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已是三年后。
太子宮,一片寂靜。
袁容靜靜地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落葉,眼神空洞。三年來,她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活在這座金碧輝煌的牢籠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司忠的殘暴和變態絲毫未減,反而愈演愈烈。他似乎從折磨她中獲得莫大的快感,每次來訪,都會想出新的方式來羞辱她、傷害她。
而她,早已麻木,不再有任何反抗的念頭。為了家人的安全,她只能忍受這一切,等待死亡的解脫。
"太子妃,該用膳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進來吧,小菊。"袁容輕聲道。
門被推開,小菊端著午膳走了進來。三年過去,她已經從一個青澀的小宮女成長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但對袁容的忠誠和關心絲毫未減。
"太子妃,您又沒胃口嗎?"小菊關切地問道,將午膳放在桌上。
袁容勉強笑了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小菊嘆了口氣,低聲道:"太子妃,您要保重身體啊。聽說太子殿下最近寵幸了新入宮的西域舞姬,已經好幾天沒來了,您正好可以好好休息。"
袁容點點頭,心中卻沒有絲毫輕松。司忠不來,意味著她暫時不用遭受折磨,但也意味著他可能在謀劃新的手段來傷害她。
"小菊,有北境的消息嗎?"袁容輕聲問道。
小菊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偷聽,才低聲道:"聽說北境最近戰事平息了,袁將軍立了大功,被封為北境都護。"
袁容眼前一亮:"真的?戲兒立功了?"
小菊點點頭:"是的,聽說袁將軍率軍擊退了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保全了邊境百姓?;噬淆堫伌髳?,特意下旨嘉獎。"
袁容心中涌起一絲欣慰和驕傲。三年來,弟弟從一個小校成長為北境都護,不僅保全了自己,還保護了邊境百姓,實在難得。
"那父親和琴兒呢?他們還好嗎?"袁容繼續問道。
小菊面露難色:"這...奴婢打聽不到那么詳細的消息。不過,既然袁將軍立了功,想必袁大人和袁小姐也應該安好。"
袁容點點頭,心中稍安。只要家人平安,她就有活下去的勇氣。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緊接著,一個太監慌張地跑了進來:"太子妃,太子殿下來了!"
袁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她很快恢復了平靜。三年來,她已經學會了如何在司忠面前隱藏自己的情緒。
"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袁容平靜地說道。
小菊擔憂地看了袁容一眼,但也知道自己無能為力,只能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司忠大步走入寢宮,臉上帶著一絲厭倦和不耐煩。
"參見太子殿下。"袁容跪下行禮,聲音平靜。
司忠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讓她起身的意思:"袁容,你知道本宮為何而來嗎?"
袁容低著頭,不敢直視司忠的眼睛:"妾身不知。"
司忠冷笑一聲:"三年了,你還是這么無趣。本宮已經厭倦你了。"
袁容心中一緊,但面上不動聲色:"妾身愿意做任何事,只求能讓殿下開心。"
司忠走到袁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做任何事?包括...死?"
袁容抬起頭,直視司忠的眼睛,聲音平靜:"若殿下要妾身的命,妾身無怨無悔。只求殿下能放過妾身的家人。"
司忠被她的眼神激怒了,一腳踢在她胸口,將她踢翻在地:"賤人!你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巴不得本宮殺了你,好解脫這痛苦的生活!"
袁容蜷縮在地上,痛苦地咳嗽著,但她依然保持著最后的尊嚴:"殿下...妾身只求一死..."
司忠冷笑:"死?那太便宜你了!本宮要你活著,活著看著你的家人一個個死去,活著承受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袁容心中一驚:"殿下...您答應過妾身,只要妾身聽話,就不會傷害我的家人..."
司忠大笑:"本宮答應過?本宮何時答應過?本宮只是暫時不對他們下手,并不代表永遠不會!"
他俯身在袁容耳邊,聲音低沉而充滿惡意:"你弟弟最近立了大功,被封為北境都護,本宮很不高興。你說,本宮該如何處置他呢?"
袁容面如死灰:"殿下,我弟弟為朝廷立功,保全邊境百姓,有何罪過?"
司忠冷笑:"罪過?他最大的罪過,就是姓袁!本宮恨不得殺光所有姓袁的人!"
袁容不解:"殿下,我袁家對您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為何您如此恨我們?"
司忠眼中閃過一絲陰霾:"為什么?因為你們袁家是前朝降臣,因為你父親曾經是前朝重臣,因為...因為本宮父皇總是拿你父親的忠誠來教訓本宮!"
袁容終于明白了司忠對袁家的恨意從何而來。原來,司權皇帝曾經多次在朝堂上表揚袁不仲的忠誠,并以此來教訓司忠,這讓司忠對袁家產生了深深的嫉妒和恨意。
"殿下,這不是我袁家的錯..."袁容試圖解釋。
"閉嘴!"司忠厲聲喝道,"本宮不需要你的解釋!本宮今日來,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袁容心中涌起不祥的預感:"什么...好消息?"
司忠冷笑:"西域使者今日入宮,向父皇進貢了許多珍寶,其中包括十名絕色美女。父皇龍心大悅,賞賜了本宮兩名。本宮想了想,決定將你賜給西域使者,作為回禮。"
"什么?!"袁容驚呼出聲,"殿下,妾身是您的太子妃,怎能...怎能賜給他人?"
司忠冷笑:"太子妃?從今天起,你不再是太子妃了。本宮已經請父皇下旨,廢黜你的太子妃之位。你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宮女,本宮想賜給誰,就賜給誰!"
袁容絕望地閉上眼睛,淚水無聲滑落。她知道,這是司忠對她最后的羞辱,將她賜給外人,讓她失去最后一絲尊嚴。
"殿下...妾身求您..."袁容跪在地上,聲音顫抖。
司忠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求我?你拿什么求我?"
袁容咬了咬嘴唇,低聲道:"妾身...妾身愿意做任何事,只求殿下不要將妾身賜給西域使者。"
司忠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任何事?包括...誣陷你的家人謀反?"
袁容心中一驚:"什么?"
司忠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扔在袁容面前:"寫下你的供詞,承認你父親和弟弟密謀造反,意圖打敗司朝。然后,在上面按下你的手印。"
袁容看著那張紙,心如刀絞。這是一份誣告書,一旦簽下,她的家人將面臨滅頂之災。
"殿下,這...這是誣陷??!"袁容痛苦地說道,"我父親和弟弟對朝廷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
司忠冷笑:"忠心?那又如何?在這司朝,本宮說他們謀反,他們就是謀反!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簽下這份供詞,本宮饒你不死,只將你打入冷宮;要么拒絕簽字,本宮將你賜給西域使者,讓你成為他的玩物,而你的家人,也將因謀反罪被滿門抄斬!"
袁容面臨著艱難的抉擇。若簽下供詞,家人將面臨滅頂之災;若拒絕簽字,不僅她將被賜給西域使者,家人也同樣難逃一死。
"殿下...給妾身一點時間考慮..."袁容哀求道。
司忠冷笑:"考慮?不需要考慮!現在就做決定!"
袁容絕望地閉上眼睛,淚水無聲滑落。她知道,無論做出什么選擇,結局都是悲慘的。
就在此時,一個太監匆匆跑了進來:"太子殿下,皇上召見!"
司忠皺了皺眉:"父皇召見?為何事?"
太監低聲道:"奴才不知,只知道皇上龍顏大怒,命殿下立刻前往。"
司忠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了平靜:"知道了,本宮這就去。"
他轉向袁容,冷聲道:"本宮去去就回。你好好考慮,本宮回來時,要看到你的決定!"
說完,他大步離開了寢宮,留下袁容一人跪在地上,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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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御書房。
司權皇帝坐在龍椅上,面色陰沉,眼中滿是怒火。他面前站著一個身著華貴衣袍的中年男子,正是西域使者。
"太子殿下到!"太監高聲宣布。
司忠快步走入御書房,跪下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司權冷冷地看了司忠一眼,沒有讓他起身的意思:"司忠,你可知罪?"
司忠心中一驚,但面上不動聲色:"兒臣不知何罪之有?"
司權怒極反笑:"不知何罪?那朕來告訴你!你身為太子,不思進取,沉迷酒色,這是其一;你虐待太子妃,有辱皇家顏面,這是其二;你擅自決定將太子妃賜給西域使者,有損國體,這是其三!"
司忠面色大變:"父皇,兒臣不敢!兒臣只是...只是想表達對西域使者的敬意..."
西域使者冷笑一聲:"太子殿下,請恕本使直言。太子妃乃皇家媳婦,豈能隨意賜予他人?若此事傳出,不僅有損司朝國體,也會讓西域諸國恥笑!"
司權怒視司忠:"你聽到了嗎?你的行為,不僅有辱皇家顏面,還險些引起外交糾紛!若非西域使者明事理,拒絕接受這份'禮物',后果不堪設想!"
司忠額頭冒出冷汗,連忙叩首:"父皇息怒!兒臣知錯了!兒臣一時糊涂,請父皇責罰!"
司權冷哼一聲:"責罰?朕早就該責罰你了!你身為太子,不思進取,整日沉迷酒色,朝政荒廢,民怨沸騰!朕已經忍你多時了!"
司忠心中一驚,感覺事情不妙:"父皇,兒臣知錯了,請父皇給兒臣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司權沉默片刻,終于開口:"機會?朕已經給了你太多機會!不過,看在你是朕的長子的份上,朕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從今日起,你不得再虐待太子妃;不得再沉迷酒色,荒廢朝政;不得再擅自做出有損國體的決定。若再有類似事件發生,朕將廢黜你的太子之位!"
司忠面如死灰,但他知道,此時他別無選擇,只能接受:"兒臣遵旨。"
司權揮了揮手:"退下吧,好好反省!"
司忠叩首告退,心中卻充滿了怨恨和不甘。他知道,父皇已經對他失望透頂,太子之位岌岌可危。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袁容!
"袁容,你等著!本宮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他在心中暗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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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宮,袁容的寢宮。
袁容靜靜地坐在窗前,等待著司忠的歸來。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無論司忠要求她做什么,她都不會出賣家人。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緊接著,司忠大步走入寢宮,臉色陰沉得可怕。
袁容連忙跪下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司忠冷冷地看著袁容,眼中滿是怨恨:"袁容,你可真有本事!竟然讓西域使者為你說話,讓父皇責罰本宮!"
袁容不解:"殿下,妾身不知何意..."
司忠冷笑:"不知何意?那本宮告訴你!西域使者拒絕接受你這個'禮物',還向父皇告了本宮一狀,說本宮有辱國體!父皇大怒,差點廢了本宮的太子之位!"
袁容心中一驚,但也松了一口氣。原來,西域使者拒絕接受她,這倒是意外之喜。
"殿下,妾身并不知情..."袁容試圖解釋。
"閉嘴!"司忠厲聲喝道,"本宮不需要你的解釋!本宮今日來,是要告訴你,你逃不掉了!本宮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你的家人!"
袁容心中一緊:"殿下,妾身愿意承擔一切,只求您放過我的家人。"
司忠冷笑:"承擔一切?好啊,那本宮就成全你!"
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扔在袁容面前:"看看這是什么!"
袁容拾起信,打開一看,頓時面如死灰。這是一封密信,署名是袁戲,內容是密謀造反,推翻司朝統治。
"這...這不是我弟弟的筆跡!"袁容驚呼,"這是偽造的!"
司忠冷笑:"偽造?那又如何?在這司朝,本宮說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本宮已經命人將這封信呈給父皇,相信不久后,你那親愛的弟弟就會被押解回京,問斬于市!"
袁容絕望地閉上眼睛,淚水無聲滑落:"殿下,求您放過我弟弟,他是無辜的!"
司忠冷笑:"無辜?在這司朝,沒有人是無辜的!尤其是你們袁家!本宮恨不得殺光你們全家!"
袁容突然明白了,無論她如何順從,如何忍耐,司忠都不會放過她和她的家人。他對袁家的恨意已經深入骨髓,不殺光袁家上下,他誓不罷休。
"殿下,若您一定要殺我袁家滿門,那就先殺了我吧。"袁容平靜地說道,眼中的淚水已經干涸,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的決絕。
司忠被她的眼神激怒了,一巴掌扇在她臉上:"賤人!你以為本宮會這么便宜你?本宮要你活著,活著看著你的家人一個個死去,活著承受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袁容被打倒在地,嘴角溢出鮮血,但她依然保持著最后的尊嚴:"殿下,您可以殺我,折磨我,但您永遠無法得到我的心。我恨您,恨之入骨!"
司忠被激怒了,他抽出腰間的佩劍,指向袁容的咽喉:"你敢這樣對本宮說話?!"
袁容直視司忠的眼睛,聲音平靜:"殿下,殺了我吧,這是您能給我的最大恩賜。"
司忠手中的劍顫抖著,眼中滿是掙扎。他多么想一劍刺穿袁容的咽喉,結束她的生命!但他知道,這樣做只會讓她解脫,而他要的是讓她永遠痛苦下去。
最終,他收回了劍,冷笑道:"你以為本宮會這么便宜你?不,本宮要你活著,活著看著你的家人一個個死去!"
他轉身離開寢宮,留下袁容一人躺在地上,淚水無聲滑落。
她知道,司忠已經對她的家人下手了,而她,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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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邊關,袁府。
袁戲站在院中,看著手中的密信,眉頭緊鎖。這是他在京城的密探送來的,內容是關于司忠陷害他謀反的陰謀。
"父親,不好了!"袁戲快步走入內室,將密信遞給袁不仲,"司忠偽造了一封我的密信,內容是密謀造反,推翻司朝統治。他已經將這封信呈給了皇上,意圖陷害我們!"
袁不仲接過密信,看完后,面色灰?。?這個畜生,終于對我們下手了!"
袁戲握緊拳頭,咬牙道:"父親,我們該怎么辦?"
袁不仲思索片刻,終于下定決心:"戲兒,你立刻帶著琴兒離開邊關,前往西域。那里有我的舊友,他會保護你們的。"
袁戲驚訝地看著父親:"父親,那您呢?"
袁不仲苦笑:"我老了,走不動了。而且,若我們全都逃走,司忠一定會遷怒于你姐姐。我留下來,至少能為你們爭取一些時間。"
袁戲跪在父親面前,淚水滑落:"父親,兒子不能丟下您!"
袁不仲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傻孩子,父親已經活夠了。這三年來,我每天都在為當初的懦弱而自責。若不是我當初答應將你姐姐嫁給司忠,她就不會受這么多苦?,F在,我只希望你們能活下去,有朝一日,能救出你姐姐,為我們袁家報仇!"
袁戲淚流滿面:"父親..."
袁不仲擦干眼淚,聲音堅定:"不要再說了,時間緊迫。你立刻帶著琴兒離開,越快越好。我會留下來,盡量拖延時間。"
袁戲知道,父親已經下定決心,他無法改變。他只能點點頭,起身離開,去準備逃亡的事宜。
袁不仲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不舍和決絕。他知道,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見到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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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袁戲和袁琴站在袁府后門,準備離開。
"哥哥,我們真的要走嗎?"袁琴淚眼婆娑,"就這樣丟下父親?"
袁戲握緊妹妹的手:"琴兒,我也不想走,但這是父親的決定。他希望我們能活下去,有朝一日,能救出姐姐,為我們袁家報仇。"
袁琴擦干眼淚,點點頭:"我明白了。哥哥,我們一定要活下去,為了父親,為了姐姐!"
袁戲欣慰地看著妹妹:"好,我們走吧。"
兄妹二人最后看了一眼袁府,然后轉身離去,消失在夜色中。
袁不仲站在窗前,看著兒女離去的背影,淚水無聲滑落。他知道,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見到他們了。
"容兒,戲兒,琴兒,愿你們平安..."他輕聲祈禱,然后轉身,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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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京城。
一隊士兵押解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走在街上,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那是誰啊?"有人小聲問道。
"聽說是北境都護袁不仲,被控謀反,押解回京問罪。"旁邊的人低聲回答。
"謀反?袁大人可是朝廷重臣,怎么會謀反?"
"誰知道呢?這年頭,誰還敢說真話?"
士兵們押解著袁不仲,一路來到刑部大牢,將他關了進去。
袁不仲被關在最底層的牢房中,身上的傷痕觸目驚心。他被吊在木架上,雙腳剛好能點地,稍一放松,手腕上的鐐銬就會勒進肉里。
"袁大人,只要你認罪,簽下認罪書,太子殿下說了,可以免你一死。"審訊官冷笑道。
袁不仲抬起布滿血污的臉,眼中依然燃燒著不屈的火焰:"我沒有謀反,絕不會認罪!"
"那就再嘗嘗這個!"審訊官一揮手,獄卒上前,手持皮鞭,狠狠抽在袁不仲背上。
"啪!"
鞭聲響起,袁不仲咬緊牙關,硬是沒有發出一聲慘叫。
"倔強!"審訊官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就在此時,牢門被推開,一個身著華貴衣袍的男子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審訊官連忙跪下行禮。
司忠冷冷地看著被吊起的袁不仲,眼中滿是殘忍:"袁大人,好久不見。"
袁不仲抬起頭,看著司忠,眼中滿是仇恨:"司忠,你終于對我們袁家下手了。"
司忠冷笑:"下手?這只是開始。你以為你的兒女能逃得掉嗎?本宮已經派人追捕他們了,很快,他們就會和你一樣,成為階下囚!"
袁不仲心中一驚,但面上不動聲色:"我兒女已經遠走高飛,你抓不到他們了。"
司忠冷笑:"遠走高飛?你太天真了。在這司朝,沒有人能逃出本宮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