給你去做,你干嘛做這些吃里扒外的事情。現在竟然還背著我們,偷著集團的錢,招兵買馬的,當我們都是傻子嗎。別忘了,當初杜雷霆慘死,你也有你一份!”
曹明是完全心慌了,可是又感覺冤枉,心有不甘,叩地道,“好弟弟,好弟弟。你們誤會了,誤會了。我是拿了公司不少錢,也私自招了不少人,又偷買了武器。這些我認!我特么的認!可是,我沒想和你們反目,真的。我日子好好的,干嘛給自己找罪受。再說了,杜雷霆都已經死了。我現在唯一能依仗的就只有你們了。可是,你們大哥我,我現在和你們不一樣啊,我現在有家了,有兒有女的,我得為他們找條好道啊。咱們過得什么日子,刀口上舔血的,我死了無所謂,可我不能讓我老婆孩子跟著我寢食不安的。所以我就想著,就想著,把他們都送到國外去,找些人好好守著他們,讓他們再也不要過我這樣的日子。”
曹明又是在地上一陣猛烈得叩頭,一遍遍得說著,“真的,真的。你們相信我。我就是為我家人打算打算。”
東陽一愣,又氣得踹了曹明一腳,罵道,“媽的,還真是老狐貍。說得我差點都信了。”
曹明竟然開始哭了。
曹明曾經是他們的大哥,一起在杜雷霆手下做事,當初曹明可是很得勢的,可長得一臉的兇相,自然比不得蔣達,杜雷霆就認了蔣達做杜家的女婿。曹明曾經是有怨恨的,可后來又懼怕蔣達日漸強盛的勢力,才哈巴狗似的討好蔣達了。
蔣達念及那些年的舊情,杜雷霆死去之后,便讓他留在了蔣氏集團,給了他副總的位置,可他竟然不安分,東陽對他一直未有懈怠,調查到他私下挪用公司資金,“招兵買馬”的事情。
沒想到眨眼間,曹明竟有了另一套說詞,還說得有模有樣的。
“我曹明若是有半句假話,叫我不得好死。蔣總,你一定要相信我。”曹明一臉的血水和委屈,開始發起毒誓。
“起來吧。大哥。”蔣達躬身,客氣得叫了他一句大哥,又把他扶了起來坐下,眼神和那會不一樣了。
東陽心急提醒道,“蔣哥,你別心軟了。他曾經或許是我們的大哥,可人是會變的。”
東陽氣得恨不得在曹明身上插把刀子,他知道蔣達重義氣,又怕曹明糊弄他們。
至于曹明的話語是真是假,他也是猶豫了。
他想到了死去的杜雷霆,他和蔣達他們跟在杜雷霆身邊那么多年,一直以為他只有杜晨那么個女兒。若不是蔣達的一次偶然發現,他們至今都被蒙在鼓里。
杜雷霆把他的老婆和二女兒藏得很深很深。無非是想讓他們遠離他們這血腥的世界。
而此刻曹明的做法和杜雷霆如出一轍,作為他們曾經的大哥,他想相信,又不敢相信。
“大哥,不該這樣的。你是有家的人了,我會理解的。何苦連我們都瞞著。”蔣達拿起旁邊人遞過來的濕巾,替曹明擦了擦臉上的血,“你這是信不過我們兄弟?”
蔣達語落,眼神便大變,一旁的東陽這才放下心來。
今晚的蔣達有些反常,他還真怕他在處理這件事上也反常了。
曹明一聽這話,又滾落下來,一臉的誠懇和驚恐,“蔣總,你相信我,饒了我吧。饒了我。”
蔣達長長得嘆息一口,道,“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很羨慕你。真的。我也很想有個家。我過得太孤單了,這樣吧,就讓你那小兒子陪陪我,怎樣?”
此話一出,曹明頓時癱倒在地上,沒了一絲氣力。
蔣達重重得拍了拍他的腦袋,舌頭掃了下嘴唇道,
“大哥,你放心,只要你我同心,你的兒子我視若己出,過著人中龍鳳的生活。”
曹明此時知道多說已無益,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本是想把這些事情做得靜悄悄的,給家人一個不一樣的世界,可如今怕是事與愿違了。
如今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只得道,“好。蔣總,只要你能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