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事,只是我救她出來時她的頭發被燒焦了一綹。」
葉清梵的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她說她變得不好看了,還說羨慕你的頭發柔順漂亮,我就趁你沒醒的時候把你的頭發給剃了,讓人用你的頭發給知味做了個假發套先戴著。」
「你說什么?」
我趕緊把手指伸進頭上紗布的縫隙里,果然摸到了青青的頭茬。
我抄起旁邊桌子上的手機就朝他砸過去:「誰讓你剪我頭發的?誰允許你的?」
「你知道這頭發我留了多長時間嗎?憑什么她林知味燒焦一綹頭發你就剪了我的頭發給她做發套,我頭都磕破了你連個屁都不放。」
「假發店里的發套那么多,你憑什么剪我的頭發?你也太欺負人了吧?」
葉清梵躲開砸過來的手機:「剪你的頭發是幫你贖罪,你不要把好心當成驢肝肺。」
「不就是幾根頭發嘛,又不是長不出來了,你有什么可生氣的?」
「你不是一直纏著我圓房嗎?等你出院了我滿足你這個愿望,這總行了吧?」
「但是事先說好,我必須戴套,你別想趁機讓自己懷孕。」
我怒極反笑:「是啊,和尚就該配尼姑,不是嗎?」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我的臉上,葉清梵眼中盛滿了怒意:「不許謗佛!」
打完我,他突然愣住了,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打了我,語氣中帶上了一股愧疚。
「溫禾,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但你不能對佛不敬。」
「等你出院,我會在家等你。」
「呸!誰稀罕跟你圓房,你以為我稀罕你那條爛蚯蚓?」
我一指病房的門:「你給我滾!今天這件事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葉清梵,我再說一遍,我要跟你離婚!」
4
我在醫院住了三天,第三天拆線時,當紗布被醫生一層一層拆下后,我在鏡子里看到了一個光溜溜的腦袋和上面一道猙獰的傷疤,好像一條趴在頭上的蜈蚣。
實在是太丑了。
我帶著帽子去了假發店,謊稱自己在化療,給自己買了一頂假發。
被自己老公剃掉頭發給另外一個女人做假發這種事,要是讓人知道了,恐怕我以后也就不用出來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