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宙恭敬答道:
“弟子謹記師父教誨,不過,這三弟子……”
童淵玩味的看著白宙,解釋道:
“阿云是為師五日前剛帶回山的,還未舉行拜師儀式,今日倒是便宜你小子了,呵呵!阿云是個靦腆孩子,品性純良,日后你可不許欺負于他。”
白宙心中欣喜,這可是趙云趙子龍,后期無敵的存在。
以后就是他的小師弟,近水樓臺先得月,一定要忽悠趙云輔助自己。
將來平定天下,定然是不可或缺的一大助力。
白宙拍著胸脯保證:
“師父放心,日后我定然會照顧好小師弟。”
似是想到什么,白宙好奇問道:
“師父,弟子有一事不明,想向師父請教。”
童淵拿起茶杯輕抿一口,微笑回道:
“哦?何事?”
白宙將山頂上兩日前后的變化一一描述,想請教變化的緣由。
童淵撫須一笑,略帶驕傲的解釋道:
“此乃陣法!”
白宙驚愕道:
“陣法?不是行軍打仗所用的嘛?”
童淵耐心解釋道:
“你所言的是軍陣,乃是陣法的種類之一。”
“陣法之道種類繁多,可用于殺戮、困敵、詛咒、祈福……傳聞陣法高深者,可借助天地大勢,一人可當十萬兵馬。”
“哎,可惜,我也只是略懂一二,僅能擺出范圍不足半畝的隱星陣,若是高人出手,可布下覆蓋整座鳳凰山的隱星陣,到時可藏匿百萬兵馬,亦能不被斥候探查蹤跡。”
童淵寥寥幾句,聽得白宙興奮異常。
他瞬間想起原著中諸葛亮就是一個妥妥的陣法大師。
借助地勢擺出八卦陣,困住陸遜十萬追兵,否則,可能就沒有劉備白帝城托孤的戲碼。
擺出北斗七星陣祈福延壽,若是成功,可增壽十二載,亦可能完成劉備克復(fù)中原的遺愿。
白宙心里暗自決定,不可將此等大才讓與劉備,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算算時間,今年是熹平元年,也就是公元172年。
諸葛亮于181年誕生于徐州瑯琊郡。
還有九年就要出世,即便趕不上白宙平定天下的進程,也能成為一代輔世良臣。
白宙激動的臉色漲紅:
“師父,我想學陣法。”
童淵聞言臉上閃過猶豫之色,心里一番天人交戰(zhàn)后,緩緩道:
“為師可以傳你陣法,但你要發(fā)誓,未經(jīng)我的允許,不得外傳。”
看著師父嚴肅的樣子,白宙正色道:
“我白宙發(fā)誓,未經(jīng)師父允許,絕不外傳陣法,有違此誓,天誅地滅。”
白宙雖好奇師父對待陣法的嚴肅態(tài)度,但還是按照師父所說發(fā)誓。
童淵見狀,神情緩和些許,隨后便將陣法之事一一講述。
原來,童淵其實本不姓童,而是姓樂,是戰(zhàn)國時期燕國大將樂毅的21世孫。
當年樂毅率領(lǐng)五國軍隊連克齊國七十二座城池,差點將齊國滅國。
后遭燕惠王猜忌,被罷相奪權(quán),只能逃往趙國。
樂毅深感得罪齊國貴族太多,遂令后世子孫改為童姓,免遭報復(fù)。
樂毅將自身所學著成一部兵書《樂毅百戰(zhàn)術(shù)》,上半部為兵法,下半部為陣典。
陣典中包含樂毅伐齊時收集的各種古陣,不只是軍陣,還有輔陣,包羅萬象。
白宙方才明白師父如此嚴肅的原因,一是陣法乃是家傳,不好外泄;二是擔心被人認出,子孫遭受報復(fù)。
童淵一臉唏噓道:
“我等后世子孫空懷兵法陣典,卻不能將之發(fā)揚光大,有愧先祖啊!我于此道只是淺嘗輒止,阿飛性格輕浮,不好學習,只愛練武,更是指望不上他。”
“為師其余三個弟子中,阿繡與阿云乃是武癡,可為勇將,不可為智將。阿任性子沉穩(wěn),好讀兵書,只熱軍陣,不喜他法,將來造詣可勝過為師,卻難大成。”
白宙想到原著中張任的兵法確實不錯,于落鳳坡埋伏射殺龐統(tǒng),使劉備痛失鳳雛。
其中雖有龐統(tǒng)與諸葛亮賭氣輕敵之故,但瑕不掩瑜,其兵法造詣驚人,亦是白宙將來欲收歸麾下的對象之一。
童淵收斂痛惜神色,對白宙語重心長的言道:
“阿宙,你聰明好學,性格堅韌,不循常例,為師家傳的兵書,將來就靠你發(fā)揚光大了。”
白宙神情嚴肅道:
“弟子定然不負師父所望。”
童淵站起身來,拉著白宙向外走去:
“走,為師給你介紹你的師兄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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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二師弟,別休息了,你再這么懶散下去,三師弟就要超過你啦!”
面容黝黑堅毅的少年停下舞動的長槍,對一旁面鼻雄異,形似后世混血兒的少年說道。
張繡自地上坐起,面容有些不悅道:
“哼!不要將我和怪物相提并論。一年時間,僅靠師父演示一遍戟法和自我摸索,就能初入三流武將之列,其非人哉,吾不屑與之相比。”
張任呵呵一笑,安慰道:
“二師弟勿慮,以師兄看來,你最多半年內(nèi),就可進入二流之列,到時自可吊打三師弟。”
張繡聞言挺直胸膛,驕傲道:
“那是自然,到那時,我非得打爛他的屁股不可。”
看著張繡一副飄飄然和咬牙切齒的復(fù)雜神情,張任一臉玩味道:
“三師弟輔修兵法和陣法,從識字開始學起,如今二者皆已入門,不出兩年,就能超越我和師父。”
張繡如一只戰(zhàn)敗的斗雞,垂頭喪氣。
忽然,猛走幾步到崖邊,雙手呈喇叭狀,放于嘴邊,大喊道:
“啊啊啊!老天爺,你不公平,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怪物?”
張繡轉(zhuǎn)過身來,對張任苦澀一笑:
“我苦練三年,日夜不輟,方入三流之境,師父說我天賦驚人,可那小子,每日只練戟三個時辰,一年抵我三年,我不甘心啊!”
張任啞然,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安慰張繡,卻始終開不了口。
三師弟白宙的天賦的確非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張繡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大師兄,我要下山了。”
張任一驚,連忙詢問緣由。
張繡凄慘一笑:
“昨日收到叔父來信,嬸娘于兩月前因病去世,叔父讓我專心習武,不用回去,但是我不可不回,我自幼父母雙亡,叔父嬸娘待我如親子。嬸娘已逝,我心甚痛,如今只想回去吊唁,并于叔父身前盡孝。”
“什么時候走?”
張任看出師弟去意已決,并未挽留。
“今晚向師父辭行,明日便下山。”
張任神色鄭重:“節(jié)哀!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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