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強回頭，就看到葉清梵的跑車整撞在了門口的路燈桿上，一股火苗從引擎蓋的縫隙里躥了出來。
我兩眼一黑，當場昏死了過去。
3
等我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頭上感覺怪怪的，我伸手一摸，卻摸到了厚厚的一層紗布。
病房的門被打開，葉清梵走了進來，臉上有一絲明顯的怒氣：「你為什么躲開？」
我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我說，你為什么要躲開？」
這次我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但卻有一股蓬勃的怒意直沖頭頂，好像要把我整個人給燒著了。
我忍不住爆了粗口：「葉清梵，你他媽吃癲藥了吧？有人開車要撞你，你就站在那兒讓她往你身上撞嗎？」
「我可是你老婆，你把我當成什么了？高速上的緩沖水桶嗎？」
葉清梵神色平淡，手中的佛珠連連捻動：「那是你的因果，你就應該承受，現在你避開了這個命定的因果，讓知味開車撞在路燈桿上，你讓知味替你受過，你想過她有多難受嗎？」
「哈？」我徹底被他這種沒有下限的邏輯給弄懵了：「葉清梵你讀佛經讀傻了吧？」
「要按你這個說法，被殺的人都是命定的因果，那殺人犯就不應該判刑，因為他們是在幫別人完成因果，是這個意思吧？」
「你這是什么混蛋邏輯？她開車撞我，現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葉清梵眼中閃過一抹濃重的厭惡：「我跟你這種肉眼凡胎說不清楚，等你能下床了，你親自去給知味道歉，聽見沒有？」
「道歉？我道什么歉？跟她說對不起，我就應該站在原地讓她把我當場撞死，然后讓她順順利利地嫁進你們葉家，頂替我這個妻子的位子，然后解放你禪房里那十個情趣娃娃？」
心底的陰暗被我說破，他勃然大怒：「你給我住口！」
「溫禾，我之前就是太驕縱你了，你現在有傷在身我不跟你計較，等你出院我再收拾你！」
他轉身正要離開，我突然叫住他：「等等！」
他不耐煩地回頭：「還有什么事？」
我純好奇：「林知味傷得怎么樣？我記得車都著火了，她是不是被毀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