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鳳凰山下
四人一馬默默的走在山路上,氣氛悲傷低沉。
一直走到官道,為首青年率先停下,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轉(zhuǎn)頭對著其余三人道:
“阿宙、阿云、阿飛,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回去吧!”
白宙沉默不語,面懷悲色。
趙云、童飛聲音哽咽道:
“大師兄,保重啊!”
張任摸著兩個少年的發(fā)髻,囑咐道:
“阿飛,切不可再貪玩憊懶,要和阿云學(xué)習(xí),早日進(jìn)入三流之境。阿云,你要監(jiān)督好阿飛。”
二人點頭稱是。
張任轉(zhuǎn)頭對白宙說道:
“阿宙,三人中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知你時常下山暗殺烏桓狗賊,你雖入二流巔峰之境,但非天下無敵,上次若非師父出手,你便被幾百烏桓騎兵圍殺至死。師兄知道你與烏桓有血仇,但報仇之事,一定要慎之又慎,待實力強大后,再出手報仇。”
白宙點頭答應(yīng):“大師兄,我會小心的。”
張任搖頭苦笑道:
“你啊你!就是如此執(zhí)拗。我雖癡長你兩歲,卻常受你教導(dǎo)陣法,師兄汗顏吶!你放心,約定之事師兄都記得,將來你若起勢成了一方諸侯,師兄便厚顏前去投奔你,到時你可不要假裝不認(rèn)識師兄啊!”
白宙自信一笑,朗聲道:
“師兄,十年之內(nèi),我定然于大漢揚名,到時便恭候師兄的大駕。”
張任笑著伸出一只手來:“一言為定!”
白宙同樣伸手,與之相擊:“一言為定!”
張任哈哈大笑,翻身上馬,狂策而去。
三人回到山上,趙云和童飛練槍以排解心中悲傷,白宙則是回到草廬。
看著空蕩蕩的草廬,白宙一陣唏噓,原本三人同住,二師兄、大師兄先后離去,如今只剩他一人居住。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整理好心情,白宙開始積分抽獎。
上山的四年以來,通過每日簽到獲得的積分,刨除日常開銷,每年只能剩一千積分左右,也就意味著一年只能抽一次。
第一年抽中《八極拳法》,白宙憑借此拳法打磨身體,進(jìn)入三流之境。
第二年抽中《往生刀法》,白宙憑借此刀法暗殺烏桓數(shù)百人,晉升三流巔峰。
第三年抽中《蕩魔戟法》,白宙苦練一月,立入二流之境。
如今第四年末,終于湊齊一千積分。
不知這次會抽中何物?
白宙激動地搓著小手,意念一動。
“歐皇附體!”
“開始抽獎!”
【叮!恭喜宿主獲得《資治通鑒》】
“咦?不是武功!”
前三次抽獎都是武功技法,白宙本以為第四次亦是如此。
“《資治通鑒》?好像是一本史書。”
前世記憶中《資治通鑒》可是和《史記》一個檔次的史學(xué)著作。
沒等白宙思考太久,腦海中傳來系統(tǒng)聲音。
【叮!發(fā)布臨時任務(wù):平定天下過程中,勇武、軍略、權(quán)謀缺一不可。請宿主在三年內(nèi)學(xué)習(xí)《資治通鑒》中的帝王權(quán)謀之術(shù),系統(tǒng)會在三年后進(jìn)行考核。考核通過獎勵兩千積分,不通過則懲罰宿主十年內(nèi)喪失男性能力。】
什么???
白宙滿臉驚駭,穿越四年,福是一點兒沒享,苦是一點兒沒少,如今還要剝奪他的男性能力。
不行!
學(xué)習(xí)!趕緊學(xué)習(xí)!
白宙將《資治通鑒》提取出來后,愣在當(dāng)場。
我尼瑪。
竹簡鋪滿整座床,還疊了五尺之高。
“系……系統(tǒng),你剛才說讓我在三年內(nèi)把這些全部學(xué)完?”白宙被驚得說話有些結(jié)巴。
【是的】
“這有多少字?”
【《資治通鑒》共記載了十六朝1362年的歷史,全書分為294卷,共計三百多萬字。注:都是文言文。】
聞言,白宙悲憤道:
“你要是想剝奪我的男性能力,可以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宿主加油,我相信你!】
白宙被氣得嘴角直抽,但只得忍氣吞聲,畢竟,系統(tǒng)發(fā)布過的任務(wù)從未撤銷過。
而且,系統(tǒng)給的任務(wù)雖然苛刻,但只要盡力去做,總能完成。
白宙拿起第一卷,將其余的收進(jìn)系統(tǒng)空間。
否則,一會兒師父或師弟看見,他解釋不清。
“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初,智宣子將以瑤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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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草廬
【叮!恭喜宿主通過考核,獎勵已發(fā)放。】
草床上,白宙緩緩睜開雙眼。
青年的眼中不再清澈,只剩下濃濃的深邃,如一泓沉靜的秋水。
“帝王之術(shù),馭人之道,有趣!”
白宙起身,穿衣洗漱。
來到童淵門外。
咚咚!
“師父,是我。”
“進(jìn)來吧!”
白宙推門而入,童淵看著眼前的得意弟子,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些看不透白宙,不是武功實力,而是心境。
而且白宙的氣質(zhì)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昨日還是少年意氣,揮斥方遒。
今日卻像一口古井,表面平靜,內(nèi)里卻潛藏著洶涌的波濤。
“阿宙,你沒事吧?”童淵關(guān)切道。
“噗通”一聲,白宙雙膝跪地,語氣沉重道:
“師父,弟子沒事。弟子前來,是想向師父辭行的。”
童淵沉默不語,白宙見狀繼續(xù)解釋道:
“弟子困于一流巔峰已達(dá)一年之久,久久不得寸進(jìn),若非生死之間的磨練,恐短時間內(nèi)難入絕世之境。”
“且弟子觀宦官干政、世家虐民,異族頻頻入侵,百姓民不聊生,天下恐將大亂,弟子想憑手中大戟、胸中韜略,盡快平定亂世,以安天下黎民。”
童淵閉眼嘆息道:
“你還是要走上這條萬難的道路!”
童淵了解自己的徒弟,白宙這孩子有野心,也有手段,只是缺少背景和勢力。
這會使得他在這條路上走得異常艱難。
白宙眼神堅定道:
“師父見諒,弟子有不得已的苦衷。”
知道徒弟心意已決,童淵不再勸解,開口詢問:
“何日離去?”
“明日。”
“打算去往何處?”
“雁門關(guān)!”
“有何規(guī)劃?”
“弟子打算殺出一個威名,讓天子知曉,征辟我入朝為官,屆時另有計劃。”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童淵撫須稱是,轉(zhuǎn)而面容嚴(yán)肅道:
“為師乃一武夫,不通權(quán)謀政治,只想告誡你一句話:勿忘本心。”
白宙以頭搶地,點頭稱是。
似是想到什么,白宙挺直身子,看向童淵說道:
“師父,年后我便及冠了,請師父為我取字。”
童淵看著眼前挺拔的身軀,心懷慰藉。
他是看著白宙從翩翩少年長成俊朗青年的。
思索片刻,開口道:
“為師知你志向,便為你取‘子安’二字,一為安定天下,二為護(hù)佑自身安全。”
“多謝師父!”白宙五體投地。
“去和你師弟告別吧,明日自行離開便可,不用再來請辭。”
童淵說完便閉上雙目,不再理會白宙。
白宙起身離去,尋找趙云、童飛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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